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裕无聊看着窗外,他看见两个小姑娘自顾自玩的挺好的,扭头看了眼身后几个大老爷们,“都走吧,别打扰人家两个玩了。”
众人都点点头,于是很快四个人收拾收拾就离开了,只是季风木离开时还有些不放心,扭头再次看向两个小姑娘时。
季风木:……
季风木:?
这两人为什么靠得那么近?
什么?
不是吧?
真是这样?
季风木:……
于是四个人快速逃离了现场。
.
姜唐醒的很早,路疏篱累的连姿势都没怎么动过,姜唐苦笑了一下,伸手把路疏篱捞进怀里,白色的被子配着白色的床单。
她们的房间似乎,有些弄脏了。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姜唐给路疏篱盖好被子,自己下床收拾了一番,顺便去炖了些清淡的汤,给路疏篱顺口用。
路疏篱洗漱完之后,接过姜唐给她的汤,胡乱地扒拉着手机,突然看见明天开始的音乐节。
路疏篱叫姜唐过来,指指手机跟她说:“你看,明天就要开始了,咱俩去看吧,正好前几天我抢到票了。”
“是吗?那太好了。”姜唐收敛起表情,思索着她抢到的那两张票给谁。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路疏篱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认真地抢了两张票,而且和她一起。
光是想到和自己一起去看,就已经激动不已了,姜唐不知道路疏篱还想到了这些事,于是她又蜷在路疏篱身边。
“姐姐,你好厉害啊,很难抢吧!”姜唐的头靠在路疏篱肚子上,抬头又抱住路疏篱的手臂。
路疏篱摸了摸姜唐的脑袋,弯腰抵在姜唐的脑门上,渐渐地,缓缓地,一点一点移动,轻轻的亲了一下。
愣在原地,不知何处。
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简单的做了些什么。
于是她们闹了一个早晨。
.
姜唐摸起手机,无奈地听着那边沈裕的叫喊,“不是姜唐你没事吧,你不去吃饭把我叫过去干嘛,你谈恋爱我就不谈了吗?”
“啧,你看看你,我说过我不去了吗,而且——”姜唐无聊地摆弄摆弄画纸,“我这有两张音乐节的票你去不去?”
“……”沈裕凝滞了几秒,“我以为你有什么好东西,结果是两张音乐节的票,你装什么呢?”
姜唐失笑,“不去就别去,我给许温。”
姜唐越想越有些气急败坏,“不是,让你去吃饭这事我不说,也有你爸说,少来怨我,而且我还送你两张票,怎么说都是我亏了,你还这么多事。”
“得得得,我们姜大小姐才貌双全,苍蝇腿也是肉啊给我吧,别给许温,他最近一直撺掇季风木跳槽。”沈裕那边讨好道。
“跳槽?我记得他们两人在不同事务所啊,许温不会劝季风木来他们事务所啊?”
“哪能,许温撺掇季风木出来和他一起创业。”
“……他也挺厉害的。”
姜唐撂下手机,收拾收拾自己的衣服,拿着行李又跑到自己家里。
其实很简单,姜唐收到了一个消息。
是唐荏发过来的,她说:“姜唐,你是不是放假了,这也马上过年了,怎么还没有回家呢?”
姜唐收到这个电话时她没动,当她看见手机上来电消息就放下了手机,路疏篱看她有些不解,“怎么不接电话?”
“没什么,骚扰电话。”姜唐扣住了手机,然后摸了摸路疏篱的头发,趴在她的肩膀上,环住了路疏篱。
于是她就收到这样的消息,她其实猜到唐荏的意思了,第一是蒋淮枝回来了,林赋言的母亲,他们从小商定的娃娃亲就此可以开始了,她猜过年之后他们就会尽快订婚,第二是她还想靠自己争一把遗产,她需要自己更乖巧一点,过年的时候表现的更恰当一点。
第三是姜迩呈身体已经不行了,他的视力越来越差,甚至已经模模糊糊地看见幻觉,家里的花圃一直都是他打理的,现在他身体变差之后全交给了唐荏。
唐荏这人,也许早年间两人是真爱,小姑娘一腔热血洒在姜迩呈这个中年人身上,直到看见家里的小儿子不欢迎自己,家里的花圃从来不让过问,顶楼从不让人进,以及生出的小女儿不受任何人待见。
姜唐不想猜花圃里藏了些什么,也许姜迩呈每天晚上看见的不是假的,但谁知道呢,自己家的儿子正忙着恋爱呢。
唐荏忙着管家,姜迩呈忙着养病,姜存愿忙着恋爱,而她忙着观察。
也许马上就要开始了,姜唐有耐心,她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也许只要助一把力就能点燃这把火。
于是她打了几个字过去。
妈妈,我正好在外面实习结束,现在就收拾收拾回家。
很快,那边发过来消息:好,妈妈等着你。
只不过……
路疏篱刚睡下,轻飘飘的趴在床上,姜唐摸了摸她的脸蛋,最后留了一封信。
于是她走了,带着一部分的行李走了。
她想路疏篱会懂的,看了那封信之后。
“妈妈,我回来了。”姜唐拉着自己小小的行李箱回到别墅里。
“太好了宝宝,妈妈真是太想你了。”唐荏一把搂过姜唐,悄悄趴在她耳边说,“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你可要乖乖的。”
“放心吧妈妈。”姜唐顺从的点点头,跟着李妈回到自己的房间。
姜唐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没什么变化,然后把行李箱打开,收拾了一下房间。
可能要常住,但是偶尔还是可以跑回去的嘛。
她总觉得这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于是每到夜深时刻,姜唐回想起路疏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而美好,但现在,她利用着自己所了解的那一点点回忆,妄图守着路疏篱。
她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姜唐无数次的想要坦白,也许她不接受,也许她会埋怨自己骗了她,也许她们就这样分开了,这些的后果太严重了,姜唐有些承受不起。
所以她又选择欺骗,也许这是答案,所以她穿上了唐荏准备的粉色晚礼服,在这个冰天雪地里去赴最后一场盛宴。
“天哪,糖糖都这么大了,现在也太漂亮吧。”蒋淮枝摸摸姜唐的脑袋,慈爱的眼神看着姜唐。
姜唐笑了笑,“伯母你也是,现在还是那么漂亮年轻。”
蒋淮枝笑得花枝乱颤,唐荏拉着蒋淮枝的手,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又坐回酒席。
这宴席弥漫着一股混浊的气息,姜唐实在是待不下去,她找到一个角落,愣愣地呆在原地。
手里拿了只女士烟,烟雾缭绕的,姜唐透过一层薄薄的烟雾看见了林赋言。
林赋言也是受困来的,他太简单了,他想蒋淮枝,但是蒋淮枝之前从来没回国,一回国就张罗着给他结婚。
他们小时候见过,结了娃娃亲,不过因为蒋淮枝他们家离婚了,这娃娃亲也不怎么作数了,不过是她母亲——唐荏,她一面讨好着姜存愿,希望他继承他父亲的公司,另一方面又希望她找到一个好归处,至少门当户对。
唐荏总归来说是受利的。
她知道这件事,从头开始就知道,从她第一次见到路疏篱就知道。
从她见到路疏篱开始,就是个谎言。
零点还有一章[竖耳兔头]情人节快乐[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