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家族有一个严苛的规矩,家族中的孩子无论男女,从三岁开始修行忍术,六岁开始上战争,从此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
短暂的三年修行后,不适合修行忍术的各有去处,男孩会安排别的工作,若是女孩,则为嫁人生子做准备,学习烹饪,管理等技能。
扉间和泉作为双胞胎,前段时间刚过完三岁生日,便开始了忍者的修行之旅。
每日的修行课程都是族中老师按照他们自身条件特别定制的,扉间学的很快,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泉的学习倒也不慢,只是基于身体虚弱的原因赶不上扉间。
泉除了每日的训练课程外,还得跟着族医学习医疗忍术。
族医名为千手苍介,今年二十八岁。
他留着一头褐色短发,其中夹杂着些许白发,下巴还留着一把小胡子,脸部皱纹不少,眉宇之间的沟壑更深,即便不皱眉也能看清。
旁人看着苦大仇深,弱不禁风,但实际上身为千手族人,衣服下有着一身腱子肉。
千手苍介领导着医疗班,上到给普通族人看病,下到战场救治族人通通不在话下,但这个医疗班加上他仅有十人。
看着少,但相较于其他忍者家族来说多的不能再多。
一般忍者修行时,医疗忍术是必修项,一些基础的操作都会,例如止血,修复小型伤口等。
可更多的精细操作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很多忍者家族不说供养医疗忍者,连学都不知道去哪学。
在如今这个年代还能保留下医疗忍者这一分类的,大都是有些底蕴的忍者家族,例如千手,宇智波,日向等。
千手苍介作为医疗班的头子,见过的大病小病数不胜数,但泉这种病倒是头一回见。
索性将泉收做弟子,一边教她医术,一边寻找治疗之法。
泉活泼开朗,天真无邪,深得他的喜爱。
与双胞胎哥哥扉间生的一模一样,同样继承了族长夫人的银发,一头银色及肩长发,红色双瞳,右眼眼角处还有一颗小痣,旁人瞧一眼就能激发心中的怜爱。
除了一件事,就是看见长得好看的族人便走不动路了,无论男女。
天天像个跟屁虫跟在漂亮的小姐姐和小哥哥身后,主打一个不离不弃。
弄得他甚是无语,向族长反应这一情况后,族长只问了一句,“她因此耽误修行了吗?”
“并没有。”
“那就随她去吧。”
从此他没再说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泉最多是爱的多,爱的广泛的一点,这没什么。
等她长大后,就知道外貌并不能当饭吃。
……
这日,千手苍介正在给病人看病,泉在一旁观看学习。
“苍介大人,苍介大人,你在吗?”
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声打断了苍介的治疗,他偏头看去,一名族人背着另一名鲜血不止的族人急匆匆踏入治疗间。
“救救他,阳太快死了!”
苍介二话不说让他将患者放在病床上,边治疗边询问病人的状况。
“浑身发黑,嘴唇惨白,皮肤皲裂,明显遭到火遁的炙烤,你们遇到谁了?”
那名族人道:“我和阳太本来向涡之国运送物质,没行到半路上遇到宇智波一族人,就连宇智波族长宇智波田岛也在其中,我们不敌,队伍损失惨重,只有我和阳太活着回来了。”
苍介一惊,“禀告族长了吗?”
他道:“族长已经去往事故发生地点勘察了。”
苍介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皱起眉头。如今千手和宇智波尚在停战时期,如今宇智波攻击千手族人,这等于明晃晃撕毁了协议。
恐怕战争又要开始了。
他摁了摁眉心,让那名族人出去,留下泉一起治疗阳太。
阳太的情况实在不好,就算他用尽查克拉修复伤口,也无济于事。
宇智波田岛的火遁不比一般人,没被直接烤干都算阳太运气好了。
他擦了擦汗水,无奈道:“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小小的泉跟在苍介身边这些日子懂得一些暗语,她明白,一旦老师这样说,就代表患者已经没救了。
阳太今年不过12岁,本来生的眉清目秀,如今被火遁炙烤的连眉毛都没了,大片大片的皮肤脱落。
好好的一个年轻小伙,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让一向看脸的泉颇感伤心。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苍介低头看着不到他大腿的泉,摇了摇头道:“除非奇迹出现。”
身为医疗忍者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相比于一瞬间的死亡,这种无时无刻直到死前一刻都折磨身心的病痛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奇迹是什么?那种东西她从来没有见过。
泉不懂什么叫奇迹,但她知道老师说这话等于给他判了死刑。
“每个人都会死吗?”她问道。
苍介蹲下身,直视她的双眼凝重地告诉她这一自然定律。
“是的,每个人都会死。”
泉渐渐迷茫了,“既然都会死,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活着?”
