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好女怕缠郎 > 第8章 第八回 心惶惶姐弟互试探 恶少爷调戏俏佳人

话说许山做了场春梦,堂皇不安之际,一人闯将进来,唬得他失魂落魄,急急地遮盖罪证。

逆光瞟去,顿时僵如泥塑。

怕什么来什么,这身影不是许杏是谁?

脑海里就几个字:姐姐恐怕是知道了。

俗话说长姐如母,他对姐姐想入非非、情不自禁,哪里还称得上是个人,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许山既羞且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如蚂蚁啃噬,身如置之雪地,只是不敢抬头。

许杏则甫一进来就观察许山,任何细微的表情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原来她惦记着手绢那事,思量整晚,认为这种事情不便直说。一者,许山是个半大少年,好歹给他留点薄面。二者,若他并没有做,大喇喇地问,岂不折辱?

不如在言语间留个转圜的余地,使一出敲山震虎之计,看他如何反应,以不变应万变。等到水落石出,她自有道理。

如今见许山失魂落魄的样,便料定其做贼心虚。竖起柳眉,粉面含威喝道:“许山,你还不自己坦白。等我说出来,可就闹得没脸了!”

许山抱着被子,塌肩弓背的,怀有一丝侥幸地问:“姐姐,我,我怎么了?”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许杏眼角眉梢染上点点怒意,沉声道:“你不用装,证据就摆在面前,我对你太失望了。”

许山面如死灰,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手指紧紧攥住被面,羞愧道:“姐姐既知道了,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别无二话。”

其实两人分明是鸡同鸭讲,一人忏悔对姐姐的不伦绮念,一人痛恨于弟弟误入歧途。一个心怀鬼胎、杯弓蛇影,一个先入为主、杞人忧天。真可谓:痴男怨女怜彼意,误打哑迷浑不知!

看到许山露出悔恨之意,许杏态度稍缓,心想还不是无药可救,定是被那些流里流气的人给带坏了。不管他怎么说,今后都不会再准许他去赌场。环境若不重要,孟母何必三迁?

念头一转,又兀自反省。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外人撺掇是一方面,但也有一句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言传身教的影响最是深远。是不是她这个当姐姐的,本身就没有做一个好榜样呢?如果她不靠出卖色相过活,而是正正经经找个营生,也许许山连烟花之地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

她侧身坐在床边,重重叹了口气,缓和语气问:“拢共有几次,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

许山没想到姐姐会问得细致入微,脸红得猴屁股似的。可又真切感受到,即使再怎么生气,她对自己的关心丝毫不减。不想让姐姐寒心,强忍难为情,破罐破摔道:“这是第三次,第一次是,是…你的生日,元宵灯会那晚。”

那时一家三口自九江来到应天,正好赶上元宵节。秦淮两岸张灯结彩、灿如白昼,凤箫声动、鱼龙飞舞,应天县民往来穿梭、万人空巷,端的是花花世界、盛世气象。

按说这般难得,又逢许杏生辰,寻欢作一番乐方不虚此行。赶巧许杏来月事,且一路长途奔波,到了晚间便隐隐感到不适,不由心生退却,仅嘱咐许山带许三儿逛一逛。

许三儿不知内情,不愿在这双重喜庆的生辰佳节独留姐姐一人冷清,于是撒娇卖痴,扭股糖似地缠许杏一同出行。

许杏也不忍心让妹妹失落,只好锁了门,强撑着与弟妹往热闹的地方扎堆。

草草游逛了一圈,许杏面露疲意。

许山看见,扶她至清净的河边空地坐下。

大大小小的花灯漂浮于河面,有求平安的,有求学业的,有求钱财的,也有求姻缘的。

许三儿坐不住,蹲在岸边拨水,掀起了阵阵涟漪,扰得花灯歪七扭八、摇摇欲倒。

正月的河风阴寒刺骨,许杏打了个寒颤,不赞同地说:“三儿,人家供得好好的灯,弄它做甚么?再一个,你也不怕着凉。咱们姐妹挨着,暖暖和和的,歇一会子脚就家去了。”

许山也附和:“三儿坐哥这边。”

他拍拍右边避风的位置,拉过许三儿坐好,又脱袄子给许杏披上。

许杏要推辞,他只不顾,便也罢了。

他们时而评论各色的花灯,时而仰头指点璀璨的星空,时而比赛向河里扔石子。虽然远离了繁华,却也别开生面,自有野趣。

不知过了多久,许三儿咻地站起,指向河对岸,激动道:“二哥,那是烟花吗?”

许山闻声抬头,同时千火并响、万炮齐飞,随着一**声浪袭来,天空出现形态各异的焰火。梅花盛放,百鸟朝凤,幼童逐蝶,观音坐禅,绚丽多姿不一而足也。

许三儿随口问一句,不甚在乎回答。伴着喧闹,一蹦三尺高,连连拍手叫好。

许山看着许三儿玩闹,倒想起与姐姐在杭州府也见过这样盛大的烟火,想问她还记不记得时,忽然感到左肩一沉。

偏头看去,许杏裹着他的衣服,头歪在他的左肩,眉间淡淡的疲意,正睡得香甜。

他很少如此近看许杏,此情此景下,不由自主而又无所顾忌地失了神。

未施脂粉,光洁如剥蛋。

不画蛾眉,娟细若春柳。

不点绛唇,红润胜樱桃。

松盘乌发,扰扰似绿云。

散落的发丝挡在许山的鼻息之间,淡雅香气似有若无,引得人心痒痒。紧挨她的那块皮肉像有小虫在啃咬,酥酥麻麻的,几乎失去知觉。心在胸腔作祟,跳动得越来越快。

许杏眉心微耸,随时要醒来的模样。

许山屏气凝神,捂着左边胸膛,一动不动。

还好,她只是调整姿势,美梦依旧。

许山呼出一大口气,无理地怪罪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一定是它太杂太乱,差点把姐姐吵醒。

