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知道人鱼的味道 第2章 晶核会变得肮脏

苧沭脑中还在打着算盘，身体便再次忍不住缴械投降起来，她微微哈着气，全身忍不住地发抖，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她忍住掉落眼泪的冲动，仰着头看着面前的序贺。

“不要想着算计我，每想一次，这电毒便会深入一分。”序贺的指尖横插在她那团漂浮的气体之中，他无法看清楚这气团中隐藏起来的神色，只是觉得面前的茧灵体有些难以驯服罢了，但是这也无所谓，不论过程如何，结果能够拥有就行。

身体的酸涩感让苧沭已经失去太多力气，根据刚刚脑中系统的指示，可以知晓面前的这美男鱼并不弱，实力应该是有的，到能够把他驯服、玩弄、吃掉的那一天得慢慢来。

她强扯出一个笑容，喜爱美色的苧沭第一次产生想抗拒看一件美物的念头。

“好的，既然如此，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帮你，但是与此同时，你也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序贺只是不屑一笑，深紫色的瞳孔在瞬然间投下一片阴影：“你有什么筹码跟我谈条件。”

他指尖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窟得苧沭险些再次败下阵来，她的身体很热，而那指尖的温凉感又像是解药一般令人上瘾，指腹那微妙的摩擦感弄得她直发痒，她伸出手，努力掰开那愈发靠拢的力度。

序贺能感觉到面前这个茧灵体的能量值在忽高忽低的变化，看来之前是他小看了茧灵体的意识对抗力，在他力度变大时，能量值便会猛然上升，相对的，他不怎么折磨她时，能量值便会迅速下降。

试验了几次，可以得知他的猜想并没有错。

茧灵体对于他的触碰很抗拒。

序贺笑了笑，这份能量值，恰好可以为他所用，增强他的精神力。

苧沭已然没有力气再去与那指头抗拒，越是抗拒，那手指推过来的力道便越大，身体的无力摆脱感便越深。

“你想要我帮你掠夺其它生物的能力不是吗？如果我死了，谁来帮你抗住这些负面的伤害？”

喵的，苧沭在心里默默咒骂了面前这美鱼男十万八千次，今日的卑微与求全，都是为了来日的自由与幸福！

苧沭感觉自己身体一松，序贺放开她了。

看来她这一点价值确实对于改善目前的处境来说算是一笔可以交易的筹码。

序贺从另一只手中变换出一颗约莫一指宽的珍珠状的东西，但是那东西根本不是珍珠，里面包裹的，是一团几乎和她一样的气体。

随后，序贺双眸极具侵略性地盯着手中的她，微微弯头，将手中的珍珠咬进嘴中吞下。

什么意思？威胁她？！

苧沭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将它缓缓地吐出。

没事哒，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的要求不过分，你可以听着来，况且现在我就在你的掌控之中，逃不出去的不是吗？”

序贺只是淡漠地看着面前的茧灵体：“一分钟。”

苧沭在气体背后默然回之淡淡的一笑：“第一点，你不要碰我，我不喜欢。”

“第二点，我需要自由，所以你一个月得给我放假，不然我会抑郁寡欢而死。”

“第三点，我可以替你承受负面影响，但是你不能将能力全部转换了去，必须给我留一点。”

哼，她才不要变成社畜。

而且做这份工作又没钱还耗命，比人类世界的996还要丧尽天良。

“第一点，一个月一次。”

“第二点，一个月一天。”

“第三点，想都别想。”

苧沭看着那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话语出落之间，全是讨人嫌的话！

他的那张外表皮放在他那里就是暴殄天物。

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想她竟然越来越想吃了他。

身体缓缓流过的电流让苧沭打了个寒颤，是他在警告她。

呵呵。

苧沭尽量不去和心中的**再做抗衡，她不解：“你为什么一个月要碰我一次，难道你喜欢我？”

调戏一下小美鱼男，压根不亏。

某种异样的能量猛地撞击着气体状的身体，苧沭瞳孔骤然紧缩，在刹那间她甚至感觉无法站立，虽然她压根就没有腿。

这是序贺在惩罚她的不敬。

“我需要收集你身上残余的能量。”序贺收回能量，漠然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

这，才是真正的毫无人性的惩罚！

苧沭顺然间甚至差点气笑了。

把她剥削到毫无反抗之力？她真的服了。

“可以，但是第二点那一个月获得的一天必须完整地属于我。”

