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后三个月,迎来了天朝大事,这几个月以来一直下着大雨,陛下病情越来越加重太医院皆在陛下的寝宫候着,各方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好在有太子监国掌管前朝上上下下,皇后娘娘也是动用了各方实力开始压动那底下的暗手,这些日子全城上上下下都在紧绷着,各家大臣也时时刻刻候着,边疆更是戒备着以防外敌在这个时候趁机而功。
这天夜里,宁静饿夜晚却看不到月亮,全城甚是安静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盏灯只有城中的禁卫军在巡夜,四处传来的只有叫人心经的风声,忽然间,宁静的夜晚宫中传来了沉重的钟声,这是紧急着急官员的钟声,一时之间,宫城之内各家大臣官家的府邸纷纷亮起了灯,镇国公府内镇国公一边更衣一边朝着大门走,陈静仪进随着丈夫的步伐整理着镇国公的衣袍,切声嘱咐道:“公爷切莫担心过度,想来宫中必然是出了大事,公爷要紧这自身便是了。”
镇国公整理着袖口,眉头紧蹙道:“想必是陛下不成了,恐怕天下要大乱,眼下便是先镇住这局势,马匹备好了吗?”
“备好了,就在门外。”
而后镇国公带着儿子们翻身上了马,祈安与嫂嫂母亲在大门送别,祈安嘱咐道:“爹爹,哥哥路上注意些。”
“知晓了,团圆快同你母亲嫂嫂再歇会,天亮了爹爹和哥哥也就回来了。”镇国公向祈安投来和蔼的笑容,如同往日那般,而后便往宫中赶去,这天下唯恐是要大乱了。
顾家人一夜无眠,陈静仪心担心极了,祈安与王朝云也是守着一夜担心了一夜,天亮之时顾家父子还是没有回来,但宫中传来的丧钟陛下驾崩了,一个时代的落寞之后,太子即位一个时代有重新开始,各家大臣皆留在宫中准备国丧及即位大事。
国丧期间,各地方都在戒备着,各位将领随时都需要待命,不允许出任何大事,宫中挂起了白帆大臣官眷都前来礼拜,各个附属国也前来礼拜,国丧之后便要着手于登基大典。
晨日的阳光缓缓的找在红墙宫瓦上,逐渐的照亮了整个皇宫,号角吹响,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文武百官穿着着官袍及附属国正装缓缓走入宫中等待,禁卫军候着,官眷及命妇后官妃子皆等待着,满宫上上下下皆等着王朝未来的新帝王,宫门大开,李元旭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九珠冕冠,带着帝王的威严一步一步的走向最高的帝位,后边跟着皆是王侯将相,登上最高之位时新晋太后亲自为李元旭系好冠冕,而后坐在太后的凤椅上,李元旭转身坐在金黄色的龙椅上,内侍高呼“行,跪拜大礼!”一瞬间王侯将相,附属国臣,禁卫军,万人皆跪下行叩拜大礼。
“陛下万福金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呼万岁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宫,回响的声音久久不散,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李元旭的身上,他的眼底里是未来对于国家的建设之道,对这个天朝的未来的大业,台阶之下天下子民皆受新的皇权统领,一个全新的时代到来。
庆安三十四年,景仁皇帝驾崩,太子李元旭即位称武宣皇帝,改年号乾元,全新时代即将开始,历史开始替换……
新的旺柴更换必然少不了一些大事要发生,新帝登基不过才两个月有余,南方的禹州势力便兴起了动乱,新帝命顾家带领军队前去镇压,这日顾家人都前来送别家中的郎君,王朝云抱着顾云庭哭的梨花带雨的,带着哭腔道:“夫君此去一别,想来是要好些时日才能相见了,切记要照顾好自己才是,切莫逞强才是。”
“知晓了夫人,你也是切记要记着自己的身子,我会时常给你寄信的。”
这才新婚不过才半年便要分开确实是对他们二人太过于残忍了些,顾云霄在一旁嬉笑道:“嫂嫂且放心好了,有我在,定不叫其他女子靠近大哥的。”此言一出果不其然,顾云霄又被顾云庭踹了一脚,柔声的与王朝云道:“夫人放心,这场战役打不久的,你且与母亲三弟四妹妹在家安心等我们便是,你的夫君没那般的弱。”
一旁的陈静仪也很是舍不得镇国公只是这场战役是非去不可的,镇国公拍了拍顾云朗的肩膀道:“三郎,爹爹与兄长们又要去打仗了,爹爹和兄长不在期间,你便是这家中的主君,要照顾好母亲和你嫂嫂和妹妹,等我们回来,放心,不会太久的。”
“爹爹放心,这些年,儿子已经长大了很多,定能处理好一切等爹爹和兄长们归来的。”
“好孩子,”镇国公欣慰的拍了拍顾云朗的肩膀,祈安泪眼汪汪的瞧着镇国公瞧着模样可是可怜极了,镇国公宠溺的笑笑,伸手捏着祈安的脸打趣道:“我的团圆哭什么,爹爹又不是不回来,难不成,你希望爹爹回不来呀?”
