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希望之舟 第29章 暑假第一天

在历经霍格沃茨特慢，又跑到麻瓜机场的候机室等到凌晨才上飞机，这次可没有哪个好心的教授帮忙接送了。下飞机后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还有不少是举着牌子，兴高采烈地向他们的家人朋友挥手的。

诺亚可没人来接，父母，可得了吧。她的叔叔麦克斯，总麻烦别人多不好，人家还有工作呢，在说诺亚的父亲可不待见他。伊莱，那就更好笑了，因为他要下周才回美国，到时候诺亚还得去接他呢。

总之诺亚回到了家时已是下午，正值太阳高照，阳光晒的吓人，烈日下的空气似有似无地扭曲抖动。

诺亚拖着行李走在空旷的马路上，为了迎合美国的炎热，她换下了适合英国矛盾天气的衬衫，转而穿上了橘棕色的宽带背心，配合深蓝色的宽边牛仔短裤。皱着眉眯起眼仔细数着门牌号，在这些长的几乎一样的房屋里寻找属于查尔斯一家的房子。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诺亚没有门钥匙，好消息是二楼的高度完全可以让她从窗户里爬进去。

二楼不算高，墙体也很粗糙，诺亚踩着侧面水管向外伸出的一小截，再用力一跳便抓住了二楼的墙沿。像砂石的墙壁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磨出几块红痕，应该是擦破皮了，太阳照着火辣辣的刺痛。

诺亚龇牙咧嘴地翻进了二楼的房间，这里应该是间客房，里面整洁的像没被人宠幸过。不错的消息是家里没有人，避免了诺亚被自己的父母以私闯民宅的罪名抓进警察局。

在诺亚在把她的行李放回自己的房间又在冰箱里喝了一大瓶橙汁后大门被人敲响了。一个相当坏的消息，诺亚还是以私闯民宅的罪名被门外的警察带去警察局喝茶。

哦，报警人是街对面的好心邻居。

一直待到凌晨，诺亚的母亲才急匆匆地来到警局。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藏蓝色女士西装，不过到肩膀长黑发被烫成当下最时髦的卷发，一架琥珀棕的方框眼镜让她给人沉闷又严肃的第一印象。

“米莉.文.查尔斯。”年长的警员翻阅着手里的材料并抬头确认长相，“您和您的丈夫鲍森.本伦.查尔斯为杜西塔路364号房屋的共同房主。”

“是的，那边的...她确实是我的女儿。”查尔斯太太说着取下眼镜，疲倦地揉捏鼻梁骨。

诺亚坐在最里面的金属靠椅上，嘴巴一上一下的咀嚼，她隔着玻璃看外面的警员跟查尔斯太太的交涉。在查尔斯太太签完一大堆表格后诺亚终于被放了出去。

“我走了，有机会再见。”这是对那位被关在同一个空间还给诺亚口香糖的好心人说的。

街道上没什么车，就算是喜欢在半夜飙车的暴走族也不会在警察局对面的马路上开派对。

“吐掉。”查尔斯太太严厉地说。

“你指什么？”虽然诺亚说的是反问句但还是顺从地从嘴里扯出一团粉色的非牛顿体抹在路边满是广告贴纸的路灯上。

查尔斯太太一言不发地大步走向一辆墨绿色的甲壳虫小轿车旁。

“坐副驾驶。我可不是你的司机。”

诺亚讪讪地收回伸向后门把手的手，转身坐上副驾，和她表情严峻的母亲并排。

小车一路平稳地行驶，空气安静的可怕。

早知道就不把口香糖吐掉了，诺亚想。

“你不能长点脑子，这么一点小事都能被你闹到警察局，在门口等我们回来这么难吗。你怎么跟个智障一样愚钝了，就不该让你去学什么狗屁魔法，这种带有主观想象的东西只会侵蚀你的大脑，让你变成路上随处可见的白痴。完全可以猜到你在外面会惹出多少祸端，怎么就这么蠢呢，唉...告诉我你的期末成绩怎么样。”

“好，考的好极了。至于祸端嘛，自然惹了不少。我烧了一个教授的袍子，嗯，非法养龙，说起来我还...”

“嘟——”在没有其他车辆经过的马路上，查尔斯太太突兀地按下喇叭。诺亚还没说完的话被汽车的鸣笛声盖过，她的舌头不自觉地抵上上颚，抑制住涌到嘴边的脏话。

“诺亚.查尔斯。好好回答。”在长达几十秒的鸣笛结束后查尔斯太太用那种平静但却让人压力倍增的语调说，这生动地体现了她作为家长的威严。

“回去后把成绩单拿给我。”

“呵呵，得了吧，我没有满分，更不是第一名！因为我没有提前学习，学习态度不端正，不好好遵守校规，还跟一群莫名其妙的人鬼混！对，改变，提升，上进心。必须是满分，必须拿第一，下次一定！行了吧，可以了吗！”诺亚摇头晃脑地说，手也不自觉地沿着一些没意义的轨迹挥动。

