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留学生日常 第10章 分院帽的选择

三人冒险般分享了几包多味比比豆，诸星被胡椒呛得直咳嗽。

他摆摆手，去列车上找水去了，还打算顺路买一些零食带去学校——据罗恩说霍格沃茨没有校内的百货，买东西还要邮购。

当他带着一保温杯水、抱着一大牛皮纸袋的零食回来时，隔间外面却堵着两个大个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找茬脸。听着里面的争执声，诸星使了点巧劲，撬开两个胖石墩往隔间里走，看到了和哈利、罗恩对峙的另一个男孩。

一个满脸倨傲不屑、说话拿腔作调的金发男孩。

不过，诸星挠挠头，他记得在国外，主动介绍自己的姓名、姓氏是一种友好的行为？

德拉科·马尔福注意到了新进来的陌生东方面孔，刚刚被不知好歹的破特拒绝了马尔福家族的友谊，他也有些挂不住面子，于是顺势找个借口离开，“好吧，破特，你迟早会后悔的，跟穷鬼韦斯莱一家”他扫过罗恩涨红的面孔，“还有到处种菜的东方人。”他把目光转到诸星身上，点评道。

“到时候你会来祈求马尔福家的友谊的。”他最后趾高气昂地预言道。

“我想我自己知道谁值得交朋友，最差也不会是你。”哈利冷冷地说。

马尔福冷哼一声，带着他的两个跟班离开了，远远传来他的声音——“竟然连个小个子都拦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哈利和罗恩都气愤地满脸通红，迅速探讨起“马尔福到底有多讨厌”这个话题，并试图把诸星也拉进来。

一旁捧着保温杯的诸星歪头，“你们不觉得他太幼稚了吗？”

“想交朋友还嘴臭，带着两个呆头呆脑的跟班。”诸星一一点评道，“就是幼稚的小少爷看上了特别的姑娘，然后在第一步就折戟沉沙。接下来他就会一直各种找你麻烦，试图引起你的注意。但你却对此不为所动，因而使得他更加为你着迷。”

“哈利，你逃，他追，最终你插翅难飞。”

诸星以一种课上被老师点起来朗读课文的声音，声情并茂地点评道：“哈利，恭喜，你拿的是女主剧本。”

哈利不自觉抖了抖，一阵恶寒中往嘴里塞了快巧克力蛙，含糊不清地反驳：“我可不打算和马尔福追什么逃什么，我们已经相看两厌了。”

诸星啪的一下打了个响指，“yeah,也正是如此，未来某一天小少爷会展露出惊人的优良品德，救你于水火之间，从此你们的关系就会多些道不清说不明的东西。”

哈利通过往他嘴里塞了块巧克力蛙的举动来表达自己的拒绝。

罗恩在纠结另一个点，“马尔福是男主，哈利是女主，那我是什么。”

“大概是男二吧。”

“why?”

“因为男二会帮女主挡住男主的纠缠，深情地陪伴在女主身边。”罗恩也打了个寒颤。

“那你是什么？”哈利决定把本人拉下水。

“我是路人甲。”

“不不不，这样不行，”这个提议被两人否决了，三个孩子笑闹成一团，要在这个故事里给诸星也找一个“好角色”，迅速把马尔福抛之脑后了。

时间飞逝，中途除了一个女生带着一个找蟾蜍的男生来过他（“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养蟾蜍！”罗恩点评），包厢没再发生过其他插曲。不久列车员就在招呼大家提前换衣服，马上就要到霍格沃茨的城堡了。

诸星迅速罩上了纯黑色的巫师斗篷，又在脖子上围上了一条摸样有些古怪的围巾——本该平整的围巾表面时不时漏出几根线来，但最后仍然顽强地收好了边角，色彩以橙黄为主，但看得出混进去了些不同黄色的毛线。英国的九月已有寒意，而到了晚上更是晚风瑟瑟。但好在围巾用料厚实，长度更是足够围上两三圈，包裹在暖意里的诸星只感觉脖子上略微刺挠。

罗恩好奇地打量了几下围巾，正匆忙套上裤子的哈利也单脚跳着凑过来——他受够了达力的肥大衣服，在对角巷还买了很多日常衣物。

“这是我师兄织的围巾，”诸星介绍道，“他是个木偶师，平时会靠手工织布练习手指。”

