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和亲公主 > 第1章 初遇

和亲公主 第1章 初遇

作者:微风纤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01 01:33:11 来源:文学城

永安十五年。

春日的暖风尚未吹拂北方大地,一场急来的倒春寒便又落了几日小雪。

凉州与大梁交界的官道两侧,枯败的杂草上还残留着少许雪迹,深蓝色的天际星子隐去,远处群山重重,在清晨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此时,一队车队从官道尽头的晨雾里慢慢浮现出来。

打头一个披甲佩刀的甲士,胯-下骑着骏马,身材健硕,居高临下地扫视前方路况,眼神锐利如鹰。

在他身后,两队骑马甲士并排而行,个个挺拔如松,晨雾在冰冷的铁甲上凝了一层白霜,更添肃杀之气,马蹄嘚嘚,好似一支精锐雄兵。

然而随着身后的马车轮廓从薄雾里驶出,才发现他们并不是军队,而是一支护卫。

卫队分列官道两侧,护送着中间一辆马车。

马车除了宽大些,仅饰木辂,并不张扬,却由两匹彪悍骏马并辔而行。

这辆马车之后,还有一二十辆大车以及数十奴仆跟随,队伍绵延如长蛇。

此时,被护卫的马车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里面的人探出半个脑袋朝外看了看。

“女郎,过了虎头山,我们就离开凉州了,真舍不得。”一道语气低落的女声响起。

随着她的方向看去,莲纹锦罗软垫上半靠着一个年轻女郎,身旁还有个年长的青衣姑姑,三人共乘一辆马车。

年轻女郎衣料华贵,打扮不俗,明显便是唯一的主人。

如此隆重的车马甲士,护卫的竟只有一位女郎!

女郎瞧着年岁不大,不到双十,尚未成婚,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狸斗篷,只露出小小的脸蛋。

她唇色偏白,瞧着有些病容,可肌肤如雪、乌发如瀑,仿若玉树堆雪,模样仍清妍得叫人惊艳。

闻言,女郎轻轻睁开眼,借着被侍女撩起的车帘往外看了一眼,眉心微微蹙起,漂亮的乌色瞳仁中亦闪过不舍。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由她做出来却自有一股恰到好处、旁人难以比拟的动人气韵,合着纤若轻絮般的体态,自有一股清冷气质,宛如流云寒月般的画中仙。

侍女见她情绪不佳,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惹女郎伤心了,连忙道歉,“女郎,我、我……”

“我”了半天,她实在嘴笨得很不知道怎么安慰,急得直挠头,反让姜从珚失笑。

“别‘我’了,我也舍不得,已经多待了两个月,再不回去,京里恐怕要催了。”

