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希望之舟 第23章 不想取标题。。。

几个人围在桌旁，那枚黑黢黢的龙蛋就摆在上面，它已经有了一道裂缝，里面的小龙或许是对即将出世的喜悦，在蛋壳里发出好玩的咔哒咔哒声。他们离得更近了，都想仔细地看这历史性的时刻。

小龙的出世不像婴孩般发出高亢的啼哭，而是在一种锯齿刮玻璃的摩擦声中爬出蛋壳。它在桌面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

它可说不上漂亮，长得像一把皱巴巴的黑色雨伞，大大的翅膀上长满了刺，身体乌黑干瘦，一只长长的大鼻子，白色的鼻孔和橘红色的眼珠，打一个喷嚏便从鼻孔里喷出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说着海格便伸出手摸它的脑袋，换来了小龙的嘴部亲密接触。

“看！它认得自己的妈妈呢！”海格激动地说。

“海格，你知道挪威脊背龙长的有多快吗？”赫敏问。海格正要回答，就看见一个人影从窗边划过。

“是一个男孩，他在偷看！”海格大喊。

诺亚率先冲了出去，一路追着马尔福跑，海格的小屋越来越远，马尔福的身影却越来越近。

“哎！”马尔福被踹倒在草地上。

“你都看到了多少？”诺亚问，海格带着几个孩子从小屋赶来。

“我，我要告诉我爸爸！你们，你们私自养龙，这是犯法的！我要让我爸爸把你们开除。”

“行了，我知道了，但我可不会把他们开除。”

“你能不能不要自称是我爸爸了！”马尔福羞恼地喊。

“虽然你挺欠的，但教养比我想象中要好哦。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说：‘放你妈的屁，老子才是你爹！’”这话使马尔福一时间愣住了。

“你确定要把你看到的说出去吗？”

“当然，这样你们就只能乖乖回家，再也不能来霍格沃茨上学了。”马尔福有些得意，丝毫没考虑到现在是1V5的局面。

“不——”赫敏的声音有些尖锐，“我们不能让他把他看到的说出去！我们肯定会被开除的！”

“那怎么办？”

“杀了他，把尸体分成小块，然后全部丢进黑湖。”诺亚说话的语气很庄重，很难听出她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那你肯定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会被折磨疯的。”海格激动地说，他的言语有些缺乏连贯性。“都怪我...”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抽噎。

“我不说，我不说出去还不行！”马尔福大声嚷嚷，只是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你要怎么保证不说出去呢？”哈利问。

“我们也需要你的把柄，作为交换。”罗恩附和。

“还是把他杀了要了撇得多。”诺亚继续说。

“我，我保证不说出去！你看我的名字叫德拉科，是天龙座的意思，我妈妈都叫我小龙，我也很喜欢龙的！”马尔福大喊，他的话使得几个人面面相觑。

“我们应该相信他的话吗？”哈利看看海格。

“相信他吧，”诺亚先说，“听好了，但凡让我在学校听到与龙有关的任何一个字眼，你就完了。”诺亚眯起眼睛，语速缓慢，一字一顿地说。

接下来的一周在海格的小房子里，五个小朋友和一个大块头难免有些拥挤。马尔福对格兰芬多的几人和这远远比不上马尔福庄园杂物间大的小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嫌弃，但对那条挪威脊背龙却稀罕的不得了。

现在小龙有了名字，叫诺伯。它的生长速度可谓惊人，不过一周便是原来的三倍。为了它，海格撇下了猎场看守的职责，同时又把小屋搞得异常糟乱。

“看啊，看他已经能认识自己的妈妈了。”海格用泪水迷糊的眼睛看着小龙说。

“你不会也在哭吧。”诺亚发现马尔福揩了一下眼角。

“你在胡说些什么！”

“哎呀，我不会嘲笑你的，哭吧哭吧。”说着还拍拍马尔福的肩膀。

他们肯定是要把诺伯送走的，海格和马尔福都极其不舍，哈利，罗恩和赫敏轮番劝说，虽然诺亚认为养一条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作为朋友还是参与到了规劝的行列。

“我们必须把他送走了！”哈利提高声音对海格说，“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和你的房子一样大了，你是藏不住他的。”

海格咬住嘴唇，“我知道我不能永远养着他，可是他还太小了。”

“查理！”哈利突然对罗恩说。

“什么！我是罗恩啊，你也是犯糊涂了。”

“哈利的意思是把诺伯送到你哥哥的养殖场去。”诺亚说。

哈利点点头，“对，我们把他送到罗马尼亚去，让他跟自己的同类生活会更好一些。”他看向海格。终于海格同意他们先写信过去。

很快罗恩就得到了来信，他们约定周六午夜在最高的塔楼上接走诺伯。而罗恩的手在那天前被咬伤了，原本还是普通的伤口，但在第二天却呈现一种怪异的绿色并且肿成原本的两倍大。所以他只能去校医院，虽然很扯，的他还是对庞弗雷夫人说那是狗咬伤的。

