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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有只小的？”司淼傻眼了。
他刚一路跑到方树岩身旁，气都没喘匀，就朝肥脸圆腮的橘猫大张怀抱：
“三火，快到爸爸怀里来。”
“还有，一只。”旁边的方树岩突然出声提醒。
司淼不明所以：“什么还有一只？”
话音刚落，一颗小小的毛茸茸的猫猫头从橘猫四肢缝隙里钻出来，张嘴朝司淼的方向，软糯糯地喊了两声：
“喵嗷~”
“喵嗷~”
看着小奶猫身上和三火如同一个调色盘刷出来的毛色，司淼莫名有种被认亲的感觉，这小奶橘不会在喊爷爷爷爷吧。
“三火！你什么时候在外面有崽了？孩子妈呢！”
三火没搭理大惊小怪的铲屎官，低头，专心给小奶橘舔脑袋。
真有几分温柔奶爸的样子。
司淼忍不了了，指着大橘猫控诉：“你你你居然瞒着我有了个孩子！”
“还吓得我以为你丢了呢。”
“扣你半个月罐头钱，给你崽买奶喝！”
“你，要养，吗？”一旁的方树岩问。
司淼点头：“当然，这可是我小孙孙。唉，儿子犯的错，我这当爸的，得管。”
“嗯，你是，好，爸爸。”
司淼上前，拎住小奶猫的后劲，然后抱进怀里，三火见了，自觉地跑到在场另一个人腿边，熟练地向上攀爬。
方树岩僵直站着，完全不敢动。
“三火，你吓到人了，来爸爸怀里。”司淼调整好怀中小奶猫的位置，弯腰准备去把三火也接过来。
方树岩侧身躲了躲：“我、我来，抱。”
说话的同时，已经低头把大胖橘搂进了怀里，像抱小孩一样，把橘猫脑袋往自己肩膀搭，动作生疏僵硬，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噗！”司淼不小心笑出声，“方总，你别紧张啊。”
方总手忙脚乱：“没、没紧，张。”
“好好，你没紧张，那你把三火的后腿托住，这样它更有安全感。”
“这、这样，可、可以，吗？”
“可以可以，非常棒。”
“嗯。”
司淼头一次觉得，面瘫方总的情绪很好猜，又很好哄。
“我要带他们去附近的宠物医院看看，一起吗？还是你有事先回去？”
“一起。”
两人一人怀里抱着一只猫，并排在雪地里走着，留下两串长长的脚印。
司淼忽然问：“你怎么在这附近，还没回家。”
“随便、走，看、房子。”
也想过会不会和司淼偶遇，没想到真的碰上了。
“你要搬附近来住？”
“嗯，离公司，近。”
司淼本来很紧张，对方要是搬过来了，那不是上下班更容易碰到？
仔细一想，像方树岩这样不用考虑房租的有钱人，对住房环境应该很挑剔吧。
他这边都是些上了年头的老房子，连个电梯都没有，肯定不在对方的考虑范围内。
司淼开口建议方树岩往公司另一个方向去找，那边离公司也近，又全是高档小区，住起来更舒服。
方树岩只说再看看，司淼觉得八/九不离十了，把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宠物医院离公园不远，晚上有医生值班，三火的疫苗和体检都是在那做的。
司淼进去后熟门熟路地给新捡的小奶橘建档案，买保险，然后交给医生检查，好在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外，一切都很正常。更巧的，医生认识这只小奶橘的妈妈，说今天刚被人领养走，连带着另外两只黑白色的小奶猫一起。
本来小奶橘也是被领养的其中之一，但今天早上忽然不见了，他们找了大半天没找到，现在看来，是被亲爹拐跑了啊。
司淼□□了把三火的脑袋，让医生也给三火检查检查。
结果一切都好，三火很健康。
司淼松了口气，在手机上记下医生交待的关于养育小奶橘的注意事项。小奶橘才不到两个月，要注意的事情有很多，吃的用的都得添置。
一些着急用的必需品，比如猫粮、奶粉和一些药，还有尿垫等等，司淼直接在宠物医院买了，就这样，也有满满一/大袋子。
后续还有别的他准备去网上看看，快过年了，很多店铺都在打折促销。
结完账出来，他看到在大厅等着的方树岩手里居然也拎了满满一/大袋东西。
察觉到司淼的视线，方树岩上前接过司淼手里的袋子，开口解释：“给，它们的，见面，礼。”
“老家，习俗。”
“哦哦，我替它们谢谢你。”
“嗯。”
东西实在太多，司淼没有拒绝方树岩送他回家的举动，他不认为方树岩会特意记住他家的地址。
于是他抱着两只猫，方树岩拎着两袋子，两人又同行了一路，这次直达他家。
方树岩站在门外，耐心地等司淼放下手里的猫后，才把袋子递过去。
司淼接过，心想这样直接让人离开，是不是不太好啊，今晚他帮了这么大忙，又陪自己来回折腾，还给了猫儿猫孙见面礼……
“那个，你饿不饿，要不要进来吃碗面？但我家里只有泡面了，还是等明天我在外面请你……”
“饿了。”
“啊？那……”
“泡面，也可以。”
