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刚接过糖果,福克斯就优雅地落在她肩头,轻轻啄了下她发间的玉簪。
小白亲昵地缠绕上凤凰的尾羽,两种截然不同的魔法生物竟在瞬间达成了某种和谐。
“看来福克斯很喜欢你。”邓布利多眼睛弯成月牙,“你的身上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气息!”
菲奥娜怔怔地看着肩头亲昵互动的凤凰与青龙,小白正用尾巴尖卷起福克斯洒落的金红色火星,将它们变成会发光的莲花形状。
她发簪变回原形时,簪头坠着的珍珠轻轻摇晃,倒映出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
“或许是因为我修炼的木系魔法!”她小心翼翼地触碰小白的鳞片,“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治愈生命,与自然共鸣!”
菲奥娜的指尖泛起莹莹绿光,木系灵力如春风般拂过小白的鳞片。那些原本冰凉的鳞甲突然舒展开来,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叶脉纹路,散发出雨后森林般的清新气息。
福克斯惊奇地歪着头,金红色的尾羽无意识地随着灵力波动轻轻摇摆。
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闪过一道精光:“啊!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禁林的马人总在满月时提起‘那位带着春天气息的沉睡者’。”他变出一株会跳舞的曼德拉草,小家伙一感受到菲奥娜的灵力就欢快地扭动起来,根本不需要耳罩。
“教授,您深夜叫我过来,还是在新生入学的第一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菲奥娜的声音轻得像一片新生的嫩叶落在湖面。
她注意到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突然变得深邃,如同倒映着星空的古井。
“是我想问你,孩子,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邓布利多扶了下自己的半月形眼镜,轻声问道:“比如,在你苏醒时第一次见到我,就脱口而出了我的名字!”
菲奥娜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质飞剑挂坠,剑穗上的铃铛发出细碎的清响。
“我......”她张了张嘴,突然发现校长室里的所有银器都悄悄转向了自己,福克斯的金色尾羽垂下一缕,轻轻拂过她手腕上的沙克尔家徽,激起一串细小的火花。
邓布利多没有催促,只是变出一壶冒着热气的大吉岭红茶。茶香氤氲中,茶叶渣自动排列成凤凰的形态,又在下一秒化作盘绕的东方龙影。
菲奥娜犹豫到底应不应该告诉邓布利多自己是穿越者的事情,在她原本的世界里,也有许多关于穿越时空的奇幻故事。
但那些故事里的主角往往都会被当作异类,甚至遭遇危险。
她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干预了故事的原本走向,会发生怎样的蝴蝶效应般可怕的连锁反应!
她深吸一口气,茶香中混合着蜂蜜公爵糖果的甜腻,还有福克斯羽毛上阳光般的温暖气息。
“教授,您相信平行时空的存在吗?”菲奥娜轻声问道,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长袍的袖口。
她注意到邓布利多办公室里的银器突然停止了旋转,仿佛整个房间都在屏息聆听,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菲奥娜读不懂的情绪。
菲奥娜手腕上的家徽突然微微发烫,她低头看见沙克尔家族的纹章,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这枚自她苏醒就佩戴在身的家徽从未有过如此反应。
邓布利多指尖的茶匙轻轻叩击杯沿,清脆声响惊醒了沉睡的银器。
“平行时空啊......”校长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倒映着菲奥娜苍白的脸,“就像蜂蜜公爵的镜面走廊,每个转角都能遇见不同的甜蜜可能。”
“我在沉睡的时候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菲奥娜选择了一个巫师更容易接受的说法,“梦里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魔法,但有人写了一本关于这个世界的书。”
邓布利多从糖果盘中取出一颗柠檬雪宝,糖纸展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麻瓜们的想象力总是令人惊叹!”他若有所思地说,“但我想,你想说的不止于此?”
菲奥娜的玉龙簪突然发出一声清吟,簪尖指向墙上一幅沉睡中的肖像,那是年轻时的邓布利多与一个黑发男子的合影,她的心猛地一跳。
“在梦里,我知道格林德沃在纽蒙迦德的牢房里每天都会折一只纸鸟。”她几乎是用气音说出这句话,“知道您和尼可·勒梅是好友,知道八年后在霍格沃茨发生的大战,以及......”她的目光不由自主飘向邓布利多还没有变黑的右手,“你们所有人的结局!”
校长室里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福克斯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金红色的羽毛微微炸开,邓布利多缓缓将那颗未拆封的柠檬雪宝放回盘中,糖果与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
“真是有趣的梦啊!”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凝视着她,目光温和却仿佛能穿透灵魂:“我亲爱的孩子,在魔法世界,我们早已学会不对任何可能性说不。”
他轻轻挥动老魔杖,空中浮现出无数交织的光线,“时间并非一条直线,而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但眼中闪过一丝菲奥娜无法解读的情绪,“你知道吗?霍格沃茨的城堡本身就有感知异常时间波动的能力,就在你苏醒的那天,我们钟楼里的所有时钟都同时停摆了七分钟!”
菲奥娜的心跳骤然加速,难怪在她苏醒那天邓布利多会恰好到访!
“教授,如果,如果有人真的来自另一个时空,一个与这里相似却又不同的地方,”菲奥娜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准备好坦白一切,“甚至在那里,霍格沃茨,甚至魔法世界都只是一个故事,而你们都是书中的人物!”
话音刚落,校长室里的所有魔法物品都发出了共鸣般的震动,菲奥娜的玉簪再次化为小龙,紧张地盘绕在她颈间;福克斯展开绚丽的羽翼,将她半护在身后;就连墙上沉睡的格兰芬多宝剑都发出了微弱的红光。
“孩子,你知道为什么沙克尔家族百年间只有你一个女孩吗?”
菲奥娜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颈间的小龙,感受到鳞片下传来的急促脉动,校长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那些悬浮的银器发出高频的嗡鸣,仿佛在回应邓布利多的问题。
“我,我以为只是巧合?”她的声音在魔法物品的共鸣中显得格外微弱,腰间的玉剑挂坠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剑穗上的铃铛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邓布利多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皮面书,书脊上用烫金字母写着《纯血统家族的隐秘编年史》。
当他翻开泛黄的纸页时,菲奥娜闻到一股混合着檀香与古老魔法的气息。
“沙克尔家族的女巫,确切地说,是直系血脉中的女性后代,她们无一例外都带有特殊的魔法天赋!”邓布利多的手指停在一幅泛黄的家族树图谱上,菲奥娜震惊地看到每隔百年左右,沙克尔家族树上就会绽放一朵银色的花蕾标记。
“这些花蕾!”菲奥娜的指尖悬停在图谱上方,不敢真正触碰。
她发现每个银色花蕾标记旁边都标注着细小的古代如尼文,而那些文字正在她注视下逐渐转化成她能看懂的中文——时空旅者。
“公元982年,摩根勒菲·沙克尔在梅林失踪当天诞生,她留下的日记记载着能听懂千年后钟声的能力。”老校长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韵律,仿佛在吟诵某种古老预言,“1632年,艾丝美拉达·沙克尔在沉睡三十三年后苏醒,准确预言了国际保密法的颁布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