而那位除了海格以外最喜欢诺伯的小马尔福坚称自己一定要去送小龙离开，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伤心。

“不行，我们没办法带太多人。”哈利只有一件隐形衣，而它的大小绝对不够包裹一条龙和四个小孩，而且他不想让马尔福知道隐形衣的事。

“你们准备怎么去，我也可以。”马尔福坚持说，“我还可以去搞件隐形衣。”

这倒使哈利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哈利也有件隐形衣，只是不够装那么多人，所以麻烦你弄件大一点的，我跟你挤挤。”诺亚直接说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挤挤！”

“因为我是你爹。”

没想到马尔福真正的爹地真给他弄了一件不小的隐身衣，完全可以把诺亚也罩进去。

“你爸还怪有实力的。”诺亚评价道，这倒助长了小马尔福的气焰。

到了周六午夜，几个人到海格的小屋旁汇合。诺伯已经被装进了一只大板条箱，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哈利的隐形衣披在木箱上，哈利和赫敏钻进去提箱子。诺亚挤在马尔福的隐形衣里跟在哈利后面，虽然用“挤”这个字，但其实马尔福的隐形衣还是蛮大的，毕竟是纯血贵族，要用肯定要用最好的，主打一个实力雄厚。

他们一节一节地爬上通往塔楼的楼梯，幽暗的城堡诡异而寂静。四个人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长廊里回旋，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担忧着他们的声响会传到城堡的各个角落，落入某个教授耳里。

终于有惊无险地将装着小龙的箱子运到塔楼顶，赫敏甚至高兴地跳了一段欢快的舞步。

他们把隐形衣随意地丢在地上，查理的几个朋友还没来，几个人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天空。马尔福摸摸那个会自己振动的箱子，那浅灰色的眼睛里荡满了深情与不舍。

“哇哦，好感人啊，我都要流泪了。”马尔福羞红了的脸换来了诺亚的口哨。幸好没多久查理的几个朋友就来了，他们的穿着不像平常巫师般古板无趣，倒是像玩摇滚的，每个人脸上都嚼着散发青春气息的笑脸。

“晚上好，朋友们，我们是来接火龙的。”其中一个长着雀斑，褐色头发的小青年说。

“在这里，已经被装进箱子里了。”哈利回答。

“你这件夹克可真不错，上哪儿弄的。”诺亚同另外一个黑卷发，戴着各种金属饰品的青年说起了话。

“哦，在麻瓜那弄的，一次庭院拍卖。卖得可便宜了，要知道这夹克的主人是个胖子，我敢打赌那是因为他再也穿不进去才不得不卖掉。”

“那你可是个幸运儿，捡了个大便宜。我就没有这种运气，每次买到的都是些破烂货。”

“嗨，杰赫特，别聊天了，过来帮个忙。”之前的褐色头发的青年说，于是那个叫杰赫特的孩子过去帮忙了。

不得不承认，小龙已经不能叫小龙了，虽然也不能叫大龙，姑且叫它中龙吧。那么大的箱子挂在两把细小的扫帚之间看上去可不大牢固，但两个小青年都信誓旦旦地让几人相信他们的技术，于是他们乘着夜色向远处飞去。

“终于看见一幅像巫师的场景了。”诺亚感叹。

“什么意思？”唯一一个出生且生长在巫师家庭的马尔福问。

“就是那种麻瓜绘本上的插画，一轮圆月和一个骑扫帚的女巫或是巫师的黑色剪影，现在很符合那个场景是不是。”

除了马尔福的三个人都笑了。他们一直看着两个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夜空。

几个人都氛围好了不少，他们几乎忘记马尔福来自斯莱特林。絮絮叨叨地说起麻瓜界里有关巫师的形象特征，马尔福也给予回应，他的话虽然有些刻薄但也称得上有趣，不知道他是不是长了教训，倒也没说那种特别偏见的话，总之他们的氛围很愉快，愉快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他们忘记的不止是他们矛盾的关系，还忘记那放在塔楼的隐身衣，以及要在夜游时保持安静。

“你们看过蓝精灵吗？那个叫格格巫的男巫，一个不靠谱的巫师形象，总把房子炸掉，还抓不到蓝精灵。”诺亚说。

“我没看过。”哈利沮丧，看动画片这种事只轮得到达力。赫敏虽然看过但显然不多，马尔福就更别说了。

“啊？拜托，这超经典的，我最开始就是靠它学习魔法的，好吧，只是模仿，你们懂吧。然后我就发现我可以像格格巫一样施一些小魔法，但不总成功，当时我还以为我也要去抓点蓝精灵熬汤来提升我的魔力呢。”

