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刚回到家,这还没来得及休息,下人便急冲冲的前来原来是女堂的人前来,听说女堂出事了,祈安急忙前去赶到偏厅去,到偏厅时才发现是堂主亲自前来,祈安不由惊讶为何堂主亲自前来,心中感觉有不好的预感便问道:“堂主,怎么了。”
堂主朝着祈安行礼面色十分的焦急道:“姑娘,这件事您得亲自去解决了。”
听此,祈安急忙叫人前去备车马上前去女堂,马车里祈安内心不知为何感觉是一种不好的预感,焦急的绞着手帕这一路上祈安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大概便是春梅的丈夫寻到了春梅强制性想要带走春梅,如今女堂的人正在拦着也没人敢把事情闹大,毕竟丈夫带走妻子一个合理的。
祈安刚到女堂便听到里头吵哄哄的,祈安急冲冲的往里头赶去便看见一位粗壮的壮汉正在拖拽着春梅,口中都是污言秽语的说道:“你瞧瞧那家的婆娘离开丈夫的,你个贱蹄子,差点饿死你男人,害我找的好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春梅哭喊着女堂里的人尽力的阻止着,但都无济于事,直到祈安出生制止道:“住手,放开她!”而后身后的苍怀上前拔剑阻止壮汉,果真壮汉吓得松开了春梅,祈安眼神严厉的瞧着他说道:“这是本县主管理之地,没有人能够从我这里带走任何人。”
“原来是安平县主”,壮汉拱手作礼,笑的谄媚道:“小人陈三郎,这个妇人使我的贱内,丈夫带自己的女人回家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了这妇人饿了她男人和孩子许久,就该该好好的教训一顿。”
祈安面上依然是那般的严厉,甚至对这个陈三郎充满敌意,但他说的话不全无不全无道理,最好的方法就是满足他的要求,祈安说道:“你想要什么?”
陈三郎挺起腰板,十分嘚瑟的说道:“县主这就错了,我们夫妻感情深厚,我想把她带回去有什么错。”
祈安也不与他多说废话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要多少钱,开个价与她和离。”
“这您就见外了,夫妻之间那有谈钱的,这不是伤了感情嘛?”
此话,祈安便知晓他不是带着谋财的前来的,想必是受了谁的指示他不是只想带走春梅,想来是冲着顾家来的,权衡利弊之间祈安都要思量再三,只是关乎着是否影响顾家,现下顾家正在前线打仗,有心之人趁此机会想要拉顾家下水,眼下祈安也是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拦着他春梅哭喊道:“县主,都是我的不是,我跟他回去就是了,县主切勿为了我。”
“不行!”祈安厉声呵斥道:“你跟他回去,是想让他白白将你打死吗?”说罢,祈安又瞧着陈三郎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县主有的是手段叫你乖乖和离。”
“怎么县主还想对我这无名小卒下杀手不成,”陈三郎依旧嘚瑟丝毫不畏惧,祈安给苍怀递来眼神,苍怀即刻领会上前揪住陈三郎的衣领拖拽后堂,陈三郎连连叫唤道:“干什么!干什么!”祈正想下令时春梅急忙拉住祈安的衣裙,跪在祈安的脚下泪眼婆娑的道:“县主,县主不可,现下国公爷正在为国家而战,切不可为了我影响顾家呀,我跟他回去便是”
“可是……”,祈安还在犹豫的同时,白芍抓着祈安的手摇了摇头,如今正是战局之时,顾家不得出任何差错,春梅跪着拉着祈安的衣裙哭诉道:“县主我信您一定会来救我的,只是要多受些苦,这些我都能忍的,我真怕他对我的孩子下手。”祈安心中不忍,但现下也只有这一种选择了,但祈安也不能就这么叫他痛快的回去朝着苍怀使眼色,苍怀得到命令便揪着陈三郎到了后堂,随后后堂传来陈三郎的惨叫,过了一阵苍怀这才将陈三郎扔出去,陈三郎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祈安站在他的跟前,蔑视的看着他不屑的说道:“对付你这种人,留你一条活命你当感恩戴德了”,而后居高临下的对着他说道:“本县主警告你,你若敢对春梅动手,本县主必然叫你生不如死。”
祈安刚叫人前去处理春梅的问题,只是一波未定一波又起,几日后宫中传来了一些消息,原来是羌国族人前来求娶嫡长公主便是如今的永和,祈安这才刚得到消息便叫人备车前去宫中,这才刚到永和的宫殿便听到殿内穿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伴随的还有永和的声音“我不嫁!那等蛮荒之地如今我朝正在平乱,叫我嫁过去不是要苦了我吗?我不嫁!”随后又是物品砸在地上的声音,祈安刚走进殿中花瓶碎片便朝着祈安飞来,好在苍怀手疾眼快挡住了碎片,这会永和正举着花瓶正想在次砸下去,一群宫女嬷嬷跪着沈晏急忙抓着永和手中的花瓶,永和泪眼婆娑瞧见祈安便冲过去抱着祈安,哭声道:“团圆!”