“呸呸呸,爹爹说什么混话,我的爹爹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将军,哪有人自己咒自己的,爹爹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回爹爹的信了。”祈安一脸生气,躲开镇国公的手,惹得镇国公哈哈大笑祈来:“你这小丫头呀,真是随了你爹我呀,好,为了你这句话,爹爹定然平安回来,给你做炖肉吃。”
“我才不要呢,爹爹做的炖肉都没有母亲做的好吃,我才不吃呢。”
“你这小丫头,跟你爹我一样混了,那有点县主的做派,”镇国公笑着翻身上了马,笑盈盈的喊道:“照顾好你母亲,等爹爹回来。”
“出征!”随即一声号令下,军队启程出发,祈安站在原地瞧着父亲与兄长远远而去的身影,顾云霄坐在马上还冲她扮着鬼脸,镇国公还对着她笑笑和蔼又安心,祈安心中皆是担忧即使顾家皆是护国的大将为国家做出贡献,只是对于祈安来说他们只是自己的父亲兄长罢了,大军远远的离去,逐渐消失在祈安的视线里,化作一团小黑点,祈安这才与母亲嫂嫂回府。
国丧三年为期,此期间任何人都不得办喜事,至此祈安的亲事也只能往后推一推了,只是先物色好人选等待国丧之后便定下亲事来,陈静仪与王朝云时时操心着祈安的婚事看好各家的郎君,只是当事人祈安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婚事,时常过着自己的日子,时时去公宫中与永和相聚,过了好些时日渐渐地便入了秋,祈安与永和坐在宫殿的台阶上啃着果子撑着脸瞧着窗外的好景,永和啃了一口果子道:“如今你的婚事如何,国公夫人还在操心你的婚事嘛。”
“当然是日日操心的,与我嫂嫂一起到处瞧看各家的郎君,”祈安叹了一口气,瞧着天边蓝天白云的,轻声问道:“也不知,我爹爹和兄长如何了,禹州的战事又如何了,”永和瞧出了祈安的忧心,伸手轻拍着祈安的背道:“切莫忧心,小心伤了身子,再说了,国公爷与将军那可是我朝有名的大将军,历经战事多年,而且我听急信来报,这些时日皆是大捷,想来再过些日子,国公爷和两位将军定然也能回来了,”
祈安闻言也只能示意的点点头,而后又继续寻声问道:“你呢,太后娘娘没给你物色好驸马呀。”
“我,我急什么,我这还小呢,”说罢,永和回头瞧了一眼沈晏,笑脸盈盈的,而沈晏却避开了永和的目光,永和气不打一处来回头说道:“再说了,本公主要嫁自然是要加给自己欢喜之人才是的,若是强求而来的我才不嫁呢,只是有些人呀,冰冰冷冷的跟个木头一样,一直都是这样,让人有些讨厌极了,哼。”闻言,祈安转头去瞧身后站着的沈晏,会心一笑与永和说道:“哎哟我的公主呀,你现在可是长公主,自是可以挑选好多郎君,只是太后娘娘真是会随着你来嘛。”
“那是当然了,母后这般疼我,如今我的大兄乃是帝王,我的二兄如今是册封的郡王,我选谁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好好,若是日后呀,你若是先成婚了,我定要第一个喝上你的喜酒才是。”
两个姑娘坐在台阶下聊的甚欢,这会内侍前来通报秦王殿下前来想请安平县主一叙,祈安将果子塞到嘴里便起身前去了,“还说我呢,自己还不是早早的前去了,”永和讪讪笑着将果子塞在嘴里,又伸出手来再吃一个侍女刚想呈上前来,只是被沈晏给拦住了,低声说道:“公主已经吃了好几个,当心积食。”
“从小到大,总是这么管着我,大木头你要管我到什么,管我到本公主出嫁吗?”永和说着笑着又想拿起一个果子,还没送到嘴里便被沈晏拦截,永和气鼓鼓的说道:“不吃便不吃,你个大木头,若是以后我选郎君定然不会选择你这样的郎君的,哼。”
穿过长廊来到平日里的亭子,李元锦已在此处等候多时了,瞧见那熟悉的红色身影,祈安叫白芍与苍怀在外头等着而后便向着亭子中去,瞧见祈安李元锦满眼皆是笑意,轻唤道:“团圆。”
“这些日子瞧你可忙了,都不见你的身影”祈安嘟着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李元锦瞧着她这模样温柔的笑了笑,伸手摸着她的头道:“这些日子甚是忙极了,需要辅佐陛下忙着处理朝政的事,因此好些时日都不能来见你了。”这会祈安才注意到李元锦穿着朝服,可见定然是忙极了,李元锦瞧着祈安说道:“团圆,这些日子可能有些不太平,你自己要注意些才是。”
“知道了,钰之哥哥我自己注意好我自身的。”
“那便是最好的。”不知为何,李元锦总觉得心中慌得很总担心似是有大事要发生,瞧着窗外的好景,李元锦不知这新的时代是好是坏,只是当下要先安稳好才是,祈安瞧出了李元锦的担心伸手拉着李元锦的衣袍问道:“怎么了钰之哥哥,你在担心些什么?”
李元锦瞧着这湛蓝的天空,这天空之下包裹的是盛世的长安城,是天下所渴望之地,充斥着繁华与安宁令人向往之,只是这样的大城之下同时又带着藏在暗处的危险,“我担心,有人对你们顾氏下手”李元锦又重新瞧着祈安道:“现下,镇国公率领大军南下作战,担心有人趁着这个空隙对你们顾家下手。”
事关顾家大事,祈安一下子便上心起来,警惕起来道:“你是说,若是这个时候有人对我家下手,便是最好的时机。”李元锦点头认同,思索片刻又道:“我会叫我我身边的人暗中留意的,团圆听我的回去叫你哥哥与母亲都注意些才是。”
祈安点了点头后,便迈着步伐离开了,她得先回去想好对策叫母亲与哥哥做好防范才是,只是不知对付他们家的不知是什么来头,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