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迷糊中猛然睁开双眼,他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针孔,他望了望上面的吊瓶,还没来得及多想,门便打开了。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嗯。”黎越回答,“我什么时候可以拔针。”
易辞望了望他手指的方向,笑了笑说:“你感觉好点没?”
“好多了,你笑什么?”
“你忘了你对我说的话了?”
“什么…话”黎越感觉不妙。
“看来黎先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护士走进来,看着两人,又说:“黎先生也不是第一次因为低血糖进医院了,等这瓶输完就可以办出院手赎了。”
“家属,麻烦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告知。”说着,护士走出了病房。
易辞走出病房,对护士说:“是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深吸了口气,话语中满是恳切与忧虑:“我说你们这些家属啊,能不能多上点心?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易辞微笑着致歉说:“真抱歉,下次我一定记得带糖,给您添麻烦了。”
护士扫视了一下易辞,她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中肯的劝告:“你这样对象迟早要丢。我建议你再多了解了解他。”护士双手插入白衣大褂,无奈地离去。
几小时后,黎越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战利品,将它们往地上一丢,随后毅然走进浴室。
易辞瞅见地板上那堆乱得一塌糊涂的东西,只好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然后走过去动手开始收拾。
几分钟后,黎越打开浴室门,伴随着一阵阵白雾走了出来,浅棕色的头发上还滴着水。
黎越朝自己丢东西的地方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地板:“我东西呢?”
“不是,你买那么多巧克力干嘛?”易辞放下手机望着他说。
“我低血糖啊!”黎越对于易辞的疑惑感到莫名其妙。
黎越走进房间,找到了他的东西,拿着一盒巧克力就,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点了一部电影。
坐在一旁的易辞看到连连不断的水落在沙发垫上,无语地起身取来吹风机:“黎越,你确定不吹一下你的头发?”
黎越抬头:“为什么要吹,它自己不会干吗?”
“难怪你姐要请一个人来照顾你。”
黎越:“……你什么意思?”
“你头发不吹,不仅你家沙发垫要遭殃,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进医院了。”
黎越疑惑:“why?”
易辞把吹风机收好,转身从浴室取出一条毛巾,来到黎越背后。他抬起手,将毛巾轻轻覆在黎越头上,温和地擦拭着,并轻声嘱咐:“别乱动。”
黎越好不自在地问了一句:“你……在干嘛……”
“擦头发,别动。”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擦头发”
易辞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淡淡地开口:“好了。”
等易辞刚放好毛巾,坐在沙发上,黎越突然说:“巧克力吃吗?”
“不吃,你自己留着吧。”
易辞随口说道:“低血糖为什么不买糖,要买巧克力?”
“嗯?”正沉浸在剧情中的黎越被他这么一说,很自然地回复道:“就是不喜欢啊,还能是因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吃糖?”
“易教授,我觉得你今天话好多啊,时间不早了,我睡觉了,你早点休息吧。”黎越捧着巧克力走进房间后,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