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雾中风景 第123章 激战

“学生们都下了床！他们都在走廊上！”

“他们都当你是满腹牢骚的白痴！”麦格教授对抱着猫的费尔奇没好气的喊道，“现在去做一些有建设性的事！找到皮皮鬼！”

“皮、皮皮鬼？”费尔奇结结巴巴的说，好像他以前从没听到过这个名字。

“是的，皮皮鬼，你这个傻瓜，皮皮鬼！你不是已经抱怨他二十五年了吗？把他带来见我，马上！”

费尔奇惊讶的看着麦格教授，显然认为她已经失去了判断力，但他仍然驼着背蹒跚的离开，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好吧，教授。”

礼堂大厅里深黑色的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上散落着闪烁的星辰，下面的四张学院的长桌旁坐满了衣冠不整的学生，有些穿着旅行时用的斗篷，有些还穿着晨衣，散发着珍珠白色光芒的幽灵们在学院里来来去去。

不论是学生还是鬼魂，他们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在大厅中的一个升起的平台上讲话的麦格教授，她身后站着留下来的老师们，包括马人费伦泽，以及凤凰社成员韦斯莱一家、卢平和金斯莱。

伽蓝站在两个丈夫身后，几乎完全被他们挡住了，她正在跟布莱克兄弟低声交谈。

“他们用那枚假加隆通知了D.A的人，”小天狼星说，“然后D.A的人又通知了凤凰社成员，现在大家都来了。”

“别怕，宝贝，你真正的父亲在这里。”雷古勒斯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

伽蓝平静的点点头，继续听麦格教授说话。

“…撤离将会在费尔奇先生和庞弗雷女士的监督下进行，各位级长，在我下达这个命令后，你们立刻负责组织你们学院有秩序的到达撤离地点。”

许多学生看上去都吓呆了，然而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站到了桌子上大声说，“如果我们想留下来战斗呢？”

有零零落落的掌声响起来。

“如果年龄合格，你们可以留下。”麦格教授说道。

“我们的行李怎么办？拉文克劳的一个女生问道，“我们的皮箱呢？我们的猫头鹰呢？”

“没有时间收拾行李了，”麦格教授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安全的把你们从这儿送出去。”

“斯内普教授在哪里？”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大声喊道。

“他已经——用个成语来说，逃之夭夭了。”麦格教授轻描淡写的回答。

与此同时，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哈利沿着墙根走过格兰芬多的长桌时，许多人转过头看着他，窃窃私语。

“我们会在城堡周围布置下了保护措施，”麦格教授说道，“但是如果我们不增强它的话就支撑不了很久，因此我要求你们，必须迅速而冷静的行动，按照你们级长的——”

然而，她的话尾被大厅里回荡着的另一个声音给淹没了，那声音刺耳，冷酷而清晰，谁也说不出它从哪儿传来的，就好像是墙壁本身发出的声音，好像一个沉睡了几百年的野兽苏醒了过来。

“我知道你们打算抗争。”

学生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声，一些人害怕的紧抱成一团，恐惧的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

“你们的努力是无用的，你们无法与我抗衡，我并不想杀你们，我对霍格沃茨的教师非常尊敬，我不愿意溅洒纯血统的血液。”

大厅里安静下来了，这种安静压迫着耳膜，因为它实在是太过巨大了，以至于似乎不能再被大厅容纳了。

“把哈利·波特交给我，”伏地魔说，“这样就没有人会受到伤害，给我哈利·波特，我就不会碰这个学校，给我哈利·波特，我会特别奖赏你们。”

“午夜前给我答案。”

寂静再一次吞没了他们，每个人都转过头去，每双眼睛都在寻找哈利，他久久的被束缚在由几千束看不见的光形成的注视里，一个身影爬上了斯莱特林的桌子。

潘西·帕金森拼命摇动着手臂，尖叫道，“他在那儿！波特在那儿！来人捉住他啊！”