“OK。愉快地通知你，你被禁足了。”查尔斯太太一字一顿地说。诺亚插着手，把头撇向另一边，随意地滑坐在椅子上。

“如果你还想去那个什么霍普沃斯上学，最好在这个假期听我安排...把窗户关上！”

诺亚把她旁边的窗户给打开了，夜风鼓鼓地窜进车内，气流的轰响让查尔斯太太的声音变得模糊。

“跟你说话了，别装聋作哑。”

诺亚继续闭着眼，面朝风吹来的方向不作回答。被风吹起的发丝自然落下，原是窗子被主驾驶控制着合上了，咻咻刮进的风也戛然而止。

“不说话也没用，按我给你安排的计划表学习，原计划你至少要在十五岁之前就考上大学的，现在已经是给你放宽要求了。一毕业就回来考大学，你再怎么说也要有个博士学位，我们家容不得低学历的人。你去读那破魔法学校一读就是七年，在这期间你在社会上就是无业游民，别人会怎么想...

“听你的安排，啊，你还想逼我干些什么，大学，博士，出人头地？别冠冕堂皇地说这些了，如果你想要培养一个冉冉上升的明星，那就去找一下尤利娅吧，她最听你的话了，是不是？

主观意识，幻想色彩，得了吧。那是魔法，也是奇迹，它使原子相对论有了另一种解释。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论者但我也不信仰神明。我拥有了你们没有的才能，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靠着它我同样可以成功...”多么慷慨激昂的演讲，可惜被人打断。

“收起你那些天马行空的谬论，这都不是你拒绝我安排的理由。如果你不前进，总会有人超过你，原地踏步便是退步。十四岁以前便获得成就的人才叫天才，在那以后凡不再活跃外人便会说这是江郎才尽，最后没落人群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庸才。你口中的成功是什么，成为总统，然后管辖那区区几千人的魔法世界。那还不如去做个州长，镇长哪怕是大学校长也好呢。在那个封闭又落后的地方，总有一天你会和社会脱节。”

“我讨厌你口中的大道理，他们毫无意义。”诺亚耸起嘴角不屑地说。

“凉药苦口益于病，我现在所言的一切哪点不是为了你，什么时候你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为了我？是为了我吗！为了我你兴高采烈地送我去寄宿学校，为了我你尤利娅长尤利娅短的。你不是为了我，你只是需要一个优秀到足够你四处炫耀的奖杯罢了！一边说我是多么难得的天才宝贝，一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愚蠢如猪。请问你是精分吗，放过我吧，让我自己决定我的人生，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身上，别管我了行不行！”没有人愿意声嘶力竭，但每到情绪高昂之际便难以控制语气的高低。

“下车。”

猝不及防的刹车使诺亚的身子应着惯性向前栽去，依着后坐力向前飞去的发丝老老实实地盖住了她不爽的神情，事情突然地发生还是让她愣了一下。

“下车，”查尔斯太太再次说，这次带上了命令的语气。“不要我管就从我的车上滚下去！”

诺亚自然不会顺从地服软，只为留在一辆属于别人的车里。她毫不拖泥带水地跳下车，然后用力一甩车门。即便是有橡胶圈作缓冲，车门与车身接触时还是发出一声巨响，并微微震动。

“滚啊！去你妈的‘我的车’！去他妈的操蛋世界！都去死吧你们这群愚蠢的白痴！”

诺亚对已经扬长而去的车屁股留下的一团尾气大吼。然而世界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重回寂静，只有不分昼夜，为了求偶而鸣唱的知了没有眼力见的放嚎。

此时此刻，是否功成名就已经不重要了，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该何去何从才是眼前最重要的问题。口袋里还有零星的几美元和几便士，但这仨瓜俩枣即便是最便宜的汽车旅馆都住不起。

这一切的转变像舞台剧般跌宕起伏，就在两天前，她还住在霍格沃茨温暖的寝房里，睡在柔软的床幔间。即便处处是危险的阴谋和心惊肉跳的冒险，像是童话故事一般令人不可置信。但现在呢，走在夜深人静的无人马路，吹着从西北刮来的燥热夏风，当真是落魄了啊。

诺亚边走边思索着，她的魔杖啊，课本啊，甚至是衣服，所有跟魔法有关的，或是说所有属于诺亚.查尔斯的东西，全都放在挂有查尔斯姓氏的房子里，摆在已经落灰起毛的房间中。

真希望不要在路口的垃圾箱里看见他们。

诺亚摸索着口袋里的钱币，不断地摩挲使其沾上了她的体温。

嗯，拿去买点面包，省着点应该还能扛个两天，然后再看是去乞讨还是偷点...

