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教母在伟大航道 第44章 庞克哈萨德

费尔又被停职处分了，从上次被处分算起时间还没有一年，一年内连上两次军事法庭且每次都引发了颇具争议性的讨论，她在行内也算是出名了。

毕竟影响不好，于是波鲁萨利诺把费尔调去了刚成立没几年的海军特殊科学班，等停职处分结束便动身前往庞克哈萨德，担任警卫一职。贝加庞克刚被世界政府招徕，科学班的发展前景并不明朗，落在其他人眼里便是另一种形式的降职，费尔倒没怎么在意，刚好她也想要会会这个世界第一大脑。

回到达旦一家的费尔发现家里多了只小金毛——身着蓝色礼服一头金发的萨博微笑着同她打招呼，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帽檐所形成的波浪状的褶皱。

大概是因为费尔的干涉，艾斯与达旦一家的羁绊更加深厚，他自作主张把萨博带回了家。艾斯向费尔讲述了萨博不得已离家出走的事，并且用人格担保萨博不是坏人。

“老师，萨博现在睡我的房间，所以晚上他要和我们一起睡，可以吗？”艾斯仰起头大大方方请求道。对于向费尔索取这件事艾斯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这是一种好的变化，费尔一脸姨母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啊，既然艾斯愿意为萨博担保，我也愿意相信萨博。”她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萨博的脑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担责，既然你们都考虑清楚了，我也不会阻止你们，欢迎加入达旦一家，萨博。”

因为提前看过剧本的缘故，费尔立马接受了这个事实。要是艾斯带回来的是其他人，她大概会打听一下那孩子的身世、取得监护人同意之类的，落在达旦一家眼里就是费尔实在善良得过分了。

管它呢，寸头小金毛也超可爱的！

萨博的出现很好地抚慰了费尔受挫的心灵。这段时间她的事业尤其不顺，工作调动不说，《艾伦和露丝》也被勒令停更，世经报来信表示世界政府向他们这边施加了压力，小说可以继续连载，但雪之国篇必须腰斩。

好在费尔从来不是什么喜欢内耗的人，她转念一想，对于她这种玩笔杆子的社会活动家来讲过不了审简直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小说居然还能够连载说明反响不够热烈，于是她提起笔哼哧哼哧地筹备起下个故事，势要让这把火烧得更旺。

无论是私放奴隶还是帮助费舍尔泰格，路奇对费尔的指控全都踩中了事实，真相就是费尔隐藏了自己的能力。从big mom的灵魂果实中获得灵感，费尔开发出了燃烧寿命暂时恢复身体状态的叠buff能力，因为这个技能不太稳定所以她从没在人前展示过。

当时的费舍尔泰格体力不支，费尔用冷焰隔绝视线并阻挡其他海军上前。泰格因为费尔的容貌产生一阵恍惚，她对伤重的泰格使用了能力，接着合力上演了一出军官被绑架的戏码。

在逃到安全的地方时费尔向他询问了有关婕德的事。

“她大概是我失散的亲人，我想多了解有关她的事。”费尔编了个理由说道。

泰格没怎么犹豫就相信了费尔的话。“那位教母说她不会歧视任何人，因为所有人在她眼里都不过是能创造价值的劳动力。”泰格回忆着婕德，眼神不自觉变得柔和：“她大概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吧，你的存在就是证据。”说到此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温和的笑意，好像夜晚房内温暖的烛火。“即使立场对立，你还是义无反顾地保护了鱼人，你们都是一样的，如果没有遇到你们，我大概无法再相信任何人类了吧。”

在听完哈德家保护鱼人街、设立领事馆的事迹后，费尔出乎意料地沉默了。

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费尔曾想过如果没有遇到卡普她的人生会是怎样，会像多弗朗明哥一样被压迫蹂躏最后绝望腐烂吗。

在得知自己可能曾是一位恶名昭彰的大海贼时，费尔的第一反应是不愿面对。

但是她似乎遇到了一群很不错的人，无论作为婕德还是费尔，她一直都鲜活地活在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费尔又旁敲侧击了自己的感情状况比如那个卡塔库栗是怎么回事。泰格一直在四处冒险，其中有段时间沦为奴隶被关在玛丽乔亚，对于婕德和卡塔库栗的事并不清楚。