苍介愣了一会,才道:“一个人活着没什么意思,一群人活着才有意义,这也是宗族的由来。”
泉看了眼床上忍受痛苦而呼吸急促的阳太,又看了看自己白皙的小手,喃喃道:“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死在大哥,二哥,父亲母亲的前面,我能等到奇迹吗?”
苍介早就在收她为弟子的时候就将她的身体情况告知了她,眼下听到泉如此询问,内心不由得泛起一股悲痛。
见过不少死亡的他,还是无法坦然面对亲近之人的死亡。
他缓慢又沉重地点头,“可以的,即便我已经给阳太下了死讯,但你看,他不是也没妥协吗?”
“生命脆弱也异常强大,奇迹不常有,但总会有的。”
泉笑了,笑得非常灿烂,像黎明时分的太阳,她重重点头。
“我不会放弃的!”接着走到阳太的床边,握住他的手,“你也不能放弃哦!”
苍介欣慰地看着这一幕,但下一刻就瞪大了双眼。
只见泉和阳太两手交握之处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随即清晰可见的是泉的脸蛋由红润变得惨白,而阳太的呼吸没有以一开始那么急促,反而平缓了不少。
在泉体力不支,松开手向后倒去时,他一个跨步抱住了晕倒的泉。
检查一番后,发现泉的生命力流逝了不少,困惑之际,他又检查了阳太的身体情况,发现了更令他惊讶的事情。
阳太皲裂的皮肤开始慢慢修复,精神也不再紧绷,就像有人向饥渴的快要死去的人送去了一杯水。
这杯水不能解渴,但能解燃眉之急,至少能让将死之人多撑一会。
他赶紧抱着泉向刚回族地的族长报告这一事件。
千手佛间接过女儿,看着晕倒的泉,对苍介问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一日内便可苏醒。”
佛间安心了,将女儿送到夫人手上后,跟苍介讨论起来。
“依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苍介是医疗忍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泉的身体情况。
他略加思索后,道:“应该是血继限界。”
“血继限界?”佛间惊讶道。
他倒不是不清楚什么叫血继限界,而是从未见过像泉这样的血继限界。
血继限界,一种只能由血缘关系借由基因来继承的术,除了同血脉的人可以继承之外,其他人无法习得,即使使用写轮眼也无法复制。血继限界的拥有者拥有特殊的能力,各大国和忍者家族对此都十分重视。由于血继限界由血缘传递的特殊性,它常常给拥有的家族带来战争、不幸甚至是灭族的危险。
其一,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分为:火、风、雷、土、水、阳、阴共七种。当两种查克拉性质变化同时混合使用就会产生新的遁术,称之为“血继限界”。通常只有极少数的忍者可以自己开发出这种新的遁术。一旦成功,这种新的遁术就会被忍者的基因记录下来,通过血缘关系传给自己的下一代。
其二,忍者身体的某个器官异于常人所获得的能力也属于血继限界,如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日向一族的白眼、辉夜一族的尸骨脉等。
苍介明白族长的意思,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三年前的诊断不全面,如今通过刚刚发生一幕来看,泉应该是觉醒了血继限界。”
“血继限界有50%的概率带来血迹病,就像辉夜一族的尸骨脉,泉的生命力流逝就是血继病。”
“泉的血继限界既没有攻击能力,也没有防御能力,是很特殊的一种血继限界。”
“以自身的生命力为基础,单方面输出生命力,能让重伤患者多活一段时间。”
佛间此时提出了疑问,“她能吸收别人的生命力吗?如果她吸收别人的生命力是否能多活一段时间?”
族医脸色凝重,“如果有了输入的生命力,即便不能控制生命力的流逝,只要维持两者平衡的话,说不定能长命百岁。”
佛间喜上眉梢,但很快被泼了一盆冷水。
苍介:“族长大人,您知道的,控制血继限界一事不是易事。古往今来多少忍者都是因为没能控制血继限界,反而死在自己手上?”
佛间的喜悦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为族长,他哪里不知道血继限界的危险性?但是为了女儿的性命,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从今天起,你辅助泉修炼血继限界,就算不能完全控制,至少要控住生命力流逝,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苍介见族长心意已决,没再劝解,只道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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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继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