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启明星 第5章 黑色启明星（5）

5《“交锋”》

夏洛克没有西弗勒斯想得那么孤僻。事实上，随着在霍格沃茨的时间的推进，他也有了屈指可数的几个朋友：约翰·华生、格兰芬多级长格雷格·雷斯垂德（西弗勒斯觉得他以后会是个不错的傲罗，虽然他一直很讨厌他身上典型的格兰芬多精神）、黛安娜·埃弗里（一个拉文克劳的平庸女孩）。以及，艾琳·安德勒——虽然他们明面上没有任何往来。但西弗勒斯注意到，艾琳似乎对夏洛克有着十足的兴趣。

真有趣。西弗勒斯的教学生活也没有那么无聊了。

放眼整个霍格沃茨，只有夏洛克喜欢被斯内普关禁闭——甚至是一种狂热的向往。他的安静几乎导致西弗勒斯忽视了他的存在。他似乎很享受和西弗勒斯独处的时光一样，西弗勒斯忙着给论文打T，夏洛克忙着给大脑上润滑剂。为了去关禁闭，夏洛克总会整出或大或小的岔子——故意不搅拌魔药导致坩锅爆炸、放了十倍的狼毒乌头熬制清醒剂（并且把它拿去给格兰芬多的迈尔斯喝了，可怜的迈尔斯，整整一周都没能睡觉）之类的，让西弗勒斯关禁闭。这次也一样。“下课后来我办公室。”西弗勒斯冷冷地看了这个男孩一眼。夏洛克装出一副懊恼的样子看了华生一眼。

“说吧，你在调查什么？”西弗勒斯改着论文，头也没抬。

“我和约翰打赌教授你这里没有复方汤剂。”

“你们想偷复方汤剂去邓布利多办公室取点什么好东西，对吧。”

“教授……”

“别想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聪明。”

“那么。我们不妨来谈论你吧，教授。”

西弗勒斯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了这个男孩一眼，发现他也正用有趣的眼光看着自己。

“小子，你一定觉得自己很聪明吧。你凭什么觉得我看不出你的鬼把戏？”

“哦不，我从来不觉得你看不出来——摄神取念大师，不是吗？但你一定会让我来的，至少你对我抱有极大的好奇心。你看不透我。或者说，你用摄神取念只能看到我想让你看到的东西，却不明白我的逻辑走向。你不想对一个16岁的孩子认输，西弗勒斯，史上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摄神取念大师、大脑封闭术大师。”

他说对了。

大脑封闭术能对抗摄神取念不假，但是16岁的孩子能使用的大脑封闭术，绝对不可能对抗西弗勒斯的摄神取念，哪怕是邓布利多和黑魔王也不一定行。何况——夏洛克根本没有使用大脑封闭术！

西弗勒斯能清晰地看到夏洛克的大脑。

可他看到的只是信息——无边无际的信息，被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好像一座座大厦，构成了一座思维的城市，并且这座城市还在不断扩张……

“我叫它思维殿堂。我能记住一切信息——只要我想，我能随时提取我想用的东西。”

西弗勒斯突然紧张起来，他猛地拔出魔杖，指着夏洛克的下颚：“你对我用了摄神取念！”

这回轮到夏洛克笑出声来了：“拜托，我的混血王子教授，用没用摄神取念您心里最有数了。我说过我只是喜欢观察，就像您也喜欢观察我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

“只有小孩子才看不出来。你不止高级魔药制作一本书上写了‘混血王子’，而你不是那种狷狂自傲到要自称王子的人，所以你是普林斯家族的后裔，这也不难解释你的魔药天赋了。我还知道你很多事情，在你观察我的同时我也在观察你。比如莉莉……”

“够了！”

夏洛克从陈旧的沙发上站起身，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缓缓踱着。两人沉默良久。

“你究竟想干什么？”

“游戏。你不觉得这是一场缜密又富有巧思的游戏吗？”

“什么？”西弗勒斯看到他的大脑中只有“游戏”二字。

“我是说你的双面间谍故事。很感人，不是吗？但为什么不把它变成一场有趣的游戏？”

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吗……是黑魔王的耳目？西弗勒斯暗自想着，该用什么方法让他永远闭嘴，用生死水？遗忘药水？还是锁喉毒气？或者直接用阿瓦达……

“你不用思考该如何杀死我，教授。我不是伏地魔的人，我不是任何人的人，我只为我自己的准则行事。我想见邓布利多也是因为我对你们的计划产生了兴趣，觉得事情一定会很有趣。双面间谍的点子不错，不愧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的主意。我是说，我想和他聊聊。那个叫哈利的小男孩快长大了，对吗？他要回到魔法世界来了。游戏要开始了！”

西弗勒斯无法用摄神取念从他的大脑中获取任何言外之意。

直到他们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

邓布利多背对着他们。西弗勒斯用魔杖指着夏洛克。

“放下魔杖吧，西弗勒斯。夏洛克不是伏地魔的人。”见西弗勒斯欲言又止，邓布利多补充道，“夏洛克也许不是那么正派的好人……不过他有了华生，正如莉莉对于你而言一样。这改变了他。”

“就像格林德沃对您来说一样？”夏洛克耸耸肩，小声嘟囔着“但约翰不是我的爱人。”

“福尔摩斯先生，你没必要在我和西弗勒斯面前‘炫耀’。我们很清楚你的才华，你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言归正传吧。”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汤姆的事情——汤姆·里德尔。顺带一说，只有小孩子才喜欢玩字母排序谜语。”

没人知道16岁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阿不思·邓布利多在校长办公室里达成了什么邪恶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