“好像婕德向他求婚被拒绝了。”泰格说道：“世经报是这么写的。”

啊？求婚？被拒绝？喂喂，婕德女士，不要把三次元的狂热情感带到二次元啊！

不久泰格便与伙伴会面，费尔也返回了玛丽乔亚，之后路奇的指控接踵而至，在被法庭羁押前她拨通了茜芙的电话拜托她搜集证据。

时间回到现在，从思绪中抽离的费尔蘸了蘸墨水开始奋笔疾书——

里帕为了寻找治疗红斑病的方法，和艾伦露丝一起踏上新的旅途，这次他们结识了一名鱼人。

费尔记得她小学的推荐书目中有一本叫《汤姆叔叔的小屋》，小说讲述了老黑奴汤姆的悲惨命运和其他黑奴的悲惨遭遇。该书一经出版便在社会引发广泛影响，为美国废奴主义运动的前进注入了动力，林肯接见小说创作者斯托夫人时更是说到：“你就是那位引发了一场大战的小妇人。”

每一种身份都可以在时代的浪潮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里帕的未来依旧牵动着读者们的心弦，关于弗雷凡斯真相的揭露费尔另有打算。这次她准备描绘一场注定离别的相遇，烟火越是绚烂长夜越显寂寥，死去的白月光总是叫人辗转反侧念念不忘，文字是最具想象力的东西，她要塑造一朵漫长黑暗里最哀艳的昙花。

工作之余费尔也相当关注孩子们的身心健康，艾斯和萨博的食量越来越大，家里的食物很大一部分由他们上山打猎而来，虽然费尔相信他们即使对上猛禽也能想到办法应付，但不该受的伤还是少受一些好。于是费尔开始培养两个小家伙的战斗意识，尤其强调了遇上打不过的猛兽就赶紧跑。

“可是老师，海贼就应该奋不顾身迎接所有磨难啊！”小艾斯有些不认可地说道。

“那如果老师碰上世界最强的白胡子，你是希望老师莽上去呢还是希望老师逃走呢？”费尔反问道。

好吧，艾斯被说服了，承诺在敌我实力差距悬殊时会优先考虑保命。

升上中尉的费尔用自己的工资将达旦一家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遍，考虑到两个小家伙会慢慢长大于是费尔紧急订购了两张单人床，艾斯和萨博都争着要睡新床，于是旧床只能归费尔。

真是，果然是两个小孩子呀。

费尔无奈地笑了。

三张单人床被拼到一起，费尔睡在最外侧，艾斯靠在她身边，最里面是萨博。在帮两个小家伙掖好被子后照例到了睡前故事时间。在山上疯玩了一天的艾斯在费尔轻缓的语调中很快就睡着了，萨博两只手抓着被子像只小狗似的看向费尔，等故事讲完后他认真评价道：“我很喜欢你的故事，费尔老师。”

“谢谢。”费尔隔着艾斯摸了摸萨博的头：“晚安，萨博。”

“晚安，费尔老师。”

等停职处分结束，费尔也踏上了前往庞克哈萨德的路程。“按照我的计划，等你们两个出海我也该升到中将的位置了。快点变强吧孩子们，日后千万别让我抓住，要是我心一软把决定你们放走，转天又要走一趟军事法庭了。”费尔揉着小家伙一黑一黄的脑袋道别道。

“啊……哦！”萨博还未适应费尔时不时流露的抽象，愣愣地点头道。

“欸？如果一定要被抓住的话，我希望可以被老师抓住，这样老师也会升职的吧。”作为费尔亲手养大的孩子，艾斯迅速地跟上了费尔的脑回路。

“口气不小嘛，可以让我升职的大海贼，我很期待哦艾斯宝贝！”费尔在艾斯的额头亲了一下，随后转过头亲了亲萨博的头发。“那要加油哦孩子们，下次回来我要验收成果的！”

在晴朗的海风中女人与少年挥手告别，一黑一金的小猫小狗在视线中慢慢消失不见，费尔转过身表情渐渐褪去喜悦——费尔以艾斯的年龄对世界计数，艾斯六岁，也就是说罗西南迪二十四岁，他的生命倒计时还有两年，费尔必须尽力爬得更高才有机会救下他。

