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走到我面前,他捏住我的右臂——上次他开枪打伤的地方。
我感觉缝好的伤口又在往外溢血。
不过我今天穿的是皮衣,血迹倒没有印湿外套透出来。
“开枪,基尔。”
开枪?开什么枪?众人心想,视线随之转向基尔,她还抱着腿跪倒在地上。
我歪着脖子,突然就懂了琴酒的意思。
“朝你的右臂。”我伸手指了指,补充道。
小脑充血的时候,我好像更能领会琴酒的未尽之言。我听着身前人从喉咙里发出的古怪声音,抽回来胳膊。
什么毛病,总喜欢挑人右臂伤?
心虽不满,但看着基尔忍辱负重的模样,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任何人都不能沾惹我的东西,尽管是我让出去的。
先是伤了头,头还未痊愈。现在胳膊和腿各中一枪,基尔的脸色十分难看。
“琴酒,这样可以么?”
尽管恨极了这个自称七号的家伙,不过还是捡回来一条命。
基尔拖着腿,离开之前,视线再度聚焦在那个背影上:一定要把这个人的信息传递出去。
波本将视线从那个穿的风骚的男人身上收回,看向贝尔摩德。他和基安蒂、科恩甚少一起行动,基尔算是贝尔摩德一边的,伤的那么重——失去行动能力,按理应当他们来负责带去治疗。
“你视线停留的视线太久了,波本。不该好奇的别好奇,否则成为老鼠也说说不准。”
“什么嘛,贝尔摩德,波本君看我很久是对我好奇吗?”我弯着眼,不满意贝尔摩德的话,但显然我还没有和贝尔摩德呛声的资本,只好转头看向波本,“波本君,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来问我啊,我可是很乐意和波本君你成为朋友的。”
琴酒抬眼,冷笑一声。
“拿下面罩,NANA。”
波本还没回我话,大哥你插什么嘴。
我翻了个白眼,但手上还是乖乖把口罩摘了。
所有酒看向我的眼里都是打量,包括站到我身侧视线不自觉飘向我的琴酒。
黑头发,纤细的身材。紧身皮衣加皮裤,怎么看都很酷。看眼睛就觉得应该会长的不错,不过没想到吧,是张平平无奇的路人脸。
都说酒厂专出俊男美女,但我偏偏是个例外,谁让我是无—代—号—组—织—成—员—呢——
安室透看着这张脸,眼神微沉:这张脸,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伏特加眼神扫向四周:这人眼皮完全掀开冷着脸的样子,很像大哥......
基蒂安烦躁的扣出弹膛:又来一个绿眼睛。
科恩面部肌肉一直很僵硬,只能从他微微下垂的嘴角看出他有些害怕。
贝尔摩德见过藤原绪本来的样子,倒是没想到他把好好一张贵公子的脸改的这么平平无奇,也就那对下三白的眼睛还有点特色。
月光很亮堂,扫在他脸上,皮肤都泛起一层莹白的通透感。
******注水论坛******
【迷之七号露脸了!!!】
1L:避雷,防诈骗提示。七号长得一般般,怪不得只是个无代号组织成员。
2L:同看,来了,心很累,他摘下口罩前我真以为他很帅。要不然还是把口罩焊丝封印了把
3L:还没看但是已经好奇究竟能平平淡淡到什么地步才能让楼主用不能用美丑形容
......
10L:谢了,下面的别看了。会心死。七号小哥今天气质还是很不错的,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看起来烧的嘞
11L:同认为,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觉得好烧,那小翘臀感觉两只手刚刚好把住,纯纯的烧
......
36L:不死心看了。只能说有鼻子有眼,五官拆开看,意外的好看。
37L:眼睛像是从琴酒身上挖的,嘴巴好像赤井的。头发长长的有一种颓废感。。。。像流浪汉。
38L:楼上想说的或许是酒吧歌手?
39L:新人手好看!仙品,又细又长指甲还都磨的有弧度!掏的时候肯定不会弄痛对方。
......
67L:回来看怎么歪楼了啊啊啊啊姐妹门不能开车啊会被封贴的啊啊啊
68L:不过我也觉得很适合嘻嘻
69L:不不不我不信那绝对是留给自己的,我们七号是可以自己做好前戏的阴郁宝宝
70L:不接受反驳,感觉七号疯起来还能压琴酒一头,琴酒是单纯的坏,我们七号是脑子有病。他现在还压不过只是没代号,等再干几件大事,他妥妥能拿下琴酒
......
