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贺渡出门,来到童木阳家中。
童木阳的妈妈热情地欢迎了她的到来,给她从冰箱里拿来了几只不同的雪糕让她自己挑喜欢的吃。
贺渡盛情难却地挑了一只,嘴里连连说着:“谢谢阿姨,我就是来找童木阳看个电影而已,阿姨不用这么麻烦。”
童木阳妈妈摆手:“不麻烦,不麻烦,你跟阳阳去看吧。阿姨给你们切点西瓜吃,这大夏天的就得吃点西瓜才解暑。”
贺渡无奈,这时童木阳一把把她薅到自己房间:“不是,你还真来我家找我看电影啊。”
贺渡耸肩:“不然呢?”
童木阳嘀咕:“我以为你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呢。”
看着贺渡已经自顾自地将她房间里的投影幕布放下来了,童木阳走到贺渡旁边好奇地问:“什么电影啊,值得你亲自跑一趟来找我看。”
要知道,她以前找贺渡看电影只会得到贺渡一句优雅的:不去,滚。
虽然,但是,她找贺渡看的电影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那什么,人心黄黄……
但是!
这不是贺渡直接让她滚的理由!
“《怨灵鬼偶》,我不是把截图发给你看了吗?”
“啊,我以为那是你拿来应付你妈的。”
见贺渡用自己的手机连上投影仪,不理她。童木阳瘪瘪嘴,继续问:“你为什么要找我看灵异片啊?”
难道是因为她一展雌风的英姿狠狠地吸引了贺渡,所以贺渡才可怜兮兮地跑过来在看灵异片的时候乞求她的庇护?
童木阳越想越激动,甚至悄悄地把胸膛都挺起来几分。
贺渡操控着自己的手机,头也不抬:“不是,我同学让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找个阳气最足的时候和几个阳刚之气十足的人一起看。”
“下午挺热,阳气应该可以满足条件。”
“哦,那我就是阳刚之气十足的……”
童木阳还没说完就被贺渡打断。
“我现在又找不到阳刚之气十足的人,就只能拿你当平替了,毕竟你名字又是童又是木又是阳的,应该能够弥补一点这方面的缺憾。”
“最主要还是你家方位挺好的,阳气足,我在网上查过了。”
贺渡37°的嘴说出了让童木阳觉得无比冰冷的话。
童木阳:“???”
童木阳:“你哪怕是骗骗我也好……”
贺渡弄好投影,她跩过童木阳,一起坐在她的床上:“别说话,电影开始了。”
童木阳心里委屈,但童木阳看着贺渡不说。
贺渡一脸专注地盯着投影幕布,压根没注意到童木阳盯着她的幽怨眼神。
期间,童木阳妈妈进来了一次,给两个孩子送果盘。
结果就看到童木阳抱着贺渡的手臂被电影吓得不断大叫的样子,啧啧啧,连眼睛水都吓出来了,像个怂包一样。
瞧瞧人家贺渡,直着个背坐在床头,面色平静,一动不动,连声儿都没出,多有高手风度。
一方面,童木阳妈妈在心里批评童木阳的怂包模样;另一方面,她也对这部电影有点好奇了。
什么电影啊,能把她乖女儿吓成这样。
她走到另一边,端了条板凳坐在床边边跟着两个孩子一起看。
不到七分钟,她就被电影吓得一抖,跳了起来。她爬上床,抱着贺渡另一只手臂,哇哇大叫。
对不起,乖女儿,妈妈错怪你了,这电影有人它是真吓呀。
贺渡的两只手臂被一左一右地抱住,耳边传来两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贺渡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别这样,其实她也很害怕啊,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怕得连脚趾都扣紧了。
终于结束了这难熬却又莫名其妙让人有点上瘾的电影,童木阳妈妈松开贺渡的手臂,双眼无神地问她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贺渡婉言谢绝,又在童木阳家里待了一会儿,告别回家。
回家后,吃完晚饭,贺渡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手机,点开她与沈序楼的聊天界面。
贺渡千舟:晚安。
贺渡千舟:我一般睡得比较早,昨晚没看到你发的这些消息,不好意思。
接着,贺渡一条一条回复了沈序楼关于这部电影的评析,并表述了一下自己对这部电影的感受。
沈序楼回得比较晚,贺渡猜测沈序楼在忙。
沈序楼:没事,反倒是我没考虑到你的作息时间,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休息,我才应该跟你说对不起。
接着,两人又据《怨灵鬼偶》这个话题聊了几句。
结束聊天,贺渡呼出一口气,想着下次还是不要推荐沈序楼看恐怖片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五天后晚上九点五十六分,沈序楼给贺渡发了一张图片。
沈序楼:弄湿了,好浪费。
贺渡先看到沈序楼发送的文字,再点开的图片。
夜色朦胧,灯光幽暗。
沈序楼将扎进西裤的白色衬衣的扣子解到第三颗,黑色蕾丝覆盖诱人起伏。白色衬衣被酒液染红一片,半遮不掩。雪白起伏上晶莹剔透的酒滴凝聚,在暗光下折射出奇异的色彩,欲迎还拒。沈序楼仰头,从略微暗红的嘴角、到明晰的下颚、到白皙的脖颈、再到凸起的锁骨残留着红色酒液顺着她的身体弧度流动的刺目痕迹。
贺渡的眼睛被这白与红的激烈碰撞刺激得有些发热,她无声吞咽,视线继续往上走与沈序楼那双在黑夜幽光中如水雾般欲说还休的眼睛相视。
眉目之间是夜的微光,光影之间是情的涌动,动心之间是意的离乱。
贺渡口中生了津液,她克制着没有往下咽。
贺渡千舟:“不小心洒了吗?”
