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铺满的小路,棕褐色的鼠妇从缝隙中爬出,一个身着黑裙的高个子女人踏过它的身体,紧接着是皮鞋的一脚又一脚,披着黑袍的男人们的步伐沉重,它被踩的死死的,失去生命迹象。
傲罗们废了好大劲才抓住逃跑的食死徒,他们被定下罪名,最新的一条是对隆巴顿夫妇的迫害。
借口寻找让自己获得无罪的证据,我回到伦敦的府邸中,将埋在房子后面记载一系列罪行的日记找了出来,监视我行动的人…是雷古勒斯布莱克。
我把日记递给他:“我能上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吗?”
雷古勒斯盯着我的眼睛,点点头:“我在楼下…房间外等你。”
雷古勒斯握着魔杖与日记,靠在房间门边的墙面上:“等会就要庭审,如果这些信息他们已经掌握了,你依旧会被送进阿兹卡班。”
“我知道。”我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你害怕吗…我是说……摄魂怪。”雷古勒斯侧着头,方便听清我的话。
此时我正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以及我手指的戒指一同藏在我首饰盒的夹层里:“也许吧。”
“你之前也给邓布利多传递过情报…他应该会替你担保的。实在不行,我……”
“雷古勒斯,你能帮我个忙吗?”我已经换好衣服,捧着首饰盒拉开房门走近他。
“怎么了?”他扫过一眼,又看向我的眼睛。
“我很喜欢这些首饰,都是一些很有纪念意义的礼物,你能替我把它放在这里吗?”我递给他一个地址,是肯特郡的那栋房子,“这是…我的房产,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那些傲罗很可能会查封或是销毁这里,我不想它们被破坏掉。”
“需要检查…可以吗?”雷古勒斯接过地址,轻声问道。
“当然。”我把首饰盒放在桌面上,退到一边盯着他的动作。
“……”他一层层检查,都是些珠宝首饰,项链,戒指什么的,“你当初让我去邓布利多那里……是已经意料到会发生这些吗?”
当初在找贝拉藏金杯的那天,我修改了雷古勒斯的记忆,有关魂器的部分被删去,投进更多的记忆是伏地魔残忍的真面目…我劝导他去投靠邓布利多…只是为了让他离汤姆远一点。
“我可不是预言家。”我依旧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过现在来看,这是个好建议。”
他的手指在快要触碰到夹层顶部时突然停住,雷古勒斯转头看向我:“你有没有后悔过…”
我轻笑一声,上前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顺势关上首饰盒:“我的故事还没结束不是吗,没看到结局怎么能说后悔呢?”
“检查好了?我该去魔法部了,你会替我把它们放过去的对吧。”
魔法法律执行司,雷古勒斯先一部将日记上报。
我坐在审讯椅上,席位传来的是数不尽的憎恶目光,他们的眼神像是化作利刃,更是把对伏地魔的怨恨投递到我身上,想要将我千刀万剐。
我的视线缓缓扫过,记着席位上巫师们的面孔。邓布利多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其他的,是一群陌生的面孔。
“西亚里德尔,你是否在一九八一年十月三十一日参与波特夫妇一案。”坐在中央的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
“不是。”我靠在椅背上,看见司长桌前的名牌,嘲讽地笑了笑。
“请你严肃!”名牌上赫然写着巴蒂克劳奇,这个名字可十分眼熟。
我再次扫过席位,视线落在与这位司长同名的男人身上,他穿着一身棕色的呢子西装,正撑着脑袋看我。
“你是否在一九八一年十月三十一日参与隆巴顿夫妇一案。”巴蒂克劳奇继续问道。
“是。”我移开视线,重新同这位司长对视。
“由于你的罪行,将被判处阿兹卡班终生监禁,但你请愿向委员会提供证据,如果你的证词有一定价值,本委员会极有可能考虑下令将你立即释放,可目前你在魔法部眼里,仍然是一名被定了罪的食死徒,你接受这条件吗。”
“接受。”我看见雷古勒斯从后面走了进来,他落座在第一排的位置。
“委员会查看了你的证词,其中大部分被判定无效,但由于证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提供你从前为执行司提交的一系列证明…”
也许是听见邓布利多的名字,席位上的巫师们以为邓布利多要给我做保,纷纷发出不满的呼声,巴蒂克劳奇敲了敲桌面,场面才渐渐安静下来。
他拿起几页纸,交给身后的女巫,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我依旧靠着椅背,双手搭在扶手上,仿佛下一秒我就会被宣判无罪,只是那本日记不可能被作为无效证据。光是作为伏地魔的妹妹这一点,魔法部就不可能将我当场释放。
“你的刑期将从终生监禁改为两百三十五年七个月零一十五天,即刻生效!”随着敲定声落,紧接着就是众人的欢呼,除了雷古勒斯布莱克,邓布利多,以及小巴蒂克劳奇外,我没再看见有其他人保持沉默。
我的脸色并不好看,魔法部得了日记却不履行诺言,他们从始至终的想法就是将我拘禁在阿兹卡班,永远。
被傲罗铐上手铐离场,身后的欢呼声不断,仿佛他们抓到的是伏地魔本人。前面的长廊内空无一人,深漆的砖块更是使人感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