“嗯。”

序贺虽然不懂得人类，但也知道物极必反，如果逼得太急了，面前这个茧灵体死掉的话，他还得再重新找一个茧灵体，恐怕到时候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任她一天如何折腾，也无法翻起什么巨浪。

他闭上眼睛，绝色的面容在顷刻间变得安静默然，就像是一副水下流动的油画，虚幻而又令人畅想，不切实际的美好。

这就睡觉了？

苧沭看向周围，她似乎正身处于一片贝壳之中，周围长满着奇异的水草，那些水草上镶嵌着同序贺脸上一样的珍珠，如果采摘几颗出去卖的话，那岂不是可以赚好多钱。

她无奈地看向自己的身后，自己的身上有一根无形的长线，就像栓着宠物般，可以任由着她胡闹，但所行所做又不可以超过某个范围。

“嘭，嘭，嘭！”

贝壳的外边传来一阵猛然的敲击声，通过贝壳内部展现的幻想，苧沭能够看见距离贝壳约莫五百米处有一堆像水母一样的生物正在不断撞击着某种结界，下一秒，苧沭就感觉自己全身一轻，浑身一凉。

它喵的，序贺直接把她扔出来了！

这是干什么？

苧沭此时火气窜窜地冒起，她转过身，身后的贝壳已经毫不犹豫地闭上，而她，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扔出来孤军奋战啦?

序贺你个没良心的美鱼男！

啊啊啊啊，她转过头，看向这面前数以百计的水母，说不被吓到是假的，这些水母的外观呈现像锯齿一样的条纹吗，就像一张张血口大开的嘴巴。

苧沭什么武器也没有，难道跟它们大眼瞪小眼吗？

也没有谁教过她怎么吞噬转换啊？

脑中系统响起一道“叮”声。

【致幻水母：能释放致幻孢子的危险有毒类型水母，孢子大量藏于触手，遇到攻击进行大量释放并形成雾状，能在水中迅速扩散，接触这些孢子的生物可能会经历短暂而剧烈的幻觉，甚至导致神经系统受到严重干扰。】

【危险指数：3颗星】

解决办法呢系统？

苧沭苦笑，毫无招发地迎接着朝自己涌来的一大堆水母。

“duan”地一声，一只水母在她的面前蓦然消失。

再次“duan”地一声，又一只水母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就那么简单？

......

序贺的觉意还未深入，贝壳外便传来一阵阵惹人烦的喧吵，他睁开眼眸，一团气体在贝壳开启时便圆滚滚地滚落在地上。

竟然这么快？他挑挑眉，等待着这气团吐出东西来。

“美鱼男，嘿嘿，喜欢。”苧沭看着面前这张帅气貌美的脸庞，忍不住捧着脸狠狠地阿巴了一口，好看的人，味道都是甜甜的，好想吃掉。

她傻兮兮地笑着，原本昏厥的脑子在一瞬之间像是被人提起来甩了个风火轮，天旋地转不过如此，不过幸亏她是一团气体，要不然可就把自己摔痛了。

“我是一团小气体，不怕摔，不怕痛，哈哈哈哈。”苧沭“站”起身来，指着周围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转了几个圈，最终终于又重新找到了那个好看的东西，像是抱着自己的布娃娃一般，她使劲地用“脸蛋”蹭了蹭。

“好好的手感，喜欢，喜欢，亲亲。”

苧沭傻笑着又要下嘴，但是还没有亲到自己可爱的布娃娃，身体便瞬间像是要被拆解了似的，她滚落在地，一边翻滚一边言语模糊道：“不要，不要，好痛，不要。”

她委屈地撇撇嘴巴，一想到自己不是人了又突然大哭起来，现在她做什么动作别人都不知道，不会有人再知道她的伤心难过还有快乐了。

越想越伤心。

隔了一会儿，苧沭感觉自己外面的环境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周围的花花草草一会变成面目可狰的恶魔，一会儿又变成散发着神圣之光的圣洁之物。

好奇怪啊......

......