硬底皮靴不安分地踢起地上的易拉罐。啊，管不了了，先随便凑合一晚吧。想着便向临近的公园走去。

众所周知，公园是流浪汉的聚集地。幸运的是，这附近的警察特别负责，总是勤劳地排查所有穿着不体面的人，尤其是有色人种。反正这一带的闲杂人员特别少，虽然诺亚也没觉得有多可怕，但没有成片的流浪汉就意味着她能挑个像样点的长椅休息。

躺在由石砖砌成的长椅上，粗糙的质感让人难以入眠。明明是令人躁动不安的夏日，但一个人依在这儿，耳边传来说不清是蝉叫还是耳鸣的嗡嗡声。虽然不是第一次这般孤寂地流落街头，但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冷漠感还是令人颤栗。

这里是美国，是资本主义社会，靠着工业发家，黑蓝色的夜空上看不见几粒星星。这就又叫人想到霍格沃茨了，在那里的天文塔上，即便不用望远镜，那大片大片璀璨的明星难以隐藏，又仿若触手可及。

诺亚眼神迷离地数着星星，肯定有好多颗被她多数了几次，渐渐的她也不知道数到了多少，嘴唇无知无觉地开合了几下，再回过神天已蒙蒙亮了。

这一晚诺亚睡的极其不踏实，不过要是以地为床以天为盖还能睡得香喷喷那才叫奇怪了。虽然是天亮了，不过空气里都是灰隆隆的雾霾蓝色，还有几只清晨觅食的鸟鸣。

太阳穴突突地痛得厉害，脸上和头发上分泌的油脂让人黏糊糊的难受。对着路边的镜子看看，发丝凌乱又富有光泽，没有气色的脸颊缀上黑眼圈和泛白的嘴唇，这倒真像一个流浪者了。

诺亚随便走进了一家小超市，拿了一包最常见最便宜也最难吃的面包。想厨房里那些可爱的家养小精灵了，它们做的饭可要比这玩意好吃多了，叹气。

在解决饮食问题后她又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行人由少变多，然后又由多变少，最后诺亚再次走进查尔斯家所居住的社区。只是她每走一段就调头回走几步然后再次转身，反复几次。但路只有那么长，总是会走完的，她在隔着好几栋房子的地方停下了，然后来回踱步。

去拿回你的行李箱，那是你的东西，全部都是，那里面有足够的钱让你度过这个暑假。再怎么说也要拿回手机吧，你需要靠它联系伊莱，等他回来了就不要脸的上他家去住，然后回霍格沃茨读书，你甚至不用跟他们再说哪怕一个字。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走过去敲门，不行就再翻一次窗，OK，准备好了。

诺亚深吸几口气，然后摆着手臂大步向前走去。但是到了门口她又顿住了，不是因为犹豫爬上心头，而是因为门大开着，还可以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这是某种意义上的低头，这表示她可以走进去，装做什么也没发生，然后会在餐桌上一处明显是平时没人坐的位置上看到一份食物。但是如果她真这么走进去了，就意味着她会继续听从他们的安排，失去自由，成为优秀的，可供展示的提线木偶。

诺亚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日过西山，久到历经四季，久到可以看见时间在流逝，但她还是无法做出选择。她在门口站的时间很短，好像只有一愣神的功夫她就走进去了。

人类永远不可能拥有真正的自由，社会的法律和道德约束了人的行为，肉/体禁锢了人的灵魂。如果要想得到自由，那就将肉/体化为羽毛，思想化作翅膀，将一切仁义道德扔掉，飞往那些名为自由的不存在的远方。既然远方是不存在的那就走进去吧，她会去学习，不管是麻瓜世界的科学，还是魔法世界的奇迹，她都要学，然后将他们牢牢攥在手里，并且她会功成名就，比任何人都要走的更远。

我觉得自己文笔不够好，些不出我想表达的感觉，所以在这略微解释...

诺亚的母亲原名文敏丽，她的父亲是移民华侨，这使她一直接受的是亚洲的打压式教育。所以在为人母后将这种思想继续沿伸到孩子身上，因此对诺亚的成绩要求特别高。

而诺亚在原生家庭的影响下对追求所谓的功成名就，但在整个美国社会的渲染下又渴望不被控制的自由，也因此做过一些相对极端的事。在那之后诺亚被送去寄宿学校，并且她认为她的家庭抛弃了她选择了尤利娅，但她父母则是因为难以面对她才把她送走。

以及最后走进门的意思，诺亚的思想一直站在门口犹豫不决。而她的人走进去是想表达她不肯放弃她在麻瓜社会所积累的成就，同时还想在魔法界也取得一番事业。

其实诺亚在麻瓜界所有奠定她三观和性格的经历我都想的差不多了，做出怎样极端的事才去寄宿学校，为什么怕狗，憎恨的狗主人是谁，如何和一个去布斯巴顿读书的巫师成为朋友这些。只是我总想着这种跟正文没什么关系的东西会不会惹人讨厌，或者我要把他们放在什么地方才合理，我的文笔够不够支撑我写出我脑子里的东西等等。

真心希望大家给我一些建议，其实我期待会有更多人看我写的东西，尽管他们糟糕透了，但一点点互动也会让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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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暑假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