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雅集过后,李之悦在宫中的名声更响了些,众人提起太子妃,不再只是夸赞温婉知礼,还会对她那惊艳的剑术津津乐道。可李之悦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她深知这名气越大,自己就越得小心,稍有差池,那代嫁的秘密可就藏不住了。
这日,李之悦带着宫女翠柳在东宫的花园里散步,春日的花园繁花似锦,花香阵阵,本是让人舒心的好景致,可李之悦却隐隐觉得有些异样,仿佛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自己,让她浑身不自在。
“太子妃,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呀?”翠柳察觉到李之悦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李之悦微微皱眉,轻声说:“翠柳,我总感觉今日这花园里有些古怪,你且警醒着些。”
翠柳一听,赶忙四处张望,可瞧着周围并无异常,便说:“太子妃,会不会是您多心了呀,这看着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李之悦摇了摇头,正欲说话,突然听到花丛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她眼神一凛,朝那处使了个眼色,翠柳会意,两人悄悄朝着声响处走去。
拨开花丛,只见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正鬼鬼祟祟地往土里埋着什么东西,神情慌张,时不时还回头张望,压根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你在干什么?”李之悦出声喝问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小太监听到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东西都差点掉了,转身一看是李之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子妃,奴……奴婢没干什么呀,就是……就是随便埋点儿东西。”
李之悦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怀疑,走近几步,说道:“哦?随便埋点儿东西?那你倒是说说,埋的是什么,为何这般鬼鬼祟祟的?”
小太监吓得头都不敢抬,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个完整话来,李之悦心里越发觉得此事有蹊跷,便对翠柳说:“翠柳,去把他埋的东西挖出来看看。”
翠柳应了一声,上前几下就把那刚埋好的土刨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竟是个做工精巧的人偶,上面还写着太子洛承慕的生辰八字,李之悦一看,心里一惊,这分明是巫蛊之术呀,在这宫中,可是大忌,一旦被发现,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好你个大胆的奴才,竟敢在东宫行这等巫蛊之事,你是受谁指使的,还不从实招来!”李之悦厉声喝道,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小太监吓得不停地磕头,哭着说:“太子妃饶命呀,奴婢……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呀,是有人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把这东西埋在东宫的花园里,奴婢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呀,只想着拿了银子能给家里人改善下生活,求太子妃开恩呐!”
李之悦眉头紧皱,她知道这小太监肯定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背后之人肯定不简单,可若不尽快处理好此事,一旦传出去,东宫乃至整个将军府都会陷入危机之中。
“你先别哭,好好想想,那人长什么模样,可有什么特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宫或许还能饶你一命。”李之悦放缓了语气,试图从这小太监口中问出些有用的线索。
小太监努力回忆着,磕磕巴巴地说:“那人……那人蒙着面,看不清长相,不过听声音像是个女的,身材……身材有些纤细,其他的……奴婢真的就不知道了呀。”
李之悦思索片刻,心想这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更多了,得先把这东西处理了,不能让它留在这儿成为把柄。
“翠柳,把这东西先收起来,找个地方悄悄毁了,绝不能让旁人知晓此事。”李之悦吩咐道。
翠柳赶忙应下,把人偶包好拿在手里。李之悦又看向那小太监,说道:“今日之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若敢泄露半个字,本宫定不轻饶你,你且先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往后若是再有什么异常情况,记得来告诉本宫,听懂了吗?”
小太监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磕头谢恩:“是,是,太子妃,奴婢明白了,奴婢绝不敢乱说,谢太子妃开恩呀。”
打发走了小太监,李之悦心里却沉甸甸的,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自己得尽快找出幕后黑手,也好提前防范。
回到寝宫后,李之悦还在想着这事,正巧太子洛承慕下朝回来,见她一脸愁容,便问道:“太子妃,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李之悦犹豫了一下,想着这事还是得告诉太子,便把在花园里发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洛承慕听后,脸色也变得十分凝重,他深知这巫蛊之事一旦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妃,此事你处理得很是妥当,只是这背后之人怕是不好对付,本宫会派人暗中去查,你这段日子也多加小心,莫要卷入这等危险之事当中。”洛承慕看着李之悦,眼中透着一丝担忧。
李之悦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放心,臣妾自会小心的,只是怕这幕后之人还会有其他手段,咱们得早做防备才是呀。”
洛承慕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嗯,本宫会吩咐下去,加强东宫的守卫,你身边也多安排些可靠的人手,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告知本宫。”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应对之策,可那隐藏在暗处的危机,却依旧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们心头,让人捉摸不透,而李之悦也明白,往后在这宫中,自己不仅要守好代嫁的秘密,还得时刻警惕着这些暗中的算计,日子怕是越发艰难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