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傅承宇准备生日礼物,谢桥整天泡在网上寻找有新意的点子,就连和赵漠约会时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们正在谢桥的新房子里幽会,趁傅承宇不北京,谢桥邀请赵漠到自己家里。
即使是赵漠,进门后没多久,忍不住问房子的设计师是谁。房屋的风格代表着主人的品味,谢桥家三面被茂密的树林包围,室内却依旧明亮,家具以浅色为主,辅以桃木色点缀,增添了整体风格的厚度,没有一件东西会跳脱出来博人眼球,就如同谢桥这个人一样,得体,温柔,舒适。
谢桥摇摇头,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看过效果图之后就敲定了,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赵漠调侃道:“到底谁才是美院的学生?”
谢桥辩解道:“装修的时候,我还没考上美院呢…”
赵漠笑着搂住谢桥的腰,边亲吻他边说道:“很漂亮的房子,适合你,在想什么?”
“我哥生日快到了,我不知道送他什么。”谢桥苦恼道:“去年圣诞节,他准备了好大一棵树,下面堆满了礼物。我能想到的礼物,都逊色很多。”
赵漠莫名有些吃味,他这个大舅子对谢桥的用心程度,比他这个男朋友还要深,他问道:“我要给你准备什么礼物,才能比得上?”
“不用呀,”谢桥笑道:“快帮我想想,我哥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你先帮我解决我的麻烦,我再帮你——”赵漠早就被谢桥撩拨得有了感觉,他强势地用身体□□谢桥,谢桥接连后退,他根本抵抗不住赵漠的攻势,踩在地毯上的脚变得轻飘飘的。
赵漠把他抱起,问道:“在哪做?”
“我不知道,别在这儿。”谢桥搂紧赵漠的脖子,他紧张地看向落地窗外,虽然知道不会有人靠近,树木和草丛也如同静止画面,但他仍然担心被人窥见。突然一阵风拂过,树叶抖动,谢桥的身体也跟着一颤。
赵漠逗谢桥:“不在这在哪?”
谢桥的脸红得发烫,他手心微微出汗,抓着赵漠的胳膊不放:“卧室,去卧室,那边——”
赵漠把谢桥抱得很稳,他虽很想立刻把谢桥吞吃入腹,步伐却不紧不慢,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就快要走到卧室门口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远处响起,谢桥脸上害羞的表情转为惊恐,这个时候会有谁打电话过来?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赵漠见谢桥很想接那通电话,无奈抱着人往回走。
“叔叔。”赵漠一只手兜着谢桥,一只手拾起谢桥的手机,念出来电人。他晃晃手机,眼神询问谢桥要不要接。
“叔叔?要接。”傅启明从没给他打过电话,谢桥从赵漠身上挣脱下来,捧着手机跑到一边接起电话,因为心虚,声音小小的。
“安安,刚睡醒吗?”傅启明声音爽朗,谢桥清清嗓子,问候道:“叔叔。”
“这几天有空吗?”傅启明问道,谢桥看一眼赵漠,回答道:“周末有空,叔叔,您有什么事?”
“前几天我拍了两幅画,想不想来我这看看?”傅启明虽然是谢桥的长辈,却没有一点架子,谢桥点点头:“想,叔叔,您什么时候方便?”
两人约好时间,傅启明不喜在电话里闲聊,关心几句便挂了电话。谢桥放下手机,走向被自己冷落在一旁的赵漠,说道:“叔叔邀请我去他家,还好不是今天。”
赵漠见谢桥一脸庆幸,低头耳语道:“看来你很期待。”他的气息洒在谢桥的耳朵上,谢桥顿时全身酥麻麻的。被电话打断,赵漠似乎失去了兴致,不像刚才那样主动,谢桥笨拙地去牵他的手,表达自己的歉意。
“要、要继续吗?”谢桥拉着赵漠往卧室的方向走,赵漠任由谢桥牵着,跟在他身后,只是一通电话的功夫,谢桥反倒变成了迫不及待的那一个。
直到两人站在床边,赵漠不想装了,他低头吻上谢桥柔软的嘴唇,动作粗暴地将谢桥按在床上,将自己的猎物谢桥禁锢在自己身下。
谢桥的卧室一尘不染,散发着淡淡香味,床面看不见一点褶皱,可以直接用来拍广告片。即使他把家搅个天翻地覆,第二天会有人定时过来整理如初。但赵漠还是能看到谢桥生活的痕迹,比如放在床头的书本插着书签、还有谢桥亲手画的小插画。谢桥家人把他呵护得很仔细,卧室里竟摆放一张梳妆台,赵漠扫一眼上面摆放的护肤品,竟无从下手,“好精致啊,谢桥。”
谢桥趴在床上,满脸通红地探头看向赵漠,赵漠**的上半身呈完美的倒三角形,西装裤用皮带系住,勾勒出流畅的腰臀线,他问道:“这都是我妈买的,有可以用的吗?”
