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第一培训师 第15章 买卖

王熙凤和贾琏一同来到秦家租给她的楼房。平儿和一些丫鬟把东西从马车卸下，趁着夜色把东西抱进去。幸而这楼房先前就已经打扫好，他们进去打地铺也算能暂时睡一夜。

夫妻二人在烛火下共同谋划，贾琏认为如今他们已经离开贾府，未来的事也就只能靠自己。

贾琏原主本就是个喜欢铺张浪费的纨绔子弟，这十几年来竟没有一点积蓄，王熙凤虽把自己的嫁妆带来，但贾琏还是拒绝动用她的嫁妆。

“我身上还有些玉佩和金银珠宝，不至于挪用你的嫁妆。”贾琏思考一会，“不过如今的光景也比不得从前，还是节省些开支才好。”

王熙凤对此倒不以为然，因为她深知贾琏身为荣国府的嫡长孙，即使贾赦把自己的亲儿子轰出贾府，贾母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这可关系到整个贾府的脸面。

堂堂一个嫡长孙自立门户在个小小的楼房，传出去只会让其他家族笑话。

且先不说贾家，王家也不会让贾琏和贾府绝交关系，他们王家可不会白白送过去一个女儿。

所以王熙凤只当是父子俩间的争吵罢了，过几日消气便好，不至于愁到那地步。

“你的科举进行得如何？”王熙凤注意到贾琏手中已经被翻得破破烂烂的《科举状元笔记》，问道。

贾琏自信满满道：“即使明日突然通知开考县试，我也能够应付了去。”

吹灭烛火，这对假夫妻依然分床而卧，只不过这会他们之间并无帘子相隔，借着窗外的月光，王熙凤发现贾琏竟然毫无顾忌脱下衣裳。

虽在黑暗中，王熙凤还是能看到贾琏上身修长的身材，只见他欲脱下裤子，王熙凤吓得忙咳嗽几声。

“我差点忘了你可以看到。”贾琏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王熙凤忙收拾衣服起身，有些尴尬回答：“我到楼下去和平儿睡，你也快休息罢，明日还要上学堂呢。”

说着王熙凤便逃了出去，仿佛是做什么慌张见不得人的事。她虽然在现代看过不少男人的上身，但刚才她若不出声，估计贾琏的下身子就被她瞧了去。

楼下两层是奴仆暂时过夜的地方，贾琏在最高层，王熙凤和平儿在第二层，因出了安儿这事，王熙凤把另外两个陪嫁幸儿和福儿打发到一楼和贾琏带来的奴仆一起。自己和平儿在二楼胡乱睡了一夜。

天一早，一楼的奴仆已经开始忙活起来，或买今日吃食的，或侍候贾琏穿衣上学堂的，这些奴仆来来往往进出秦氏楼房，还是让那些万花楼的顾客侧目相看。

平儿替王熙凤对镜理妆，笑道：“奶奶今日不用去请安，气色比往日好些了。”

“那是自然。”王熙凤与平儿对镜相视，冲平儿笑说，“你这小蹄子，不用早起心里高兴得很。”往常每到这时候，她都必须要到邢夫人跟前侍候用早膳，轮到自己用膳的时候，食物早已经冷下来，如今她离开贾府，终于可以用上热腾腾的早餐。

主仆俩有说有笑下了楼，贾琏已经去上学堂，一楼用张小桌摆放着奴仆刚从外头买来的茶点，王熙凤一面和平儿用餐，一面查看自己的积分。

目前积分的主要来源是迎春的棋艺，只是光靠迎春的天赋还是不够，紧接着王熙凤惊喜地发现贾琏提供的积分也在这几日慢慢增多，看出来他也是下定决心要走上科举这一条路。

正想着，忽听见外头有人报秦可卿来访。“好生热闹，没想到你们已经搬来这里，我还当心你不会来。”秦可卿一进屋就瞧见来往进出的奴仆，有些震惊，“没想到你们竟是这样的富贵人家，手下的奴才们如此多。”

严格来说，王熙凤和贾琏搬出贾府时并没有把所有的奴才带上，除了王熙凤的三个陪嫁外也就只有贾琏的四个丫鬟并六个在外头跑腿的小厮，数量并不及原来的一半。

但就是这些奴仆们已经让秦可卿震惊不已，可见这贾府富贵已极，光是吃穿用度都远远超出京城里那些普通人家或小小官宦之家。

秦可卿上下打量着王熙凤，她本就是个灵秀伶俐女子，见这光景，内心也猜出三四分，于是便试探王熙凤，说：“你家那位现今是做什么的，如今在哪里？”

