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经过刚才那一闹,游戏厅里的人少了很多。
生意一少,人也闲了下来,谢重叼着烟坐在游戏厅里数游戏币,鸽子则是接到了小美的电话。
“重哥,小美说江霓眼睛不碍事,就是脸上有些淤青,要修养一段时间。”
谢重点头:“记得让小美多给他买一些补品,钱就先从我工资里面扣。”
“好。”
谢重拿了一小盆游戏币坐在游戏机面前,打了几句游戏后又觉得右胳膊疼得实在厉害,问鸽子有没有膏药。
鸽子嬉笑说:“膏药我没有,狗皮膏皮倒多得是。”
谢重喉间涌出一句滚来,又伸腿踹了他一脚,鸽子哎呦后一声后嬉笑着跑开了。
谢重蹲在后面的小房间里找了一会,就听到鸽子在前面喊他。
“重哥重哥,有人找,有人找。”
“来了。”
谢重神色倦怠,懒懒应了一句后起身。
谢重还以为是来找他比赛,结果掀开帘子一看,在前台旁站着一个女人。
阿雅穿着短皮裤,一双长白纤细的腿晃得耀眼不已,修身的白色吊带窈窕性感,长波浪卷发,当下最流行的暗紫色烟熏妆,韵味魅力十足。
她见到谢重时眼前一亮,原本热情大方的她此刻也扭捏了起来。
谢重对眼前的人并没有印象,他淡淡扫过一眼后,走到了鸽子身旁,嗓音冷丝丝:“谁找我?”
“我,是我。”
阿雅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媚态的眼神直勾勾着谢重看。
谢重冷峻的视线移过去,面上并无波澜,眼眸也依旧平静晦暗,他掠过一眼后问:“什么事?”
见他对自己有些不理不睬阿雅面上有些尴尬,她干笑着介绍自己:“我是阿雅,跟小美是同事。”
鸽子见谢重如此冷脸,赶紧在旁边提醒道:“重哥,你忘了,上次小美说要给你介绍对象,阿雅之前我们见过的,在舞厅里,你还跟人家喝过酒呢。”
谢重是有些印象,但也并不是全记得,他冷峻的眼神中有过一丝缓和,但声音依旧是客气冷肃:“你好,我是谢重,是这家游戏厅的老板之一。”
鸽子见他这样板正严肃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好。”
阿雅伸出手,谢重也礼貌回握。
阿雅触到了他手掌间的温度,粗糙厚重,她勾着眼神盯着谢重看,手心又悄悄蹭了他一下,谢重蹙眉,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赶忙收回了手。
阿雅知道他是被自己这些小伎俩挑逗得害羞了,心思更大胆了,面上也多了几分坦率和妩媚。
“小美呢?我是来找她的?她不在吗?”
阿雅话是对着鸽子说,但缠绕的视线一直定在低着头的谢重身上。
“小美去医院了,今天不在这里。”
“今晚舞厅会有活动,人很多会很好玩。”
阿雅说着走到了谢重身侧,俯下身来手撑在台面上,妖娆的身子却慢慢向着谢重贴近。
“而且还有很多酒哦。”
阿雅扭头吐气,谢重切身能感觉到那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臂膀处。
他略抬起头,喉间滚动,幽深的眼神紧盯着前方。
阿雅察觉到了他的一些变化,脸上的笑容更为得意,面对他不断往后退的身体她也不再逼近,轻撩起自己的头发后,走到了一旁。
“她不在的话也真是可惜,要不我们三个人去?”
