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 第3章 你为什么要帮我

上班车后，许柯站在原地，等车缓缓起动，这时看向车窗外瞬间划过的景物，他看不清。

班车行驶一小时左右，便到草木众生的地方，有老朽的几家冒着烟，小孩追着跑，嬉戏打闹。

到达安延村，许柯下车，就跑回去自己家的方向。

缕缕徐徐树子树影，照到少年努力奔跑模样，黑发向风牵动，与叶下相拥而至。

少年眼瞳里突然有家的形状。

“奶奶！”

弯着腰，满头白发剔着豆，年已岁老的老人，可那神情却神气凌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变温柔，终成慈祥的模样，“小柯”

“奶奶，我买菜和肉回来了”

她看着许柯手中青菜与鸡肉，莞尔一笑说：“不愧是我的孙子，很棒

你去坐下，奶奶去做饭给你吃”走进满屋漆黑小家，开了灯。

光撒落满地，清晰一屋子。

“奶奶，要不我去帮你的忙”

“嗯？什么”

奶奶的眼睛望向许柯，他就知道:“……”

听着苍蝇蟋蟀交间声音，木窗狭小视眼穿透湛蓝的天空，刘海与空洞相连，满是吊滞。

一片漆黑，黑不见底。

灯光射向他，他的睫毛长到遮住了光。

少年木纳做在凳上，听见厨房传来刀具与蔬菜摩擦切短的声音。

少年眸子颤动，回过神来。

过了十几分钟，许奶奶才从厨房端着饭菜出来，“奶奶这些给我做，就行”

“你好好吃饭就够了，你再说，奶奶真的生气了”

看着很犟的奶奶，他只能妥协“好吧”

“这才听话嘛”奶奶站在小板凳上，温柔的摸摸许柯的脑袋。

摸完后，许柯见奶奶想下来，抱她下来，又拿另一个小板凳给她坐，随手擦了有地垢的小板凳。

一小一老，吃着香喷喷的饭菜。

吃完，许奶奶急忙把碗筷碟子收好，许柯的双手只能空着，他有些无奈地低笑，一分宠溺，碎发遮住脸一小半，挺直的鼻梁在外。

又站起身，走到奶奶旁边坐下，注视奶奶洗碗筷，老人身影刻在他眼里。

奶奶突然开口：“不是总是回来，又不是放长假，浪费钱多”

许柯不作声，过两三分钟再回“好的，奶奶”

她看着孙子的侧脸，她再怎么说多少次，许柯只要不是上学的时间，他还是回来。

“奶奶，只要你照顾好自己身体，我就不回来了”

许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哎，奶奶都老了，生病很正常”

“所以我才回来，我去睡午觉了”说完，许柯听话回自己房间睡了。

没等奶奶反应。

天空炎阳似火，驰烧整个村庄，时间随风而动，给了一丝丝黑色。

形成另一番模样，在村庄之上。

许柯越过天空，走向学校大门，给保安检查全身，有没有带零食烟和酒之类的，没有给进学校。

许柯看见一人，懒散极致站在那，给保安检查，态度倒有几分是乖巧，过了，似乎注意有人看他，视线往向许柯方向，但那早己没人，收回视线，他漫不经心徜徉，散步在校园内。

树叶沙沙摇曳，枝丫蝉鸣叫个不停，冲破天际。

树下一缕蓝白色徐徐划过，教学楼等候多时。

听着台上烦闷无聊的词语，桌下容犯瞌睡，随后被发现罚站，又或批评一顿。

许柯抬头便见邵七，发呆目视窗外，风趁窗户开着进来，一不小心撞到什么，吹起少年刘海，波动睫毛，根根清晰可见，侧脸下的轮廓优致。

许柯看到这

不知为何，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注意到他要看过来，下意识低头写字。

任格看许柯一眼，从桌上拿书来看。

“任格，那本数学练习册给我看一下”

任格抬头见林梅婷叫他，“好的，等一下”

从桌里拿数学练习册给她，然后翻开另一页来看。

林梅婷看着数学练习册，“谢谢你，任格”

“不用”

雪一芯望着林梅婷手中的数学练习册，就问：“林梅婷，你看完后，也给我看”

“好”

“不过林梅婷你成绩一向很好，为什么还要问别人，我不理解？”

林梅婷看她一眼，“难道学霸不可以问别人，还有我可不想和你被老师点名”

“哦”

雪一芯看向台上的老师，坐在讲台上看书，又转头看后面的邵七。

“唉”雪一芯叹一口气，为什么自从七哥来这个班，班里都变得爱学习，哪里还有以前那个样子。

趴在桌上，一脸委屈。

台上老师看了下手表，便站起来，郑重地说：“中考离我们不远了，还有两三个月，所以要好好学习，争取考得好成绩，考进你们的学校！”

“知道！”