还没等哈利开口，大批人群开始移动，他面前的格兰芬多的学生起身护住哈利，与斯莱特林的人对峙着。

然后，赫奇帕奇的人都站了起来，同时拉文克劳的人也是如此，所有人都背对着哈利，所有人都转身冲着潘西，魔杖从四面八方伸出来，从长袍和袖子下伸出来。

“如果谁再说这种话，我现在就送她去和我父亲团聚。”伽蓝的声音不算大，却像伏地魔一样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他们耳边说话那样。

“明白了吗？现在还有谁要和这位小姐一起？”她的魔杖指向潘西·帕金森，对方惊骇的站在原地，止不住的发抖。

同学们这时才发现被挡在众人身后的布莱克学姐——伏地魔的女儿，她和她的丈夫一起出现了。

麦格教授仿佛没看到伽蓝的威胁行为，而是清楚的说道，“谢谢你，帕金森小姐，你第一个跟费尔奇先生离开大厅，如果你们学院的人想走可以跟着你。”

长凳碰撞的声音响起，斯莱特林的人很快就在大厅聚集起来。

“拉文克劳，跟上！”麦格教授大声说。

很快，四个桌子旁的人走光了。

斯莱特林一个人都没有留下，一些拉文克劳高年级的学生仍然坐在桌边，比他们小的学生都出去了，有更多的赫奇帕奇留了下来，而半数以上的格兰芬多学生没有动，麦格教授被迫离开讲台，走下来驱赶那些低年级学生。

“绝对不行，科林，快走！”

哈利快步走到了韦斯莱家人的身边，一起坐在格兰芬多的桌边。

这时金斯莱走上讲台，开始对留下的人讲话。

“到午夜前我们只有半个小时了，所以我们必须迅速行动，霍格沃茨的老师和凤凰社的成员已经通过了一个作战计划，费立维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和麦格教授带领成队的人上到三个最高的塔上——拉文克劳塔，天文塔和格兰芬多塔——那里有不错的视野和绝佳的发射咒语位置，同时莱姆斯、西里斯和亚瑟——”他指着卢平、小天狼星和坐在格兰芬多的桌边的韦斯莱先生，“和我，我们会带领人到地面作战，现在我们需要一些人到学校的入口处和走廊里组织抵抗。”

“至于意料之外来帮忙的莱斯特兰奇先生、克劳奇先生、布莱克先生，以及——”金斯莱顿了顿，仿佛是有些激动，他深吸一口气，指着伽蓝继续说道，“这位夫人，他们可以随意行动，我相信她的战斗力，当然，我认为她去最外围防守敌人的进攻最好不过。”

“听起来真不错，去门口那是我们的工作。”弗雷德喊道，指着他自己和乔治，金斯莱赞同的点了点头。

“好了，领队都上来，我们分配队伍！”

伽蓝点点头，其他学生都涌上平台，在人群中互相冲撞着寻找自己的位置，接受作战指示。

“波特，”麦格教授快步走到哈利面前说，“你是不是应该去找什么东西？

“什么？哦，”哈利说，“哦，对！”

他差点忘记了关于魂器的事情，几乎忘记了战斗一旦打响他就可以接着找它，虽然罗恩和赫敏原因不明的缺席把他脑子里其他所有的念头都打消了。

“那快去，波特，去！”

“好，我这就去。”

他再一次跑向大厅的门口时，还能感觉到背后跟随着他的目光。

伽蓝走到大理石楼梯的时候，听到了成百上千的孩子们向有求必应屋走去的嘈杂声音，级长们大声喊叫着发出命令，尽力与本学院的学生保持着联系，人群拥挤不堪，吵吵嚷嚷，到处都有年幼的学生在哭，而年长些的同学都在绝望的喊着自己同伴和兄弟姐妹的名字。

“现在——Piertotum Locomotor！”麦格教授大喊，城堡里雕像和盔甲都从他们的底座上跳了下来，从楼上和楼下传来的撞击的回声，看来它们分布在城堡每个角落里的同伴们也都做了同样的事。

