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贫寒,从小成绩优异,阳光积极的学霸研究生,硕博连读六年,被延毕一年,但再过一个月就能获得博士毕业证了。
刚治愈不久的脑瘤少年。疾病疼痛折磨了他数年之久,在这苦不堪言的与病魔抗争中他依然选择坚持学习,在成功战胜病魔的那一年,他也被梦想中的常青藤名校录取了。
从校园到婚纱,一路坎坷,熬过了世人的批判,熬过了父母的不解,相爱长达十年的同性恋人,终于互相给对方戴上的戒指。
在工地上不肯休息一天的农民工,接到了儿子被好大学录取的消息,小心翼翼的跟工头结了工资,高高兴兴地收拾了点衣物,买了车票,准备回去给儿子庆祝,他要亲自送儿子上大学。
在佛前许愿孩子平安的母亲。
苦熬数十年,终于看到作品出头的作家。
仍存理想的大学毕业生,踌躇满志,准备在社会上闯出属于自己立脚的天地。
……
在这间占地是整个城堡的地下实验室中。
研究生是养父母带的这一届中最出色的学生,听话,能力出众。所以将他带到他们私人实验室,也就是这里,一年、两年,三年,他都不曾离开,直到将要拿到学位证的时候,他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他的大脑裸露出来,被切掉一半,装上了仿生器械大脑,每一天,无时无刻都有着高强度电流注入。他生活在营养液里,眼睛半睁着。安禾隔着玻璃看着他,他的眼瞳还在颤动。营养舱旁有着实时记录他身体情况的机器,他的心率很低,很微弱,但就是存在。他还活着。
考上常青藤的少年身体的大脑被取了出来,放在福尔马林溶液中保存;同性恋人的身体连在了一起;期待和儿子去大学的叔叔,永远也找不到他的儿子,他的儿子被融入了巨型蜘蛛的基因,身体长出了八只蛛腿,对阳光极度恐惧……
这里是人间炼狱,所有人在人世间的苦苦坚持,对未来的希翼,全部被毫不留情、轻而易举的摧毁。
这一切出于一个**。
对永生的**。
永远,真是一个光看着字词,就能让人为其疯狂、扭曲、丧失人性。
安禾看向身边安静的少年,她轻声问;“你也是实验品吗?”
“嗯。”
安禾犹犹豫豫:“成功的实验品?”
少年没有回答,而是径直的走向实验室深处。
安禾抬脚跟了上去,走了几步,脖子一紧,生生的被拖着后退,她被人扯住了衣领,窒息感令她难受得小脸涨红。
“安禾,你不乖。”养父钟擎阴冷的声音贴着安禾耳边响起。
少年没有回头,他只是一直向前走,直到消失在黑暗里。
如安禾所料,养父母根本不在意她这次搞出来的事情。甚至,安禾可以在城堡随意走动了,钟擎还颇有兴致的带着安禾在地下实验室里,兴高采烈地向安禾介绍她的实验品。
安禾只感觉到毛骨悚然。
“你在害怕?”钟擎看见安禾的肩膀正在发颤,语气阴冷低哑,让人想起阴影中一些潮湿恶心的东西。他慢慢的抚弄安禾的后颈,那一处地方,洁白又脆弱。
钟擎正在向安禾介绍他最新的实验品。隔离室里的人,穿着囚服,鬼哭狼嚎,他的身上处处布满的像青苔一样的东西,有的肌肤上时不时会鼓起一个大包,然后爆裂,血花飞溅,他的腹部越来越大,一鼓一鼓的,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肚子里出来了。
钟擎笑得温柔,目光缠绵,“他肚子里正孕育着伟大的神体。这将是自然界中最完美的造物。”
安禾不懂。
安禾知道养母想永生,钟擎想创造他理想中的完美造物,完美与永远不相冲突,永远是完美的一部分。这也才让养父母结合在一起,以夫妇的身份避免人世间很多的窥视,他们的实验顺利进行了很多年。
