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下等情感 第3章 witch

你的生活中会出现灯泡突然碎掉的情况吗？玻璃炸开，灯泡碎裂，全部都是混乱和哭泣。当嘉莉怀特窝在角落里哭泣的时候，教室里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佩妮伊万斯看她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肩膀缩着轻声抽泣。她背后窗户可以看到母亲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坐在校长面前，里面尖利的声音偶尔透了出来。

她们这个时候早就过了入学年纪，但是嘉莉怀特是一个遗留在麻瓜学校的女巫。这种用词让佩妮觉得自己成为了巫粹主义，她感到恶寒。她们开始亲近，这很简单。她们住在同一个社区，科克沃斯是个小城市，而且她现在自己一个人去上学，妈妈想让她找一个伴儿。

最开始嘉莉跟在她后面，不说话，她安静的过分。在那次学校定性为“巧合”的事件之后，嘉莉又变成了一个被全校人忽视讨厌的阴沉小姑娘。她真的太瘦了，学校的女孩在最近两年身体发育的非常明显，即使是佩妮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胸部鼓起来，脸和身体具备了柔和的曲线。嘉莉身上还带着小女孩特有的棱角，像棍子插在稻草人。佩妮在第一次牵到嘉莉的手的时候意识到这个可怜的女孩甚至可能常年营养不良。

她把嘉莉带到自己家，吃炸鱼和薯条还有小糖果。她们会聚在佩妮房间里看漫画书和恐怖小说，嘉莉很少主动说话。这是非常新奇的体验，佩妮必须逼迫自己充当那个主动的人。嘉莉像小妹妹一样跟随她的行为。除了外表和同龄女生相比的幼态，嘉莉对事物的认识和她也有很大的差距。她几乎从来不提出反对意见，会默默把妈妈给她准备的可露丽全部吃掉，当佩妮咬下去的时候几乎要吐出来。

当然不止这些，她们对友情之类的关系在中学就有了和小学不一样的认识，比如你并不一定要完全属于一个团体或者听谁的话，重点是你自己的选择。嘉莉则总是睁着大而无辜的眼睛越来越黏着对方，当她开始在上学的时候需要跟到佩妮教室门口的时候，这段脆弱的友情差点要结束。佩妮几天没有理她，一直到嘉莉哭着和她道歉。她们最后约定，上学和放学都只在学校的第一个路口汇合。

这下佩妮终于再次有了自己真正的朋友了。

她上一个真正的朋友是莉莉，在斯内普——一个可怕的男孩——出现之前的莉莉。嘉莉非常“听话”，她几乎不会撒谎。在她俩刚刚成为朋友的时候，佩妮趴在床上问嘉莉，“你有没有在11岁的时候收到被猫头鹰送过来的奇怪的信。” 嘉莉摇了摇头，她说，“那我妈妈会疯掉的。”

嘉莉怀特的妈妈玛格丽特是个疯子，大家都知道这个事儿。佩妮在苏家里玩儿的时候听到大人们说，这是惩罚，因为嘉莉怀特的父亲有罪，他们的信仰不纯。但在佩妮看来，没人能比嘉莉妈妈更纯洁地侍奉神。她们过着苦修的生活，她不需要侍奉丈夫，但选择把自己投送到神的怀抱。她几乎不出门。

可怜的嘉莉，佩妮确定嘉莉是一个被遗漏的女巫。她当时想去找嘉莉出去玩儿，敲了几下门之后听到里面传出的哭叫的声音，她跑到窗户那儿看到了玛格丽特拿着鞭子在抽打嘉莉。小猫儿一样的女孩趴在地上哭喊着有罪。

佩妮忘记了呼吸，她注视着这场暴行。在看到玛格丽特最后抱住还在地上的女儿，哭着对她说我爱你的时候，佩妮浑身轻飘飘的像一只小鸟，她也像小鸟一样迅速跑回家。

回家之后，她做了一场奇异的梦。梦里有血、尖叫和玻璃碎裂的声音，之后变成了沉默的抽泣声和朋友们嬉笑的声音。所有的声音好像万花筒一样被收集又释放出来。

等她醒过来发现她睡了一天一夜，她生病了。嘉莉来看她，她穿着长袖。佩妮知道她的后背和胳膊有伤痕。她什么都没说，嘉莉也是。再此之后，佩妮对嘉莉回馈给自己从嘉莉那里收到的包容。她很少再主动去刺探嘉莉的“魔法”，毕竟那几乎不再出现，而且，嘉莉是朋友。

她们有一次一起周末去动物园玩，由伊万斯太太出现和玛格丽特说明的情况。只是很模糊地说是两个女孩一起坐车去玩儿，再经过允许之后，两个人兴高采烈地一起跑出去。佩妮现在自己家里给嘉莉化了妆，她们看了蛇，大象，还有猴子。可怜的大象，被关在那么小的一块地方，外面层层叠叠的人浪，佩妮看到了嘉莉眼睛处有银光闪过。

她拉着嘉莉跑到了老虎区，两只老虎趴在一起，懒懒地把身体摊在石头上，有小孩敲玻璃大喊大叫，让老虎站起来。

嘉莉说，“他们真漂亮，光滑的皮毛，斑驳而色彩鲜艳的色块。” 佩妮看到了老虎张嘴打哈欠露出的牙齿。嘉莉继续，“刚刚的大象在难受。”她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悲伤，“它们能走出这里，但它们却被迫待在这儿。我可以感受到它们的灵魂在痛苦的嚎叫。”

佩妮不觉得躺在石头上睡觉的老虎在痛苦。但是这些小孩愚蠢的大叫以及闪光灯合照拍摄确实在折磨她。她出于安慰，准备多给嘉莉拍点照片，这可是老爸刚搞来的数码相机。她突然想到莉莉给爸妈看的照片，里面的人和东西都可以动起来。

“嘿嘉莉，你说照片里的人和东西能动起来吗？”佩妮问她，嘉莉把自己从某种感怀中拔出来，“你在做梦，佩妮。我们生活在唯物世界里，最近的科学课上讲过的。”

一个女巫让她相信唯物论。好吧，佩妮伊万斯决定拍出最好看的静态照片。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wit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