序贺微微篡着拳头，他嫌弃地擦着自己脸上那气团留下的液体，恶臭，难闻。

这一辈子，序贺都不想再闻到这个味道。

这团气体，在觉醒之后竟然如此让人生厌，还不如不觉醒得好。

序贺操控着手中的能量，最终又强硬地逼迫自己忍住，在转换的过程中，他最好不能影响到她，否则会影响到晶核的生成。

等到他找到下一个茧灵体，他就把这个茧灵体彻底地扔出去，暴尸野外！

他关上贝壳，以后这气团倘若没有转换完，他是绝对不会再为她开启任何一条能够溜进来的缝隙。

......

同序贺一样一脸黑线的，还有清醒后的苧沭。

一想到自己刚刚做的傻事，她现在就想一头直接撞死在墙上，真的不想活了，没脸见人了。

拿着手中那颗红黑色的晶核，苧沭慷慨赴死般重新走回贝壳处，还没有走到，贝壳便迅速为她开启了一道缝隙。

对她的态度在短暂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要的东西。”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苧沭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序贺的身上。

这就是所谓的承受负面影响吗？

喵的，面子全部都没有了，等以后找到解决的办法，她一定逃得远远的，跟序贺老死不相往来！

序贺没有看向那团气体，他将晶核收下，淡声说道：“今天你做的很好，以后每天你就负责出去狩一次猎，等到转换为晶体之后再回来交给我。”

苧沭嘴角抽了抽：“你就在这里坐着等我？”

她现在想一个大嘴巴子给序贺抽去，但是转念一想在这么完美的脸上留下红印实在是太伤害艺术品了，仔细思考一二后，决定有机会还是揪着他的皮肤掐好了，毕竟看起来就嫩嫩的，一看就是一掐就红的体质。

好想实践怎么办。

脑海中画面刚想，那电流与毒性便同时开始隐隐发作，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水母搞麻木了，苧沭竟然觉得现如今身体里那点剂量根本不算什么，就像是什么东西不断地轻轻舔.舐着，有些发痒，但是并无大碍。

苧沭不知道序贺在消化晶核后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一吃完就莫名其妙把她抓了起来，他的手指很长，恰好将她的整个身体能完整地包裹住，此时一用力，就好像把她整个身体.蹂.躏在了一块儿。

手上的焚火感顷刻间再度袭来，她不满地扭动着气体，虽然自己现在变成了气体，但是捏着她还是能感受到痛的啊！

而且，这美鱼男手的位置有时候放得不是很好吧？

气得苧沭直接张口就是一咬，但是口齿间还没有挨着皮肤，身体的电流感和火窜感便瞬然间像是烟花炸开般在脑海里轰隆隆地乱响。

“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序贺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之上，人鱼的上半身并没有穿什么衣服，先前的苧沭一直在沉醉着看脸，此时定睛一看，那身材也是极好的完美的佳作啊，快快分明，皮肤偏白，在曝起时红色的经脉便会若隐若现地浮出，完美，太完美了。

她一时之间甚至想当场把面前的人鱼复刻一下然后快速做个流麻或者搞个二创。

“啊。”苧沭身体的痛感达到了某种可以忍受的极限，在发出声响之时，眼泪便瞬间啪嗒啪嗒地夺眶而出，但是很可惜，她的眼泪从掉落的时候就变成气体重新融进她的身体里了。

不会有人懂她......

败兴！

“什么加了什么东西？你不就是让我给你转换一下然后给你吗？自己的问题还要怪我！”苧沭没好气地用脚踹了踹序贺的手，虽然对于序贺来说，这就像棉花挠痒痒一般。

过了一会儿，面前的人终于停下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序贺将她甩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气道：“转换的时候，不要把你的东西融入进去。”

“晶体会变得肮脏。”

苧沭：“什么肮脏？你爱吃不吃？话说你现在还是求我办事，要不是我身体被你困住了，你以为你能在这里显摆着操控我？”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会吗？看你人模人样的，怎么不会自己动手出去转换，偏要找我？天道酬勤知道吗？你再这么下去......”

苧沭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倒不是她说不出口了，而是面前序贺的神色越来越糟。

他脸颊旁的那颗颗珍珠在眨眼间便变成了荆棘状的红刺，鲜红欲滴。

“对不起，我说多了，现在就润哈我，不打扰你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不用苧沭亲自起身，自己就被某人狠决地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