“她凭什么催,她又不是您亲娘。”兕子气呼呼地说,很是为女郎不平。

“她是没有资格,只怕别人也不愿意我在凉州久居。”姜从珚望着天际处的青山幽幽地说,一双清凌凌的黑眸比初春里的晨雾还要凉。

她这一世的身份是楚王之女,原主在七岁那年与双胞胎哥哥一起冬日落水。

小男孩儿从此再没醒过来,小女孩儿醒来便成了她。

姜从珚前世因心脏病而亡,没想到穿越后还是一个病弱的身体。

老天,都穿越了,不能行行好给我一个健康点的身体吗?姜从珚苦笑。

虽是这样,姜从珚还是积极配合医士的治疗。

重来一世,自当好好珍惜性命。

幸好,除了落水受寒身体弱了些,原主并没有难以治愈的绝症,比她前世的身体好多了。

半年后,姜从珚身体好转,却被楚王以求医的理由送到外祖家——凉州侯张家,一待就是八年。

长辈慈爱,兄弟姊妹和睦,这八年的时光对姜从珚而言很珍贵。

两年前,楚王府忽派人来接她回长安,说女儿已长成,不宜再劳烦外祖家。

去年秋,楚王妃谈起她的婚事,说好女已经长大,正是嫁人之龄,正在商议人选,凉州忽遣人来长安,说崔老夫人久病,甚是想念孙女,接她过去看望。

崔老夫人便是凉州侯张维之妻,姜从珚的外祖母。

当今注重孝道,既是长辈,又受外祖教养之恩,前去探望,合情合理,婚事便不了了之。

这当然是托词,姜从珚抵达凉州后,外祖母并没有生病,大抵是怕她被继母随意嫁人而想出的法子。

姜从珚去年秋日回到凉州,住了两个月,楚王府来信催促,被崔老夫人以“冬日雪大,不宜出行”拒绝了。

凉州位于梁国边境,周边胡族虎视眈眈,张家世代经营凉州,境内男儿人人习武,兵强马壮。

五十年前,前朝衰微,天下大乱,太-祖姜世英散去家财招纳乡勇举兵而起,短短数年成为一方豪强,张家家主张之横折服太-祖的英雄气概,终拜其为明主,太-祖仍许张家牧民凉州,保卫梁国边境。

然时至今日,四十年间时移世易,当今梁帝早已十分忌惮拥兵十万的张家,凉州与大梁的关系也颇为微妙起来。

姜从珚是楚王之女,封顺安郡主。

而楚王,是太-祖嫡孙,已逝昭文太子之子。

任何一个皇帝都无法放任皇室亲王与封疆大吏结亲,姜从珚在凉州生活这么多年,恐怕早被梁帝记在心上了。

姜从珚在凉州度过了一个温暖热闹的年节,才一开春,长安便又来信催促。

这是怕她待在凉州不回去了,呵,恐怕还更怕她与外祖家亲上加亲吧。

姜从珚分明从一次次的拉扯中察觉到政治上的博弈,原来,她的婚事竟如此重要。

这一次,姜从珚没有理由不回长安,她亦不愿外祖为了自己公然与梁国对上,便在他们不舍的目光中登车远行。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回去后,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近几年来,胡族内部动荡,还时常南下打谷草,世道并不太平,外祖实在不放心她独自行路,便精心挑选了五十甲士护卫姜从珚安全。

“别人是谁?”兕子问。

姜从珚不语。

“车马劳累,女郎精神本就不好,你还叽叽喳喳吵得女郎不能好好休息。”马车里一直没开口的姑姑没好气地数落她。她知道,女郎这是身不由己。

“若澜姑姑,我知错了,要不我还是骑马去吧。”兕子可怜巴巴地道歉。

若澜想到她年岁也不大,十五六岁,自小在凉州长大,活泼好动,跟着父兄习武,这些日子拘在马车里也难为她了,刚要点头答应,前方忽传来马蹄嘶吼。

卫队长张铮猛地一勒缰绳,抬起手,示意队伍停下,自己翻身下马,来到马车前。

尽管里面人看不见,还是恭敬地垂首,“女郎,前方又出现了流民尸首。”

马车内沉默了瞬,继而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按之前的做法,殓了这些尸首,就地安葬了吧。”

张铮俯首应“唯”,紧接着又听车内人问,“这次多少人?”

“卑职刚才粗略一观,至少三四十。”

“三四十?”姜从珚低声重复一句,浓密眼睫垂下,眸色渐凝。

从凉都出发不过十日,除了临近凉都的地域,越靠近梁国,路上流民的尸首反而越多。前面已葬了一百六十二人,加上眼前的,竟然超过了两百人。

这不过是一郡之地大小,这不过是没人收敛的荒尸,这还是在梁国范围内,勉强算得上安稳,竟也到了这个地步。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丢了性命。

不管是因为战乱、灾荒、饥荒还是疫疾,大量的流民死亡都意味着山河动荡。

乱世初显!

