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侯府表姑娘通关手册 > 第3章 第三章

侯府表姑娘通关手册 第3章 第三章

作者:香农上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16 11:54:43 来源:文学城

夫妻两人在红木圆桌前坐定,乔氏吩咐丫鬟们去小厨房将灶上热着的晚膳端到正堂。

“我与你们四爷说几句小话,你们先下去罢。”

丫鬟们行礼后退守抄手游廊,乔氏身边两个大丫鬟自然忠心耿耿守着厅堂的大门。

乔氏道:“夫君,我前儿也没有细问,你那晚是不是先去舵楼找到喻台?”

谢四爷道:“正是!我当时慌的不行,见躺在船板上的丫鬟手指船尾,便着急摸乱地冲过去。”

他细细回忆,倒真叫他回想起些遗漏的细节。

“大哥在身后唤了我一声,可那会我早已方寸大乱,只一心去舵楼。”

“这便是了,”乔氏沉着脸:“前几日,我清点船上带来的箱箧包袱。”

说道此处,她的声音骤然压低。

“比着小妹罗列的章目,发现一支碧玺嵌珠簪子和一条现宝纱披帛如何都寻不着。”

“这都是登记入册的,哪能说丢就丢。我慌的不行,唯恐你们一路风尘,若是半路掉哪个街口,叫不长眼的人拾了去,徒生事端。”

谢四爷登然起身,看这阵势竟是要冲出去,乔氏忙拉住他,叫他心平气和坐下。

“后来我去给母亲请安时遇着大嫂。大嫂跟我私着说了几句小话,我才知道大哥已处理了那些东西。”

“那就好。惊得我一头汗。”谢四爷得知物品下落,松了口气。

乔氏复转述:“大哥寻着宝知时,发觉那些个贼人正在辱宝知的小丫鬟……那才几岁的孩子呀……”

“混账玩意!”谢四爷抑制不住心中怒火,紧握的拳头重重砸在红木桌,恨不得回到那血流成河的客船,给那些没皮没脸的下作玩意一剑。

可他思绪一转,脸色霎时惨白,咽了咽口水,低哑的声音颤抖着,只敢轻轻发问:“那我们宝知……”

乔氏纤细如葱白的食指迅速点在丈夫唇上:“我问过给宝知换衣的丫鬟,宝知没事。大嫂道,宝知用那簪子插伤了一个贼人的脖颈,贼人也不敢拔簪,抢了宝知的披帛堵了脖上那血窟窿。”

谢四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但一想外甥女小小年纪便遭遇变故,他便一句轻快话都说不出口。

家仇国恨拢杂着,怎能叫人不怨。

乔氏说回孩子:“宝知现在懵懵懂懂,且需重新学着说话,便是殿下来时也叩不出情报。”

她盯着桌面,不断回忆着宝知这几日的行径:“我适才听见小丫鬟的回话了。”

见丈夫面露心虚,不经莞尔一笑:“你莫慌,我不担心宝知。”

她温柔坚韧地望向丈夫,在谢四爷严重,同当初作为唯一一个存活的乔家人送着胞妹出门时的神情重合。

乔家的表亲死的死,回乡避难的回乡避难,只得由着他这个姐夫小心翼翼地背着妹妹出门。

“我猜想,宝知必定是见到那些个腌臢的事,魇着了,所以才惧怕男子。”

为增加自己猜测的可信度,乔氏还另取事例:“昨日大哥与大嫂来,可巧我正在喂宝知吃药。大哥想着瞧一瞧宝知脑上那窟窿。”

“谁成想大哥只不过一伸手,宝知便快快躲开,还撞翻了药。”

乔氏没说,不只是大哥,除了自己与一直守着宝知的夏玉与秋玉外,宝知很是直白排斥着其旁人递来的东西,也不肯同生人近些的接触。

她只斩钉截铁下定论:“可见我们宝知不是痴呆!我估摸着宝知定然还记得些许事,她只是被惊着了,所以瞧着懵懂一些。”

丈夫虽有时憨直,却是真心实意地爱护外甥女,乔氏断然不会让丈夫因此失了对宝知的怜爱之心。

“夫君不必担心宝知。不过重新学着认人认事,全当教松清说话时,一道教宝知罢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忘了重新学,一遍不会再教一遍。”

“况且,有你这个姨父护着,有谁敢来欺我们宝知呢!”