“钟先生,他好痛苦啊。”
钟擎摸了摸安禾的脸,笑得越加温柔,“能孕育神体是他的福气。”
安禾垂下眼睛。她感到恶心。
能随意在城堡活动了,安禾却不想出门了。而是整天在房间里做她的化学实验,她在研发一种无色无味,一吃即死的药物,她相信,爸爸妈妈适合永远做梦。
安禾没有再见过塔房中的少年。她也没有去找他,他们之间就像是达成了一个没有沟通却互相知晓的约定。
他们再次相见的那一日,一定是地狱毁灭的日子。
一定是所有黑暗被驱逐的日子。
……
现在,突然出现在浴缸中的男孩子,安禾可以确定他是一只章鱼。
原本男孩子跪坐在瓷砖上,可爱的脸上尽是懵懂,好奇又不解的看着安禾。
直到安禾问他是谁。
他动了。
转瞬间,安禾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着地,砸得她眼冒星光。男孩子再度坐到她身上,这一次男孩子的下半身冒出几根紫蓝色的触手胡乱的缠在安禾的腰上,大腿,脖子。
安禾抓住她脖子上的触手,避免了它不断收缩后会产生的悲剧。
“啵。”
安禾笑了,“小章鱼。”
“啵!”小章鱼明显的高兴起来,大眼睛里的瞳孔一下子扩大开来,又猛地缩回,眼眸深深,盯着人看时,那黑眼睛像是倒映着世界上最深的海沟。
安禾把小章鱼藏在她的房间里,要稍微小心下安博,安博不会同意她养人形章鱼的。小章鱼和她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安禾不在房间时,它就会待在浴缸中泡水;安禾在时,它总有一百种办法缠着安禾玩。
安禾十二岁那年,那个囚犯死了,钟擎的神体培育失败了。
安禾明显的感觉到钟擎的精神病变得更重了。晚上安禾在床上睡觉,半夜睁眼,一侧头就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钟擎。
钟擎削瘦,侧躺着时,耸立的肩膀如锥子一样。他的脸色青白,眼底发黑。现在他目光灼亮,毫不掩饰着他对安禾的垂涎,病态的眼神犹如狗看见了肉。
安和平静的把头转回,看了一眼天花板,又扫了一眼衣柜,那里有一截一荡一荡的小触手。小章鱼这些天晚上都睡在衣柜里,这个时候已经睡熟,大约姿势狂野,他的小触手都落了出来。
安禾担心了一下它可能会被发现,但也就一瞬间的念头。钟擎对她的兴趣,完全能让他忽视环境。
这个月,钟擎已经来她房间三次了。
第一次钟擎突然进来,吓得小章鱼直接蹿到床底去了,安禾身上也直冒冷汗。现在,安禾已经淡定了。
钟擎既不说话也不做任何举动。安禾,有些困了。与安禾想的不同,钟擎握住了她的手,阴冷的触觉如蛇一样的缠上人的肌肤,带起片片疙瘩生起。
安禾扭头看向钟擎。
钟擎勾起温柔的笑容。
“安禾,你乖。”
安禾不太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等她反应过来时,她身上已经没有衣服了,大片的肌肤裸露,一双手在她肌肤上流连。
安禾看着钟擎,“钟先生,我不想孕育神体。”
她的声音很小,不过,即便她的声音很大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钟擎俯下身,啃咬着安禾。没有什么**,啃咬,是真的渴望安禾的身体,也就是想吃了安禾。同类相食也是进化的一环。
钟擎要吃了安禾,吃掉她。他就能去孕育神体。
钟擎啊,是一个为了科研不顾一切的疯子,只要能实现他伟大的科研目标,他在所不惜,牺牲所有人也好,牺牲掉他自己也好,只要,只要能够创造出自然界中最完美的造物——神体!他在所不惜,往死不辞!