“我妈妈也喜欢给我们织毛衣。”罗恩嘟囔道，像是想起了一点不满的事情。

哈利眼睛亮亮的，还没有亲人给他织过围巾或者毛衣。

列车缓缓停下了脚步，在一片暗沉的夜幕里发出长而缓慢的鸣笛声，周围的车厢很快变得嘈杂起来，脚步声和欢呼声迅速盈满了这个载满小巫师的古老列车。哈利刷一下打开了包厢里的车窗，新鲜的、混着泥土与森林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高年级学生已经先一步下车了，三三两两跟着最前面的教授。

诸星背上了自己的背包，哈利跟着伸手要去拿自己沉重的行李，被罗恩拦下来了。原来行李留在车上就好，霍格沃茨的小精灵会帮他们用魔法送到对应的寝室床边（“这真是太神奇了！”哈利说）。

诸星放下背包前，打量了眼前的小伙伴们两下，两个男孩兴奋的脸上被风吹出了红晕，身形最清瘦的哈利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但他毫不在意地继续偏头和罗恩叽叽喳喳起来。于是诸星从包里掏出了另外两条火红色的围巾，牛仔一般套在了两个朋友脖子上。

三个小巫师把围巾套在巫师袍里面，跟着包厢门外涌动的人流一起下了车。

周围是一片漆黑，澄澈的月光被茂密的树林层层拦住，只在一些细碎的缝隙里洒下星星般的亮点。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哈利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在一片人海之上，海格蓄着大胡子的脸露着微笑。“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你认识那个大块头？”罗恩和诸星紧紧凑在哈利身边，这里似乎刚刚下过雨，正在走的小路泥泞湿滑，三个人时不时就要互相拉上一把，“他是巨人吗？”

“他是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哈利开心地解答，终于有些他知道的事情了，一路上对魔法世界知识的空白让他很是不安，“我想应该是巨人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人，”诸星看着人群前头魁梧的身影，“他得有三米了吧。”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头喊道。接着是一阵嘹亮的“噢——!”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

哈利和罗恩上了小船，诸星借着他们的手也稳稳上了船，回身把之前那个棕发蓬松的女孩也拉了上来。

“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条船。“那就前进!”

一队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穿过一段天空被树枝层层遮掩的湖面，眼前的视野陡然开阔起来，辽阔的黑湖彼岸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宏伟城堡，亮黄色的灯光从内里透出，与天空照下的圆月遥遥相映。

所有人都沉默无声了，原本兴奋的讨论声寂静下来，更显得一片荒原之中的城堡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哈利的眼睛锁定在城堡上，随着晃晃悠悠的小船越发靠近这座雄伟的城堡，他突然感觉心中越发酸酸胀胀的......这是霍格沃茨，一所不可思议的魔法学校，是他的父母曾读书上学的地方，现在，他们的儿子也来到了这里。

这种沉默一直延续到海格敲响霍格沃茨的大门为止，便随着倾斜而出的明亮光线，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了大门前，她神情严肃地领走了他们，诸星听到海格称呼她为“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简单说了两句，就把新生们留在了分院仪式的大厅外，哈利和罗恩有些焦躁地讨论着分院测试。

诸·临时出国留学·没翻过书·啥也不会·星，十分淡定地站在原地，把围巾解了下来，城堡里头暖融融的，热。

不一会儿，分院仪式在的大厅打开了大门，富丽堂皇的餐厅出现在了小巫师们眼前，里面的四条长桌上坐满了穿着不同颜色长袍的巫师，但不管什么学院，现在都齐齐对着大门发出欢迎的呼声或举杯手势。

麦格教授在大厅中央放上了一个高脚凳，摆一件灰扑扑的尖顶巫师帽。

在一众小巫师惊奇的目光里，巫师帽自己左右摇晃了一下，像一个起床的人在舒展胳膊，然后在帽边裂开一条口子，唱起嘶哑的歌来。

诸星：O-O

分院帽自豪地夸赞一番自己，悠悠介绍起四个学院来，周围人在他唱完后很给面子的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麦格教授拿起一卷羊皮纸，开始挨个喊出新生的名字，让他们做到高脚凳上带着分院帽，分院帽会读取他们的思想，给出最适合他们的判断。

诸星、哈利、罗恩的周围越发空旷，在二人的焦灼和诸星的淡定中，要倒数上场的罗恩勉强安慰着诸星，“按照顺序你可能是最后一个上场，毕竟是Z对吧。”

还没来得及回答，麦格教授已经高喊出了他的名字，或者说，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魔法界名字。

