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底下倒映着屏幕的荧光,空荡荡的房间里充斥着敲击键盘的声响,坐在电脑前的人不耐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在一遍又一遍键盘敲击混着咒骂声,房间里的人把通宵了几天的文件发给甲方,然后传来重重的倒下的声音,房间里的人倒在床上,原本躺在床上的猫被惊醒,它绕了滩在床上的人几圈,然后倒在那个人怀里。
他抬起头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了,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他把手机扔远,翻了个身子,看着天天盯烦的天花板,他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身边的猫。
“什么时候能给我那种给钱给的多,还可以躺平的工作,最差也歹能带薪摸鱼的那种。”
就像每次吐槽的那样,今天也不意外,他抱着身边的猫,把自己圈起来睡觉。冥冥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吵闹中带着些急躁,他翻了个身并且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就像他每天做的那样,似乎那样就可以躲避起来了。
半夜三更,他迷迷糊糊听到耳边细细碎碎的声音,“勇敢的少年呦,想实现自己的愿望吗?”
声音闷在被子里,“我今天刚过30岁生日,别搞我。”
“勇敢的少年呦,你已经熬夜熬死了啦——”声音凑到他耳边说道。
“哦——”他翻了个身继续睡,“死了就可以不用给那个扒皮打工了。”
声音从左声道传到右声道,它语气有些急躁,“我可以给你份高薪工作!”
被子里的人伸出个手比了个OK的手势,说出的话断断续续,“OK的啊——”
被子被人掀开,冷风慢悠悠地的往睡衣里的窜,耳边传来女人的催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女人只留下了关门声,他都快离家6年了,租的房子里只有一个人和一只被他捡过来的猫,哪有女人,再说了,他妈妈很早就和他爸爸离婚了,虽说他一直是被外婆家的人养大,但他和他妈快十几年不见了,关系僵得很,他妈怎么会跑到他这。
迎接他的不再是那个盯烦的破天花板,反而是个陌生的天花板。催促声从门外传来,一个围着围裙的女人把门大力地打开了,可怜的门,她留着没过脖子的短发,仔细地看她像是要去上班的模样。
“泽,快去刷牙洗脸,等一下要迟到了。”女人说完就把门关起来了。
他慢腾腾地从床上起来,床旁书桌上贴着一张便签,他揭过便签上面写着10点到新宿站附近。
蓝灰色的眼里是镜子里的自己,十几岁的年纪,婴儿肥的脸上还挂着水滴,眼底下还挂着浅浅的青色眼袋,他随手抓了抓头发,原本凌乱的头发变得只能勉强看得过去,要怪就怪这个头发太长了,它正好没过整个脖子,有的还快到肩膀的位置了。
女人端给他一碗麦片和一杯牛奶,“喏,给我全吃了,不要像昨天一样闹脾气了。”
女人坐在他的对面,开始看起报纸喝起咖啡,他抬眼看到报纸上的日期——2005年。
嗯?不是,怎么睡一觉就提前十几年了,我睡前看手机不是21世纪吗?无所谓了,来都来了,异世界也好,穿了也好,都无所谓,总比上那个破班来的强。
女人把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喝完,“昨天我跟你说的,要去新宿站等同学你还记得我昨天我和你讲得吧?你已经有快两年没去上学了,我很担心你。”
什么两年没去上学!有这等好事?!
生涩的话卡在嘴边,“那……那个,怎么去新宿站?”
嘴和脑子没对接好,嘴像是头一次被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头一次用这张嘴。
在和自己的新妈妈告别后,他一个人来到电车站,他整个身体能感受到电车晃动,2月的天气就像半个身子在冬天另外半个身子在快到的春天里,他身后的电车飞快地开走了。
“好慢——”带着小圆墨镜的白毛扭过头“嘁”了一声。
他先是一顿,后来才发现“嘁”的是自己,等会过神的时候就有一张带着墨镜的大脸凑到跟前,“你看起来很弱欸——比那个怪刘海还弱一截。”
被Q到的怪刘海丸子头,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仔细一看他快气炸了,连额前的怪刘海都抖了抖。
“别吓人了。”一个茶棕色的女孩挡在他和白毛之间,“别听他乱说话,我的名字是家入硝子,那个凶巴巴的是五条悟,怪刘海叫夏油杰,你呢?”
“渡边泽。”
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他留着平头,脸上挂着墨镜,皮肤泛黑,一看就像那种混□□的。
“初次见面我叫夜蛾正道,是你们的班主任。”
那个自称是班主任的男人把他们四个人领到一个写字楼前,“这栋大楼前几天出现了咒灵了,现在要求你们四个把咒灵祓除。”
五条悟走在最前面,“你们几个别拖我后腿。”
“谁拖谁后腿还不知道呢?!”夏油杰反驳五条悟。
“啊——”五条悟用手指使劲地戳了戳夏油杰,“那就来比赛啊,比谁先祓除咒灵?”
