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孑并未把季鸩的话放在心上,好笑地说道:“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你趴在床上,我给你上药。”
季鸩气未消,强势拒绝了,“都说了,我等黄琥回来上药,不用你管!”
沈孑见他态度坚决,也没有再强求。
恰在此时,黄琥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里装着不同口味的饮料。
季鸩没好气地瞥了黄琥一眼,“你怎么不把整个超市搬回来?买这么多,当我水桶啊。”
黄琥挠了挠头,傻笑着解释:“我不知道宝宝你喜欢什么口味,就每样都买了点,想着总有一款你能喜欢。”
季鸩心里微微一动,嫌弃地哼了哼,没再吭声。
沈孑倒是从那堆饮料里挑出一瓶苏打水,笑眯眯地对黄琥说:“辛苦了,跑一趟不容易。”
黄琥不知是真的单纯,还是缺心眼,一看到沈孑对他笑,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竟露出了傻狗讨好主人般的笑容。
季鸩脸色一冷,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烧了起,抬脚踹在黄琥的大腿上,“买饮料的钱可是我报销,没经过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擅自把饮料给无关人士?”
黄琥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原本笑嘻嘻的脸登时耷拉下来,他看向沈孑,发现沈孑已经打开苏打水喝了起来。
沈孑晃了晃手中的瓶身,嘴角孕着和煦的微笑,“放心,这瓶水的钱我自己出。”
黄琥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对季鸩说道:“他把这瓶水买下了!”
季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又不是聋子,当然听到了!
可他就是看不惯沈孑那副游刃有余、从容淡定的样子,总觉得在沈孑面前,自己低人一等。
不过沈孑已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继续发作,只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对黄琥轻扬下巴,“你来给我上药。”
黄琥是一条忠犬,典型的金主脑,遇到称心的主人,尾巴摇得更欢,别说是给季鸩擦药,就算是让他给季鸩□□,他都乐意。
黄琥看着季鸩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想起自己不久前因怒意而毫无节制的发泄,心里一阵愧疚,不停地道歉:“宝宝我错了,我不该那么粗鲁……都是我不好,下手没个轻重……”
季鸩听他不停地唠叨,心里烦躁不已,低呵了声:“闭嘴,好好上药!”
沈孑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看着被褥上的零星血渍和不明液体,微微蹙眉,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他从柜子里翻找出干净的被褥和床单,手脚麻利地整理好床铺,又打开窗户通风换气,这才满意地离开。
今晚,他睡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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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药,季鸩整理好睡衣纽扣,抬眸看向恭恭敬敬站于床边的黄琥,朝他轻招手。
黄琥看到季鸩的动作,仿若一只训练有素的宠物收到了主人指令,立刻来了精神,弯腰凑到季鸩身前,开始亲吻这张薄唇。
季鸩原本只是半眯着眼,享受着这份亲昵,可没一会儿,黄琥愈发热情,季鸩有些不适,不想再继续这个吻。
他伸手拍了拍黄琥的背,示意黄琥停下,可黄琥沉浸其中,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一副势要和他进行唾液交换的架势。
季鸩皱了皱眉,用力扒拉开黄琥,身体往后倾斜了些。
他深呼吸了几下,冷脸命令道:“停下,乖乖听我讲话。”
黄琥有些气喘,听话地点点头,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季鸩,那眼神里既有痴迷又有几分慌张。
季鸩瞅了瞅卧室门口,确定没看见沈孑的身影,这才微微倾身,压低嗓音说道:“我要你去做一件事,只要事成,我会给你丰厚的奖励。”
黄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里满是贪婪,急切地问道:“什么事啊?”
季鸩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靠近黄琥耳畔,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顿地说:“你,去淦沈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