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孑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季鸩在傻笑,他将菜放在餐桌上,好奇地问:“笑什么呢?”
季鸩收敛笑容,故意卖关子:“暂时保密。”
沈孑没再追问,摆放好碗筷,说道:“先吃饭。”
季鸩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很膈应沈孑,但不得不承认,沈孑做的菜十分合他口味。
可他又拉不下脸好好夸赞,于是撇撇嘴,别扭地说:“你不去做厨子可惜了。”
沈孑好笑地挑了挑眉,“哪有你这么夸人的。”
季鸩白了他一眼,“夸你已经够意思了,别不知足。”
沈孑笑而不语,夹了块鸡翅放到季鸩碗里。
季鸩咽掉嘴里的食物,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我妈去哪了,怎么不见她人?”
“季叔叔来消息,说商会那边出了点问题,阿姨去参加紧急会议了。”
季鸩点了点头,他对商会的事向来不感兴趣,“那我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
沈孑哪能不知季鸩心里的小算盘,直接戳破他的幻想,说道:“阿姨有令,让我看着你。”
闻言,季鸩像泄了气的皮球,满心的期待瞬间落空,真是的,害他白高兴一场。
接下来的两天,季鸩始终没看到母亲回家。
他心里那点不安分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琢磨着反正母亲没在家,要不趁机出去找点刺激?
可一想家里有个“眼线”,很可能会瞒着他向母亲通风报信,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沈孑也察觉到了季鸩的异样,这两天,季鸩总是鬼鬼祟祟地背着他打电话,像在谋划什么一般。
沈孑好几次都想问个明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直到……
沈孑买完菜回家,刚走到客厅,一阵黏腻又暧昧的声音从季鸩的房间传了出来。
沈孑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把菜一一放进冰箱,随后又回到客厅,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某人完事。
过去好半会儿,房里的动静渐渐弱了下去,直至彻底消失。
沈孑这才起身,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温声问道:“我能进来吗?”
“嗯……”季鸩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软软的,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进来吧。”
沈孑推开门,只见季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眸光水润,满面潮“宏”,整个人看起来既慵懒又带着一丝魅惑。
季鸩瞧见沈孑进来,也不遮掩,直言道:“沈哥哥,我易感期到了,难受的厉害,你可得帮帮我。”
沈孑有些头痛,果然,季鸩把他留下准没好事,“你说说,怎么帮你?”
季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话带着股撒娇味儿的鼻音,“我约了个朋友,一会儿就到。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妈,要是我妈突然回来,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我好让朋友提前做好偷溜的准备。”
沈孑哭笑不得,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这家伙的传声筒。
不过他能理解季鸩的行为,易感期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即便是他,那几天也过得水深火热,更何况本就热衷于情事的季鸩。
沈孑轻点头,同意帮忙,为了避免季鸩太过放肆,提醒道::“你悠着点,别玩太过分,不然我会立马毁约,将你的恶行上报给季阿姨。”
季鸩咧嘴一笑,“放心吧,我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太激烈伤口会裂开的。”
“……”
沈孑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季鸩躺在床上,看着沈孑身影,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奇怪念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孑,你自己有……弄过吗?”
沈孑手一顿,嘴角抽了抽,实在搞不懂季鸩脑子里怎么全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真想把手里的衣服扔到季鸩脸上,盖一盖对方身上的色气,可一转头,便见季鸩满脸认真地盯着他,眼里还充斥着还未消散的**。
季鸩慢慢坐起身,肚皮上的糖浆滑落了几滴。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轻描淡写地说道:“没有伴侣,又处在易感期的时候,你是怎么熬过去的,就没想过自玩?”
沈孑沉默片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确实不失为一种方法,不过对我来说,冷水的刺激比发泄更能让我迅速冷静下来。”
季鸩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不是一直讲究养生吗?易感期用冷水洗澡,也不怕把身体搞坏了。”
沈孑把衣物放在床上,略微无奈地苦笑着说:“我也纳闷呢……”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承认,我喜欢‘幸’爱,喜欢肌肤相亲、交融在一起的感觉,但这并不代表我非它不可,必须时时刻刻都要找人耕耘。”
沈孑心里清楚,这话可能会惹恼季鸩,所以不等对方反驳,他又自嘲道:“季鸩,你说得对,我就是个斯文败类,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荒唐、太禽兽,我只能拼命克制自己,尽量不让**冲昏头脑。”
一派胡言。
季鸩如是想着,嘴上却没吭声,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沈孑。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可季鸩恍若不闻,眼神略显飘忽。
沈孑瞥了眼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小公狗”,提醒道:“你的电话。”
季鸩回过神来,眸光忽闪,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充满活力、爽朗的声音:“宝宝,我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