鸽子之前交过不少女朋友,自然也明白阿雅来这里的原因,他笑着说:“我就不去了,你跟重哥你们两个人去吧,我还要看店。”
谢重身上还有她刚才凑近的香水味,他眸中泛着冷光,直性子的他自然也不想单独跟一个女人出去,嫌麻烦碍事。
“最近店里缺人手,我们改天再聚。”
“人家特意大老远跑过来,你一句冷水泼的,人家心都快凉了。”
阿雅故作软腻姿态,实际上心中已有把握,今天一定要睡了这个男人。
阿雅又扫视了他全身,腰壮肩阔,唇厚腿紧绷着也有力……
鸽子也在旁边附和:“要不然你喊上虎子、志刚他们两个,也就是喝酒聊天跳舞而已。”
谢重紧皱的眉棱间稍微松动。
阿雅又添油加醋:“重哥不会是害怕了吧,害怕我一个弱女子把你给,吃了。”
谢重自然受不了这种激将法,他死都不怕,还会怕跟人喝酒?在听到有虎子跟志刚时也松了口,几人一同去舞厅。
阿雅单开了一个包间,又拿出了自己在这里存的酒,她坐在谢重身旁,一杯一杯给谢重空了的杯子倒酒。
虎子跟志刚喝得半醉,哈笑后指着身侧风姿绰约的阿雅说:“重哥,你不是想找个女朋友吗,我看旁边的阿雅就挺好的,人美性格也好,一直坐在你旁边盯着你看。”
阿雅露出一副娇羞的样子,笑着说:“我看谢重哥心里有女人根本就看不上我。”
志刚红着脸说:“他整天在外面跑货,找人,哪有什么女人。”
阿雅低头笑了笑,谢重一直沉默着闷头只喝酒。
中间阿雅还使过常用的小伎俩,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把酒倒在了胸口上,留在了大腿上,她故意贴着谢重说不是故意的,想去扒他的衣服,却被他攥着手拦住了。
谢重眼神沉着,嗓音难抑沙哑磁性:“我自己去厕所弄。”
阿雅也不拦着,一脸得逞的笑容,刚才她在他酒里下了点常用的药,药效快到了,他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睡都睡过了,他还能这样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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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节醒来的时候身处在一间幽暗的房间,四处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会是哪里。
徐知节腿脚都被绑着,嘴巴也被胶布缠着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想起刚才那个女人,那张纸巾上有她洒下的迷药。
自己身无分文,她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人。
这几年她在电视上不止一次看到过各地有拐卖孩子的新闻,人贩子会找那些单独外出的女孩下手,下药拐卖,买到深山老林里给那些打了几十年光棍的男人做媳妇。
徐知节尽力挣扎着,发现自己动得越狠,身上的绳子捆得越结实。
徐知节想自己本来力气就不大,蛮力挣开是不可能的,需要先把嘴上的胶带给撕开,她侧身贴在地上,像虫一样慢慢蛹动。
这间小房子貌似是间储物室,徐知节脚碰到了很多箱子,她慢慢挪动身体,碰到了一个类似于货架的长框条。
徐知节用尽力气让自己坐起来,慢慢把脸贴紧冰凉的货架条上。
她一遍又一遍地把自己脸上的胶带边蹭在上面,十几遍过后胶带终于弯出了一个角,徐知节又使力把胶带蹭掉了。
徐知节大口喘着气,背靠在货架后又赶忙用牙齿把缠绕在自己手上的绳子解开,双手自由后又解开了腿上的绳子。
徐知节弄掉了所有的束缚,趴在墙根听到了外面的嘈乱声,听起来像是酒吧或者歌舞厅人比较混杂的地方。
但徐知节也不敢再多做停留深想下去,她摸索着来到门前,借着微弱的一点亮光看清了门锁。
这种门跟谢重家的防盗门差是同一种类型,只不过外面加了一层锁,可以打开门就是有些费事费时间。
徐知节赶紧从头发上拿出黑色长发卡来,按照之前开谢重门的方法,把长条插进门孔里,捣鼓里十分钟后,徐知节听到吧嗒一声门开了一条明亮的小缝进来。
徐知节害怕被人发现,眼神从门缝里向外探去,外面声音歌舞声涌动,音乐狂潮浪摆不停,在确定门外没有看守时,她悄身闪了出去。
门外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底下是软软的红毯,在走廊最里面是带着光亮的躁动的音乐。
徐知节心里一直在打鼓,她害怕得不行,迈出的脚步也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甚至说已经到了小跑的地步。
一股凉飕飕的寒风突然从头顶吹起,徐知节搂紧了自己的身体,她面色惶恐,心里只想快些跑出去,却没注意脚下被毯子绊了一下,人摔倒在了地上,脚被崴到了。
徐知节内心骂自己倒霉,匆忙支起身子发现前面走廊有人进来。
徐知节暗觉不妙,赶快撑着自己的一只脚顺手拐进了右侧的一间小房子。
她心有余悸地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
“房间里那个女的跑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走廊外有人看着,一定是没跑远,赶紧挨个房间找!”