橡木大门内，门厅里的石像们也沉重的从高空跃下，伴随着咔嚓声和叫喊声，一群移动的雕像，包括一些动物雕像——他们排成两列像士兵一样前行，有些很小，有些则比人还大，周身叮当作响的盔甲们挥舞着剑和用链条串起来的流星锤和狼牙棒。

“现在，霍格沃茨正值危机时刻，守住边界，保卫我们，为我们尽你们的义务。”

“我一直想用这个咒语很久了。”麦格教授看着石像士兵离开的背影激动的说。

深蓝夜空的远处爆发出几道光，同时响起了奇怪而刺耳的尖叫，此时已经是午夜，战斗开始了。

“Protego diabolica. ”伽蓝举起魔杖，像挥动一根音乐指挥棒一样原地转了个圈，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包围了城堡。

“所有人都不要跑到城堡外面去。”她用宏声咒大声的说，回音像涟漪一样一圈圈蔓延开来，听得城堡大门的食死徒们一阵胸闷气短。

“Protego Maxima——Fianto duri——Repello inimigotum——”几个教授合力用了终极防护、固若金汤和抵挡敌方。

伽蓝看着城堡上那层明亮的防护，在夜空中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松了一口气。

“我有点担心，”她仍然望着朦朦胧胧闪烁着星光的夜空说，“我知道我抵挡不住父亲的，他一个人就可以破解我的火盾。”

“他不会这么愚蠢的，宝贝，”拉巴斯坦说，“还有这层防护呢？他的魔力不是无底洞。”

此时斯拉格霍恩教授悄悄路过，他正往嘴里倒什么药剂。

“嗯？祖父，”伽蓝厚着脸皮叫住了他，“你在喝什么好东西？”

斯拉格霍恩教授被这一声祖父差点呛到，咳嗽了半晌才抬头看着她，脸都涨红了，海象胡须尴尬的抖动着，“孩子…我…这…”

“是福灵剂，”小巴蒂面无表情的上前，拿走了他手里的小金瓶闻了闻，“你果然是个魔药大师。”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起来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抖着胡须气愤的说，“强盗行径——和你那个无耻的父亲一模一样！”

“他已经死了，”小巴蒂淡淡的说，回手把福灵剂递给伽蓝，“还有吗？”

“你当福灵剂那么好制作吗！”斯拉格霍恩教授难以忍受的大叫起来，“我准备了六个月才熬制了这一小瓶！”

“我当然知道，我拿了十二个O，真遗憾。”小巴蒂冷冷的说完，催促伽蓝赶紧倒两滴进嘴巴里，不多时，四人把福灵剂喝了个精光。

一种无比振奋的感觉流向她的全身，仿佛有无限的机会，她感到自己能做任何事，一切事…战胜强大的父亲突然好像不仅可能，而且简直是轻而易举…

“现在，我们战斗吧，”伽蓝微笑的看着他们，充满自信，“我感觉好极了，这种感觉…嗯…我觉得我们一定可以活下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但是伽蓝已经带着三个男人离开了这里，冲向了城堡北面最危险的地方。

罗恩和赫敏摧毁金杯时，伏地魔若有所感，愤怒的举起老魔杖指向城堡。

电光火石之后，噼里啪啦的蓝光闪过，城堡的防护被打破了。

雷古勒斯、小巴蒂和拉巴斯坦对着几个食死徒发射咒语，阻止他们打破火盾，伽蓝挥舞着魔杖，火焰逐渐变形成三条巨大的火龙，冲破夜空对着食死徒嘶吼着扑去。

几个食死徒被它们的爪子高高抛起，又落进它们长着长牙的嘴里，他们立刻四散开来躲避火龙，一些动作太慢的直接被烧成了灰烬，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渐渐的，火龙把他们团团围住，越来越紧，它们的尾巴抽打着，形成了一股冰冷的火墙。

“我们该怎么办？”一个食死徒大喊。

“Finite! ”多洛霍夫用力把魔杖插入地下，“快点！大家一起用万咒皆终！”