听到妻自信温柔的声音,他心口酸酸痛痛。

妻不可能不担忧。

她口中道莫担心,不仅是告诉他,更是告诉自己。

若是大人先行乱了阵脚,底下孩子该如何是好。

谢四爷抚着妻搭在唇上的芊指,轻柔的吻便落在那白皙柔软的指腹上:“我是知道的,我夫人总是料事如神。”

他伸手附上女人搭在膝上的柔荑,只觉冰冷如霜。

谢四爷望着她,只觉五脏六腑都犯疼。

他紧紧握住乔氏的手,希望能让掌心的温度去暖一暖妻被阴霾笼罩的心。

烛光印出女人的琼姿花貌,眼所触及处肤如凝脂。

谢四爷自不知,他盯着妻出神的双眼险些承载不了浓郁的爱意,星星点点。

他幼时便知凡男儿年长定要成家立业,也见叔伯兄长娶亲后领妻敬茶请安。

先头,他未曾想过自己的妻会是何种模样。

作为侯门的嫡次子,谢氏一门荣耀重担自然有上头世子大哥顶着,他只管凭心意活着即可。

他既期待娶亲,又不安。

可临近及冠,竟一丝消息都没有,叫人从翘首以盼至从容应对。

他知道母亲是个有些不成章理的郡主娘娘,极其聪慧,做事不爱寻常路,最喜把自己和父亲耍得团团转。

一日哄着他顶着酷暑在武场射箭,谁知武场便转过一行人,眼睁睁看着他累得面目狰狞。

过后才知——岳母大人偕着妻前来相见!

谁家夫人会喜欢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女婿呀!

母亲却嘲笑:“若是你娶亲,新妇过门才知你喘气时翕张如牛鼻,岂不把人吓回娘家?”

她摇摇头,下判决似的:“连这层都想不到,别想着娶妻,多读几年的书才是正事!”

还是在大哥与二哥的鼓励下,他才强撑着、臊着眉眼赶赴厅堂。

隔着薄纱屏用余光小心一掖,便羞得两颊窜上红霞,双耳烫得不像话,晕乎乎地回到庆风院,他心中还胡想着:“无怪古人褒扬‘江南有二乔,河北甄宓俏’,莫不是全天下的乔氏女皆有倾国倾城之貌?”

想起那姑娘双睫微抖如蝴蝶,含娇带怯,却也华骨端凝,他只觉得浑身发烫。

眼前的妻与当年并无差别,只是眉梢多了些许忧愁,但这抹忧愁与嫁了人的女子才会有的风情纠缠在一起,勾着他如何也移不开眼。

“夫人,现下可是要摆膳?”

谢四爷咳嗽一声,从回忆中抽身而出,若无其事收回手。

他们夫妻二人鹣鲽情深,却不适宜在丫鬟面前过分亲昵,唯恐有心人传去化作香奁典故,污了妻的名声。

另一厢,南安侯用膳后,便带了孩子们去书房校考功课。

世子向来稳重,九岁的小孩言行效仿起东宫堂哥,一副少年老成。

不过在自己老子面前,仍抱着一些孩子气的好胜心,他迫切想让父亲知道自己总是强于自己的兄弟。

南安侯心中满意,面上不显。

瞥见长子不住上翘的嘴角,他冷言道:“只是稍强一些,若是这般便骄傲,你便止步于此罢了。”世子忙敛了眼角流露的笑意,端端正正聆听父亲的教诲:“你是南安侯府的世子,更是太子殿下的伴读。除开经文功读,武艺更不能落下。”

“今日何校尉与我称赞你四弟持弓稳健,三十步满中靶心,你却不行,可见还需多加用功。没有这身手,在意外危险来临时,如何保护殿下?你父亲若是现在倒下,你可护得住这侯府,护得住你母亲,护得住你的兄弟姊妹?”

到底是孩子,父亲说得这番话如此沉重,在他心口如压大山。

松淇恭敬跪下,汗涔涔的,手心被濡湿得发白:“儿子自大,目光短浅。父亲莫要气坏身子,儿子必然加倍努力。”

站在他身后的弟弟们也一道跪下,父亲脸色未变,声音也平稳,却叫他们这些孩子敬畏不已。

南安侯道:“起来罢。”

看着稚嫩却已初具英挺气概的儿子,他心中是骄傲的。

这是他的嫡长子,也是全府最年长的孩子。

待他百年,便是由这个孩子接过他手中的南安侯府玺印,成为南安侯府的主人。

南安侯不能不对他严格。

南安侯那等养蛊之人。

无论是府外与同僚往来,抑或校考孩子功课,他都无时不刻强调松淇的世子地位。

小辈间自然感受到大哥同自己的区别。

此一来巩固长子的地位:无论他的兄弟如何,他都是南安侯府的世子,都是将来的南安侯,不会因为犄角旮旯里魑魅魍魉的小心思而动摇;

