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奥布里脸朝下摔在了一个带着羊膻味得地毯上。
他捂着自己饱经风霜的鼻子,看清了周围景象。
这是个很小的起居室,整个房间里只有一把陈旧单人沙发椅,地上铺着脏得看不清原来颜色的地毯,奥布里身后壁炉传来了点微弱热量,他爬起来时还听到了一阵羊的“咩咩~”叫声。
他站起来时才发现,被磨损得连原来花色都看不清楚的沙发垫子上有一只被柔软又干净毯子裹着得白色小羊羔。
此时,小羊羔正睁着黑色的大眼睛好奇盯着奥布里,奥布里被萌到了,轻轻地摸了摸小羊羔头顶软啵啵胎毛,小声说道:“小羊,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这里是猪头酒吧。”一个带着笑意地声音回答道。
“哦……”奥布里撸羊的手顿时僵住了,这里明明没有人!
他下意识转过头,向声音传来得方向看去。
壁炉上方悬挂着两幅画像,一幅上面画着位面无表情的金发少女,另一幅上是带着闪闪发亮半月型眼镜,鼻子看起来至少被打折过两次,有着长长白发和白胡子的老人。
猪头酒吧……奥布里高兴地蹦了起来:“你是邓布利多的画像!”
“没错,你是……隆巴顿教授的儿子。”邓布利多笑眯眯说道,“你和你妈妈的照片就在他办公桌上。”
“我到霍格莫德村啦。”奥布里兴奋地跑到了起居室的窗户边上想看看霍格莫德的景色,结果只看到了个羊圈。
还没来得及失望,他就感觉到两股热流从自己鼻子上流了下来,奥布里摸了摸,红色的。
“你流血了。”沉默着地少女突然说话了。
起居室的门被“砰”得打开,阿不福思一打开门就看到个傻乎乎的小孩满脸血站在窗户旁边。
“你个小崽子从哪儿来的?”阿不福思从壁炉上拿起了个锈迹斑斑的瓶子,直接扒开塞子看都不看就往奥布里脸上倒。
“是隆巴顿教授的儿子。”阿莉安娜说。
“隆巴顿那个小子儿子都这么大了?嘿!时间过得真快。”瓶子里液体一接触到奥布里的脸,鼻血就止住了。
阿不福思从背心口袋里拿出了个脏兮兮的抹布随便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隆巴顿小崽子,你是怎么到我酒吧里来的?”
“我叫奥布里,用飞路粉呀,我本来想去霍格沃兹,结果被炉灰呛到了。”奥布里乖巧的说。
“胆子真不小!没有吓到我可怜的小艾利顿吧。“阿不福思随便把抹布团了团又塞进背心口袋。“他昨天才出生,但是营养不够站不起来,娜奇不想接受他。”
阿不福思怜爱的抱起了沙发上的小羊羔,奥布里忍不住又摸了摸它,小羊柔柔的叫唤了起来。
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冒险的目标:“阿不福思爷爷,猪头酒吧有暗道通往霍格沃兹对不对!就在阿莉安娜画像的后面!”
“你知道的还挺多啊。”阿不福思抱着艾利顿挑了挑眉,“对,之前是有个密道,不过那次……后,那个密道目的地就改了位置。”
“不是通往有求必应屋吗?”奥布里的蓝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啊不福思。
“不是了,它现在通往……”
突然,墙上的阿莉安娜又出声打断了阿不福思:“有人来了。”两个画框之间墙面裂了道缝,一个窄窄的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阿不福思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完了下半句话。
看着通道里出现了纳威·隆巴顿教授略有发福得身影,奥布里天崩地裂。完蛋啦,冒险刚刚开始就被爸爸抓了个正着啦!
“奥布里你这个小调皮蛋,知不知道你妈妈差点急疯了!”隆巴顿教授的脸上罕见得露出了愠怒的表情,拎起儿子儿童魔法袍把他塞进腋下就想打屁股。
“爸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见势不妙奥布里赶紧求饶,“我只是太想去霍格沃兹了!”
隆巴顿教授手掌在空中犹豫了半天,最后只是在他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有想过吗?如果飞路粉把你传送到了个荒废了的破房子里该怎么办?”
“也有可能被送到黑巫师房子里,他熬的魔药里还缺副小孩子心肝。”阿不福斯幸灾乐祸的补充道。
意识到自己差点成为外送的魔药材料,奥布里终于有了后怕。
哆嗦着把脸塞进爸爸的颈窝里:“我错了……”
纳威摸了摸他脑袋,慢慢走下台阶,在嘈杂的酒吧里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不管你迷路到哪里,爸爸妈妈都会找到你的。”
奥布里点了点头,这才安心了起来。
走出猪头酒吧之前,纳威向阿不福斯道谢:“这次又麻烦你了。”
阿不福斯笑道:“不差这一次。”他想起了纳威第一次鼻青脸肿着从密道里爬出来的样子。
到了酒吧外,纳威放下儿子语重心长说道:“妈妈很担心你,等你到家了该怎么和她说?
“妈妈对不起。”奥布里瘪着嘴说。
“对的,奥布里,不要太心急,霍格沃兹值得这样的等待。”纳威拍了拍他,奥布里转过头,看到了远处雄伟巍峨的城堡。
奥布里傻傻地张大嘴巴:“这,这是霍格沃兹……”他看过无数图画,但都比不上现在伫立在那儿的霍格沃兹。
纳威揉了揉他的金发:“好了,我们该回家和妈妈道歉了。”
奥布里的手放到了爸爸递过来的羽毛笔上,一转眼就回到了破釜酒吧,看着拿着锅铲火冒三丈的妈妈,再看向把香喷喷的覆盆子香草派吃了半张脸的罗丝,他前所未有的后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