赵漠拿起一瓶精油折返回谢桥身边,谢桥迟疑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用也行,但是怕你疼。”赵漠旋开盖子,将精油倒在谢桥的背上:“还有时间给你考虑。”
谢桥感到背后一阵冰凉,精油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淌,他想伸手擦拭,被赵漠按住了。赵漠一直是被服务的那一个,所以手法并不太好,谢桥从来没有和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十分怕痒,他捂住脸,格格笑着躲开。
“你睡觉前会抹这些东西吗?”赵漠俯身,在谢桥耳边问道,他脑海里浮现出谢桥每晚穿着睡衣,乖巧地跪坐在床上,挨个打开瓶瓶罐罐往身上涂抹的画面。
谢桥撩人不自知,回忆起北京的冬天很干燥,自己刚被领回家时,手上全是毛毛的倒刺,葛静怡每天坐在他床边给他抹护手霜。葛静怡的手细细滑滑,他常常握着葛静怡的手沉沉睡去,他并不排斥这项很精细的活儿,而是很认真地听从葛静怡的话,保护好自己的皮肤。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谢桥情不自禁说出这句话,赵漠笑着侧躺在他身边,拨弄他的头发:“你说这话,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
谢桥看着赵漠不说话,眼睛里好像有星星似的,带着浓浓的爱意,半晌,他闭上眼睛亲了赵漠一下。赵漠脸色突变,将谢桥按进怀里,实木大床纹丝不动,谢桥的衣服、裤子和小毛毯挨个飞到地板上。
……
夜色渐深,房间里暧昧的气息盖过了原本的香味。赵漠抚摸谢桥汗湿的额头,问道:“喝水吗?”谢桥浑身酸软,他难得黏人,抱着赵漠的脖子不放,长叹一口气道:“不喝,我困。”
赵漠笑着亲他一口,他不喜欢和人事后温存,为谢桥破例,也不能维持太久,抱着谢桥让他睡了一会儿,便又将人叫醒:“起来吃点东西,别卖娇。”
谢桥揉揉眼睛,他不想赵漠觉得自己娇气,挣扎着坐起。即使刚和赵漠进行了亲密地交流,他还是有些害羞,揪起枕头放在自己身前,呆呆地看着赵漠站在床边穿好衣服。
赵漠系好扣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桥,他用手刮谢桥的鼻子,调侃道:“还会穿衣服吗?”
谢桥点点头,不同于赵漠事后神清气爽,他觉得自己很疲惫,希望赵漠能抱着他好好睡一觉。
“几点了?”谢桥翻身去找手机,凌晨一点,屏幕上没有消息提醒,他稍稍松了口气。
“你不困吗?是不是饿了?”谢桥流露出迷茫的憨态,赵漠在床边站了会儿,他似乎改变了主意,语气比刚刚温柔许多,他问谢桥:“想吃什么?”
“我不太饿,”谢桥事后嗓音有些沙哑,赵漠记得他在整个过程中很少发出声音,只会从鼻腔里哼出甜腻的声调,看来谢桥是真的很疲惫,可他贴心道:“你知道厨房在哪吗?那里有吃的,我陪你去。”
“好了,不用起来。”赵漠把被子拉到谢桥身上盖好,“我去倒杯水。”谢桥用手指了指,说道:“水在那。”赵漠回答道:“我出去转转。”谢桥把脸埋进被子里,嗯了一声作回应。
赵漠赤脚走出卧室,地面温度舒适,穿过长廊,温和的灯光依次亮起,照亮他前进的路。房间里每一处陈设都不张扬,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彰显房屋主人受到的非凡待遇。
毫无疑问,谢桥是备受家人宠爱的基金宝宝,他太适合做大家族里的幼子,没有野心,不惹事生非,可以在父母身边,妥帖地当个孝子陪他们颐养天年。归根到底,傅家已经有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赵漠把温水倒进杯子里,无不嘲讽地想,自己的父亲对他和赵源的期望不正是如此吗?
谢桥捧着水杯小口喝着,在微弱的灯光下,睫毛扑闪,十分乖顺。赵漠侧坐在床上,谢桥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之前没发现你这么黏人。”赵漠笑道,谢桥不语,把杯子递给赵漠,赵漠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想到这是谢桥的第一次,赵漠发了点善心,哄谢桥入睡,等谢桥再次醒来,诺大的房间已经不见赵漠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