“Finite! ”更多的食死徒跟随他，一根根魔杖闪烁着橙色的光芒在地上连接成一片，逐渐包围了幽蓝色的火焰。

“伽蓝！”贝拉举着魔杖，她火冒三丈，但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成真的无力，她用高声尖叫掩盖了这一点，声调都破了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对抗你的父亲！”

“我就是要对抗他，”伽蓝的语气很平静，“尽管你很爱父亲，但父亲从来不爱我。”

“现在，妈妈，请你让开，”长发在两人身后飞舞着，伽蓝盯着贝拉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妈妈，离开这里，我不想伤害你。”

“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父亲！”贝拉的面孔都扭曲了，魔杖插入地下，激动的大吼，“你这个纯血统叛徒！除非你把我也杀了！”

罗道夫斯在贝拉看不到的角落里悄悄后退，暗搓搓给弟弟使了个眼色，拉巴斯坦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看着兄长消失在人群中，幻影移形逃走了。

他知道兄长马上就要离开英国，一旦他们今晚全部战死于此，罗道夫斯就会在美国接应莱斯特兰奇最后的希望——这是当初他们兄弟两个商量好的计划。

“爸爸，你是不是很后悔？”忽明忽暗的火焰把伽蓝的脸照得模糊不清，她盯着伏地魔蛇一样没有表情的脸，她甚至能感受到父亲此刻愤怒的情绪，“你有没有一刻后悔过，小时候应该对我好一点？”

“后悔？”伏地魔气极反笑，高亢尖利的笑声在夜风中回响，“我不知道后悔的滋味！”

“你背叛了你的父亲，带走了两个我最忠实的仆人，现在是打算做和你父亲一样的事？”他举起老魔杖，冷酷的插入地下，“你想杀掉你的父亲——伏地魔大人？”

三条在食死徒队伍中肆虐的火龙哀嚎着，消散在空气中。

“快走！”小巴蒂和拉巴斯坦立刻上前拖着她往后撤退，“雷尔，走！我们已经拖得够久了，他们人太多，已经开始进攻了！”

食死徒们一个个冲下山坡，向着城堡跑去。

四人挥动魔杖跑进了城堡，向身后发射咒语，他们通过遍布灰尘的空气、掉下来的石头和咒语发出的微光，直到进入了门厅，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充满了决斗者的地方。

当两个戴了面具的食死徒与没戴面具的教师和学生决斗时，不管哪一边的战士旁的肖像画里都挤满了人，尖叫着出主意和给予鼓励。

迪安和多洛霍夫面对面，帕瓦蒂正警惕的盯着特拉弗斯，来回奔跑着的决斗者太多了，伽蓝思索着如果自己出手如何不伤到自己人。

突然传来响亮的一阵笑声，“啊啊啊啊啊！”

他们抬头看去，皮皮鬼正急速上升着，把疙瘩藤的荚果丢到食死徒的头上，他们的脑袋立刻被像肥胖的毛毛虫似的蠕动着的绿色小疙瘩吞没了。

拉巴斯坦不断往四周那些穿着兜帽长袍的身影发着各种恶咒，走廊上有更多的决斗者，前门附近是亚克斯利，正和弗立维战斗，他们右边是金斯莱和一个戴面具的食死徒。

学生们朝各个方向跑去，一些还扶着或拖着受伤的朋友，伽蓝对那个戴面具的食死徒发了个昏迷咒，跑动的纳威立刻出现在他们身边，丢出大把毒触手，它们开心的爬向那个食死徒，盘绕在他身上。

突然两个人影从头顶上方的阳台上掉了下来，一个像动物似的灰扑扑的东西用四肢飞快的穿过大厅，似乎马上就要把牙齿扎进其中一个掉下来的人身上。

“Avada kedavra! ”拉巴斯坦立刻施放了一个死咒，厌恶的看着地上不再动弹的狼人，“这是格雷伯克，他现在是变身状态，他在试图制造狼人！”

