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周云澈和林月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刘师傅的工坊。
刘师傅却说小赵今天请假了。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清楚地看到了那一丝疑虑和笃定。仅仅是这一个请假的借口,他们瞬间明白,小赵确实有问题。刘师傅说以往小赵工作勤恳,鲜少请假,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突然缺勤,实在是太过蹊跷。
向刘师傅询问小赵的住所后,两人便匆匆赶往小赵家。
看着小赵家门大敞,屋内一片凌乱,衣物随意地扔在地上,椅子也倒在一旁。周云澈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四处打量着,眉头紧锁。
林月华跟着周云澈走进屋子,看见屋里一片狼藉心里不禁紧了紧。
房间书柜的角落里,有一些纸张隐隐约约地藏着,周云澈捡起一看,上面的内容也让他心头一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设计图纸上的应该是舅舅说的新式花灯。”林月华盯着皱巴巴的设计图纸。
"看这情况,可能没这么简单,小赵估计情况也不太乐观。当务之急还是查明林师傅的图纸为什么会在小赵这里。”
下午,林月华正式和穆蓉见面了。
穆蓉身着一袭淡蓝色的旗袍,那柔软的绸缎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宛如流水般顺滑。她的发髻高高盘起,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添几分妩媚。
两人找了一处安静的茶馆坐下,穆蓉轻轻抿了一口茶,率先打破沉默,林月华看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回忆的神色,缓缓说道:“你舅舅啊,他是个执着又有才华的人。记得大学的时候,他为了做一盏荔枝灯,连续几个日夜不眠不休。”
林月华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是啊,我还记得舅舅做出那盏美轮美奂的花灯时,脸上那满足的笑容。”
穆蓉叹了口气接着说:“但他的脾气也倔,所以大学毕业后我们就暂时分开了,他说要回家乡传承手艺,他说你外婆年纪大了,这一分开就是几十年。”
正当他们回忆着关于舅舅的往事时,周云澈带着刘师傅走近。
“刘师傅说他看见小赵了。”
林月华和穆蓉立刻停止了交谈,目光急切地转向刘师傅。
刘师傅喘着粗气说道:“我刚才在路上,看到小赵在西边的山上。”
林月华皱起眉头分析道:“西边?那边好像都是些废弃的厂房。”
穆蓉果断地站起身:“那咱们赶紧去那边找找看。”
一行人匆匆往西边赶去。废弃厂房区域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杂草丛生,破旧的窗户在风中吱呀作响。
他们小心翼翼地搜寻着每个角落。突然,林月华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响,她示意大家安静。
顺着声音的方向,他们发现了一间半掩着门的厂房。周云澈轻轻推开门,只见小赵正蜷缩在角落里。
“小赵!”林月华喊道。
小赵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我,我不是故意的……”
周云澈走上前,语气平和地说:“先别慌,把事情说清楚。”
“有人要我把林师傅叫出来,说只要把他叫到后山去就给我十万块钱,我也没多想,结果...结果......”
小赵哽咽着,说不下去。林月华焦急地追问:“结果怎么了?”
小赵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结果我把林师傅骗去了后山,但是我有点不放心就偷偷跟在林师傅后面,结果那里突然冲出来一伙人,把林师傅推下山了。我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赵的话让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林月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周云澈赶紧扶住林月华,目光凌厉地盯着小赵问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小赵泣不成声:“我,我真的是被吓懵了。”
穆蓉咬了咬嘴唇,愤怒地说:“你糊涂啊!林师傅现在生死未卜,你怎么能因为害怕就隐瞒不报!”
周云澈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问道:“那你还记得那些人的长相或者有什么特征吗?”
小赵摇了摇头:“他们都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但其中有个人手臂上有个纹身,好像是条蛇。”
穆蓉气愤地说:“小赵啊小赵,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周云澈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后说:“咱们先找找有没有林师傅留下的线索,然后下山去问问附近的村民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
众人纷纷点头,匆匆下山开始在周围仔细搜寻。林月华强忍着悲痛,眼神坚定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过了一会儿,周云澈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块被撕破的衣角,看起来像是林师傅衣服上的布料。
林月华接过衣角,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舅舅,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在他们挨家挨户地询问村民后,终于,有一位老人说他那天看到一伙形迹可疑的人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朝东边去了。
“东边是出镇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