饱满的胸口上盛放着的无数饱满的酒滴,这次贺渡愿意配合沈序楼拙劣的谎言。
沈序楼:“嗯,喝得太急了。”
沈序楼:“可惜了这好酒。”
贺渡千舟:“不算可惜,我享受到了。”
以你的身体,我的眼睛,共尝到了这酒的曼妙。
很意外的,但又不那么意外的,今天晚上,贺渡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将一个女人压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上。
灯光昏暗,夜色迷人。
她视线从上至下品味着女人半张着的、红润而饱满的唇。俯身,贺渡含住女人的唇角,一路向下从下颚、到脖颈、再到锁骨,一点点舔舐残留的酒痕。
有些乱的呼吸在贺渡头上传来,忽轻、忽重、忽隐忍,随着贺渡的动作不断变化。
贺渡舌尖探出,一颗一颗卷起女人小半雪白起伏上鲜红剔透的酒滴,时不时用敏感的双唇感受一下女人起伏的柔软与细腻。
被酒液染红的白衬衣仿佛是女人禁欲的最后象征,可惜规整束进西裤的衬衣也因半敞着的姿态成为了引人欲念升腾的罪魁祸首。
贺渡用嘴叼住女人衬衣的左衣领,往下扯,露出她肖想已久的女人圆润的肩膀,以及半个被黑色蕾丝文胸包裹住的胸部,和一小块像白玉般温润的腹部。
黑色蕾丝很美,它美在诱人探寻女人上半身最美好的地方。
女人的胸口在贺渡的视线下不断起伏,这对贺渡来说无疑是一种**裸地引诱。
她的手探向了女人的身后,摸索那一颗解放双方束缚的暗扣。
在她成功的那一秒,女人的手抚上她的后脑,耳朵上方传来一声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贺渡。”
这声音像一声欲念弥漫的喟叹,又像一声宠溺放纵地轻语。
她清楚的知道,这是沈序楼的声音。
然后,她醒了。
床头的闹钟在同一时刻叮铃铃地响了起来,贺渡起身关掉闹钟,坐在床头发愣。
她知道,她渴了。
走进卫生间,贺渡冲了个凉水澡。从卫生间出来后她走到书桌前,坐下,决定用知识来填充自己**的沟壑。
一个小时悄然过去,贺渡放下书,静静感受了一下。
果然,读书,使人进步。
她又学会了复杂工程问题和复杂经济利润问题以及复杂最值问题的多种解法。
三天后,晚上八点十一分,贺渡收到一条沈序楼发来的新消息。
沈序楼:你是不是要开学了?
贺渡千舟:嗯。
我方便问一下……
沈序楼输入框中的字还没打完,对面便有所预感般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贺渡千舟:长云理工大学。
长云理工大学,是长云排名第二的大学,位于长云主城区接近中心地带以西的大学城内。
惊喜涌上心间,沈序楼将输入框尚未发送出去文字全部删除,重新输入。
沈序楼:什么时候开学,我开车来你家接你去学校。
贺渡顿住,她坐高铁半个小时的行程,开车一趟来回起码两个半小时起步。
这媎怎么回事?
是行程问题不会算还是统筹规划问题不会算?
贺渡千舟:我坐高铁半个小时。
贺渡婉拒。
沈序楼犹豫半天选择忍痛退让。
沈序楼:那,我来长云高铁站接你?
沈序楼:开学行李多,不管是乘公共交通还是打车都不方便。
有理有据,据理力争。
贺渡千舟:行李不多,就一个行李箱,打车很方便。
沈序楼据理力争失败,她及时转换策略。
沈序楼:我有空。
沈序楼:而且,我想来接你。
坦诚,是人类最好的美德。而直球,往往让人不好拒绝。
贺渡坚决的态度松动了一分,实不相瞒,她其实也有一点想见沈序楼了。
当然,就一点点。
沈序楼等了半天,以为贺渡不会再回她话了,她颇为遗憾地放下手机。
下一秒,放下的手机传来一声特殊的消息提示音,沈序楼以抢险救灾的速度捞起手机,解锁、点入社交软件、点开她与贺渡的聊天界面。
贺渡千舟:九月五号,上午十点四十八分,长云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