徐知节背抵在门前,心头乱跳不停,她心想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要是被抓到了,就真的逃不掉了。
徐知节撑着左脚起身,环视房间内的设施环境,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香水味,头顶上的灯光幽暗红灼,再走近看大床上陷进去一个人。
那人一声不响,不会是死了吧。
徐知节又觉得身影熟悉,走进一看,瞳孔瞬间瞪大。
是谢重。
他不像是喝醉了,更像是被人迷晕了。
徐知节想到他头脑简单,被人迷晕也常见。
徐知节站在床边,又想起他之前对自己的恶作剧,报复心上来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几下,解气后才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房间里窗户没有,卫生间没有,衣柜没有,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
门外脚步声混乱杂动,眼前的那扇门正在被大力拍响,外面的人大声喊道。
“里面有人没,快开门,快开门!”
“听到没有,快开门!”
徐知节站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咬着嘴唇想,要是真的被他们发现就拼命跑出去,跑不出去就直接咬舌自尽,她死也不要被人贩子卖。
门外敲门声愈来愈响,徐知节握着拳头目光视死如归,在门快要被撞开的一瞬间,身侧有股蛮力直接把她抱在了床上。
徐知节刚想出声喊,自己嘴巴便被捂住了,眼前的谢重眼神迷蒙着掺着水雾,嗓音难抑喑哑,在她耳边吐气说:“别喊出来,你要是喊出来,谁也救不了你!”
徐知节缓慢点了点头,谢重这才松开手。
徐知节被他环在身下,两人之间涌动着一股难抑的热潮,谢重双手撑在她身前,咬着牙隐忍着身体的躁动。
徐知节看他额头渗出细汗,眼底幽戾躁动,眼睫凌乱扑闪着,开口问:“你没事吧?”
两人靠得极近,谢重紊乱无序的呼吸喷洒在徐知节脖前,他低着头喘着粗气,冷冽的脸上显出异样的潮红,他嗓音已经变调,低沉的语气中仔细还能听出一丝的难耐:“我没事,妈的就是被人下药了,等会他们破门进来,你就喊,听到没!”
“喊什么?”
徐知节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刚开口问,门外的那帮人就破门而入。
同一瞬间,谢重掀起旁边的杯子蒙在了两人身上,他手脚都支在徐知节身前,身子来回晃动时,嗓音低哑:“快喊,快喊!”
徐知节依旧是一脸懵,她忘记出声,清亮的眼眸中只有身前人卖力的来回晃动。
“你们在干什么?!”
听着脚步越来越靠近,谢重停下耸动的身子,埋头在徐知节肩上咬一口。
他这一口下足了力道,牙齿印清晰印在徐知节白皙的肩头,渗出了血丝。
徐知节感觉到了一种难捱的疼痛,她哼唧出了声,迷雾般的眼神中看到了谢重继续喊的唇语。
徐知节只在小电影中见过这种情节,但眼下她也顾不得矜持,咬着唇,从唇齿间又哼唧出了声。
谢重也跟着她的声音来回颤动,喘气闷哼,两人保持着同样的频率和哼动,床上的声响也随着谢重的动作震动得更快。
“哈哈,别看了,两人喝醉了搞在一起呢。”
“兄弟你别那么用力,再用力床都被塌了。”
“哈哈哈…”
他们一连串的嬉笑和打趣让徐知节更难为情,她脸红到都被爆炸,手掐着自己的掌心都快渗出血来了。
谢重更不好受,他本来就被下了药,现在还要干这种事,那种压积十几年的感**望现在都快被磨断了。
谢重眼神已经迷离到失了焦,他幽暗灼热的眼底迸发出火热的躁动,他紧绷着脸,手臂上的青筋更为凸显,难忍的汗水从他俊俏的鼻尖滑落,埋在了高挺的脖颈间。
徐知节感受到了不对劲,她全身上下都僵住,只剩一双手抵在自己胸前。潮红的脸上蒙上了一股淡淡的粉色。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谢重掀开被子起身,人坐在床尾侧边,挺着身子仰着头手还在不断晃动。
徐知节躺在床上,潮红的脸摸上去一股烫热,她从这角度看不清谢重在干什么,只听到了急促拉链的声音、闷哼声还有像是一股东西身寸在地板上的轻微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