胥宜年不是情绪外放的人,此刻他深深的看了金登登一眼。
金登登在心里哼了一声,怎么,就这一句话就让你受不了了,是不是觉得她就是那种为了钱的女人,刚上位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真面目。
是不是有点生气,有点不爽,你不爽,我就爽了。
“好。”
金登登在心里腹语了半天,就等来了这样一个干净利落的好字,再看胥宜年嘴角,这个人嘴角好像还在笑着。
有钱人的想法平民是猜不透的,可能钱太多了,有人帮着花钱,看见钱减少,变相的也是挣钱的一种动力吧。
金登登现在就穿着休闲牛仔裤和短袖的白体恤,连约会的装备都算不上用心,更别说是去见家长,但是胥宜年不觉得有问题,径直往别墅去了。
金登登自己就更觉得不会有问题了,她为什么要为了李玉冰和胥烟那个女人好好准备。
“爸他也会过来。”都到了家门口了,胥宜年才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是金登登没有想到的事,要知道胥家老太太把胥宜年接过去养后,胥文德就到山上去住了,搭了个小房子成日喝喝茶钓钓鱼,有点看破红尘的味道。
但是依旧不妨碍父亲是胥宜年在这个家里最喜欢的人,也是金登登最喜欢的人。
“给我五分钟的时间。”车停稳后,金登登掏出化妆包,快速动作着。
上辈子金登登刚和胥宜年分手,难过加病痛折磨的她吃不好睡不着,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买了十块钱的橘子就去看胥文德了。
走到门口她又觉得自己很是孟浪且寒酸,就打了退堂鼓,刚好胥文德从屋里迎了出来,十块钱的橘子他也接的很开心。
像是招呼自己的女儿一样招呼她,捞出一条鱼炫耀一般的告诉他,这是他今天新钓的鱼,她今天很有口福。
期间她想伸手帮忙,胥文德也是不让。
金登登还以为胥文德还没有听说他们分手的事才对她这么好,她不敢吃这顿饭。
胥文德让她去洗手,她哽咽着说:“我和年糕分手了。”
胥文德很平静的说一声知道,然后把鱼肋骨的肉夹给她。
那天她和着眼泪吃了碗饭。饭后胥文德不知道在哪里摘来的花,碾碎了放在她的手心。
“把嘴巴抹抹,这苍白的样子,叔叔看着不高兴。”
金登登又哭了,点了一些擦在嘴唇上,便见胥文德满意了一些。
“我知道你们分手了,我知道登登很喜欢那块臭年糕。登登,自己好好想清楚。”
*
衣服没得改了,金登登把自己的脸收拾的精致些,才跟着胥宜年一起进去。
进门之前胥宜年握紧了她的手,她也回握过去,能让不喜欢的人不开心,她就乐意牺牲。
果然李玉冰看见两人交握的手就黑了脸,可是胥文德先笑开了花迎上去了。
“上次匆匆见了一次就知道小姑娘长得好看,现在仔细看看更好看了,便宜我们家的臭小子了。”胥文德依旧温和,或许是真的喜欢她,或许是爱屋及乌,但是金登登不反感这种温和,甚至享受。
胥烟压着不爽的表情,在她母亲身后偷偷放射她的不满,只要是和胥家独苗有关的人,就算是没见过两次的人,也比她这个养了二三十年的女儿重要是吧。
李玉冰受不了丈夫那个软骨样,说道:“恐怕也只有你说嫁给胥锋建设的女人是亏了。”
胥宜年周身气温冷了一度,胥文德适时打着圆场,“饿了吧,坐下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胥烟瞧着母亲身上的玫瑰花旗袍,自己身上的玫色小礼服,再看金登登一身休闲装,心中不满终于找到了出口。
“宜年,为了迎接你们两口子,我和妈妈可是做足了准备,但是看你的妻子对这首次家庭聚会,好像没有带着诚意呢。怎么,是看不起我这姑姐,还是看不起婆婆呢?”
话里夹枪带棒,胥烟处处针对。
又是胥文德先打圆场,“我不也穿的很随意嘛,随意点好,随意点显亲近。”
金登登酝酿了一下喊了声“爸爸”,见一桌子的人都盯着她瞧,她说道:“我和胥宜年领证了,喊爸爸不对吗?”
“对。”胥宜年一锤定音。
“爸爸,”金登登这才接着说:“姐姐不是没有看见您穿的休闲,也不是不知道你身上的衣服不值什么钱,那是因为您的身价在这里,你就是披麻袋,她也能看成镶金的袈裟。”
“而我不同,她对我的成见定了型,今天就算我穿着高奢品牌出得新款,她也会说,呦,这才刚嫁进来就这么大手大脚了,能不能不要那么急迫。”
金登登:“姑姐,你说是不是?”
胥烟还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哪能这么说,只红着脸急急的说:“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对你有成见了?”
