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瓦蒂准备拦住帕德玛的手犹豫着收了回来:“如果你想去,那就去吧,小心点,别让我们担心。”
帕瓦蒂将心比心,如果是哈利跳下天文塔台追击贝拉,此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找他。
帕德玛上前狠狠抱住帕瓦蒂,承诺自己会注意安全后,紧随着马尔福夫妇离开了大厅。
帕瓦蒂原本因马尔福带回了帕德玛而冲淡了对马尔福的恶意,此刻因为帕德玛的离开,她再次恨上了这家人——马尔福真是走了狗屎运才勾引上自家妹妹。
哈利走上前握住帕瓦蒂的手,想给她一些支撑的力量。
“怕吗?就要面对那些亡命之徒了。”哈利低下头同她额头相抵。
“从没怕过,”帕瓦蒂与自己的恋人互相蹭着额头,她闭上眼睛,“总该有这一天。”
“或许,这不是动荡的结束,而是开始。”哈利从来不敢把这个最坏的结果说给任何一个人听。
“总会过去的。”帕瓦蒂亲吻恋人的唇瓣,依依不舍。
远处是在大厅四处回荡的呼号声,近处是参战学生们的低声鼓励。
教授们举起魔杖高呼“平安镇守”,魔杖顶端迸发出像流星一样拖着长尾巴的光束,直升天空,在黄昏的余晖里,化作一片光幕,成为守护霍格沃茨的屏障。
会使用“平安镇守”魔咒的学生,不约而同的也举起魔杖,为这片屏障再增上一份坚不可摧的力量。
傍晚黄昏下,光幕上的闪烁光点,和夕阳交相辉映,却似黎明曙光,充满希望。
霍格莫德和霍格沃茨交界的地方已经集结了一大群乌泱泱的亡命之徒,他们打着为肃清巫师队伍,保护巫师纯正血统的旗号,却行着烧杀抢掠,戕害同族的事。
幽深不见边际的禁林,皎月和残阳都不服彼此的在天上较劲。
这里在进行着一场残忍狩猎。
贝拉手上紧握魔杖:“钻心剜骨!”
预期里少年的惨叫和挣扎并没出现,倒是出乎意料。
她一手拨开灌木丛,猫着腰在其中搜寻着:“纳西莎的乖宝宝……乖乖出来,跟我回去,贝拉姨妈会替你在大人面前辩解,求他赏你那姑娘的全尸!”
德拉科在五步开外的灌木丛中,汗水濡湿了发丝,他面如白纸,死死咬紧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身体因过度痛苦,开始生理性的痉挛,将地上厚厚的落叶弄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贝拉闻声向这边发射出另一道魔咒,让德拉科彻底扛不住痛苦,在地上来回翻滚。
她拨开灌木丛,果然在地上看到虚脱到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德拉科,心里却没有将外甥抓住的欣喜。
她没想到居然用了这么久,才抓到这个身上带上的小子,这种失控的感觉让贝拉感觉到震惊和生气。
德拉科的脸被贝拉的魔杖戳出了一个坑,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解脱,去梅林那和帕德玛成双成对的时候,他仿佛听到帕德玛在唤自己的名字,那一直被他带在颈上的小蛇和并蒂莲挂坠也开始烫的吓人。
“这里有人!德拉科可能在这!”
“小心!”
不仅是帕德玛的声音,残存的情形还让他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声音……
他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但他想挣脱,想大喊,事实上,他一根手指头也动弹不得。
最后德拉科彻底扛不住,昏死了过去。
而这边,是帕德玛最先发现了树丛中大言不惭的贝拉。
但此时她手中只有奥利凡德制作的简易魔杖,根本不能御敌,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卢修斯和纳西莎跟上来,她才敢出声引他们过来救德拉科。
卢修斯和纳西莎一听到帕德玛那边传来的动静,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独生子德拉科,和一幅加害者模样的贝拉。
纳西莎毫不犹豫的举起魔杖,不由妹妹贝拉张口,就发狠朝她扔咒语,贝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丢下德拉科就朝后撤退。
卢修斯担心自己妻子落入下风,将德拉科转移到一处隐蔽地方,交待帕德玛带着他先行躲避起来后,就加入了和妻子一起为独生子报仇的队伍里。
很快,贝拉就被险些丧子陷入暴走的姐夫和姐姐制住,她趴在地上,被纳西莎用脚踩住。
“茜茜,你怎能不由分说的就攻击我。”贝拉反抗不了,才开始转变画风,但刚刚她可是冲纳西莎放了死咒,要不是她躲开,可能现在趴在地上的就是她了,“德拉科这样可不怪我……”
纳西莎当然不会被她此刻的说辞所迷惑,她俯下身一把扯住贝拉的头发,迫使贝拉仰头听她说话:“好妹妹,你刚刚竟然冲我下死咒!收起你那副嘴脸!德拉科如果有事,我会让你陪葬!”
贝拉露出一口细密的牙,她冲戒备的卢修斯笑起来,看向卢修斯有烫伤痕迹的手,说:“啊哈——我明白了,是你偷了金杯……卢修斯,你胆子真不小,不怕大人发现吗?不怕德拉科和纳西莎受你拖累吗?”
卢修斯不为所动:“杀了你,就不会有人发现。”
“茜茜,你会让亲爱的妹妹死掉吗?”贝拉似乎能笃定纳西莎不会将自己怎样,她言语间透露着一股自信,
她对自己和纳西莎的姐妹亲情很有信心,殊不知,纳西莎对这几十年逐渐疯癫入魔的贝拉无比陌生。
纳西莎是个重视家庭家族的人,从她得知贝拉亲手杀了堂弟西里斯·布莱克的时候,就开始对贝拉的癫狂感到脊背发凉。
从此,她和贝拉,是世上仅存的布莱克了。
“茜茜,心软的茜茜,”贝拉呓语般的说道,“不会念死咒的茜茜。”
纳西莎一闭上眼就会看到生死不知躺在地上的独生子,她睁开眼,最后看了眼贝拉,念出了生平第一次说出的咒语:“阿瓦达啃大瓜。”
贝拉脸上还惨留着讥讽的笑。
卢修斯也没想到妻子没让他代劳,如此平静地就杀了贝拉。他以为茜茜会挣扎一阵子,然后悲痛地恳请他来结束这个疯婆子的生命。
卢修斯上前拥抱住妻子,轻拍她的脊梁,希望这样能带给她平静。
但他发现妻子一滴泪也不曾落下。
“上学时,特里劳妮曾在图书馆通灵,她说,一个失踪的布莱克,两个弑亲的布莱克,三个背叛的布莱克,最后只余一个……我不知道自己是哪个,但现在,我是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