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华眼神一亮,“好啊,让你二哥在公司给你安排个工作。”
“我才不要去公司上班呢,我想当演员。”
楼心语以前就有过这个想法,被家人扼杀了。
“不许去!”
说话的是楼晟,他刚在卧室研究完菜谱,以出来就听到妹妹说要进娱乐圈,第一个反对。
楼心语皱眉,“凭什么呀,我就不能有点自己喜欢的事么?”
陈芳华语重心长地说:“娱乐圈多复杂你是知道的,现在楼家这样,也没办法护着你。你这种单纯的小女孩进娱乐圈,会被欺负的。”
楼心语有些不高兴地撇嘴,梦想被扼杀在摇篮。
岑恕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二师弟赵青山打来的。
“师弟?”
赵青山慌慌张张地说:“师姐,能、能帮我个忙吗?”
岑恕听他语气不对,“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
“我,我在澳城,给一个大佬看病,可是……”
“澳城,你飘得挺远啊,内地放不下你了不是?”
“师姐,现在不是训我的时候,我现在要是治不好那个大佬的病,大概没办法活着回去了。”
“所以,治不好人家,想把我拉下水是吧?”
师弟赵青山语带哭腔地说:“师姐,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
“行了,说吧,对方什么病。”
岑恕真受不了这家伙,几十岁的人了,没个正经。
赵青山这才说:“那个大佬的子孙根坚硬不萎,精流不歇,每天跟被针扎似得,捏之发脆……”
“这不就是茎健遗漏么。”这病被中医列为特怪病,她从医十多年还真没遇到过,有点小激动,“你小子有福气啊,遇到了特怪病。”
“师姐,我命在旦夕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师弟赵青山都快哭了,但想想自己都三十八了在师姐面前哭鼻子,着实是有些不像话。
“我给你算过,你能活99呢,死不了的,这病师父不是讲过么,韭子、破故纸各一两为末……”
“我就是用这个方子,可一点用都没啊!”
“师父怎么说的?”
“师父让我问你,他老人家云游四海,懒得搭理我。”
“那可能是业障病。”
“师姐,我不懂术法,也没有修为,你……”
“你是想让师姐我为你冒个险,对不对?”
“只要治好这病酬劳两千万,咱俩对半分。”
“谁让你是我师弟呢,师姐我就为你只身赴险!”
“……”
岑恕挂了电话,对家人说:“我要出诊一个礼拜!
爷爷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记得督促他锻炼就行!
还有,我想租个房子开诊所,就麻烦心语来办了。
房子不必在闹市,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宽敞的,又不会太偏僻的地方,能办到么?”
楼晟吃起醋来,“嫂子,为什么不让我去办?”
“你得当好大厨啊,怎么,做饭委屈你了吗?”
“没,没。”
楼晟赶紧摇头。
楼心语激动地站起来,“嫂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一处绝佳的店面,你回来就能开业!”
“乖。”
……
岑恕两天后到了澳城,下了飞机就有人接。
来了两辆劳斯莱斯幻影,还有四个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汉,这阵势,也太夸张了吧?
那位大佬叫何昌荣,是澳城的首富,可谓富甲一方。
住的是半山别墅,院子里修葺的跟花园似的,加上所处的位置,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岑恕跟着管家进了客厅,见一个长得珠圆玉
润的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双眼炯炯有神,眉紧而秀,五官端正,两耳贴面,一看就是精明能干之相。
管家介绍道:“这是何夫人,夫人,这位就是赵青山的师姐,岑恕。”
何夫人打量着岑恕,秀眉下意识皱起,这么年轻个小姑娘怎么会是赵青山的师姐?
这小姑娘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赵青山却已经三十八岁了!
“你是赵青山的师姐?”
岑恕不卑不亢,“是啊,难道师姐还有冒充的么?
何夫人,我师弟呢,让我看看他,我怪想他的。”
何夫人面色不悦,她是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么,说话这么不知谦卑,这澳城哪个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低声下气,“胆子倒是挺大,你不怕么?”
“我和你们何家无冤无仇的,我怕什么,而且,我还不远千里过来给你丈夫治病,怎么也算是你们的客人吧?”
岑恕不可能把自己的姿态放那么低被他们拿捏,就是要拿出气势来,这样才能掌握主动权。
何夫人倒是不好发作了,“把赵青山带出来!!”
两个黑西装就把赵青山从楼上带到了客厅。
“师姐!”
