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何欣年在许东君甩手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昨天闹了大半宿,才迷迷瞪瞪的睡过去。眼睛很是酸涩,根本不想睁开,又因为趴在床沿靠了一宿,全身有些酸痛,所以才没动。
原来还盼着他走的时候能那自己抱上床,结果他居然一动不动,坐在床上看着她。**裸的目光照在脸上,何欣年实在是顶不住。
“没有,一点都没看够”
“酒还没醒呢?”何欣年一想到昨晚他发酒疯的样子,和一大早的痴汉相有些头疼。
“小心些”许东君长臂一伸,搂住即将摔倒的人,语气尽是宠溺。
“闪开”何欣年推了一把许东君站起来,动了动酸涩的脖子,以前也没发觉他这么腻歪。
“怎么啦,一大早火气这么大?”许东局瞧着何欣年脸色不大好,靠在床边,一点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你好意思问”何欣年想起昨天夜里,吐自己一身的人,枉她觉着这人的酒品还好,下一秒就打自己脸。幸好自己篼得及时,才没吐到床上。否则还真不好处理。
“我错了,我道歉。”许东君觉得自己有些无辜,也不知道自己干了啥,喝了点酒,然后去找她。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许东君晃了晃自己脑袋,有些疼就是没想起来自己干了嘛。但不妨碍他道歉。
认错倒是挺快,何欣年心中的气稍微消了一些,回头就见他,衣衫微微敞开,小麦色的胸膛裸露在外,身体斜靠在床头,慵懒的样子极具诱惑。
何欣年瞧着有些上头,脸红的上前替他把衣服拢好。顺道看了看他手臂的伤,昨天喝了酒,又折腾了一夜肯定又伤到了。
果然,何欣年看她昨天包扎过的伤口,雪白的纱布透着殷红,周围已经有一圈干的已经发黑了。何欣年有些心疼有些怨气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又拿了药箱出来,替他重新上了药,嘱咐他别碰水,忌辛辣,念叨了许多。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已经开始往老妈子的方向走了。
许东君瞧着她利落的给自己包扎,嘴里念叨个不停,只觉心里头暖暖的,这种感觉是他这么多年来头一回有。
“我给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何欣年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轻轻推了许东局一下,语气有些不满。
“知道了”许东局抱住何欣年的腰,就在上一秒许东君想着现在就带着何欣年走不去管自己大哥留下来的烂摊子。去他的顶罪,他一点也不想。可是就这样把她带走,总归不好,且不说,她还有自己的家人,根本不可能就这样抛下一切,况且奔为妾,如果自己这么做了,往后,不管什么原因,她都要顶着这样的名头活着,那是许东君不愿意看到的,也舍不得。
“阿年,等我出来娶你好不好?”许东局有些难过得蹭了蹭何欣年的腰。
“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何欣年一早就想问了。明显的感觉出许东局的难过,还有昨天夜里眼中化不开的痛苦。他不是那种嗜酒的人,这一点从他以前在济州的时候就知道了,可昨天愣是喝道吐,可见喝的之多。
“天亮了,我要走了,阿年等我出来。”
许东局顾左右而言他的松开手,站起来抱住何欣年,看到窗外的朝霞似火,悬在东方的天际。
他很想向何欣年表明身份,只是不敢。他不想让何欣年担心自己,毕竟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看不到他。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许东君出门正好看见端水要进门的墨香和玉润,有些不放心的嘱咐她们。
临走还回头看了一眼何欣年的屋子,刚刚她非要自己给一个结果,被自己一刀子打晕了。也不知道她起来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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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七皇子在大殿外跪着说是来请罪的”御前大太监穿过一众官员走到皇帝面前。
“请罪?天大的事等早朝散了在说”景帝素来对这个儿子关注不太多,只知道他贪玩,不喜读书,喜欢于宫女厮混,便不是很在意。况且今日还要商量废太子的事情。
“陛下,七皇子说是为了军款贪墨一事前来请罪。”
“这军款贪墨一事与他与何干系”不是景帝瞧不起他,而是军款一事他这个还未涉政人根本不知道,又何来贪墨一说。
