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黑夜笼罩时 第53章 吐真

壁炉的火焰忽闪，那盒冰激凌重重的摔在地上，连带着整栋府邸的灯火闪烁，只是瞬间，原本敞亮的小屋陷入一片黑暗。片刻寂静后取代的是面前的呼吸声。

颈部传来的压迫使我不得不绷紧全身，只有壁炉微微发亮，借着火光我看清阴影下汤姆面色凝重，我被他掐住脖子抵在桌角，即使是弧形的边角如今的姿势也很不舒服。

“别紧张，只是几个小问题。”汤姆扣住我支撑在桌边的手，我的重心完全倒在一侧，“其实我不介意用摄神取念…但我等不了你熟睡的时候了。”

他的手掌稍稍用力，我只好将嘴张开些才能够呼吸上来。

“第一个问题…你对我杀死布莱克有什么意见吗？”

我的瞳孔微颤，藏在心底的话就那样吐露出来：“我想过杀死你…”

“意料之中。”汤姆听见我沙哑的声音松了些力道。

“但是我不能。”

“毕竟你还需要我，你当然无法将我杀死。”我的鼻头一酸，储存在眼眶的泪水瞬间从脸颊滑落。

“因为我爱你…”我的声音很弱，想停住继续蹦出的话语却无法将其咽进喉中，“我爱你，我甚至无法去真正记恨你…”

汤姆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些话，他彻底松开手转而托住我的腰间，抵在桌角无比疼痛的尾骨如今得到解脱。

“那布莱克呢，你如今对他的感情是爱还是怀念？”

“……我很想他，他从不会对我发脾气…”怀念大于爱，要说如今没有一点爱意，又哪里会心生思念呢。

汤姆不屑轻哼一声，他紧了紧手臂的力气，让我整个人贴住他的身躯，而我的后背被他那根紫杉木的魔杖抵住。

“第三个问题…”他的气息愈发冰冷，包括语气也十分陌生，“除了我已经知晓的，你和邓布利多还见过几次，在什么地方，说了什么，老实交代清楚吧。”

“转化后我在路边碰到他，我告诉他我们的交换条件。还有一次在巴黎……他问我，他问我贝莉尔…问我是否知道贝莉尔的死亡……”像是故意忘却的回忆突然涌现，我慌忙移开视线以此想要转移注意。

可汤姆却来了兴致：“那你知道吗，是谁杀了可怜的红发女巫呢？”

这个我明明知道却一直不敢承认的真相，如今被他一句揭开，我的心跳很快，表现的慌乱与不安被他尽收眼底：“是你西亚，当时装有复方汤剂空瓶就藏在她的尸体下面。是你杀死了…”

他似乎不再因为我面见邓布利多而生气，反而十分享受我这副模样，我的内心一直把这次谋杀的凶手打上汤姆的标签，但是那个真正下手的人是我。而当我已经逃避这个事实后他又将真相暴露在我面前，如此恶劣。

“是你把她带到我面前的！杀死她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依旧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借此卸责，我想要推脱这个罪名。

“是我亲爱的，即使你把罪名安插在我头上我也不会生气，但你只要记住动手的人是你，这就够了。”

“为什么…”他一遍遍强调我的罪名，为的是什么？

“我要让你看清自己，你的心脏从来都不是纯洁的，布莱克费劲心思想要让你跨越那条分界，可这绝无可能，你从出生就注定停留在黑夜的深处，那些阳光注定会刺痛你的双眼……”

“只有和我一起沉沦，才是你最终的归宿。”只有我与他同样将双手浸泡在鲜血中，才算得上真正的骨肉相连。从转化后开始，一次次有关生命终结的试炼，都是汤姆精心计划好的。那些在我手下只是晕倒的麻瓜流浪汉只是初期的练手，当时的我下不定决心，他就在考虑调整实验方案。

我似乎只对本该受到惩罚的人或是导致我以及与我有关的一切感到威胁的人才能够真正下手。这些恰好成为了实验的一部分，为了让我彻底放下同理心，他等了很久很久。

“而你现在远远不够。”丢弃怜悯之心从而保护自已，他要让我更加强大。

趁着吐真剂的药效还没过，他得从我这多套一些话出来，不然下次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最后一个问题，去储藏室做什么，跟我吵架了去回忆前男友？”

“找东西而已。”

“找什么？”汤姆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他带着我直接走进储藏室，引入眼帘的画像看得他异常不适，那本日记还是被他发现，而他翻开的那一页恰好夹了几片紫罗兰的花瓣。

他随意翻看几页，日记的内容令他烦躁：“扔了还是烧了，选一个吧。”

“想得美！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