“钟先生。”
安禾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殷红。她用软软的,满是可怜的泣声,带着哀求呼唤着钟擎。
“亲亲我吧。”
……
安禾从床上下来,打开衣柜。小章鱼在里面睡得四仰八叉,体恤向上翻露出了白白的小肚皮,一只腿曲着,一只腿飞上了墙上,他怀中抱着自己一根超粗的触手,剩下的三四条安安分分的蜷缩着,只有一条不听话的落在衣柜外面晃啊晃。见到安禾过来了,立马缠了过去。还没碰到安禾就被抓住,“我没穿衣服,你太冰了。”
小触手自然是听不懂,但是安禾将它放好后,它就不再动了。刚才只是,小章鱼平时养成的习惯,小章鱼睡着后,感觉到安禾的气息,潜意识反应而已。
安禾穿好衣服,弯下腰,拍拍小章鱼的脸。小章鱼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看了一眼安禾,又闭上,嘴唇上下一张一合发出吧嗒一声,再次幸福地睡去。安禾失笑,就不叫醒他了,给他盖好毯子,关上衣柜门。
转身看向钟擎。他喝了她的血,现在已经被她所控制了。
钟擎眼睛混沌,直立站在那里,过分高瘦的身材,在月光照耀下,他的影子细长又扭曲。
安禾的血,离体后也会受她控制。
……
前几天,养母发现安禾给她酒杯里下了药,她没问是什么,也不查。这下药的事情只是开了个门,提前打开了养母想拿她做实验的门。安禾之所以能被他们领养,就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位小孩当做实验体。
养母把安禾带到实验室的深处。
地下实验室有一个地下湖泊。那在一个巨大的洞穴里,这个洞穴有三个篮球场那么大,那一大片湖泊直接占了洞穴的三分之二,湖泊幽黑,不知道多深,湖面上没有一点波澜。注视着湖面时,会有强烈的危机感产生,就好像这湖泊里有什么可怕的怪物。
养母没进去,那个地方的怪物,向来只对小孩子有那么点容忍度,只希望它能“喜欢”安禾。
安禾被两个机器人押着走进洞穴。
安禾冷汗直出,身体忍不住发抖,心跳得越来越快。她无法从机器人的制辖中挣脱出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湖泊越来越近。那一片幽黑挤占满她的眼睛,无数的恐惧从她心底里疯狂冒出。
安禾想在心里默念什么,默念神明吗?默念能救自己的人吗?
神明救不了她,也没有人能救自己。
她也救不了自己。
没关系,人终有一死。别害怕安安,安安加油!安禾嘴里嘀咕了两声给自己打气。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对死亡的本能恐惧根本克制不住。
到了湖边,机器人一松手,安禾腿软得直接跪了下来。她右手抓着左手,指甲硬生生的嵌进肉里。她呼吸几乎要停掉了。
湖面,亮起一点闪光,波澜渐起,水波荡向安禾所在的湖边。安禾闭上了眼睛,强行屏蔽五感,她祈求,如果命运是要被不知名的怪物吃掉,她希望她能瞬间死掉,她怕疼。
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发生。安禾保持着跪坐姿势太久,腿有些麻了,腰挺直得也有些僵疼。
安禾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湖泊,还是那个湖泊,突然余光扫过一道阴影,她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捂住嘴不让惊叫声发出。
看清是什么后,她连忙扑了过去。
那道黑影是塔房里的少年。
安禾没说什么害怕的话,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少年,试图从他身上得到自己居然没事的真实感。
“你、你怎么在这啊?”安禾颤着声问道。
少年垂眼注视着她,“我一直都在这里。”
“真的吗?不骗我?”
“嗯。”
安禾放心了。如果少年一直在这,那他就是养母所忌惮的养在地下湖泊里的怪物。虽然是怪物,可是现在没有伤害她,也没有任何要伤害她的倾向,那即便是怪物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安静了许久。安禾困了,巨大的害怕恐慌消耗了她大量的能量。她暂时还不想从洞穴里出去,养母肯定在外面守株待兔,除了少年,实验室其他具有自己独立活动空间的怪物们都非常的凶残,她离开少年后,下一个怪物可就没有少年那么好说话了。
安禾不说话,少年却说话了,“你想出去玩吗?”
安禾小脸惨白,小小声嘀咕:她不想去
少年歪头凑到她面前,他那双大眼睛就像是在说:去吧去吧。于是安禾点点头,他就拉着她起身了。起身那一瞬间,安禾重心瞬间往下落,她眼前直接一黑。少年迅速的一把拉住她,扯进怀里。等安禾缓过来后,就拉着安禾向外走去。
明明他在这里来去自如,却偏偏以一种被困的姿态待在这个地下湖泊中。
他的本体是什么?是什么样的水生生物?安禾好奇,但她不敢问。
……
安禾知道少年的本体是什么了,是章鱼。
他的衣摆下钻出了几条紫蓝色的触手,直接向逃跑的养母飞去,迅速的将养母捆缚住。
“安安。”
听到少年叫她,这是少年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明明记得她并没有说过她的名字。她身体抖了一下,立马走到少年的身边。
“怎么了?”