“星·诸·邓布利多”

原本还在为新加入的格兰芬多而欢呼的高年级们安静了一瞬，更嘈杂起来，罗恩在诸星擦肩而过时张大了嘴巴，哈利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简单拍了拍上场的朋友的肩头。

“一位邓布利多？我没听错吧。”

“现在不是只有三位邓布利多了吗。”

“是啊，他是亚洲人吧，难道邓布利多校长娶了位东方妻子。”

“嘘，校长也在。”

坐在教师席正中央的邓布利多淡定地看着缓步走出的诸星，两侧的教师们也投来好奇的目光。乌发乌眼的少年不急不忙地走到高脚凳前，脑后的小辫子晃悠着，少年站定抬头时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恰好对视，老人和巧克力蛙卡片上的人一模一样，银色的长发胡须，一双蓝色的锐利眼睛，此刻透着和蔼与平静。

诸星收回目光，把巫师帽按在了头上——也许弄清为什么会得到这个姓氏，就能明白这场突如其来的留学到底是为了什么。

“哦，让我看看你的小脑瓜，”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诸星惊奇地发现他似乎在说中文，因为他不需要英译中再去理解语义。

“这是思维的对话。”分院帽低低笑着解释道，“野心不大的小巫师，勇敢，善良，对知识来者不拒，我想这些品质足够你去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

“我想我没有很爱学习。”诸星反驳了其中一条，他可不喜欢写作业，比起掌握科学的力量，他更喜欢复原一种鲜为人知的阵法再发挥它的恶作剧效果，“作为一个邓布利多，也许我应该去格兰芬多？”他在车上简单了解了一下邓布利多家族的事情，上一代兄妹四人全是格兰芬多。

“拉文克劳不是书呆子，智慧的形式并不狭隘。格兰芬多有埋藏心底的勇气，但那不是你最鲜明的品质。”分院帽悠悠说，“你有一颗坚定而忠诚的心。”

“这可真是毫无根据，我可从没坚定地选过任何东西。”一向随遇而安的诸星想到。

“时间已告以我答案。”分院帽没再多说，高声喊出了结果。

“赫奇帕奇！”

大堂欢呼起来，诸星脱下分院帽，朝那片橙色调的沸腾人群小跑过去。兴奋的学长们拍拍他的肩膀，学姐上手拍了拍头，赫奇帕奇们对于自己拥有了一个邓布利多而感到真挚的开心。诸星和前面每一个新生赫奇帕奇一样，被善意的同学们围着坐到了一个空位上。

赫奇帕奇无疑是一个热情但并不热情过头的学院，比起对面热情海洋一般的格兰芬多，赫奇帕奇们体贴的互动着，帮助新生彼此认识，介绍一些靠谱的学长学姐，再聊聊杂七杂八的八卦。

姓氏为邓布利多、来自东方的诸星毫无疑问成为了新的焦点，但可惜他对此也毫不知情，他的同学们了解到这一点之后在遗憾没吃到瓜的同时，也积极建议他去询问校长邓布利多。

“校长平时不一定在学校，你可以先找院长。”五年级的级长乔·布莱尔提议，他是个带着黑框眼镜的高大青年。

“准入之书上会显示小巫师的姓名，也可以去图书馆查一查资料。”三年级的学生，被重点介绍的帅气而靠谱的学长，塞德里克·迪戈里温和地说。

“好的，我会去试试。”诸星点头应答，和热情的同学们聊着天。忙里偷闲地关注了几下分院，在看见两个朋友都分去格兰芬多后，诸星有些遗憾地从热闹沸腾的格兰芬多长桌上收回视线。

最后一个小巫师分完院后，邓布利多举杯站起开始发表新生入学校长发言。

诸星无聊地趴在了桌上，按照他的经验，这将会是一个以“金秋九月”开头的漫长讲话，主旨总结下来就是“好好学习别闹事”，但往往要说上半个小时以上。

至少霍格沃茨允许学生坐着听演讲，诸星胡思乱想道。

“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邓布利多重新坐下来。全场鼓掌欢呼。

简短到令人听不懂的发言结束了，长桌上突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美食，新生们吓了一跳，惊奇地扫视着桌上或熟悉或陌生的菜色，老生则迅速选好目标大快朵颐起来。

一片热闹中，诸星冒出一个念头：邓布利多家的人，都是抽象的谜语专家。

半夜突然从床上直起身的诸星：不是，你们家人怎么回事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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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分院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