大梁表面安稳,内里的暗伤早已流脓,甚至已经长出蛆虫,只等一日彻底啃食这具肥腴的躯体。

不仅如此,姜从珚还知道,永安十九年,也就是四年之后,大梁这艘船会彻底沉没走向衰败。

至此以后,梁国再无力阻挡胡人南下的铁蹄,最终亡国,开启长达百年的乱世。

血染山河、百姓流离。

“千里无人烟、白骨蔽平原”、“人相食啖,白骨委积”、“千里无烟爨之气,华夏无带冠之人”……

后世史书称之为——胡马之乱!

姜从珚身为汉人,今生的身份又跟皇室有关系,她当然不愿见到那犹如炼狱的乱世,可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弱,现在连保全自身都费力,何谈其它。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施舍一点微不足道的善意,比如安葬这些无人收敛的尸首。

张铮带着甲士和健仆挖坑,正要搬运尸首,看到其中一具尸体上有明显的刀口,他表情忽的一凝,浓黑的粗眉狠狠往下一压。

“戒备!”他立马高呼,声音划破空气。

话音刚落,空气中隐隐传来沉闷的马蹄声,树影摇晃,地面黄土飞扬。

马蹄声越来越近,重重踩在地面上,大地似乎都颤动起来。

紧接着一队人马从官道另一头出现,他们穿着胡服,头戴突骑帽,手持弓箭,五官与中原人截然不同,粗犷蛮横,高举着马鞭,兴奋地叫嚣着急速朝车队冲过来。

拉车的马儿不安地嘶叫,马蹄不停地在原地踏步,喷出热气腾腾的鼻响,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马车跟着轻晃了下,车夫立马勒住缰绳安抚马匹。

姜从珚的身体跟着晃了晃,肩膀撞到车壁上,传来一阵闷疼,被兕子及时扶住才重新坐稳,掀开门帘,便见张铮急急走来,铠甲“咔哒”作响,表情严肃。

“女郎,前方有羌人拦道,许是附近劫掠的匪徒。”

若澜和兕子均是一惊,下意识想挡在姜从珚身前。

姜从珚拨开她们,深呼吸,问张铮:“他们多少人,有御敌的把握吗?”

她声音清澈平稳,目光没有丝毫躲闪,一点也不似寻常女郎慌乱,对张铮来说实则有些意外。

“不过百人,吾等在凉州军中亦是良士,不说以一敌十,以一敌五不在话下,况吾等兵甲精良,必能退敌,女郎且放心。”说起对敌,张铮的神情变得坚毅自信。

他是张家家臣,亲卫都统之一,自小在军中习武,还跟着主君上过战场,曾在练武场上击败百人,身手自是一等一的好,其余甲士也各个都是好手,不然也不能被挑来护送姜从珚。

姜从珚点点头,定定地与张铮对视,平静的目光饱含信任,“我信将军。”

不仅信张铮,还相信外祖父给自己挑的人绝对勇武和忠诚。

作战她不擅长,听从对方的安排保护好自己不添乱就行。

张铮吩咐其余健仆护好马车,自己带着人马迎了上去,与羌人劫匪战成一团。

虎头山刚出凉州,与大梁接壤,其西北方向又是羌人的部落。大梁国力日衰,周边胡人便常常在边境线上扫荡,劫掠过往车队。他们擅长骑马射箭,又勇猛精悍,普通奴仆护卫不过是他们刀下之瓜,一旦遇上便遭不测,财物都被抢走,男人都被杀死,女人都被捉回去为婢为奴,被践踏得生不如死,甚至还吃人肉,常有人受不了辱而自绝。

