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有人缓解这零下七度的气氛了,江桉看着温简离开的背影,缓缓的跟着,他不想没有话语权,不想随时被赶出去。
江桉一路走到客厅沙发,老老实实坐在那当个吉祥物,思绪发散,他就着今天温简的态度来看,温简是爱的,但爱的奇怪;是矛盾的,是五年找不到一点破绽。
江桉时常会觉得温简不爱他,可数据又是不会出错的。
江桉很矛盾,很迷茫。
忽的,温简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江桉思绪拉回,对面的beta直勾勾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可江桉真是不知道刚刚讲了什么,温简此时开口解围:“我夫人生完孩子没多久,落了点病根,见谅。”
虽然这个理由不咋地,但能解围就行。
江桉附和的点点头:“抱歉,您请问。”
“您作为一位omega,自然要陪伴侣前去赴宴,需要您二位出示一下证件。”beta重述了一遍。
确定完,人丝毫不拖沓,走去下一家。
其实完全可以电子联系,可现在al换脸和批图技术更是层出不穷,以防万一才不得不派人来。
第二天,江桉抱着做好的蛋糕,来到温简的公司,提前出示了证件,一路上畅通无阻,如果江桉没记错,今天是五月二十号,江桉未经温简允许,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这么多年了,他必须做点什么了,他昨天晚上打听到,几乎没几个人知道温简的夫人是谁,江桉原本还比较生气,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些年也不出庄园,加上温简的不告知,迄今为止,没几个人知道温简伴侣是他,更有甚者连人家有伴侣都不知道。
江桉身上昂贵的衬衣加上天生贵族范,格外惹眼,江桉径直走向电梯,到九楼时,恰好碰见一位omega,九楼只有温简的办公室, omega自然而然认为他是来找温简的。
omega拦了他,傲娇的不行:“喂,知不知道这里闲杂人等不能进入啊!”语调极其嚣张。
江桉问:“敢问小姐与温总的关系是?”
“我是他女朋友。”张维瑾毫不掩饰笑意。
那位omega一袭制服短裙,穿着小皮鞋,眼神深邃,像是个傲娇的大小姐,可江桉一瞬间觉得,这脸型和气质,即使有衣装傍身 ,也实在不像是单纯的公主,而是充满杀气的将军。
难道是错觉吗?可着此情此景,实在是太像了!
江桉内心窃喜,很好,非常好,我就知道今天肯定有霸总狗血剧情!
来这一趟不亏啊! !
果不出他所料,张维瑾张扬跋扈,肯定是被爱护长大的,骨子里透露着自信和天真:“那,你又是谁?还送蛋糕,呵呵。”
她一把夺过蛋糕,认真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夸声好听的,本小姐请你吃五层。”
江桉看着这位大小姐如此有趣的脾气,生出了逗弄的心思,抬眸微笑夸赞:“您就是张维瑾张小姐吧,果真是天生丽质。”
看着张维瑾掩饰不住的笑意,持续输出:“我是温总的朋友,今天来就是来送蛋糕的,这蛋糕是温总亲自做的,想着给您一个惊喜,没想到被您发现了。”语毕,略微带上些歉意。
张维瑾本就喜欢温简,一说是他做的,两眼放光,视若珍宝。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礼物搞得不知所措:
“这,这真的是温哥给我做的吗?”
江桉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江桉看着眼前人甜蜜的冒泡,也不想去看温简了,自然地拉过张维瑾的手:“小姐,您是喜欢温总吗? 不如我们去喝喝下午茶,好好放松放松。”
张维瑾陷入爱情,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
来到一家咖啡馆,张大小姐大手一挥,豪横的报下一整个二楼,江桉内心感叹,有钱人啊!
张维瑾搅动着咖啡,一脸兴奋:“这真的是温哥送的吗?”
江桉打包票:“是的呀,而且特地注意我多放青提,您喜欢。”随嘴秃噜了句管家名言:“哎,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少爷对一个omega如此上心了。”
张维瑾以为自己是唯一,激动的拉住他的手:“我,我真的被他爱了吗?”
“这不敢说,但您的气质,我都觉得他温简配不上你。”江桉满嘴胡扯,观察着张维瑾的表情。
“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我竟然这么厉害。”张维瑾铁了心要交这位朋友,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之前没怎么见过你。”
江桉笑盈盈的回答:“正常,事太多,都忘了联络。我姓婆,你们温总一般都叫我老婆。”
“啊? 老…婆? ”
名字实在是太古怪,张维瑾一时没转过弯。
“对啊,我姓婆,你们温总叫我老婆怎么了? 你也可以叫我老婆。”江桉嘴角比ak还难压,他可太期待这位骄傲小姐的反应了。
“可, 老婆也太……”
见张维瑾不信,江桉补充道:“世界上也有人姓宫,熟悉的人都叫他老宫,这没什么稀奇的。”
张维瑾信了,可却不好意思叫出口:“我可不可以换个称呼?”