方树岩说可以，司淼反而觉得难为情了，心想等下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鸡蛋火腿之类的，给他全加里面。
他找了双没穿过的拖鞋，让方树岩换上，鞋子有些小，方树岩整个脚后跟露在了外面，但方树岩表示这样穿也很舒服。
司淼：……
好像从睡过第二次后，方总就变得越来越好说话了。
跟刚认识的时候，真不一样。
难道真睡出了些感情出来……
屋里，小橘猫跌跌撞撞地跟在大橘猫后面，爬上爬下，东闻闻西嗅嗅，开始探索家里的角角落落，顺便留下自己的气味。
但方树岩不行，他只能并拢腿，坐在沙发上，听司淼大致介绍了下小小房间里的布局，其实也就认个厨房和卫生间的位置。
床和客厅只由一张布帘子隔开，此时帘子遮住了床，看不见里面。
他匆匆扫了眼，便挪开了视线，眼睛看向正在地上翻滚的小橘猫。
“你不跟，男朋友，住？”方树岩忽然问。
司淼从冰箱里摸出仅剩的三个鸡蛋，听到这句话，差点把手里的鸡蛋甩出去。
“我们各住各的，今晚的事，你也别说出去啊。”司淼的本意是不要让公司里的人知道，但方树岩好像会错了意。
“好，我们，继续，瞒着你，男朋友。”他看了司淼一眼，吐出最后两个字，“偷情。”
话题怎么又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这话说得真是让他——
心潮澎湃。
偷偷摸摸看过的小电影情节一一从脑子里飘过，司淼红着脸，钻进厨房。
方树岩目光紧盯着司淼的背影——
原来司淼，是，真的喜欢，这种，桥段，啊。
那……继续吧。
吃完饭，司淼没想到方树岩客气到主动提出洗碗，他哪好意思啊，本来只请一顿泡面就够脸红的了。
但当他把碗放进水池后，方树岩的手也伸了进来。
于是两人各退一步，各洗各的。
厨房空间很小，平时司淼一个人站着倒也还好，现在多了一个人，转身都困难，尤其都需要用到水池的时候。
动作之间，两人的肩膀总是挨来挨去碰到一起，司淼觉得旁边的人像个超大号火炉，让厨房的温度直线上升了好几个度。
有他在，冬天暖气费都能省不少吧……
“抱歉。”
清水污的时候，两人都想去拿对方的碗，手终于还是叠在了一起，司淼的手在下，方树岩的在上。
方树岩先说了一句抱歉。
但是手没有松开，而是拉着司淼的手，一起放在流动的清水下。
“节约，用水。”
嘴上说着节约用水，但却抓着司淼的手冲了好几遍。
司淼想说已经可以了，泡沫都没有了，但抬起头看到对方的脸时，司淼又觉得，冲吧冲吧，再多冲一会，这里水不够大的话，可以去花洒下冲，脱了衣服地冲。
饭前压在脑子里的小电影情节，此刻又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情节比之前更完整更丰富，也更结合实际了：
比如在厨房，高个男人只穿了一条围裙，小麦色的皮肤在洗碗时，不小心沾染上泡沫，而他，本想帮男人将泡沫擦去，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擦越多……
又比如，一起做蛋糕时，他一个转身，高个男人一个低头，他手上的奶油便不小心碰到男人的脸上，就像在巧克力上用奶油裱了一朵破损的花，他为了表示抱歉，重新在对方肩窝处，挤了一朵更完美的奶油玫瑰，然后……
司淼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方树岩这张脸，真的很适合涂奶油啊。
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他会同意我把奶油抹上去吗？
“会的。”方树岩的回答让司淼吓了一跳，他他他他他刚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美色误人！
“你想，抹在，哪里。”司淼的手被方树岩带动着，放到了他小麦色的脸上，“都，随你。”
“我，不告诉，你男，朋友。。”
好吧！他承认了，他就是个大色迷！
还是个超级变态大色迷！
这一晚，简单的吃泡面变成了涂泡沫游戏。
因为司淼的家里没有奶油，连作为平替的酸奶也没有，只有足够多的沐浴露。
司淼：买奶油，明天就去买！
不打折也买，全款一次性拿十盒！
从这晚开始，生根发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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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0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