“给她喂你的血,此后,她就能听你的话了。”
安禾乖乖照做,没有问为什么。她想少年应该是知道她有超强的感知,以及她可以操控自己身上的每一分血肉。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我是不是可以无限复生啊?”
“安安,你不会死。”
只要世界上存留一块安禾的血肉,她就不会死。
现在养父、养母都受她的控制了,现在地下实验室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地下实验室有很多实验体。
在安博的帮忙下,统计得出实验室现存具有生命特征287位实验体。其中174位完全丧失人的意识,身体内属于人的基因占比不超过53%;105位拥有清醒意识,过度注射特殊上瘾试剂,经观察断服试剂后不超过一个月,实验体会将自己折磨致死;8位处于植物人状态。
安禾的一粒杀已经研发好了。所谓一粒杀就是,一颗就能夺去性命。
安博拿走了安禾当时研制的所有一粒杀。
一粒杀带走了174位已经不是人的实验体的生命,还有63位不能接受一直服用特殊试的实验体生命。
活着的42人,他们恨安禾。
养父母对实验体长年累月进行精神催眠,他们变成了具有人意识的小猫。他们一见到、一想到养父母,精神就会全面崩溃。所以他们恨安禾。恨她有幸还未开始实验。
地下室的昏暗,不见天光,实验区的隔间狭窄,不是给居住,而是给动物。他们以畜牲的姿态被驯养,一年、两年……分不清的年月时间过去,曾经的时光如幻梦一般,他们很久很久都没有想起过。只是想,自己是一只小猫,什么都不用想,个性情绪全部抹去,他们要如黑洞般平静面对这一切;得救后,又让他们停滞的大脑运转,不知时日经受的痛苦曾可以忍受麻木的痛苦,在那一朝一夕全部翻涌上来,逼疯了他们,在那一刻,他们真正的完全扭曲。
安博不准安禾下到实验室,他一个人处理好了一切。
安禾偷溜下到实验室时,只剩下八位处于植物人状态的实验品。他们都被关在液体舱中,插着管子,源源不断的通着电流和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他们是这两百年间养父母喜欢的学生。
年纪最大的那位,白发苍苍,形容枯槁,肉身半截腐烂,脑意识却仍在活跃。安博和安禾提过他,他是揭榜游街之时被钟擎看中的探花。
很聪明,帮钟擎推进了很大一步的实验进程。
再到最年轻的现代学霸研究生。
他是这两百多年里钟擎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神体”的构想就是他提出来的。只是他太叛逆,故意让钟擎期待已久的“神体”破灭——他便只能以不人不鬼,半阴半阳的姿态活着了。
安禾敲了敲营养舱的玻璃,“你好啊,哥哥。”
说完,一滴泪水落了下来,砸在玻璃上迅速的碎了,模糊了研究生的面容,他裸露着半个大脑。今天是那42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离开的日子,她躲在窗帘后面看见了他们同样不人不鬼的状态,她都无能为力。她想……如果她能做些什么就好了。
安禾突然想到一点,她能掌控自己的每一分血肉,那如果将她的血肉与研究生的血肉混合,那研究生岂不是就能恢复正常?这一瞬间的想法,立马又被安禾自己给否决,研究生缺的是大脑。大脑很精密,不是普通的血肉能弥补的。
可是,安禾不会死。挖出大脑,也不会死。
这个方案可行的!
如果她连大脑都可以修补,那其他七位“植物人”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是不是就能醒过来?
再到是不是可以消解那42位叔叔阿姨姐姐哥哥身上特别的地方……
安禾说干就干,她打开营养舱的玻璃盖,随后她直接坐到地板上,闭上眼睛去感受身体各个部位。
她试图把头皮剥开时,少年的手按住了她的头。实验室的最黑暗处发生躁动,少年去杀了几个特别危险的实验品,钟擎把他们隐藏起来,安博遗漏了。这些实验品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算是钟擎弄得比较接近神体的几个成功实验品,不过,没有所谓的神性,他们只有纯粹的兽性。感觉到安禾的气息后,少年掀翻实验品,就往安禾方向赶来,一来就看到安禾试图弄死自己。
“安安,你要做什么。”
安禾睁开眼,把自己心中的打算和他说了一声。
“安安,你的血肉替换不成他人的血肉。”
“我要怎么做?”