夏油杰一口答应下来,两个抢在前面进了写字楼,家入硝子和渡边泽慢悠悠地跟着进去。
“两个小学生,幼稚死了。”
白天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在人身上,暖洋洋地,这种大好的天气最适合睡一觉了。
渡边泽走进办公室里,因为出现了诅咒,员工都回去了,诺大的办公室空荡荡的脸个鬼醒都没有。渡边泽扯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随手翻过放在办公桌上的纸,是张有关工程报价方案的文件,他看了就头疼,这不就是他干的活吗?原本还有点的睡意□□碎了。
“啧,都穿了这破班都不放过我。”渡边泽换了舒服的姿势,“不知道那个扒皮能不能多给点钱给舅舅他们?”
“有一说一我们一家子都是舅舅一家埋的,真是服了,怕是我死了都没人知道。”
渡边泽转着椅子,他听到身后有东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身后的东西长的极其的丑,它的身上流淌着怪异的液体,流在地上的液体已经流到渡边泽脚边了,手和嘴都不知道长了几只了,嘴里叽叽歪歪不知道在讲什么东西。
渡边泽发现它没有长眼睛或者是它的眼睛太小了,“眼睛长的那么小干嘛?是怕看不得什么东西吗?”
咒灵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了,一只手向渡边泽甩过去,手打在地面上没有打到渡边泽身上,咒灵气极败坏地用几个手向渡边泽打过去,可是被渡边泽躲过去了。
“【苍】。”
一发蓝色的能量球擦过渡边泽的脸,要不是夏油杰把他拉开那发【苍】就打到渡边泽身上了。
“你戴墨镜就当自己眼瞎啊!看不到我在这那嘛!”
“啊——”五条悟把墨镜往底下拉下来,“还不是你弱了导致我没看见你。”
渡边泽听了青筋爆起,怎么有说话这么难听的小屁孩。一时间渡边泽没注意身后,另外一只咒灵爬在他身上。
“ntmd能不能离我远点啊!”渡边泽反手就把咒灵扔向五条悟,要不是五条悟的无下限开的快替他挡住了咒灵,不然那张难看的大脸就和他亲上了。
五条悟一发【苍】发了出去,对渡边泽叫道,“你看不见我在这啊?!”
渡边泽没跟五条悟废话反手又是一只咒灵扔了出去,五条悟一个侧身,渡边泽扔的咒灵打在被【苍】打的咒灵上,在强大的冲击力下,两只咒灵把办公室的墙上开了个大洞,楼底下发出巨大的声音。
家入硝子站在大洞旁,她朝下面看了眼,两只咒灵已经被半死不活了,它们的身体在慢慢消散,再等等就断气了。
被无下限挡住的咒灵还在挣扎,五条悟抬手就是一发【苍】把咒灵给扬了。
夜蛾正道在纸上写着四个的战绩,渡边泽单杀两只咒灵,五条悟单杀一只咒灵加辅助渡边泽,夏油杰单杀两只咒灵,家入硝子没有战绩。
五条悟对这个战绩很是不满意,“那只咒灵还不是我的【苍】他才能把咒灵祓除了。”
“是是,你最厉害了,下次我辅助你呗,让你当主C。”渡边泽对着五条悟摆摆手。
“不是你们等我。”五条悟追了上去。
头顶上年久的红色鸟居经过了风吹日晒,有的已经掉漆,露出了里面的木芯,几只鸟划过没有云的天。
四个人跟着夜蛾正道进了学校,他领着几个人参观学校,学校里有公共的澡堂,宿舍里也有独立卫浴,可以按需选择。
路过操场时,一个穿着巫女服的女孩走过来,“这几个是新生吗,夜蛾老师?”
夜蛾正道点点头,“这届新生的水平相当地好——”
夜蛾正道夸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五条悟打断了,“你好弱啊,学校里不会都是像你这样子的人吧?”
“啊——”庵歌姬上了这么久的学,没见过这样的神金,“谁叫你这么说话的,没人教你要尊重前辈吗?!”
“你这么弱——”五条悟的话被渡边泽打断,渡边泽一拳打在五条悟的后脑勺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抬头刚要反击,渡边泽反手又给了五条悟一拳。
新同学见面没几个小时就开始爆打我,在线等解决方案挺急的。
逛了学校附近一圈的渡边泽坐在大澡堂的浴池里,他仰着头看着澡堂的天花板,不敢想这时候洗完澡再来个一杯酒是多么的舒服。
身边的水被进池子的人搅动起来,夏油杰坐在渡边泽旁边,不得不说泡澡真的很舒服。“砰”的一声,浴池被掀起巨大的水花,水花落在两个无辜的人身上,罪魁祸首还在池子里游泳。
“五条悟!!!”两个人向五条悟扑过去。
重写了一下,有些地方和那本不一样,可以说是重制了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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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高薪工作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