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游魂 第98章 世界意识

达利拉开窗帘，黑湖里的某些生物开始睡梦中醒来，偶尔飞速游过的时候还带起了一阵水花，他如今穿戴整体，施了隐形咒后，一个人去了天文学塔楼。

邓布利多早已等在了那里，达利刚刚走上去的时候他正在抬头看着夜晚的星空，咒语还在运转，可邓布利多很快就察觉到了，他随和的说：“你知道吗，天上的星辰都是有韵律的，每个人的命运都和它们挂着钩，一旦某个星辰偏离了原来的位置，星盘就全乱了，所以它们一般不常乱动……”

达利解开了隐身咒，站到了他旁边，也一起抬头去看，但是他的天文学知识对比邓布利多来说显得有些浅薄，并不能看出这些星辰有什么不同，除去能认识星系的名称和他们代表的东西外，并不能看出什么其他门道。

邓布利多收回视线，笑叹一声：“走吧，该出发了。”他的尾音带了几丝老年人的叹息，听着似有些疲惫。说着，他握住了达利的胳膊，一个天旋地转之间，他们已经出了霍格沃兹，到达了今天的目的地。

风裹挟着浪的潮湿气息迎面而来，是大海的味道，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低，如今已过八点半，四周能见度少的可怜，入眼一片漆黑，直到邓布利多教授念了荧光闪烁，四周才渐渐亮了起来。

浪潮猛烈的拍打着这块礁石，邓布利多教授的面庞看上去显得沉静了很多，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岩洞说：“我们到了。”达利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从三年级开始就不断的有人或者事提醒他要来的地方，明明不久前他的魔杖还在说时机未到，没想到邓布利多教授会直接带他过来。

他们在黑暗中又往前行走了一段路，直到抵达岩洞洞口，达利看到邓布利多教授眼中闪过几丝复杂，然后就见他回头看向自己，脸上苍老的褶子堆叠，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接下来，你得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达利看了他一眼，又偏头看向岩洞，洞中漆黑一片，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他敛下眉目：“教授。你知道哈利那孩子是真心信任你的吗? ”

邓布利多教授似没想到达利会突然问这个，神情一怔：“嗯，我知道。”

达利看着岩洞，继续说“一个人向另外一个人交付信任是很宝贵的，因为人们大多喜欢相信自己，而非相信别人，我知道您行走至今已经遇到过很多愿意交付信任给您的人，或许您已经习惯接收别人对你的信任……”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达利等他说完。

达利沉默了一会后道:“我并不奢求您能对哈利特殊关照，只是想还请您别辜负了这份信任。”

邓布利多张了张口，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只听达利的声音继续说着：“他从小就生长在麻瓜界，没有父母的陪伴，一个人孤苦无依的长大，他这样的孩子，最容易心里敏感胡思乱想，内心就像是荒原上的野草，是没有底的。更不用说他脑子里如今还有一块伏地魔的灵魂碎片。”

“你都知道了是吗?”邓布利多似放弃了什么，神情变的疲老了很多。

达利微顿，看了他一眼：“如果您没说这句话，我的猜测只对了一半。”

邓布利多不说话了，他显得更加疲惫和苍老了，脸上的皱纹皱巴巴的全是岁月的痕迹，达利有些恍然，原来哪怕是史上最强大的白巫师也会老去，生命……何其脆弱……

“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这么做，可后来我发现了伏地魔的魂器……这是最直接的方式。你不是也验证过吗?哈利头上的魂器是无法取下来的。”

“所以您想让他心甘情愿去赴死……您培养他勇敢无畏的心，您培养他面对困难永不言弃的精神，您将他亲手打造成了您需要的模样，这么处心积虑，只是为了让他能够有勇气…去独自一个人拥抱死亡之神……”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邓布利多看着达利，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睿智且冷静的光：“这是唯一的办法。”

“您没有验证过，为什么能确定这就是唯一的?”