这些劫匪十分猖獗,但又十分狡猾地避开梁国关口和军队,梁帝不愿为此大动干戈,凉州军队亦不被允许靠近梁国边境,因此他们越发猖狂起来。

虎头山地势险要,周围都是群山,只有这一条官道可以出入,是极佳的狩猎地。这群羌匪便藏匿在附近,一旦发现人迹就纵马杀过来,抢劫完再躲入林中。

他们前几天刚杀完一群流民,总共也没抢到几个饼,今天见到如此庞大的车队,再看那满满当当十几辆大车,心想吃了好多天草,可算等到肥羊了。

那些可口的米粮,贵重的金银,还有白花花的女人就在眼前。

就算他们人多又如何,汉人而已,不足为惧,恐怕马蹄子还没踏上他们的脑袋,他们就吓尿了,哈哈。

他们按照惯常的思维这么想,可一交上手才发现自己错了。

“这群汉人怎么这么能打?”劫匪首领怒吼,脖子险之又险地避开张铮的寒刀,胳膊却被划破,一时血染胡衫。

他一边应付着张铮,一边命人突围去捉马车之中的人,可惜一直未能突破张家甲士的防守。

张家甲士不过五十余人,对上百人羌匪,丝毫不落下风,张铮果然没有夸大。

两厢激战,就在羌匪落入下风,正犹豫着要不要放弃这只肥羊撤退时,车队后面的官道上,竟传来另一阵声响。

留守护卫的甲士趴在地上一听,立刻变了脸色。

“后方有马蹄声!”

他惊惧交加,立刻去禀告张铮。

张铮闻言,黝黑刚毅的脸庞也略过惊色,“难道是羌匪的帮手?”

他连忙吩咐手下的队长几句,自己驾马退了回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光听声音,人数似乎不多,大约二三十,就算是帮手,他也不惧!

张铮横刀立在身前,牢牢盯着后方。

一队骑士从山坳处转过弯,终于出现在众人视野。

甫一照面,张铮虎目倏地瞪圆了,握着刀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仿佛遇到凶猛至极的野兽,浑身肌肉紧绷起来,连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胯-下的坐骑似乎感受的主人的情绪,不安地踢了踢马蹄。

来人不多,如他判断的那样,只有二十多骑,但这二十多人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尤其是为首那人,虽带着面具,仅凭其气势和胯-下的骏马便让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威压,好似战场上的胡人悍将,不,比一般的悍将还要强势百倍。

好强悍的沙场血气!

此人绝不是普通胡匪!

初春的峭寒里,张铮后背浸出一片冷汗。

另一边,羌匪也看到了这行人,见他们不似汉人反似胡人,心中一喜,立马高声喊起来,一面举起手招呼。

虽听不明白胡语,从他们的肢体中可以猜出他们在拉拢对方。

双方打斗僵持,张铮的心却往下沉了又沉。

胡人素来残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自家一行人看着家资不菲,就算他们是两路人,估计也会同意合作。

那百人羌匪都没面前这二十多人让他忌惮,这些人血气腾腾,必然是久经战场磨砺的凶悍之士,他没把握在他们手下护卫女郎周全。

张铮心念急转,驱马回转,翻身而下单膝跪在马车前,“女郎,前有羌匪拦路,后有胡人堵截,卑职无能,没有击退胡敌的把握,只能竭力为女郎杀出一条血路,请女郎上马先行,吾等留守断后。”

此话一出,马车内三人均变了脸色。

“女郎!”

“女郎!”

若澜和兕子是惊惧和担忧,姜从珚则是惊讶更多些。

张铮不是自大之人,更不是无能之辈,他刚刚还叫她放心,不过片刻形势就急转直下,看来后方来人不容小觑。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他也避之不及,至于他提议的让她先逃走。

处境危急,她当然惜命,但——

“此计绝不可行!”

冷风灌进马车,吹起她乌黑的长发扑在冰雪般的脸蛋上,黑与白的对比到了极致,一双同样黑白分明的寒眸凌光一闪,显得格外突出。

张铮第一次见女郎态度如此坚决,还想再劝说什么,姜从珚已经不再给他机会,看着他的眼睛,加快语速道:“此处地形险峻,就算你护我突围出去,除了官道也无处可躲,他们人多势众,完全可以分兵来追,届时再被胡人追上,孤立无援,才是真的陷入绝境,此其一;”

“我们的甲士本就少于敌人,最忌分兵之策,唯有拧成一股尖刀,才能真正杀出血路;而且士气难聚,若我都先逃了,兵士们还有何战意?此其二。”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们现在齐心协力共同御敌才是最好的选择。”