赵青山看到岑恕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扑过去一把抱住她。
一个三十八岁的大男人扑过去抱住个小姑娘求安慰。
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滑稽,有点不可思议。
岑恕嫌弃地推开他,“你多大人了,别给我丢人。”
“哦。”赵青山乖乖地站在岑恕身侧,一脸骄傲地说:“这是我师姐!”
何夫人这会儿更多的是疑惑了,“可她看上去很年轻。”
赵青山这会儿有师姐撑腰,腰板都直起来了,说话也硬气了,“我师姐七岁就进了师门,我二十三岁才拜入师门,她毋庸置疑是我大师姐。”
何夫人神色这才一缓,“既然你是赵青山的师姐,那想必是有本事的,就麻烦你给我先生瞧瞧这病到底能不能治?”
“我要是不能治呢?”岑恕一脸担忧之色,“不会跟我师弟一样,被你们扣这儿吧?”
何夫人微微一怔,“只要你们尽心了,我不会为难你们。”
“当大夫的对病人自然是会尽心尽力的。”
“那请吧。”
何夫人带他们来到了二楼的主卧,床上躺着就是何昌荣。
他虽然面色憔悴,充满痛苦,但依旧难掩俊美之姿。
“何先生,我是青山的师姐。”
岑恕简单介绍了自己后,自然是望闻问切,确定何昌荣得的就是精健遗漏,师弟的用药没有错,但没起作用,大概有业障的原因。
业障病一般不要碰,治好了对方,自己反而会惹上因果。
“我需要何先生的生辰八字,起一卦问因果。”
何昌荣和何太太面面相觑,治病就治病,怎么还算命?
岑恕看他们犹豫,“我师弟的医治方式没有错,我需要打卦看看何先生是不是业障病。”
何昌荣也找大师来给看过的,大师说过,他这可能是业障病,那个大师帮他安顿了一番,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听岑恕这么说,他心知自己是遇到了高人,“岑小姐,还懂算卦?”
岑恕谦虚地说:“医易相通,略懂一二。”
何昌荣便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岑恕从包里掏出三枚铜钱,当下就起了一卦。
赵青山医术不错,但当初学易学的时候却只学了个皮毛,总是参悟不透,祝由术更是没能学,所以,医术跟岑恕没办法比。
不光是他,师父五个徒弟,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师姐的。
用师父的话说,师姐这就叫老天爷赏饭吃,扒开嘴喂那种。
岑恕看了一下卦象,心中了然!
何太太看岑恕面色凝重,秀眉紧皱,急急地问:“卦象如何?”
岑恕打量了一下屋子,“这屋子何时建成的?”
何太太虽然疑惑为什么突然问房子的事,但还是说:“五年前建成的,两年前搬进来的。”
岑恕本来是怀疑是不是何先生做坏事做多了,有冤魂找他讨债什么的,但卦象显示是这宅子的问题。
何先生是比较信奉风水术法的,“你是说我这房子有问题?”
岑恕点了点头,“何先生这病,开始是虚病,时间旧了就是实病了,而病发的原因,就跟着房子有关系。”
何昌荣这大半年被这病折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请了不知道多少名医和大师都没用!
有得说他这病没治了,有的说他这是业障病,是仇人来讨债的,没有破解的办法,唯有岑恕的说法比较新,是跟这房子有关系!
“既然你能看出原因,那有什么法子破解吗?”
何先生急急地问。
何太太也说:“这房子哪里有问题,风水师也看过的,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岑恕没有回到,而是从包里拿出了罗盘,在卧室里走了一圈,罗盘没检测到什么异常。
她是有天眼的,但她的天眼看不到鬼神,只能透视,完全是为行医服务的,比如,透视人体的经络和脏腑,当然别的也可以透视。
开天眼很耗费自身的能量,非不得已是不用的。
这会儿罗盘感应不到不好的磁场,她只能透视了。
从地板到墙面,再到床下,她终于找到了。
床下的地面,水泥浇灌了一个什么东西。
可能对方施了类似障眼法的术法,罗盘感应不到,她也只是模糊的看到了一个东西。
“何先生,何太太,床下的地板里有东西,建议找人挖开看看。”
何昌荣和何太太对望了一眼后也没带犹豫的,当下喊了保镖过来,把何昌荣转移到别的房间,然后几个大汉‘咣咣’一顿凿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