庞克哈萨德位于新世界的开端，还未被毒气污染的岛屿像是一颗镶嵌在蓝色绸缎上的巨大绿宝石。岛上植被繁茂，高大的椰树沿着海岸线整齐排列，费尔到时岸边站着一个扛着巨斧的蘑菇头相扑少年——战桃丸，贝加庞克救下并雇佣的保镖，未来海军本部科学部队队长。

费尔跟着战桃丸办理入职手续，在他的介绍下熟悉起工作环境。战桃丸提醒她研究所的研究员大多有点怪癖，因为常年沉迷学术所以脑子都不太正常，但本质上还是很单纯的，只要不打扰他们工作万事都好说，唯独某个四处漂浮的幽灵千万不能招惹。

幽灵？

哦！是人渣凯撒啊！

费尔恍然大悟，她也确实不想和这种渣滓扯上关系。之后费尔就开始了清闲的警卫工作，驱赶某些不长眼的海贼之余她开始自学起数据科学。她读书时正好赶上人工智能大数据的热潮，“python”被列入他们商院的必修课，此外她还选修了matlab和C语言程序设计，在编程方面算是小有基础。

无论是体术还是霸气她都能通过锻炼的方式提升，但费尔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躯体天赋存在上限。越是与强大的敌人同伴相遇她越是能够感受到自己能力的天花板，她一辈子都无法成为比肩波鲁萨利诺那样的强者，于是费尔把目光投向了果实能力的开发。

如果说世界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不断地收集和处理海量的数据，那么她眼中的死线便是遵循指令得出的无数种可行结果，恶魔果实则充当了破译信息的密钥。世界将这些关于死亡概率和危险来源的信息通过一种特殊的“信息场”传输到她的脑海。像无线网络传输数据一样，不过这种传输跨越了物质和意识的边界，直接将数据转化为她能够感知的死线形象，死线的深浅则是这台超级计算机根据这些复杂数据计算出的死亡概率的直观呈现。

她不是世界的孩子，没有那种对于世界本质洞若观火的感知力，因此她只能以大人的方式积累知识。

思及此的费尔又在自己的读书清单上加了几本概率论和拓扑学相关书籍。

可恶，她这是要考研吗。

这天费尔正在图书馆看书呢一只小机器人蹦蹦跳跳来到费尔面前，她跳到费尔手上的书本极力吸引着她的注意，随后又跳到地板上反复回头确认费尔有没有跟上。

这是干什么？费尔皱眉不解，但还是追了上去。小机器人带着她穿过一道又一道门禁，这些机械门以她的权限根本打不开，这个机器人身上怎么会有比她更高的识别芯片？费尔不由得对心中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她被机器人引领到一个房间内，刚踏入房门，一股陈旧纸张混合着轻微防霉剂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室内的空间很大，四周的墙壁被高大的木质书架所占据，书架一直延伸到天花板，需要借助移动的小梯子才能够到最上层的文件。房间中央摆放着几张宽大的桌子，桌面有些磨损，显然已经使用了很长时间，桌子上杂乱地放着一些文件和放大镜之类的工具。头顶上的灯光有些昏暗，几盏吊灯洒下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着这个满是机密的空间。

看样子是档案室，费尔想道。

机器人到达此处后便一动不动。费尔思索片刻起身环顾四周，再次确定没人后开始浏览起文件袋封皮上的文字。文件袋的颜色大多是单调的米黄色或灰白色，上面的字迹有些已经略显模糊。她看到了诸如“西布鲁克山脉地质结构解析”“洛亚尔河域地层探测报告”“伊索拉半岛岩石成分分析”这样的文件名，从这些封皮上的名字可以明显看出都是关于地质方面的考察记录，有山脉、河域、半岛等不同地形的地质研究，这让她瞬间联想到这里是一个有关地质科考的资料室。

费尔突然有些明白了背后之人的用意。这些资料按照时间和空间顺序排列，费尔开始有目的地在北海区域进行搜寻。她逐行扫视着书架上的文件标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她注意到了一份名为《弗雷凡斯：铂铅矿的勘探与分析》的机密文件。

找到了！

那边的投票结果是卡二萨博三比一，但是一不小心写多了，卡二根本没有机会出场，既然如此我看今天能不能码个番外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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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庞克哈萨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