300L:这个楼貌似是讨论颜值的?怎么变成上下了?
301L:而且,有没有可能主线人物只要长得好看的,照这个脸下去,感觉得和楠田陆道那小子一样,没几下死了。(PS感觉送他的那个司机小哥都比他帅)
302L:顺便再问一下,基尔开枪杀死了赤井,怎么还得会来被琴酒打。
303L:可能或许心情不好?自己怎么都没搞死的老鼠,没想到自己下属一枪毙命了?
......
原本黑色碎发长的盖住了藤原绪的眉眼,让人只能隐隐约约琢磨他的情绪。他一把撸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俊秀的眉峰,借着月光,本以为会是帅哥。结果拿下口罩,发现只是个路人,除了眼睛有的看,其他的愣是难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琴酒倒是不意外,他看任何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死人。
真可惜,我心里突然蹦出个念头。
“有一批货,大人需要我们运进实验基地。在那之前,贝尔摩德。”琴酒视线锁定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接收到他视线:“我知道了,那个官员最近常出入酒会,我会注意。”
“带上他。”琴酒用下巴朝我偏。贝尔摩德点了点头,我看过去的时候,实现刚好与我错开。
“波本,资料准备齐全,护卫队的发给基安蒂。”
我听着琴酒下达指令,明白了下次的行动就是围绕药物进口。虽然不清楚是什么药,但是应用于实验,且要避开海关盘查,很难不让人想到是与毒药相关。
记得从前灰原哀研制的APTX4869,虽然号称是一种能够诗人返老还童的药物,但从各项人体试药的数据来看,这实际上是会加速细胞病变的一种毒药。
灰原哀虽然死了(叛逃了),但这个项目是黑衣组织存在的理由,项目不可能停下,接手她实验的新研究员,会是个怎样的人?他的研究方向是什么,这种药品是和这个实验相关吗?
我不动声色观察贝尔摩德的面色。
作为毒药最直接的受害者,你是怎么想的......
——
我看着内衬上一处血色明显更深,摸上去还有点硬硬的。看样子,伤口在来叶崖就崩开了。
我只好拆除扣子,将内衬丢进垃圾桶。日本清理垃圾之前的垃圾分类好麻烦。
我看着拆下的扣子,准备找个小袋子装起来。
总不能是狙击枪后坐力太强给蹦开的?
什么嘛,那我也太脆弱了。不可能的。
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决心把日常锻炼的强度加大。不求像伏特加那样肌肉健硕,好歹和琴酒一样。
躺在床上时,我还是有些在意当时我觉得空落落有些可惜的心情。
我为什么会觉得没从琴酒脸上看到失望而感到可惜呢?
集会和贝尔摩德分开前,贝尔摩德也给我丢了句:“如果觉得不甘心,那就毁灭它。”她认为我会不甘心?为什么,还那么强硬的觉得。
我隐隐有种猜测,但不敢去证实。这些必定和我失去四年记忆相关。
......
乘坐最早一趟前往北海道的新干线,我原以为可以避过江户川柯南一行人,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我偷偷摸摸抽出一本杂志盖住脸,虽然戴了墨镜,但还是很害怕那个人性探测仪突然发现我。
周围的大婶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她把我当成怪人了。
我环顾四周,确实没有人像我这么穿的。还在穿薄衣的季节我已经穿上了高领毛衣。
栗色高领毛衣搭配灰绿色的大衣,一看就很深秋。我捏着杂志装作沉迷自己的世界,无视外界投来的视线。
列车行驶的很快,方才已经停靠八户,只要再经过新青森、穿津轻海峡隧道就能抵达北海道新函馆北斗站了。
我刚放下心,没想到事件就爆出来了。从前一节车厢传来尖锐的叫声“啊——”。
是个女声。
拜托,这才刚发动。
我斜前方的座位迅速窜出来个人影,他从我身旁跑过。是江户川柯南,我赶紧将杂志平举盖过我的脸。
江户川柯南比列车服务员更快赶到现场。
他冲进夹在本节车厢与前一节车厢之间的卫生间,刚刚的尖叫声来自于此。
厕所向内大开,一位穿着乘务员服装的女子坐在门口的地上,看样子是被吓瘫倒在地。厕所的马桶上坐着一个垂下头的男人,方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醒来,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江户川柯南走向前,伸出手指探他的鼻息,没气了。紧接着,又掀开他的眼皮,死去有一段时间。
江户川柯南迅速扫视四周。
马桶盖合上,衣服没有解开的迹象、很服帖,空气里也没有烟味。
不是抽烟也不是上厕所,这人来卫生间是为了什么。
他围着巴掌大的地方踱步。
刚刚的尖叫声已经引来很多人好奇,两分钟功夫门口已经围上许多人。但没有一个人敢进来,这群人只想看热闹,并不想引火上身,他们还不清楚状况,只看见女乘务员瘫倒在地上,探头往里看去,一位穿着长风衣打扮的男人坐在马桶上,还有一位穿西服的小朋友托着下巴围在他四周检测什么似的。
第一个探头进来的男士,明显觉得气氛不对。他身后有人试图扶起瘫倒在地的女乘务员。有想搞清楚状况的人发声:“喂,里面的,发生什么了,都挤在这里做什么还让不让人进去上厕所了?”