另一方面,这也敲打松淇,莫以为请封世子就便万事大吉,稳稳安享荣华富贵。

万事好坏相伴,得了世子的荣耀与地位,必然要一同接下繁华似锦底下暗藏的压力与考验。

彼之兄弟,必然要对自己有更加苛刻,更加用功,也要更谨慎。

若是将来才德落了下风,他自会在儿侄辈里乃至谢族中另寻人选。

小兄弟们吓得脸色发白。

四弟心中懊恼,只怪自己今日不该如此出风头,让大哥挨了父亲一顿斥责。

嫡母向来端庄大度,顾全大局,兄弟间凡获得夫子师傅的夸赞皆一视同仁奖赏。

姨娘是嫡母陪房丫鬟,温顺柔弱,只担心自己锋芒毕露,错迷心智。

知子莫若母,今日他也确实昏了头。

大哥都不能射中靶心,自己胜了大哥一回,兴奋不已。

谁知父亲心中那秤敏锐得惊人。

小厮谢文忽叩门请示,道四爷来了。

南安侯便让孩子们回自己院子,自己去案几上翻出几张字条。

谢四爷得到大哥的许可而迈入垂花门,在书房外的庭院里遇着一脸沮丧的侄子们。

“四叔。”孩子们齐齐行礼。

谢四爷少时读书每日都担忧大哥校考功课,想来侄子们该是刚被训了一通。

他道:“我今日在你们四婶娘那听了一耳朵,听着松淇已经通读背诵《格言联璧》前五十节了,甚是聪慧!四叔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只能背下前十节。”

谢松淇拱手,谦逊道:“四叔谬赞,小侄还需多加用功,必然不会辜负长辈的期望。”

大侄子向来守礼克节,谢四爷挠了挠头,同样勉励了其他孩子一番便转进书房。

南安侯见弟弟进了内间,屏避众侍从,由着心腹守着门。

他沉默坐于扶椅,不管弟弟焦急发文,只将攥在手心的字条递给谢四爷。

不出其所料,弟弟看完字条便皱了眉。

谢四爷恨恨地将字条丢在一边案几上,气得在内间团团转,厉声道:“没有王法了!这算什么!水寇?何处江河的水寇不劫财?分明是杀人夺物!”

南安侯虎目一揭,喝道:“住口!顺天府定为水寇便是水寇!”

“大哥!”谢四爷快步走到南安侯身边,单膝跪于扶椅旁:“难道文正与小妹便枉死了吗?”

他咬牙切齿,心中无处宣泄愤恨快将他撕碎:“那些贼人分明是燕国公派去的杀手!”

南安侯知道四弟与文正关系深厚,可他不能任冲动裹挟了小弟,进而牵连了整个谢家。

“小弟!慎言!”

见谢四爷深深吸了口气,南安侯便知他恢复些许清明。

南安侯压低声音道:“既然,你我皆知恶人身份,更不能乱了我们的大计。”

谢四爷起身退到一旁,一把子瘫在灵芝太师椅上。

背部冰凉的木质感与椅垫绸面的冰凉逼着他压抑心中的怒火:“人证、物证俱在,成安知府与亲眷惨死,轰轰烈烈调查多日,最后一盖头定为水寇劫财!”

南安侯道:“又如何。明日公文寄发,便不是如此,我们也只得认下。”

“隐忍隐忍隐忍,大哥,我们还要再忍多久?”

这天下莫不是齐太妃与燕国公的天下?

今上沉迷玩乐,荒淫无度,奢靡成瘾,政事全由燕国公把手。

他们在这混乱的世道中夹缝生存挣扎求生,一个【忍】字刻出多少心酸与血泪。

谢四爷只觉得自家是个天底下顶顶大的笑话。

我恨不得即刻手刃了这对奸夫□□,挖心掏肺。

南安侯语重心长地告诉弟弟:“太子殿下尚且年幼,谢家作为太子的母族,更是要谨言慎行,不得误殿下的门路。”

他起身背对谢四爷,只把眼望向窗外。

余华绫的窗纱透出点点月光,照得人心口发凉。

“文正与弟妹惨死,难道我不心痛吗?父亲离开时便是告诫我们要互相帮扶。而梁家的爵位在文正上一辈便不再沿袭。死了一个没有家族庇护的知府并着一个罪臣之后的夫人,何人会伸张,何人能发声?”

他兀然转身,一双鹰目炯炯有神,:“只有我们!若是要为文正讨回公道,定然系于南安侯府。”

“与晰,你告诉大哥。于你而言,现下南安侯府可有余力?”

谢四爷一腔热血被南安侯的冷静分析浇得里外发冷。

可他心头弥漫着阵阵愧疚:“大哥,我明白谢家现下的处境。可是……可是,每每看见宝知与喻台,我便恨得不行。”

他痛心道:“将来孩子们问起,我该如何回答?”

南安侯冷笑一声:“若是连这点局势都认不清,倒也枉为文正与弟妹的血脉。糊里糊涂的,自求多福便是了。”

大哥这话虽冷,却是实理,南安侯府容不得不顾全整体利益的人。

这个《格言联璧》是晚清的作品,我只是在许多适合古时7-10岁小孩的书里面随便挑了一本,看书的时候千万不要和清朝联想到一块,不要往上靠,因为我不是很喜欢清朝,往后许多章里的事物或者习俗可能只有清朝出现,但是只是我觉得“哦哦这个东西可以塑造人物形象/推动情节发展”所以借鉴过来,非要幻想一下什么样的朝代,那就是隋唐宋明大杂汇罢(笑(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男子是清朝阿哥头,不可否认现在清穿文有非常多的优秀作品和文章,但是我实在是接受不了阿哥头,没有恋爱的感觉(李诞挠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三章(修)夫妻正堂议事,书房兄弟相劝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