“陛下,既然如此,何不把殿下叫进来问个清楚。太子仁德,想来其中有误会也不一定。”站在首位的丞相齐严,站出来。顶罪一事昨儿夜里就有密信传出。太子又是自己的女婿,昨日未替他求情,今日少不得要为他说些什么。
“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许东君进入大殿便跪下,一点没含糊。
“你倒是说说,这军款贪墨如何就与你有关了。”景帝看着下面跪着的人,没有传闻中的草包废物,模样也与自己年轻时几分相似。以前因为皇后的关系,甚少关注他如今还是头一回正眼看他。
“去岁年初,儿臣受去太子邀约去太子府玩。路过书房时正好听到大哥在与人商量如何把军款安全的送到边城,延州去。那时正直父皇寿诞,儿臣想着讨父皇开心,找到了一株玉血珊瑚 。只是那玉血珊瑚太贵,儿臣手头紧,便想起皇兄之前在书房说的话 便起了恶念,找了江湖那些人将银子截了。”许东局把来之前编好的借口深情并茂的书出来又道“后来此事被皇兄知道,气得半死。讹令儿臣把钱还回去。说那些钱是给边关卖命的士兵。延州苦寒,不可伤了将士的心。”
“只是那钱都被儿臣拿去准备父皇的寿礼和玩乐,留下的也所剩无几。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大哥怕此事被父皇知道,重罚儿臣,念及兄弟情义替儿臣揽了下来。我原以为是皇兄替儿臣把钱还了,没成想昨日一早便听说皇兄因为此事圈禁了。”许东君说罢喘了一口气有道“儿臣害怕,便没敢说,只是昨日儿臣做梦,梦见大哥的冤魂来找儿臣索命,说是我害了他。儿臣害怕便来找父皇请罪来了。”许东君说着害怕的趴在地上痛哭起来。总之把一个胆小惜命的人演了十成十。
“启禀陛下,此事臣也略有耳闻,陛下寿诞后没几日,太子殿下便私下找过微臣,问微臣能不能借些银两”
“臣也被问过”好几个大臣被也都站起来为太子辩解。
“陛下,我看此事还需在调查一番,太子殿下素来宽厚仁慈,与七皇子又是同胞兄弟,为七皇子挡罪却有可能。”还是昨日那位文官站出来。
褚景睿见场面有些出乎意料,不想自己辛苦谋划打了水漂赶忙站出来道“七弟,贪墨军款可是大事,你不要因为与大哥关系好就替他顶罪,这可是不是小打小闹。”
“二哥说的是,臣弟今日站出来也是下了及大的的心事,儿臣实在不想夜夜做噩梦了。”许东君擦拭了一把眼泪往褚景睿那边看去。神色透过懦弱。
褚景睿见他那样实在有些看不上眼,把话头转到了那些差点遇害的贵女身上。
想着这可是证据却着的,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此……事……也是……儿臣……做的”许东君害怕的低下头。
“混账”景帝听说了昨夜皇子所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昨夜七皇子噩梦连连 ,搅的昨夜一晚没睡,又见今日一脸颓像。便相信了几分,如今又说那些臣女也是他差点害死端起桌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分崩离析,碎片弹道许东君的额头上,划了一道口子,好好的脸没一会便染了血。
“那些贵女怎么惹到你了,你要如此害他们”
“儿臣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开个玩笑罢了,没成想闹大了”许东君此事睁着眼,面无表情,眼前是一片猩红,像今早在何欣年房间里看到的那片朝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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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欣年醒来时已是中午,屋里的酒味早就散了,外面的天有些阴沉,下着瓢泼大雨。打得院里那棵桃树摇摇欲坠,像是要折断了一般。
何欣年摸摸自己的颈脖子,终于体会到了当时玉润的那种痛苦,是真疼呀。
“小姐,你可算醒了。夫人那边催了好几趟,让你过去吃中饭,说是有重要的事与你说呢?”玉润把洗漱盆子端进去,替何欣年打理头发。早上进来时也是下了一跳,要不是何欣年还有呼吸,玉润都要以为自己主子被许东君给谋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怎么啦”何欣年动了动脖子差点疼死,她是真没想到会被许东君给打晕了。不就是问问他为什么难过,顾左右而言他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她给打晕了。枉她伺候了他一晚上,就落这么个下场,真的是,何欣年用手按了按脖子,疼得要死,恨不得把人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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