和他一起的女士,从女乘务员胳膊上冰冷的触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扯了扯自己的男朋友:“光。”止住他不耐烦的情绪。
“帮忙扶一下乘务员小姐,她看起来吓坏了。”
这时候毛利小五郎小跑进人群,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让让,我看看怎么回事,我是侦探。”
毛利小五郎拨开人群同时,也有几名乘务员赶了过来。
“小子,你怎么总乱跑。”毛利小五郎从江户川柯南身后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拎起来。
毛利小五郎看见了仿若无骨般坐在马桶上的男士,凭着多年来的经验,他嗅到了案件的气息。
一秒间,他的面色变得严肃。
“通知乘务员,车上发生了案件。”他朝外下达指令。
毛利小五郎重复江户川柯南刚才的工作,最后又摸了摸这人脖颈上的脉搏,得出与江户川柯南同样的结论:这人死去有一段时间了。
他迅速警惕,不让在场人离去。
刚刚闻声赶来的乘务员有两名,都是男性。一名在旁维持秩序顺便候命,他认识这位毛利小五郎;另一名已经去找乘务长汇报情况,顺便告知下一站需要警方协助。
新干线上死了人的消息,很快传满了车厢。这就是没有警方在旁的危害,舆论发酵速度太快。
列车行驶中无法停下,但人心惶惶,已经有冲动的人在恐吓乘务员如果不快点停车,大家就只能一起死。
毛利小五郎站出身来保证,自己就是大名鼎鼎的“沉睡的小五郎”,一定会用最快速度将犯罪凶杀缉拿在案,保护大家的生命安全!
有人不信发出质问:“万一他挟持人质呢?!”
“上车前大家已经做过安检,此人绝不可能带着管制刀具上车,而且我们人多,他绝对不可能逃脱。”毛利小五郎保证道。
他也不能确定这个凶手是不是真的没有带危险物品上车,但现在稳住民众的情绪最重要。
列车长派人将犯案现场围起来,双手握着毛利小五郎的手,摆脱他一定要尽快拿下凶手,他们会全力配合调查。
“久闻毛利先生大名,我的妻子常常看毛利先生参与的节目,毛利先生观察力和判断力不愧是侦探中的顶流!”穿着制度带着帽子的列车长恭维道。
喂喂,你的模样能不能再真诚些,叔叔只参加过一次访谈节目。江户川柯南露出无语的半月眼。
毛利小五郎吐着舌头哈哈大笑,显然是被夸到心坎上,飘的不知所以然。
“放心,山口先生,我一定会抓到凶手,以我沉睡的小五郎之名担保。”毛利小五郎站定后脚跟,一脸正色。
喂喂,叔叔,你刚刚维持秩序安抚人心上涨的好感度,又要掉的没边了。
案发现场第一发现人,樋口小姐(女乘务员)已经回过神来。
“有位女士摆脱我来打开卫生间的门,她在卫生间门口排队等很久了,但一直没见有人从里面出来。她担心里面的乘客出事,便摆脱我来看看。”
“我敲门的时候,里面无人回应,等我打算试推门时,门开了一条缝隙,再打开……就看见了,那位先生的尸体。”
死的乘客姓石川,案发现场第一发现人是河野小姐,话里提及的那名女士通过乘务信息系统查询发现已经在八户站下车。
石川先生之死,看似是因为哮喘……
江户川柯南两指抵着下巴,视线看向一旁的毛利小五郎——他单手插兜,若有所思地看着上方的通风口。
看来叔叔也察觉到了。
江户川柯南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