下课时间，许柯把数学作业交给老师，走出办公室，准备上一层楼，见远处的门没有关掉，回去关上。

只见一片黑，隐约看到有个人影，像在抽烟。

空中赤光穿透黑云，散着微红色，折射过来，刺向许柯。

本该是黑暗中的溺死者，不巧相互碰撞，产生灼热燃烧的烈阳，让他们看清了对方。

许柯开了灯，见邵七坐在桌上，手搭着腿，抽着烟，旁边有很小的垃圾桶。

侧头抬眼，见是许柯，眼里笑意，也多一丝冷冽。

“你要抽吗?”拱手让烟，余光看着一丝不语的许柯，突然想到什么。

“不过给你抽烟，等于我把好学生带坏，那可不好”嘴角上扬。

邵七扔了垃圾桶，许柯看见两个啤酒罐，谁知邵七往下跳，说声“时间要到了”

拿桌上啤酒罐走过去，余光扫视许柯一下，觉得此人无趣，便走掉。

许柯站在原地，关灯离开。

班主任和老师一起要开会，所以十九班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

“谁抽烟了？”雪一芯闻了闻空气，看邵七与方明。

听到的任格，还是看书，一幅与我无关的态度。

“雪一芯，你啥眼神？”

“该不会是你抽的吧?”

“拜托，我上节课间我都没出去溜达，有什么时间抽……烟，况且我身上有烟吗？”

雪一芯狠狠拍打方明一下，声音一大，弄得全班同学看向他们，“你能不能说话小声点？”

“那你打我干嘛！”方明站起身，双眼注视雪一芯。

“喂，方明你这小子……”

对于这种场景，林梅婷己习以为常，无奈地摇摇头。

她最后温柔的笑了笑。

“雪一芯，你为什么每次都觉得是我啊?！”

雪一芯歪头“难道不是你吗？你赶紧坐下”用手指他。

“我又不坐，说不定是你七哥”

“方明，你这是在污蔑，我七哥那么好，怎么会抽烟呢？”

雪一芯说到最后，说得很小声，因为依旧有好多学生望向他们，怕诋毁七哥，但方明听到了。

“是我”

坐在后一排的许柯，抬眼看前方，只是没人发现。

本来看书的邵七，听到半节课他们都在唧唧歪歪说着什么话，一直听他们说到现在。

“七哥你抽得吗？你抽烟肯定非常帅，我好想看”

方明看现在的雪一芯，与刚才的雪一芯，真她妈双标，他此刻一点不想说话。

“方明你很聪明，我都能被你发现”邵七赞赏他，“不过现在是自习课，你这样不好，你随便乱站。”

“……我在你身上问到烟味”他看邵七一眼，听话坐下来。

“七哥，你怎么带进来的，不被老师他们发现吗，我也想抽”

“雪一芯，你一个女孩子抽什么抽！”方明意识到什么，瞪了一眼，他们急快收回视线。

“怎么样，你管我?”

邵七一听，只是笑了笑，“女孩子就要好好读书。”

“七哥说的有道理”

方明：“……”

铃声响起，教学楼学生们往下冲，如地动山遥般幻觉。

树木与树相互融合，少年拿出手机，接到外婆的号码。

“外婆”

“小七，外婆回去了，今天中午打扰了”

“没事。”

“如果没有钱了，不能饿肚子，来问外婆要，外婆还有点”

“嗯”

“我今天看视频的你，如果不是小叶说是你，我都看不出你是女孩子，你比男孩子还像男孩子”

“嗯。”邵七走在路上，看树上的叶子被风划动的痕迹，听着手机里传来外婆的声音。

“要照顾好自己和妹妹”

“嗯

还有说的吗，没有就挂了。”

“好的”

“嗯。”邵七挂断电话，手机振动一下，抬头看无垠的云层，淡淡说出“再像，也不是真正的男孩子。”

看着公交站，慵懒转弯一个方向，多车迅速驶过邵七身旁，前方水坑炸开满天飞。

有一个声音吸引住邵七的视线，“许柯上次给你跑，你这次可没机会跑掉了”

许柯步步后退，几个一米八左右魁梧胖大的男人，前面的是钱大习。

“嘣！”

空中丢来一个石头，正中钱大习头上。

痛得他大叫“谁他妈砸的？！！”

“你爸我砸的。”

长腿笔直穿一身蓝白色校服，一脸精致脸庞，皮肤白如玉一样，带着散意。

许柯看着邵七从楼梯下来，他没想到会有人来救他。

“你们几个欺负小弟弟，你们要脸吗？”

钱大习大骂：“关你屁事！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块揍”

“欺负人，这么嚣张。”邵七眼中戾气，一脚狠踢过去，随手拿起钱大习丢过去，撞上地面，剩下一个人仿佛听到骨头散架的声音。

赶来的几人惊讶到没有缓过神来。

一米七左右矮个子简单得把一米八高个子扔过去，而且好像没有用多大力气。

“你们还要来吗?”一道狠厉的眼神向他们去。

几人害怕后退一步，“不用不用了”

快速拿钱大习的手臂，直奔走了。

邵七拍拍手掌，“垃圾。”

又听到许柯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帮我？”

“乐于助人。”

许柯看见邵七在随意仰着头，清楚见脖颈线条干净整结，“只会让你有麻烦”

邵七看到他的目光，又听到他的话，微歪头笑了笑，便走了。

见人要走，许柯就说：“我不小。”

邵七一顿，侧头向许柯看“……”

他明明有黑眼圈，丝毫不影响他的俊脸。

邵七眨眨眼，消失此地。

许柯一怔，他为什么叫住他，自己挺无聊，根据记忆原路返回，两行树看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