“谁说我没有试验过呢?”邓布利多的眼睛藏在他的镜片后面，看不大清，他复杂的看着达利，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孩子，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很多事情并非只要想了就能得到好的结果……”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他的目光直直看着达利，突然笑了：“但或许，你会是那颗变数也说不定，进去吧…虽然时间早了点，但一切等你进去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达利沉默的注视了好一会邓布利多，语气里多了几分坚定：“我不会放弃他的。”

然后转身毅然走进了岩洞，在快要跨入岩洞的时候，他听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从呼啸的海风中传来：“你还年轻，所以觉得什么都有可能……可要是不付出他的生命…又该是谁被献出去呢……”达利没有时间回头去看了，面前的黑暗已经飞速的笼罩了他。

……

距离这块岩洞很远的几千英尺外，德拉库尔睁开了双眼，手里的折扇打开，翻转间掩到了自己面前，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自上一次过后颜色又深了几分：“他进去了……”

德拉库尔回头看向一旁魂体状态的男人笑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等他去了岩洞之后才肯有所动作，要想削弱他的力量，现在直接杀了不是更好吗？”

男人伸出手指推倒了用神光构建而成的国际象棋，嘴角勾着一抹笑：“我要让他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相，他是个聪明人，在了解事情真相之后，我很好奇，他还会选择站在光明神那边吗？”

德拉库尔眯着眼睛，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了：“你可真是坏心眼啊，黑暗神。”

黑暗神笑了两声，看着德拉库尔：“坏心眼？哈…别这样，我亲爱的阿茹娜，这一切都是为了优良生命的延续。”

德拉库尔眉目间微微皱起，不悦道：“别叫我那个名字。”

黑暗神又笑：“好吧…好吧……”他叹息了一声，看不清面容的脸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声音在这声叹息之后显得有些空灵：“我一向认为，那些崇尚光明的伪神，都是一些残次品，所以他们注定消亡，那孩子曾经那么信仰光明，可后来不也堕入了黑暗，而正是因为堕入了黑暗所以才能存活至今。”

他看向了德拉库尔，唇角似有微笑：“你也一样，事实证明，唯有黑暗，才是生命延续的唯一正解。”

德拉库尔别过眼不去看她，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我可和你不一样，我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找到他，让他重新回到我身边。”

黑暗神似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胸腔起伏间笑了两声，他的魂体开始渐渐消散，最终消失在了这里：“那我们就等着看吧……”

……

入眼是一片黑暗，达利向四周看了看，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了他，似乎是因为岩洞的位置而进入了一个特别的秘境，他拿出了魔杖，魔杖的杖身此时泛着莹蓝色的光，顺着纹理渐渐往上，直达杖尖。来了这片区域之后，就连魔杖也发生了改变。

达利念了荧光闪烁咒，虽然无法驱散黑暗，但是却能看到自己的手了，他沉默的站了一会，感受着这片空间流动的力量，宛如水流一般朝着一个方向汇聚。他不假思索的就跟着这股力量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黑暗让一切都变的模糊了。

有一个声音从黑暗中隐约传来：“为什么不放弃呢……”

达利停下脚步：“你是谁？”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空间里的力量在瞬间就汇集到了达利面前，随着力量的持续汇入，凝结出了一个人型，他没有面容，脸上苍白一片，身上的衣服等全是光汇集而成的剪影，他没有五官的面容朝向达利，靠近了两分：“你为什么不放弃呢？答案有那么重要吗？”

达利不为所动，仍是看着他问：“你是谁？”

那个光影歪了歪头，这个动作带了点孩子一样的疑惑：“我是谁……？”之后他又摇了摇头：“不…我是这个世界的意识，并不是你所认为的人类。”

达利“……”

光影突然飘了起来，他绕着达利转了一圈，模拟着动物做了一个细细嗅着什么的动作，然后他说：“你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我会对你多一点耐心，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无论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光影点了点头，他的身影站到了达利面前等着达利提问。

达利问：“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未来。”

光影上下漂浮着，很久没有在说话。

达利：“这个问题，是不允许回答的吗？”

光影：“不，我可以回答你。但我觉得，你亲眼去看看可能会更好。”他伸出手，光组成的手指轻点到了达利的额头，随着这个动作，周边的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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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世界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