“我家那位还在读书，如今上学堂去了。”王熙凤知道秦可卿的意思，如实回答，她知道秦可卿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不是哪个人家可以轻易养一大群奴才，放眼望去，除了京城里那些王爷，也就只有大家族贾史王家能够承担起这些费用。

“我家那位读了几年书，过几个月就准备县试，为了就近方便上学堂，所以我就租下这里。”王熙凤故意把谈话内容移到科举读书上，误导秦可卿的推断。

贾家的糜烂风气早已惹得全京城上下众人皆知，那些家族子弟没几个是正经读书的，秦可卿听她这么一说科举，自然而然不会联想到贾府那些人，更不会猜到王熙凤的真实身份。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界，秦可卿忙转移话题，说：“你来得正好，你前儿给我的那些工具真真好用，且不说加快我的制作簪子速度，还能提升那些簪子质量。”说着，拿出那些现代工具。

王熙凤笑着接过那些工具，拿在手里仔细打量一番，说：“你若喜欢，我就送给你。”接着秦可卿抱着篮子放在桌上，里面都是她亲手做的簪子，这些簪子在现代工具的加工下，更显精致和做工精细，非那些手工制作粗糙可比。

她们把簪子从篮子里拿出来，命平儿把桌子拿到外头，自己则把簪子放在桌上，为了更吸引顾客，王熙凤从系统里拿出些闪粉撒在那些簪子上。

果然还没摆放一会儿，就来了些姑娘们，她们边叽叽喳喳边看着这些簪子，一时众姑娘把桌子团团围住，都把这些簪子买了去。王熙凤没有立刻向她们宣传自己的培训机构，一则是人气不够旺，二则是她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一桩买卖，秦可卿得了银钱，王熙凤得了积分，可谓是双赢。一开始秦可卿还想分一半银钱给她，但看到王熙凤指了指那些奴才们后便知趣不再提这事，估计人家王熙凤也看不上她这点钱，最后还是在秦可卿的坚持下，王熙凤收了三分之一的银钱。

秦可卿把银子收进香囊，垂下眼帘道：“虽然这簪子容易卖出去，只是这些银钱可以让我避开那贾家的祸事吗？”

“你多心了，你可以向贾家提出退亲，而你能够退亲的筹码便就是这些银钱。”王熙凤心下活动起来，安慰秦可卿。

听到王熙凤劝秦可卿退贾家的亲，她忍不住哆嗦起来，声音战战兢兢：“我要退贾家的亲？”她知道贾家是何等的权势人家，她这一弱女子向贾家提出退亲，岂不是在打贾府的脸？

王熙凤深知贾家早已不如从前，说：“眼下你安心攒钱便是，那时候我自有办法。”随后王熙凤打开系统，用秦可卿给她赚来积分的积分换了些簪子图样。

这些图样不同于古代的传统簪子，它们融合了现代的元素，简单来说，这些簪子图样在古代就是独一无二的。

果然秦可卿接过这些图样后，向上看了一眼，夸道：“这些图样倒是新奇，我少不得试试。”她旋即明白王熙凤的意思，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坚定：“我知道怎么做了。”

当下，秦可卿为避嫌先行回去。王熙凤和平儿收起桌子也搬了回屋。平儿忙忙替王熙凤收拾，悄声说：“奶奶，你就别出门了，这事就让我来做吧。”说罢便朝万花楼努努嘴。

王熙凤立刻会意，自从她出门和秦可卿卖簪子时，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凭着她自己的第六感，猜测盯着她的人就在万花楼。

平儿心思细腻，也察觉到有人对她的主子心怀不轨，所以才这样慌慌张张出门把王熙凤劝回去。

且说贾琏下学堂时，已是掌灯时。只见贾琏神色不满，说是贾代儒留他考察了许久，王熙凤不以为然，说：“先生是看你有些真才实学，所以才留你下来。”

看过原著的她知道，贾家的学堂里没几个正经读书人，不过都是贪着学堂发下的份例，换句话说就是上学堂不为学习，而是为了这几个银两来的。

待贾琏上楼休息时，门口有一小厮汇报外头有人找王熙凤，原来这小厮是范西屏派来的，说是明日就是迎春的围棋比赛，让她们做好准备。

王熙凤打赏传话的小厮，让他回去传话说自己已经知道。

平儿扶着王熙凤的手上楼，主子奴才一条心，她摸着王熙凤的手，发现冰凉无比。

她知道王熙凤开始紧张起来，忙安慰：“奶奶，二姑娘的棋艺我们都是知道的，不用紧张。”

王熙凤笑骂平儿：“你又知道了，赶紧上楼休息去罢。”说着把手抽出来，独自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