他没有多想,但当晚回去,就梦到与许杏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虽不解原因,却忍不住反复回味留恋。算上这一回,已经发生了三次。许山痛恨身体不受控制,又暗暗期待美梦再现,几个月来倍受煎熬。

而许杏听说许山在她生日那天去了青楼,简直气得头疼,匪夷所思地问:“我们一整天都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难不成是等我们都睡下了?”

许山稀里糊涂,结巴道:“什么…跑出去?”

“去青楼啊。”

许山差点从床上跳起,一脸不可置信。

“我什么时候去青楼了?”

许杏懵了,茫然道:”你刚才自己说的,去了三次,第一次是我生日那天。”

许山哭笑不得,知道姐姐是误会了,又不敢将真相全盘托出,无奈道:“我没去过青楼!唉!咱们说的不是一回事,你怎么想到那个去了?”

许杏认为他明知故问,拿出手绢扔他脸上,讽刺一笑:“那这是什么?”

许山看了一角的“真”字,恍然大悟道:“这黄掌柜女儿黄真真的,不知道怎么到了我身上。我拿去还给她,等我问了,回来再告诉姐姐。”

许杏半疑半信道:“此话当真?”

许山半跪在床上,三指向天,斩钉截铁道:“我许山从未去过青楼,从没有寻花问柳。如果有一句假话,就叫我遭受穿肠烂肚、天打雷劈之…”

说到要紧处,许杏捂住了许山的嘴,埋怨道:“大清早要死要活,也不嫌忌讳。我相信你,你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见姐姐还是心疼他,许山既感动又开心,眼睛笑得弯弯。

而许杏仍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呀,你说的那三次,又是什么?”

许山心里乱糟糟的,他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会对姐姐有这种见不得人想法,决定等想透彻了,再向姐姐坦白也不迟。

他知道眼下瞒不过去,想要有选择地承认一部分事实,好过被追根问底。

于是咬牙掀开被子,展示裤子洇湿的那块。

许杏不解地望去,下一刻,顿时红云满面。

双方低下头,尴尬不语。

许杏是女子,哪里应付得了弟弟这种成长的烦恼,咬唇想了想,丢下一句:“把被套拆了我洗。”

随后落荒而逃。

姐弟俩尴尬得几天不说话,一迎面就双双红了脸,步履匆匆地躲开。许三儿不知真相,碰到文哥儿,学了兄姐的模样,也羞答答的,被许杏看见骂了一顿。此乃后话,不多叙说。

现说许山酒醒到赌坊,便觉众人一反常态,多有谄媚之姿、奉承之语。

“许爷,您早啊?”

“许管事万福。”

许山并不拿大,一概以礼待之。

除了十余个鏖战过夜的赌徒,清早的赌场只有几个小幺儿在擦桌墩地,许山一眼扫过空旷的大厅,看见正在角落百无聊赖玩骰盅的黄真真。

黄真真无意间一瞥,也瞧见了他,顿时笑容满面,招了招手。

许山过去,先抱拳行礼。

黄真真拉他坐下,打量一遍,关心道:“许山,你昨儿醉成那样,我爹不是派人告诉你今天不用来吗?”

许山一脸正气说:“掌柜的宽仁待下,许山感激不尽。但我已经无碍,自然当恪尽职守。”

黄真真撑着下巴,专注看着他,突然大笑:“你可真假正经,我爹不在,说得再怎么正义凛然,也没人赏你。”

许山不服,较劲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掌柜的于我有再造之恩,我想好好报答他,并非贪图赏赐!”

他急于自证,气血上涌,耳朵变得通红。

黄真真翘起二郎腿,觉得逗他太好玩了,俏皮地眨眨眼,嘻嘻哈哈道:“跟你开个玩笑嘛,瞧你急得那样。”

许山无话可说,拿出手绢问:“大小姐,这是你的吗?”

黄真真哼唧道:“知道你还问。”

她侧了身子不接,许山便放桌面上,边起身边说:“那就收好吧,可别再弄丢了。”

黄真真拉住他小臂,拖长了声音问:“喂…你不问我为什么送手绢给你吗?”

许山一脸的意外。

“送我的?为什么送我?不用了,我自己有。”

女子送男子贴身的手绢,你倒说说是何原因?此人不解风情,黄真真毫无办法,恨恨地盯他一会儿,咬牙切齿说:“你喝吐了,给你擦嘴用的。反正也脏了,我才不要,你自己收着吧!”

话毕,重重踏步离开。

许山摸不着头脑,自去巡场了。

正检查库房新到的茶叶酒水,忽然听到黄真真怒喝一声。

“登徒子,放开我!”

许山连忙赶到大厅,目睹江南巡抚之子武德,拉着黄真真百般调戏,不知后事如何——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