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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钓系美人同居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天明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6-27 20:59:47 来源:文学城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冲散了巫遥今日里的疲惫。

自从谢真死亡的消息传到巫家后,巫遥没有过一天安稳日子。从医院出来后,他先是被继母废物利用一样赶到谢宁知的公寓,又在思考如何能在巫和泽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短短几天就像几年一样,令巫遥苦不堪言。

而今天的宴会,则耗尽了他最后的能量。

水雾升腾,蜂蜜玫瑰味的沐浴露均匀浅涂,黑发美人白皙的身体上被抹上一片粘稠的晶莹。

渐渐的,巫遥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陌生的热意从腹部传至全身,他腿一软,跌坐在浴室滑溜溜的地板上。

花洒坠地,喷洒的水打湿了巫遥柔软的黑发,随之后继无力地落下。

地板上的水积成一片,混着湿滑的泡沫,流入通水口。

“嗯……”

巫遥止不住地腿软,白皙的皮肤透出蜜桃般的红,他的眼尾不由湿润,眉宇间浮现细碎的潮红。

意识混乱,世界在巫遥面前碎成了一块又一块。

他紧咬着唇瓣,优美的肩颈拉成紧绷的弓,像绝望哭啼的天鹅。

浴室的门,就是在这时被推开的。

……

巫遥做了一个梦,梦里大火漫天,浓烟笼罩整片山头。

下一瞬,一场急风骤雨从天而降。

浓稠的云在风中化成细沫,混在降得生疏的雨中。倾盆大雨很快找到了火源,漫山的山火在强势的雨泽中熄灭。

雨中的冰雹在山顶皑皑白雪里砸出一道深深的裂口,惊得远处的嫩芽在朦胧的水气中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雨下小了,但仍在天色里绵绵。

巫遥从梦中惊醒,迎面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对方深邃的眉眼令人惊艳,只是迷蒙的眸底仍残存隐忍的低热。

这张脸的主人,巫遥常常在公寓里见到。

谢宁知……?

巫遥吓了一跳,下意识用力推开仍在磨蹭的对方。

“哐当。”

谢宁知摄入的药物剂量比他还要多,现在还沉浸在情绪中。男人一时不查,被推得后仰落地,他的后脑恰好砸在花洒上,血色从他后脑勺流出。

巫遥心中一惊,他顾不上腰酸腿软,站起身搀扶着谢宁知离开浴室。

经历了这一遭,谢宁知也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巫遥顺利地扛着一米八五的男人走到床边,艰难地给他套上浴袍。

待将谢宁知安置好后,巫遥才小心翼翼地查看谢宁知后脑勺的伤口。

血已经止住了,但肿起了一个大包。

“怎么会这样……”

巫遥苍白着脸,皱眉思考,“谢宁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一变。

——这是一个明目张胆的圈套。

巫遥顾不上身上的酸痛,立即从床边站起来,重新穿上自己那套脱在外面的礼服,迅速打扫好浴室的狼藉,拿起谢宁知的电话,拨通了对方助理的手机。

他压着声音:“小陈,谢宁知在301房受伤了,你安静一个人过来,不要声张。”

正在宴会里找不到老板的小陈助理如蒙大赦:“谢谢谢谢,不过,你是谁啊?”

巫遥来不及回答,迅速掐断电话。他给房门留了一条缝,随即通过房间的阳台不顾危险跳到隔壁房间的阳台上。

幸好,谢家为了举办宴会,把整栋酒店包了场,隔壁房间里没有人。

待做完所有动作,冷汗止不住地从巫遥额角冒出。

今晚大意了。

问题出现在他喝的那口酒上,酒里被下了药。

如果巫遥今天再喝多一些,说不定现在他会和谢宁知一样昏昏沉沉,到时候只要有人推开那间房间的门,有关他的爬床丑闻会传遍整个京市权贵圈,他也会被标上“谢宁知所有物”甚至是“谢宁知玩剩下的”这种侮辱性标签,再也没有任何清白可言。

有人算计了他和谢宁知,他们不想让谢家和巫家的联姻因为谢真去世而作罢,哪怕是丢尽颜面,也想让谢宁知这个养子成为谢真的替补,维系两大门阀之间的姻缘。

这个人到底是谁?

