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鸽传书,一直没有回应,也不见来人接应,多半是传信的路上出了意外。
坐以待毙,死等增援,不是七侠的行事风格。而且躲追兵其实不是最大的问题,不老泉对六侠的副作用才是,尤其是虹猫的经脉,需得尽早找到解决办法。所以尽管多有怀疑,众人最终还是暂时在此安顿下来。
租住处的时候,倒也发生一件趣事儿,银猫砍价相当有一套,给对方砍得汗如雨下,节节败退。
跳跳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银猫因这笑声红了脸颊,莫不是自己这般太过市侩,不像个洒脱大气的侠客,让大家见笑了。
“幸好有表妹在,只有我们几个,怕不是要让那个黑心房主狠狠宰一顿了。多谢表妹。”跳跳折扇一展,在银猫附近扇着风,颇有些逗弄的意味。
银猫不在的话,这差事大抵落在跳跳身上,毕竟他们人多钱少,就算是江湖侠客,也得为五斗米折腰。
银猫的脸却更红了些:“跳跳哥哥客气了。”
“咳咳!”虹猫刻意的咳嗽声拉回了表妹飘荡的心神,银猫闻声回到自己真正的哥哥身边。
虹猫无奈地与跳跳对视:不要捉弄银猫,她年纪还小。
跳跳眨眨眼:逗小孩多有趣啊。
此时距离七剑合璧已经过去五年,虹猫都二十二岁了,在比虹猫还大两岁的跳跳眼里,银猫真真是个小孩儿。
不过,在“小孩”心里,可能没把跳跳纯纯当成哥哥。
想起这凤凰岛的违和之处,银猫蹙了蹙眉,这一路上,似乎不多见女子出来做生意。不提别的,来这乡下之前,穿过的那片集市,卖胭脂水粉,娟帕团扇这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竟也都是男子。
若只是不多见倒也还好,众人仔细回想一下,其实是整个集市没有一个女老板,连夫妻经营的小摊都没有。这就有点太不正常了。
晚些时候,银猫带着金戈,驮着柴米油盐,锅碗瓢盆从外面回来。一进屋便将英雄剑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好在虽然气上心头,还记得这是租来的家具,弄坏了还得赔偿,控制了力道。
倒不是银猫心细如发,或是什么沉稳得当,纯粹就是身上的银子见了底。这地方小,没什么重金悬赏的贼人,为了一大家子的生计,恐怕再过两天需得去码头上找点活干。
虹猫闻声放下手中的抹布,来到银猫身边,为她倒了杯水,“吾妹此番出去,可是受了为难?说与为兄听听,待我伤好,定要为表妹出这口恶气,好好教训教训那群刁民!”
听到正直善良的虹猫少侠说出这么像话本子里,霸占一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毒少爷的台词,银猫忍不住破了功,身旁的低气压瞬间散去。
银猫将手中的茶水牛饮,对上虹猫的视线:“还是表哥对我好。这趟出去倒是没遇到什么地痞无赖,遭到为难。就是这岛上的禁令,实在让人不爽。此地有祖训,女子不得抛头露面,不得习武,只能在家洗衣做饭,对丈夫百依百顺,做个贤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