安禾是问,这些无意识的人他们是整个实验室里状况最好,最有希望恢复成正常人,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安安很想救他们吗?”
“嗯,我想救他们。”
我想他们也该幸运一些了。
“我明白了。安安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少年在安禾面前单膝蹲下。
他身上有一股浅淡的海盐的气息。
那双黑色的眼睛,平静宁和。他静静的看着安禾,慢慢的弯起眼睛,模仿着安禾笑了起来。
安禾怔怔地看着他。
他抬起手,覆盖在安禾的眼睛上。
“安安,睡吧。你醒了,他们就醒了。”
————留白————
关于研究生他在实验室的工作,他主要负责畸形区:
1.负责畸形们的一日三餐
2.每日记录畸形们的身体数据
3.每月一次清理畸形们的居住环境
4.辅助钟教授研发药物和**解剖
关于畸形,他们丧失了言语功能,外貌也没有一点能反映他们是人类。
研究生知道他协助了罪恶吗?先被蒙在鼓里,后来察觉,挣扎了一段时间,决定遵从自己的良心——有举报,不了了之,他也变成了怪物。
——————留白——————
关于少年和小章鱼。
少年:“不要乱跑。这栋城堡里有个爱拿斧头剁触手的怪人。”
小章鱼:“啵?”
少年:“真的。”
小章鱼:“啵!!!”
小章鱼非现实里的小章鱼。
等我把封面弄好,我自己画的,你们就能看见小章鱼的模样啦。
——————
2024.10.13 21:00
真一脸懵,突然手机用不了网了,一查欠费了,这才月中,然后欠0.7……气笑了,月初刚充五十,花哪去了。
这话费扣得不明不白的啊。
——————
2024,10,16 13:00
原本应该凌晨三点就修改的,可是——回想一下当时熬夜码字的感觉:
眼前起了一层白雾,它并不遮挡你的视线,甚至还可以当它不存在,可是你眼前的字突然就模糊了,但还是可以辨别出什么字,然后你打字开始飘了,你脑中想到是这个字,打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身体虚热起来,不是出汗的那种热,是你内火涨起,宛如干巴巴的泡在了热水里,头昏脑涨却还是想保持清醒。
你心脏的跳动声大了起来,一蹦一蹦,一蹦一蹦,在你耳边无限放大,大到像是下一秒你就也可以打开自己的胸腔看见它。
你周围没有任何红的东西,可是你脑中就是充满了红意,一种红色的脑雾蒙住了你,对现实世界失去了感知,你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洞穴,内中空空,有什么东西在你身体里穿梭,穿梭。热热的,胀胀的,麻麻的,哇!它要爆炸啦!
我立马关机上床。
在床上拉上床帘的小空间,你的心跳声越发的清晰,这下你都能感受到血液流动的感觉,你成了一张人形管子躺在床上,留下一个人形印子。
也许,你就不该躺在床上。
你应该去找些红色的东西,比如你的心脏在哪里,它跳得越来越快,它在叫你,激烈的叫你。
……
还是不要熬夜的好啊,越熬就越有一种,大不了那啥——不想说,避讳一下。
……
啊,对了,差点忘了。
幸运两篇,我决定违背一下原则,从观测者变成参与者——就是两篇无一实验品死亡,死的是我——我,这位小说作者的——阿磨的——异身。
286位异身——都是我。
我暂且还没想明白,究竟是因为我观测故而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这本来就是要发生,只是被我看见。
这286位,就让我的异身去替吧——后续故事你们会明白的,因为我想这两篇还是我为了文学性表达而对观测进行了无意识干预才造成的局面。或许确实注定会发生,但是那不会是同样的286人。现在的286人就用我的异身去替。
……
其实还好,我认可的主身有四个:阿磨、当归、小光、小耶耶(花花邪邪),主身再分异身(异在时空,比如安安这个世界,我参与进去用的就是异身。)
虽然都是我,可是感觉还是像朋友吧。
阿磨的异身去替这一次,是因为阿磨性格比较能忍,这286个人的痛苦,四个主身也就阿磨能熬过去。
阿磨还是蛮牛逼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幸运(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