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实验室里,灯光一闪一闪的,照亮着最里面的一间小房间,电流传过身体传来一声惨叫,被绑在架子上的人,整个后背都伤痕累累,鞭子抽打留下的痕迹,满目疮痍。一轮电击结束之后,桑田被副官从架子上扶了下来。
桑田许是最近被沈时初他们给刺激了,晚上一回到宪兵队就说要去实验室。副官听到桑田的话心里有些发颤,跟在桑田身边五年了,前两年在岛国基本一个月至少去两次电击房,每每把自己折磨的接近死亡才罢手,可来这之中的一年里,桑田都没再去过,今天这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桑田喜欢电击的毛病,主要还是因为小时候,那时候桑田在本家学习军事基础,负责训练的佐藤纯次对于达不到要求的学员,惩罚手法就是将人带到电击房,用低伏电流不停的打击他们的身体,直到下次训练合格为止,再这样长期的训练之下,造成了桑田的变态性心理,一受刺激,达不到目标,就要像以前一样惩罚自己。
副官蹲下身捞起脸盆里的毛巾,拧干帮桑田擦干身上的汗水,伸手替他整理好衣服,扶着出了实验室。隐蔽的将桑田送回府宅,嘱咐屋子里的帮佣夜里多照看着些。
最近桑田好像是转移了战术,从苏雨墨跟沈时初结婚以后,常常没事就在沈家蹭饭,美其名是找同学叙旧。今天刚到了饭点,沈时初前脚进了家门,后脚桑田就来了,沈时初顺手将手上的外套递给竹溪,微皱着眉看着正坐在饭桌前一脸淡定的整理着餐具的桑田。
“诶,我说你,真把这当你们家了,天天搁这蹭吃蹭喝的,在这么吃下去,下个月你该交伙食费了。”
“有何不可,只要两国现在和平,你我之间就只是同窗,那些大事皆可暂时放在一旁不去管它。”
沈时初给酒杯斟满,也没觉得有什么,就看看桑田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几日桑田连着来,沈时初让苏雨墨先去密室跟藤原井他们接头,等桑田离开了,自己再赶到密室。
桑田几天的工夫也没见沈时初那有什么不妥,寻了个由头,去了洞山,这也就不来吃饭了。沈时初晚上带着苏雨墨回了苏家,王妈预备了苏雨墨爱吃的小点心,拿精致的食盒装好,等着让她带回去尝尝。
苏钦最近开了一条茶叶生意,从祁门水运到上海的,英租界的洋鬼子们喜欢喝红茶,还搞一套程序叫什么下午茶,上海的名媛、公子们跟风,一时间倒流行了起来。苏呈之提了主意,苏钦一拍板,苏家就多了一条茶叶生意。
“父亲怎么想到要做洋人的生意?”沈时初问到
“全是呈之那小子的一句话”苏钦笑着指着苏呈之
“哦?”苏雨墨饶有兴致扭头看着坐在侧手边的苏呈之。
苏呈之将西装一拢,挺直腰板有些得意
“我跟爸爸说啊,只需洋人赚我们的钱,我们也该让他们知道在华夏地界,我们也是能赚他们钱的。”
“就是这小子,我一想说的有道理,再加上你们有意帮助南方,那我就顺手帮一把吧,茶叶的钱啊就拿出来由时初你交给南方吧。”
苏雨墨吃惊的看着苏钦,一下子笑了,拉着苏钦的胳膊左右摇晃
“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了”
李炎和郑芝一起乔装打扮的去了洞山,跟着桑田一路到了洞山的压延定,晚上生着火,两人坐在火堆边,李炎给郑芝盛了碗刚刚煮好的汤,就着家里厨房妈妈做的葱油饼,边吃边注意着山那边的动静。
“你说这桑田跑到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干嘛来着?”郑芝用树枝挑了挑面前的火堆
“这地方,我还真听说过。”李炎说的神秘,凑近了盯着郑芝
“听过什么”郑芝被他看得有些害羞,转开头时头发的马尾扫在了李炎的鼻尖处,留下淡淡的香味。
“压延定据说有个清朝的大官被埋葬与此,这个大官爱好收藏棋谱,留下了一本藏着家族宝藏秘密的棋谱,后人都传那本棋谱跟着大官葬在一起,就在他的墓穴里。”
“桑田不会就是来挖宝的吧。他没病吧,盗墓诶,听着都够恐怖的。”郑芝说完还顺势抖着肩膀。
李炎把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有可能,没事,他要是敢盗墓,我们也去,一会啊你跟我去趟南头找一个人,明天把他带上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