巫遥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具体的人,因为能想到的人选太多了,就在这时,他面色变得微妙起来。

缓慢流动的液体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场混乱,粘腻的触感让巫遥的脸红了又黑。

他放下满腹心事,在新房间里迅速洗了个澡,热水划过青青紫紫的肌肤,巫遥不由皱起了眉。

梦中没有疼痛,可等舒服完,疼痛就蔓延上来了。

他侧过身子,紧敛眉目,莫名来气。

透过镜子可以看见,巫遥凝脂般的肩膀上有一道划痕,从上往下,横穿左侧蝴蝶骨。这道伤口是被谢宁知表链尖锐的角划破的,没流太多血,但划得有些深。

谢宁知……

巫遥将这个名字认真记在心里,垂下眼眸,抿了抿唇,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谢宁知。

同居在一起本就不对了,现在他和谢宁知又有了这样一层关系。

虽然这顺了巫家的意,可事实上,一向听从家族安排的巫遥不想靠这种方式延续两族的关系。

虽然巫遥也是受害者,但谢宁知比他更无辜。

巫遥对谢真没有感情,所以对嫁给谢真一事没有太大的感觉,就像是完成他享受巫家培养后应尽的义务。

可若谢真死了,他的未婚夫真的成了谢宁知,巫遥会觉得很抱歉。

毕竟,他从小便觉得,比起关在牢笼里的自己,谢宁知这样的人很让他羡慕。

谢宁知刚入谢家时,处境不比巫遥好,曾让他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惋惜。

可谢宁知却硬生生在荆棘之路中走出自己的道路,即使浑身鲜血,也不曾后退半步。

这样的人,巫遥很敬佩。越是敬佩,心里就越觉得自卑。

巫遥不在乎自己与谢真这种烂泥结婚后会发生什么,可他不想祸害谢宁知。

巫遥是从出生起就被折断翅膀的鸟雀,就算和雄鹰捆在一起,他也适应不了高空的烈风,而雄鹰即使在千米之上飞翔,脖子上也会挂上一道名为“牵挂”的丝线,再也没有纯粹的自由。

巫遥长在温室,无翅无爪,虽心向自由,却被团团迷雾笼罩,找不到出去的路。

他不想把雄鹰拉进他的黑夜中,而是在天幕间寻找一线光明,现在,他找到了。

——谢真之死,在巫遥生命的迷雾中照出了一条光亮的路,让他总算能够逃离群狼环伺的巫宅。

他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并且因这道微弱的光,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他想逃,他想离开京市,他想靠自己努力在异乡活下来!

事发后,巫遥从未有践行家族任务的打算,他只想通过假意妥协争取自己逃离的机会。

可是今晚的一切,毁了巫遥所有的筹划,他再次和京市的豪门财阀扯上关系。

——从内到外,遍布痕迹的关系。

巫遥鼻子一酸,眼眶微红。他吸了吸鼻子,拿起纸巾,狠狠擦了擦眼角。

一场意外,让看得见的光被烈风围绕,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

……谢宁知打算怎么办呢?

-

宴会此刻已接近尾声,巫家的女主人正和一堆豪门太太把酒言欢。

一名侍者忽然跑到向若淑面前神色凝重地说道:“向太太,三楼出了事,巫少爷希望您可以上去。”

向若淑收起脸上的笑容:“年年怎么了?”

侍者更深地低下头,支支吾吾道:“不……是大少爷……”

围观的豪门太太们都是人精,一听出事的是巫遥,眼睛都亮了。

热闹哪有不看的道理?

“哎呀,巫遥怎么了?”

