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的程皎一醒来,首先就是感觉自己浑身黏糊糊的,像一条海鱼上岸了一般难受。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狐狸伸了个懒腰,看着身边熟睡的人,便覆手摸他的额头。摸上的那一瞬间程皎的脸上就有仿佛见了鬼的表情,太烫了。
心急的程皎还是蹑手蹑脚的快速下床,把毛巾打湿敷在李墨的额头,然后转身准备去药盒里拿退烧药。
李墨因外界刺激醒了过来,半睁着眼看着程皎,他看不清,仿佛程皎分身了一般站在自己身边,但是下一秒他便要转头就走。李墨的手马上抓住了准备去拿药的程皎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程皎看。
“你别在这给我发癫啊!”程皎嘴上说着,但并没有抽开手,“能把自己整成这个鬼样子你可真行啊狗崽子。”
李墨听的不真切,好像朦胧中听到自己被骂是狗了,于是也想逗他玩,眉眼下耷拉着,虚弱的“汪”了一下。
程皎被逗笑了,顺其自然的反手紧捏了一下李墨握住他的手,“别闹,我去拿药。”
狗崽子确实听话,昨晚狐狸全身毛发舔舐梳理个遍,兴奋得脸颊潮红,凌晨四五点才堪堪昏着睡了一下。过分兴奋整夜加上原本这些天身体虚弱,任谁也扛不住。
李墨笑着坐在床上,看着程皎揉着自己睡的像鸡窝似的头发走出卧室,于是自己乖乖整理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被子,等待着小爸来喂药。
没有两分钟程皎久火急火燎地疾步走回来,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水杯,侧身坐在李墨身边就准备喂药,李墨的手偷偷后绕虚环了他的腰,他确实也着急的没有在意。
胶囊在程皎的手心里,放在了李墨的嘴边。他舌头一勾,粉红色的肉贴在了那粉白的手心。
程皎心中一阵犯恶心,着急想抽回手,但是看着舌头的主人正直勾勾挑衅着自己,双眼微眯仿佛带笑。
从小到大没人可以让自己处于下风,没人可以让自己难堪,程皎从小到大的一切尊严和人格都是靠着这种信念塑造起来的。
程皎的手指节弯曲,直接食指中指夹住了李墨的舌头,“你再这样神经病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双眼因愠怒微微湿红了眼眶,倒不显得胸人,反而让人心中荡漾。
舌头被擒住后并没有安分。程皎等来的不是舌头抽回,反而是李墨的脑袋凑了过来,嘴巴小心翼翼地含住了自己的食指。看向自己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嘴里的舌头轻抚着食指,走过的每寸肌肤都如同被火燎了一般,这些诡异却异常和谐的画面让程皎的脑子宕了机。
最后还是李墨先妥协了。因为胶囊在口里化了外壳,苦得让李墨想吐,赶紧拿过程皎手里的水大口灌了进去。
只有程皎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被吮吸了的手指还在不自觉的颤抖着,下半身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发热。他害怕了,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进展,他想逃。
但是李墨却很是幸福,因为程皎从他表白开始都没有明确制止过他的行动,从来没有对自己没有实质上的打压。
他是爱我的,像我爱他一样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