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就这样结束了,海拉发现潘西最近有些不在状态,她总是发呆。在礼堂用餐时也经常在长桌上寻找着谁的身影。
她放下手中的叉子,伸出手在潘西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到底在看谁?”
潘西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嘘,海拉!我没有在看谁。”
“好了,潘西。是德里安·普塞?”布雷斯侧过脸,轻轻挑眉一笑。
潘西红了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不是,布雷斯,你还是多管管你自己吧。我可是记得上周有个拉文克劳的女生一直在休息室门口等你呢。”
“你谈恋爱了?我怎么没听你提过?”海拉朝旁边瞥了一眼。
布雷斯正一脸懒散地微眯着眼,刚好对上她探究的目光,他眨了眨眼,故作无辜的样子说,“只是交了几个朋友,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海拉。你这样质疑我,我可是真的会受挫。”布雷斯佯装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你们在干嘛?”姗姗来迟的德拉科身后还跟着他的两个小跟班。
他在海拉的对面入座,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我错过了什么好戏吗?”
海拉微微的,几乎以众人看不到的动作,偏了偏头。
布雷斯瞬间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小玩笑而已,怎么来得这么迟?”
“我还要去图书馆还书,就先走了。”不等他们回答,海拉已经起身向礼堂门口走去。
德拉科的视线跟随着海拉,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礼堂门口。
“你们怎么了?”布雷斯看着德拉科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
“没事,我的生日宴会你们应该会照常出席吧。”德拉科慢条斯理地戳了戳盘中的土豆泥问道。
“当然,我们什么时候缺席过。对吧,布雷斯。”潘西朝布雷斯眨了眨眼睛。
布雷斯笑着点了点头,“当然。”
“那她会来吗?”德拉科说完后,喝了一口面前的橙汁。
布雷斯的神情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不会。她只会待在沙菲克庄园。”
“你是说,海拉从没离开过庄园吗?”潘西忍不住发问道。
“除了霍格沃茨,就只有去对角巷购买魔杖的那一次。”布雷斯一手托着下巴,紧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又接道,“这也是为了保护她。”
毕竟是纯血家族的秘辛,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深入这个话题。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样的保护说是圈禁也不为过。”
“西奥多,你说什么呢?”潘西正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德拉科又不悦道,“我不知道你还有偷听的癖好,西奥多。”
“那就请你们的声音放低些,没人想知道你们的秘密。”西奥多缓缓起身,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长桌。
布雷斯眯起双眸,扫了一眼西奥多离开的方向。
“他没有恶意,你知道的。”德拉科说道。
“当然,我先走了。”布雷斯说完后只留给德拉科和潘西他们一个背影。
“他生气了吗?”潘西低声问道。
“我认为扎比尼家族不会只有这点气度。”德拉科将目光转向潘西,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你这几天关注的人难道是布雷斯?”
“怎么可能!”潘西瞪大了双眼,“你们怎么都这样。”
“也许你可以表现的再明显一点,帕金森小姐。”
“好吧,是希格斯。”潘西显得有些害羞的样子,问道“不过,你的生日宴会可以邀请他吗?”
“希格斯?那个找球手?还算不错的眼光。”德拉科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德拉科故意拉长语调。
潘西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你也得帮我一个忙。”德拉科示意潘西靠近些,两人低声耳语了一番。
图书馆内,海拉将手中的《养龙指南》递还给平斯夫人,她仔细查看了书本的损耗情况,在借阅记录上写下了“已归还”。
海拉走向书架旁,突然有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回头一看,是那个容貌俊秀,有些忧郁的拉文克劳生——霍德尔。
“好久不见。”他用口型轻轻道。
没等海拉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当海拉追到图书馆门口时,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对他,海拉总有种莫名的熟悉。她很想追上他,问清楚这一切。
也许他们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很多次他都出现在她的梦中,悲伤的样子让海拉看到就忍不住地心酸。
“海拉,你在找什么呢?”清脆的女声将海拉从思绪中拉回,是潘西。
她带有一丝焦急的声音说,“海拉,德拉科的胳膊受伤了,流了好多血。现在在医疗翼,你快去看看他吧。”
“怎么会这样,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海拉焦急地抓住潘西的双臂,“怎么受伤的?”
她眼中的担忧让潘西感到有些心虚,“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去看一下吧,我先去找布雷斯了。”
潘西撂下这句话就跑走了,留下海拉一人站在长廊。
就在海拉准备去医疗翼时,她看到了一个身影,是霍德尔。
他站在那,和她四目相对,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在等待着她的选择。
又是那双忧郁的眼睛,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她多希望他可以不要那么悲伤。
海拉还是向医疗翼跑去,留给霍德尔的只是一个歉意的眼神。
霍德尔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这样的结果,他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从那天起,就注定是这样。
海拉推开医疗翼的门,在房间内寻找着德拉科,可她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她有些担心地问庞弗雷夫人是否有马尔福的消息,但得到的结果是没有。
海拉刚迈出医疗翼的大门,突然一只手将她拉到墙边。
“德拉科?”认出是德拉科后,海拉迅速的拉开了德拉科的袖子,左手,右手,都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你的手没受伤?”她抬起头有些恼怒地瞪着德拉科,“你怎么可以用这种事来恶作剧!”
德拉科勾起嘴角,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谁让你故意躲着我。”
“我…”海拉被戳中心事,她僵了一瞬,注视着德拉科,“那天马人的话是预言。”
他半眯着眸子,轻蔑地撇了撇嘴,嗤之以鼻地说,“马人?他们还是多关心点自己的处境吧。”
德拉科的目光慢条斯理地逡巡在海拉脸上,“还是说,你认为仅仅一个预言,就能让我疏远你吗?”
“不是,你曲解我的意思了。”
“不是就好。”德拉科的视线转向海拉的银色长发,“海拉,你很美。只是,你不应该是银色长发的。”
“什么?我没理解你的意思。”海拉的头脑有些昏沉,思想仿佛烟雾,无法凝聚。
“没什么,海拉。晚上还有年终宴会,我们回去吧。”
“好。”海拉不再去想一些事,她只想守护好现在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