张铮听闻,再无话可说,只恨自己无能。

姜从珚看到:“你不必自责。”

随即从车壁上取下素纱帷帽戴在头上,命兕子搀扶自己下了马车。

她穿着一袭雪白的斗篷,头戴帷帽,立在马车旁,朝身后看去,一眼看到为首的那人。

对方正好看过来,一个隔着素纱,一个隔着面具,视线交汇到一起。

隔着朦胧白纱姜从珚也能看出他的身形十分雄健伟岸,连胯.下的骏马都要比别的马高大,两厢结合,光是高度便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马鞍侧面,一杆银枪在晨光下闪着凌冽寒芒。

或许是不想暴露身份,他用黑色兽皮面具挡着脸,看不清五官。

面具眼孔下,男人目利如隼,姜从珚好像被刺了一下,却强忍着没移开视线。

对方未着盔甲,一身看不出标志的利落胡服,玄色革质护臂包裹着他精壮的小臂,此时正把玩着缰绳,姿态十分随意,甚至还往后仰了仰,漫不经心,好似看热闹。

而他身后的队伍,整整二十多人,却全都静默无声,纷纷看着为首之人,连马儿都安静立在原地,似乎只等首领一声令下便会冲锋向前。

这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张铮肯定也是看出这点才会提议让她先跑。

姜从珚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不再管对方,转而面对护卫在自己身旁的甲士和健仆,展臂挥袖,提气高声道:“诸位凉州将士、儿郎,尔等都是血性的勇武之士,如今羌匪拦道意欲劫杀我等,已是生死存亡时刻,只有悍不畏死、血战到底方能杀出一条生路,我愿与君共存亡,尔等可愿战?”

此时晨雾散去,露出周围褐色的大地,衰败的枯草上残雪点点,空气肃杀而沉闷。

日光穿过云层倾泻而下,姜从珚一身雪白狐裘立在其中,纤细的倩影犹如大地上一枝晶莹的冰花,美丽得近乎脆弱,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车队里的甲士和健仆都对张家和姜从珚忠心耿耿,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主君,就算姜从珚什么都不说他们也会豁出性命保护她,更不要说听了这番激昂的鼓舞,骨子里的血性被激起,顿时士气大涨。

众人都举起右臂高振:“愿为主君效力!愿为主君效力!”

“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

……

百十人的振喊,吼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天地浩浩,唯此一声。

拓跋骁坐在马上静静看着这一幕,眸光渐渐聚起——

不过一贵族娇女,明明比所有人都要柔弱,却能指挥部下听命于自己,还会分析局势做出最明智的选择,有些聪明!

拓跋骁耳力敏锐,两边虽有些距离,但姜从珚跟张铮分析利弊时就故意提高了声音,随风飘过来被拓跋骁捕捉到大半。

难得见到汉人女子也有如此心性和魄力,这次来梁国应该会不虚此行。

玄色兽纹面具下,男人嘴角轻扬。

-

羌匪见他们不仅没害怕,反而热血沸腾,杀气暴涨,呼声振天,连森林里的栖鸟都被振飞了,心里打起了鼓,罕见地生出几分惧意。

他们再次把目光投向拓跋骁。

“喂,你跟我们合作,杀了汉人我们财物各分一半!”羌匪首领再次想拉拢人,甚至许出一半财物。

要知道,他们有足足一百匹马,对面只有二十多匹,这个条件,绝对捡大便宜了,要是平时,他绝对会把这些人也杀了。

这个汉女看上去身份就很尊贵,车上该有多少金银和布匹啊!怎么会有人不心动!

贪婪心作祟的羌匪首领不肯放过这只肥羊,不断拉人入伙。

拓跋骁闻言,哼笑了声,甚是有几分轻蔑,没有回答对方,反而叫住姜从珚:“他们说让我跟他们合作,你的财物分我一半。”

开文啦,姜从珚和拓跋骁的故事就要从这里开始啦!作者包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初遇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