祈安安慰的拍着永和道:“好了好了,我们先坐下。”祈安拉着永和坐下屏退了宫人只留着贴身的人,祈安给永和擦着眼泪安慰着,询问道:“现下如何了,钰之哥哥已经前去跟陛下求情了,太后娘娘作何打算。”
永和擦着泪水,哽咽的说道:“如今母后自然是想着这桩婚事促成好换取和平,可是我怎么办才好,如今羌国让我嫁过去我那等蛮荒之地,恐怕是我再也回不来了,我不要。”
此事乃是国中大事,祈安也做不得主只是羌国蛮荒之地,很明显羌便是想要趁火打劫的,永和嫁过去必然是要受苦的,现只是现下没有任何的办法,可是祈安也不希望永和嫁到那样的地方去,只是现下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罢了。
于此御和殿中内,李元旭与李元锦正在商谈着,李元旭身着的明黄色的常服,手持着茶杯站在高台上俯视着整个皇城,眼底里是新晋帝王的难以掩饰大展宏图的决心,李元锦跟在后边劝说道:“皇兄当真要将永和嫁到那样的地方去吗,说是联姻不过是想从咱们这获取些利益吗?皇兄应当看清眼前才是。”
“你当朕未曾考虑过这些吗?”李元旭看着地图上那宽阔天朝的大好河山,李元旭心中有很多的顾虑,新帝登基尚未稳固南方起乱还未平定,密信来报成安王正在秘密筹划着,如今现下羌国前来求亲嫡结两国之好,若是不答应的话羌国与南方战乱趁机合作发动战乱,新帝根基尚未稳固只怕是危害国之和平,李元旭抚摸着地图轻声道:“现下最好的打算便是两国联姻嫡结,为我朝现下南方平叛。”李元旭眺望远处道:“我朝还未稳固,若是外族来犯必然会动摇我朝之根本。”
“可是永和她是我们的妹妹,皇兄也曾答应过她要叫她嫁给心爱之人,让她欢欢乐乐的一辈子……”
“那是以前……”李元旭打断了李元锦的话,侧头看他道:“如今世道不一样了,她是我们的妹妹,但她也是我们天朝的长公主,受万民供养,如今到她为国家做出贡献之时了,朕会叫户部为她准备庞大的嫁妆及护卫。”
现下的局势李元锦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也不愿意永和去那样的地方受苦,李元锦很是不理解的说道:“那为何不叫其他人代替永和去,为何一定要永和去。”
“若是……让团圆去代替,你当如何,”这一番话,一下子似乎像是击中了李元锦,祈安乃是国公之女又是县主,身份尊贵若不是永和前去那必然的也会是祈安前去,李元旭瞧着他道:“若是叫你选择,你该如何选择。”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心爱之人,若是将选择权交由李元锦,一下子李元锦的内心也不知要该如何选择,许久,李元旭又重新转头去瞧着那万丈的皇城道:“过些日子朕需要推行新政,朕需要一个安稳的日子,为了这个王朝。”良久李元锦不言语,而是离开了殿中。
是夜,祈安将永和哄睡着后独自一人在御花园中闲逛着,月光撒下来,水面荡漾着月光波光粼粼,同时还映射着祈安忧虑的面容,白芍跟在身后劝说道:“姑娘不必太过于忧心,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祈安叹了一口气道:“羌国真是会见机行事,只是眼下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祈安抬头瞧着挂在天边那明亮的月亮,心中杂事甚多叫人怎会不忧虑,暗处中有人唤着祈安的小字,回身瞧去原来是里元锦前来,李元锦屏退了长风祈安也叫白芍与苍怀先退下,只剩下二人,李元锦叹气道:“陛下与母后铁了心要将永和嫁到那羌国去。”
“可是永和嫁去了,那我们日后便不能在与她相见了,况且现在羌国本就是趁机联姻从我朝捞的好处,联姻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祈安心中难以掩饰对于永和的不舍及担忧,“若是永和当真去了那个地方,保不准羌国人怎么待永和的都不得知。”
“眼下我们也只好想想别的法子了,此事关乎国家大事,两国联姻换取和平群臣必然是支持的。”
二人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祈安沮丧的垂下头国家大事面前,当真是毫无任何办法,此时竹林后边传来一阵响动,想来是有人前来何人有这样的武功能躲得过苍怀与长风的戒备,李元锦急忙挡在祈安的跟前,警惕的瞧着来人,而后长风与苍怀拔刀山前护主,然而从竹林后来的却是沈晏,“沈晏?你来作甚?”李元锦疑惑的问道,然而,沈晏作礼直直的跪下去,语气坚定道:“殿下,县主,属下奉上这条命带着公主离开,还请殿下,县主助属下带公主离开,一切都由属下承担。”
此番话,倒是叫二人诧异两眼相视,李元锦语气警惕询问道:“你可知你再说些什么,若是你带公主出逃,一旦被抓回来便是诛九族饿大罪。”
沈晏没有犹豫,附身磕头语气笃定道:“属下早已没有什么家人了,属下从小便跟在公主身边,如今公主即将远嫁羌国,属下只有公主,属下……不愿公主嫁到羌国受苦,属下只想公主安安稳稳,属下愿意将这条命归还公主,只要属下将公主带走直至战事结束,镇国公回归两国联姻便不复存在,那死的便只有属下一人,一切安定,足矣。”
此番心思确实是万全之策,只牺牲一人便可等到战事结束,届时羌国定然有所顾忌便不会在打永和的主意,确实是个好法子,可是谁有能保证战事能在这期间结束呢,可是可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这个了,祈安与李元锦对视着满眼带着几分警觉,沈晏又是磕头语气笃定的说道:“属下沈晏,起誓,用这条命护公主一生安全,属下的职责便是护着公主,望殿下,县主成全!。”
如此虔诚,是他们相识十几年来头一回瞧见守规矩的沈晏这般失礼,是对于他对于永和那份从不言语,又难以掩藏的心意,他深知身份有别从不敢僭越,从他跟在公主身边的那一刻起职责便是保护公主,如今也是在保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