李玉冰还以为能吵起来,借机骂几句呢,结果就见金登登突然笑的像花一样,眨着星星眼说道:“这么说姐姐对我没有成见,姐姐喜欢我了,真是太好了,谢谢姐姐。”
胥烟被噎的喘不上气,又不能说不喜欢她,只狠喝了口红酒,去平复心情。
李玉冰见闺女吃瘪的样子,再见家中两个男人没有出来说一句话,由着胥烟被欺负,她起身要撒泼。
胥宜年淡淡抬眸,说道:“她怀孕了,得穿的舒服些。”
金登登愣了一下,没想到胥宜年会把这件事在这个场合说出来,不过也没什么,她轻抿着嘴什么都没说。
李玉冰心一痛,只捂着胸口说疼,进屋躺着去了。
李玉冰走了,胥烟也没有多呆,喝的醉醺醺的也回了房,没了碍眼的人,金登登这顿饭吃得很满足。
只是中间胥文德提起三个月就会显怀,要不要现在筹备婚礼,被金登登拒绝了,压根就不会显怀。
她拒绝了,胥宜年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已经领证,婚礼什么时候都可以办。
等孩子会走了,跟在他母亲后面帮忙提婚纱也挺好的。
吃完饭都没有和李玉冰说一声,两人便离开了。
金登登之所以敢对李玉冰这么随意,一是因为她需要撒气,而是因为她知道胥宜年不喜欢李玉冰,甚至是厌恶,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所以当他们分手后,胥宜年任由李玉冰和胥烟对她进行封杀,将她逼得走投无路,她才会这么恨。
那两个女人把自己在胥家被无视的罪过,全都怪罪到了她的身上,要不是胆量不够,她们能做的可不就是挟制她的钱财,断她的后路那么简单了。
狗男人,这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件冤枉你,不叫你跪在我脚边痛哭流涕,气的七窍流血,枉费阎王爷让她走这一遭。
坐在车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坏点子,金登登趴在车窗边咯咯的笑着。
胥宜年戳着她的脑袋问她笑什么,金登登眼眸狡黠,“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胥宜年半躺在沙发上闷哼一声,他真的知道了。
金登登借由洗漱的原因,在浴室将那身引火的内衣套上,又将浴袍披在身上,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觉得火力不够,又将浴袍换成了胥宜年的衬衫。
垫着脚丫没有任何前缀,她坐到了胥宜年的腿上。
狗男人不管在外面是怎样的衣冠楚楚,这女人往身边一靠,手就知道该往哪放。
胥宜年的手先是顿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的用了些力道,唇也跟着压过来。
衬衫被解开,最撩人的地方露出来,金登登感受着胥宜年的紧绷,哎呀一声。
她带了力气将人推开,把衬衫合上,春光骤然被收,胥宜年一贯的精明换为呆滞。
金登登从她身下爬出来,说道:“我忘记了,医生让我注意点,前三个月禁止此项运动。”
“那么胥先生您继续加班,我先去睡觉了。”金登登晃着两条白白的大腿,摇着屁股进了房间。
完全不理会身后的男人此刻正经历着怎样的狂风骤雨。
胥宜年无奈失笑,又不能追上去将人压倒,只能穿着粗气平息。
只是这班加的心神不宁,总是时不时的回味,这是第二次金登登用这样的方式,比第一次熟练多了,也勾的他更心痒痒了。
除了第一次后,都是他在主动,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心里知道,他很喜欢这样的金登登。
结婚竟然又把这项福利给激发出来了,倒是给了他额外的惊喜。
等他结束手头的工作,床上的人睡的脸红扑扑的,他躺上去将人揽进怀里,从眉眼吻到唇,在脖子处流连一会儿才拥着人睡了。
早上金登登竟然是先起来的那一个,她刚从床上起来,胥宜年便睁开了眼睛。
“起这么早做什么?”胥宜年坐起身问。
“工作。”金登登从包里掏出一身衣服换上,盯着仅有的两身衣服,她觉得相比较工作,更重要的是去置办装备。
工作?胥宜年从衣帽间里挑出要穿的衣服换上,“什么工作,不是解约了吗?”
金登登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哎呦,忘记告诉你了,我和JM续约了。”
胥宜年打领带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知道这份奇怪从哪里来了,金登登不再把自己的事情主动告诉他了。
退租了,他不问,她就不说。小事情不说就算了,续约这么大得事情都不跟他说一声,是有些奇怪的。
胥宜年来不及想金登登变化的细节,便见金登登伸出洁白的掌心对着他,眼睛由下往上看着他。
从胥宜年的角度能看见金登登根根分明的下睫毛,比别人的上睫毛还长。
“给钱,”金登登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我需要装备,整装出发,一鸣惊人的装备。”
人的嫉妒心好可怕,我竟然会嫉妒小学的朋友在南京市区全款买了房。
不行,我得把这份嫉妒转换成动力,努力码字。
加油加油加油,你是心态平和的老半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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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正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