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里亚蒂教授决战到底 第10章 第 10 章

准确地来说，这位马卡斯·莫尔顿并不是死在卫生间里，而是被抛尸在了卫生间里。多琳在短暂的时间就判断出这名死者也经受过冰冻处理，具体的死亡时间，还要交给法医小姐琳达来确认。

不幸的是，这位死者和上一位死者杰里·艾奇逊一样，都被砍断了四肢，只留有躯干被抛弃在现场，以至于多琳进去的时候，看到只有躯体的尸体开始因为冰霜融化汩汩流淌出血水时，也稍微惊愕。

“这件事是不是太凑巧了？”

查尔斯在多琳的身边说道。

“当然。”多琳绷着脸色回答了这句话。她现在正在等着琳达的尸检报告，或许他们都会得到同样的死因——服用氰/化物致死。

查尔斯还是将之前他的推断说出来：“多琳，你相信我的推断吧。那个凶犯就是盯上你了。他对你的踪迹一清二楚，甚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找莫尔顿，让你立即就看见他的尸体。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家伙到底以什么样的方式这样监视你。你现在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

他开始因为担心而喋喋不休地说话，这是查尔斯的一个习惯。现在多琳安静地继续站在这里，随后伸手随手捂住他的嘴巴。

她的神色极为冷淡、平静，这样的神色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淡漠，让人察觉不到情绪所在。她对查尔斯说：“不要在这里打扰我思考，查尔斯。”

“……好吧。”查尔斯有些气馁地将这句话说出来。他刚想说什么东西时，那边的琳达已经推开门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琳达总算显得正经一点了，她眉眼之间都是肃穆的神色，她说道：“死亡时间在一周前，是的，就是我们发现杰里·艾奇逊的尸体之后，他就被杀了。就像杰里·艾奇逊，他被冰冻了一周，也被抛弃了。”

听到这样的话语，查尔斯得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推测：“如果这真的是连环谋杀案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发现马卡斯·莫尔顿的这个时候，又有另外一个人遇害了？”查尔斯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来吧，琳达，你告诉我们，死者的死因是——”

“氰/化物。”

“氰/化物。”

琳达和多琳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这个时候，多琳已经彻底笃定这就是连环谋杀案。毫不意外听见这个答案的查尔斯沮丧地耷拉下肩膀，他说：“好吧，我一点都不意外这个答案。让我们想一想，这段时间，到底出现多少起连环杀人案了？”

多琳说：“反正不在一个正常的范围内。”

琳达说：“纸质报告，可能需要等一会儿才能出来。”

“好的。”多琳简单地回答一句。

“如果那个家伙真的盯上了多琳，这段时间内，多琳应该会比较危险吧。”

“反正不会杀了我。”多琳冷笑了一声。

琳达和查尔斯都骤然静默下来，静静地看着多琳。多琳觉察到周围的寂静，抬起头来，看见琳达有些艰难地扯动嘴角，扯出一个还算友好的微笑。她笑着说：“多琳，我感觉到你生气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查尔斯说：“这种情况，无论怎么样都会生气吧。就算多琳并不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毕竟她生气只是一时间的事情，过不久之后就会忘记。”

“但这件事多琳很显然很长时间都不会忘记了。”

“毕竟是这样可恶而又残忍的凶犯呢。”

“所以多琳的身边还是需要部署一些人吧。”

“当然，”多琳说，“我需要你暂时跟着我，查尔斯。”

查尔斯用手指头指着自己，他说道：“我吗？”

多琳点了点头。

查尔斯继续用手指指着自己，再一次确认：“真的是我吗？”

多琳稍微眯缝起眼睛来，不太和善地看着他。查尔斯说道：“可是我甚至都打不过你，多琳，我去了有什么用。”

“我说过了，查尔斯。”多琳冷着脸说，“他不会杀我。但如果他真的要一直执行他所谓连环谋杀的程序，那么下一步，他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死者的四肢送给我。这个时候，我身边需要一个人，足够警惕、敏捷、迅速。你全都符合这。而且你和我之间的默契不错，这件事你来办是没错的。如果太多人跟在我身边，太浪费人力，或许还会打草惊蛇。所以，你知道的，你跟着我就行了。”

“好吧。”查尔斯说，“那我要什么时候跟随着你呢？”

“一整天。”

“……一整天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的住所只有一间卧室，我建议你睡在沙发上。”

旁边的琳达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哈哈。”

过了一会儿，查尔斯才说道：“所以这就是一定要是我的原因吗？因为我没有女朋友？”

“没错，查尔斯，这也是你的优势之一，你可以一直都在我身边，并且不会给你的女朋友或者妻子造成误会。”

琳达笑得开心，继续幸灾乐祸地说：“不过这样下来，不知道要等待多少天凶犯会送上门来。这样一来，你们一直都黏在一起，不会给人一种你们在谈恋爱的误会吗？”

查尔斯和多琳都沉默下来，显然他们两个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看见他们两个的脸色，琳达止住了自己的笑声。

她适当地转移了一下话题，让气氛看起来轻松一点：“话说回来，就是在教授那里得知了这个人的名字后去找他，就发现尸体了吗？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奇妙的巧合。多琳，你觉得呢？”

多琳说：“在看见尸体的那一瞬间，我就这样认为了。”只是在那个时候，詹姆斯就在他的身边，而且从中午开始，他们一直都在一起，甚至都没有看见他使用过电话。

那么詹姆斯和这件事真的有关系吗？还是真的只是一个奇妙的巧合？

查尔斯说：“有没有可能，他故意安排了这一切，让你去找莫尔顿，让莫尔顿的尸体呈现在你的面前。”

“从冰块融化的程度来看，他没有时间来做这件事。”

“怎么没有时间呢？”琳达问道。

“因为从中午开始，他就和我在一起。我也没有看见他使用过手机——”她忽然想到她睡了十分钟，那在那十分钟之内，有没有可能詹姆斯使用了手机，让帮凶将尸体搬运到那里去。

可是这一切都是臆测，没有实际的证据。又或者这真的是一种巧合。抑或者有人在引导詹姆斯想起莫尔顿来，本来就有人在监视她，知道她的踪迹之后就去搬运尸体——？

多琳开始陷入了思考，当她回神过来，想要去查看一下在学校寝室调取的监控时，看见面前的两个人都在稍微惊讶地看着她。多琳表示疑惑：“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琳达说：“因为现在是工作时间，情况紧急，我也不向你问什么了。多琳。但是下一次——”她一脸坚定地看着多琳，“在结束案件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按着你，让你从实招来的。”

多琳很快就明白琳达的意思，然后说了一句：“可能会让你失望。”随后转身离开了，她现在要去查看监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