“你说的那都算得上是哑炮了，魔力那么弱。”马尔福咕哝地说。

“才不是！你是没看过，人家有时候也挺厉害的！到时候我搞一本来给你瞧瞧，别太孤陋寡闻了兄弟！”诺亚激烈的反驳。

当然事情不能总是顺畅的，这或许是某种世界意识，反正他们一跨进走廊，费尔奇的脸就从黑暗里显现出来。

“糟了，糟了。”哈利低声说，“我们有麻烦了。”

他们把隐形衣忘在塔楼顶了，只是想起来时已为时已晚，此时他们正在被费尔奇领去二楼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诺亚心想无论如何她都要编出一个像样的借口蒙混过关，扣分禁闭什么都都无所谓了。不能直接说他们在送一条挪威脊背龙离开城堡吧，更不能说他们在海格小屋养了它不止一周的事实吧。除非是想去阿兹卡班体验生活，当然，但凡与阿兹卡班扯上一点关系未来的人生就玩完了。

麦格教授“我真不敢相信是你们几个人，费尔奇说你们到天文塔上去了。别忘了现在是凌晨一点钟。自己解释一下吧。”

赫敏浑身发抖，她像雕像一样盯着自己的拖鞋，这是她第一次回答不出老师的提问。

“我们在约会！”诺亚抢先说，“马尔，不，是德拉科，他想跟哈利做朋友，但碍于学院矛盾拉不下脸，所以选在晚上相约。”

诺亚的表情和语气都是如此信誓旦旦，只有站在她背后的哈利和马尔福可以看见她背在身后的手沁满了汗，呈一种不正常的白紫色。两个对视了一眼，尽管还是厌恶彼此，但此时他们准备安诺亚说的去表演。

“我很不想这么说，但就在几周前你才和马尔福打了一架，听起来你是他们的介绍人啊，而且为什么要在天文塔见面？”麦格教授的语气还是这般严肃，表情还是那般凝重，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虽然说诺亚自己都觉得很扯，但都开了这个头，硬着头皮都要把谎个圆过来，希望哈利和马尔福可以放下成见，相互配合，阿门。

“中国有句老话，叫不打不相识。虽然我和马，咳咳，德拉科打了一架，但我发现他，嗯...他的性格很合我胃口，然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额，因为哈利救世主的称号闻名在外嘛，他们就想消除隔阂，友好相处。咳咳...”哈利和马尔福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我本来说要他们在，在那个后院见面的，但后来想在星空底下见面会更，嗯...会更享受，更开心。嗯，对。”诺亚自己都觉得太扯了，但有什么办法，她还要继续扯呢。

“那格兰杰小姐为什么要一起去？”

“我，我对赫敏有好感，就约她出来看星星，因为这很，很浪漫。啊，我是那啥的，LGBT人群，对，LGBT。”她已经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了，但这实在是太太太他妈的扯蛋了。再看看麦格教授的脸，让她相信三成都难。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成为了朋友，我认为我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麦格教授说，“要弄清楚这件事，并不需要脑筋有多么灵光。显然你们编了一套说辞，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谎话你们清楚。”

诺亚心里都咯噔一下，不会真要完了吧。

“我感到很气愤，一晚上有四个学生不睡觉！这种事情我以前还从没听过！你，格兰杰小姐，我原以为你头脑更清醒一些。至于你，波特先生，我原以为你是十分看重格兰芬多荣誉的。还有你，查尔斯小姐，不管怎样你都不应该带着他们做这么荒诞的事情。我不管你们是交朋友还是约会，你们都无权三更半夜在学校乱逛，这是很危险的。我要给你们扣五十分。”

“五十？”哈利快喘不过气来了，赫敏发出几声抽噎。诺亚和马尔福的表情僵僵的，是总共五十还是...

“每个人扣五十。”麦格教授说，长长的尖鼻子喷着粗气。

“教授您不能——”

“教授——求求你了——”

“不要啊——教授——”

它们分别来自哈利，赫敏和马尔福。

“不用你们告诉我说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好了，现在都上床去吧。”

一下子丢掉一百五十分，这样一来格兰芬多就落到最后一名了。总之就是，四个人没一个有好脸色。

“我敢说她都信了一多半了，我不该说想约赫敏之类的话的，这太扯了。哪怕是说她想见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握手言和的历史性一刻都好啊。”诺亚揉搓着她的头发，使其变得比哈利还乱。

“要是让院长知道了的话肯定会告诉我爸爸的...”马尔福同样失魂落魄。

“我以为你不怕你爸爸呢。”诺亚说着拍拍他的肩膀。

“院长会杀了我的，斯莱特林可能跟学院杯无缘了。”

“得了吧，格兰芬多可扣了一百五十分，你这是小巫见大巫。”

最难受的还得是哈利，他好不容易靠着魁地奇赢的分就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赫敏更多的是在因为麦格教授对她的失望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