“这孩子看着就乖,可别是真在楼上被谁欺负了。”

“走,向太太,我们一起上去,真有什么事,大家都能替巫遥讨个公道。”

向若淑脸上为难:“这……万一是孩子的私事来找我帮忙……”

“谢大少不在了,他还能有什么私事?”

“就是,我看啊,既然都喊大人了,铁定是大事!向太太,你不是一向最疼孩子吗?再不上去,说不定巫遥这孩子就被欺负惨了。”

向若淑缓缓收起脸上的犹豫,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一马当先坐上上楼的电梯。

一众豪门太太笑着跟着向若淑往楼上走去。

“巫少爷就在301房内。”到了三楼,侍者捧上一张房卡,“这是他交给我的房卡。”

向若淑眼中划过一丝亮光,稳住心神,缓缓用房卡打开房门。

屋内的中央空调一直在运转,暧昧的气味早已在换气中散尽。

向若淑没听到想象中的声音,她疑惑地往门内望去,却对上了一双冷得让她遍体生寒的眼眸。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的酒店是巫家的产业。”

谢宁知浑身低气压,他扯了扯嘴角,脸上浮现怒意,“向太太,你在我休息时带着一堆人闯进我屋,不知道巫叔知不知道?”

向若淑的脸在谢宁知的质问瞬间变红,她心中一紧,知道今晚事情办不成了。

为逃避责任,向若淑转头怒斥:“刚刚那个侍者呢?我们巫家什么时候聘请了这种故意闹事的员工?让酒店负责人过来见我!”

指着负责人的鼻子发完一通火,向若淑这才转头朝谢宁知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小谢,阿姨被员工骗了,一时间护子心切才闯进你屋子……这样,阿姨最近得了一块典藏版绿水鬼,明天我让遥遥带给你,当作阿姨打扰你休息的赔礼。”

谢宁知拧眉:“请叫我谢总。向太太,表就不用了,今天的事情性质非常严重,我希望巫和泽给我一个严肃的答复。要是你们的酒店配置的都是这样的服务,我认为,谢家和巫家酒店类的所有合作不必继续,毕竟,我们谢家可丢不起你们家这个脸。”

周围一片哗然,打量的视线飞快在两人脸上打转。

懂事的小陈助理见谢宁知表情不太对,他立即上前请走聚在门口的豪门太太们:“抱歉了,各位太太,我们谢总需要休息,请大家离开房间。”

浩浩荡荡的队伍被毫不留情地轰了出门,跟在向若淑身后的豪门太太们撇撇嘴,看向若淑的视线不免有些嘲笑。

落井下石的讥笑随之而来——

“啧啧,活了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光听一面之词就急吼吼跟着跑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去抓奸呢!”

“向太太,你们和谢家是怎么回事?彻底闹掰了?怎么宁知这孩子说话这么不客气啊……”

“哎,不是我说,以后啊,向太太做事还是得稳重点,毕竟我们这些太太代表的可是集团的形象。”

“对啊,我一开始就觉得那个侍者不靠谱了,但见你着急也不敢拉你。”

“唉,这时候就很怀念向姐姐了,她向来做事稳妥,可惜红颜薄命。”

圈子里有不少人瞧不上向若淑这个豪门继妇,毕竟她只是向氏远方破落户家的女儿,要不是巫和泽原配难产而死,向家又没有别的女儿,她还当不了这个豪门太太呢!

向若淑脸红一阵白一阵,久违地感受到了刚嫁进巫家对外社交时收到的屈辱。

她咬紧牙,胸膛剧烈起伏。

果然,巫遥这小崽子没这么简单,她明明就在301房里听到了水声!

一场风波过去,向若淑吃了个闷亏。

巫嘉年听到楼上的动静一直忍着没去看热闹,直到脸色难看的巫若淑下来后,他才凑到母亲身边:“妈妈,难道……不顺利吗?”

向若淑冷着脸,咬牙切齿道:“巫遥果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好对付,我打量了整个屋子,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他偷偷摸摸跑了。”

巫嘉年忍不住惊道:“跑了?他……那个药的药效还没过,他哪来的力气跑?”