“比如呢?”
“婆…婆婆? ”
“也行。”江桉爽快的答应。
张维瑾如释重负,甜甜的对他说:“婆婆,温哥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江桉客套:“哎~等将来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忘请我喝喜酒就行。”
“嗯,一定。”张维瑾信心满满的点头。
看着张维瑾这幅模样,江桉心中一股愧疚涌上心头,自己是不是太过了,给一个没有任何希望的人希望,太有负罪感了。
回到家,江桉满脸不高兴,褪去刚刚逗人的喜悦,一股悲伤涌入心田。
温简,我就这么难以启齿吗?
每天忍着被打扰的风险也不愿说自己有主了。
卧室里,小孩哭的厉害,江桉遣散保姆,自己独抱着他:“蕴意乖,不哭了。”
温蕴意躺在江桉怀里,哭声渐渐减弱。
温简怒气冲冲的闯进来,江桉不明所以,以为温简是听不得哭闹声:“孩子已经不怎么哭了,以后尽量不会打扰n……”
温简一把拽住江桉,江桉疑惑但又先放下孩子,跟着温简来到四楼隔间。
温简质问:“你跟张维瑾说什么了?”
江桉也冷了下来,气焰丝毫不输:“不应该你先给我解释吗?”
“我解释什么? ”
“呵,你解释什么?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左拥右抱,温总真是好福气啊。”江桉阴阳人还是有一套的。
“你……”
话还未说完,江桉打断:“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小心j尽人……”
“够了,还嫌不够丢脸吗? ”温简大吼道。
“丢脸? 真正丢脸的是谁? 别以为我足不出户就不知道你搞过多少个! 如今我只是调戏一个你不喜欢的而已,干嘛这么大火气?”江桉也被激发了怒气,这些年积攒着一并发出来。
“我是气你不相信我爱你,真正的爱情无法用别的衡量。”温简说的义正辞严,江桉听着却无比心寒。
五年的时光,足够两个人相知相爱相守相厌。
江桉目光呆滞,委屈的啪嗒啪嗒掉眼泪,他无比平静,他的声音如坠入冰窟般无力:“温简,你说爱情无法衡量,我不知道这话对不对,也不想知道。”
鼻子发红,睫毛粘连在一起,眼珠血红布满:“可是五年了,我们没有拍过婚纱照,没有蜜月,没有婚礼,除了一张结婚证什么都没有。”
江桉平静的叙述这些年,他早已无比失望,偏偏温简不知死活还在埋怨:“你以前都会体谅我理解我,不就是没有个仪式感吗? 我明年一定补给你,行不行?”
江桉笑了,是冷笑。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录音,当时两个人还甜蜜的冒泡:“桉桉,是我的错,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把一切都补给你,你想要什么我给什么,不要气坏身体好吗?”
温简显然没想到,江桉会录音。
“我……”温简还想说什么,江桉忽的拉住他的手,语气温柔的诡异:“不是说晚上有会议吗? 别迟到了,今天是我的错,没有体谅你。”
温简当真以为江桉认错了,收拾东西匆匆离去。
在江桉眼里,其他的废话不必再说,失望了就是失望了,把喜欢耗尽就走,这才是眼下最正确的路,不过走之前,还得给温简一份大礼--
想到这里,江桉难得解气,他拿起手机,给远在双城的庄苒发了条信息:
江桉:庄庄,你有没有研究过让人不ju的药,借我点。
庄苒:让我再见子夜一面。
江桉: 15min
庄苒: 嗯。
江桉:你有没有兴趣再谋个职位?
庄苒:说来听听。
江桉:临城那块怎么样?
庄苒:条件。
江桉:兵力你出,财力原澜出。
庄苒:那你呢?
江桉:我提供技术。
庄苒:比如?
江桉:新式坦克,枪械,炮弹,我保证有比暨厘还先进的武器。
庄苒: 吹!
江桉:我提供图纸,你们看着造,不会的电话联系我。
庄苒:我再考虑考虑。
江桉:嗯,慢慢想。
庄苒:说到暨厘,那场宴会你去吗?
江桉:什么东西?
庄苒:后天中央召集各领域领域主去观看新修建的关于暨厘300年的发展史,你是西城主夫人,你不去?
江桉猛的想到那个盯着自己不可置信的beta,回答道。
江桉:去,到时候我会带上图纸我们到时再联系,记得把药带上!
庄苒: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