这药可是他从狐朋狗友那里拿的,只要舌头沾到一点,就会□□焚身,没泻火之前连呼吸都困难,巫遥在这种状态下能跑哪儿去?

他明明在远处看着巫遥喝下了那杯红酒,药一定是凑效的!

“你还好意思说!”向若淑瞪了儿子一眼,“我就说你一向是个乖孩子,哪里能搞到这种药,果然吧,你这孩子被骗了,那药的药效没有这么重。”

这话巫嘉年可不敢接,要是暴露出拿药给他的人,他妈又好奇调查一下,他私下里做那些混账事不就都暴露了?

想到这,巫嘉年露出一副乖巧听训的模样,讨好道:“妈妈,那不是爸管你管得严,有些事情只有我这个继承人有动手的空间嘛。你记下刚刚说话的那几个女的没?等爸把位置传给我,我就让他们好看!”

向若淑难看的脸色这才缓过来,她叹口气,怜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你啊,这么单纯,幸好妈妈在你身边,不然你可被巫遥打压得什么也不剩了。”

巫嘉年不以为意,巫遥嘛,不就是家里养的一个废物吗?巫遥从小到大都被限制死在“新娘课程”里,现在那脑子估计早就生草了。

他根本不能理解向若淑对巫遥的惧怕。

母子俩窃窃私语,巫和泽身边美丽的贴身助理上前传话:“夫人,巫总找您有事。”

巫嘉年眼中惊恐:“妈妈,爸爸难道要——”

向若淑一直提着的心瞬间揪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巫嘉年的肩膀以作安抚,跟着女助理去向巫和泽的私人包间。

刚进屋,一个巴掌就扇在她的脸上。

“蠢货。”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巫和泽年近五十就已两鬓斑白,他极瘦,眉眼间满是岁月的痕迹,但西装笔挺,气势非凡。

今天的闹剧,巫家丢了几十年来都没丢过的脸,甚至还损失了一大笔生意。

巫和泽痛心疾首指着被保镖扇得两耳嗡嗡的女人:“你怎么就这么莽撞?谢宁知是这么好算计的吗?你那些小儿科的陷害手法,真以为就没人能看出来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嘴角冒血,显然是被狠狠打了一顿。透过红肿青紫的脸庞,依稀能看出他的原貌。

这人就是引巫遥进房,又给向若淑递房卡的侍者。

向若淑当即眼泪就流了下来:“老公,我还不是为了巫家,谢真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婚礼前两个月死了,我担心未来的合作出问题啊!现在不比十八年前,谢家彻底飞黄腾达,我们这种老牌贵族也只是瘦死的骆驼,很多项目如果没有谢家注资,根本做不下去。”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这么努力为巫家着想,你竟然还让保镖打我!嫁给你这十八年来,我自认没做错一件事情,哪怕是做继母,也对巫遥疼爱有加。要不是为了巫家为了你,我怎么会对呵护了这么久的孩子下手呢?”

向若淑哭哭啼啼,要说一开始情感真假掺半,到后面却真情实感地哭了起来——她被巫和泽越来越冷的眼眸盯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巫和泽冷眼盯着向若淑的脸,眸底阴沉,像只老谋深算的狼:“向若淑,记住你的身份。”

向若淑的哭声一顿,巫和泽冷冰冰道:“要不是向家有稀有金属开采权,向秋柏走后,你根本进不了巫家的门。这次的事情这一巴掌只是一个警告,下次如果你再插手巫遥的事情,我不介意向家换一个人过来做豪门太太。”

“你只需要保持仪态和美貌,老老实实的帮我在外做夫人外交就行。其余多的,你不准插手。”

话说完,巫和泽接过助理递来的外套,绕过眼睛肿成桃子的向若淑,开门离去。

房门屏蔽了内外空间,呼吸着走道更清晰的空气,巫和泽却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朝下属吩咐道:“……带我去找巫遥。”

去医院原因第五章揭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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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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