“你看到西里斯了吗？”雷古勒斯冲上去问纳威和那个差点被咬的格兰芬多女生。

“他在那边！楼上台阶那里！”纳威给他指了个方向，雷古勒斯立刻冲进了烟尘之中。

这时，木制的笨重的前门被炸开，许多八眼巨蛛用武力开路，爬进了门厅。

恐惧的尖叫声撕裂了空气，决斗者们都全散开了，不管是食死徒还是霍格沃茨的人，都朝逼近的怪物们身上发射或红或绿的光，它们颤抖着立起来，显得从未有过的可怕。

“Arania exumai! ”伽蓝抖了抖，她非常讨厌蜘蛛，尖声叫着不停的发射蜘蛛驱逐咒，小巴蒂就暴力多了，一道道红光又急又快的从他魔杖里射出，钻心咒让那些巨型蜘蛛痛苦的尖叫着，最后又是几道绿光，看得躲在隐形衣下，刚刚销毁了拉文克劳的冠冕的哈利三人震惊不已。

这一幕真的好熟悉，克劳奇伪装的穆迪教授就是用蜘蛛给他们演示三大不可饶恕咒的！

正当众人齐心协力打蜘蛛时，海格走下阶梯，发出雷鸣般的巨响，挥舞着他那把粉红色的小花伞。

“别伤害他们，别伤害他们！”他大声叫道。

“海格，不！”

哈利飞快的从隐形衣下面跑出来，弯下半个身子奔跑着，避开那些照亮了整个大厅的咒语。

“海格，回来！”

但是海格已经在蜘蛛中间消失了，随着一个大转弯，一阵恶心的爬动，它们在咒语的冲击下撤退了，海格被掩在它们中间。

“海格！”哈利追着他跑了出去。

伽蓝立刻开始清理这层楼的食死徒，因为死咒不能无声施放，她心里默念缴械咒，对着四周激战的人群挥动魔杖，漫无目的伸手，一根根魔杖飞进她手里，包括同学们的——当然，她又举着魔杖施放漂浮咒还了回去。

三人慢慢的往大理石楼梯上推进，寻找雷古勒斯的位置。

突然，他们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伽蓝吸进去的空气都在胸腔里凝结了，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去，一百多只摄魂怪成群结队的向着城堡的方向飘来，此时已经从门厅飘进来几十个影子，漆黑的身形旋转着，它们的脸上罩着兜帽，呼吸声格格作响。

她知道巴蒂哥哥和雷就站在自己身后，但他们周围的战斗声突然变弱，最后完全消失了，一种只有摄魂怪才能带来的寂静降临了，厚厚的包围了整个礼堂，星光闪烁的天鹅绒般的天花板上，夜幕似乎完全消失了。

“宝贝，守护神，”小巴蒂的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快，摄魂怪太多了。”

一百多个摄魂怪在前进，向他们这里滑行，一路吸收着快乐接近他们，把绝望带给她，就像一场绝望的盛宴。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巴蒂哥哥躺在阿兹卡班的牢房里，奄奄一息的模样。

伽蓝向前抬起魔杖，“Expecto patronum. ”

一阵银色的火花从她的杖尖迸出，然后是一道亮得几乎要刺瞎人眼的摇曳光芒，她努力的想着和巴蒂哥哥共度的日日夜夜，他们的孩子，五条蛇突然从她的魔杖中出现。

它们爬行着向前冲去着，摄魂怪纷纷散开，立刻，礼堂和夜幕又回来了，而周围的战斗的声音也在她的耳朵里变得更响。

“你不能离开我，”她沮丧的放下魔杖，“摄魂怪总是让我看到你在阿兹卡班的画面。”

小巴蒂牵住她的手，试图安慰她，但此时并不是你侬我侬的好时机，拉巴斯坦的魔杖不断的飞出各种毒咒，“你们刚才差点就被卢克伍德击中了，快点，雷尔还在楼上！”

伽蓝回过神来，举起魔杖向四周狂扫，金斯莱立刻大吼一声蹲下，霍格沃茨的人们经历了被她无差别缴械之后马上听话照做，只有弗立维教授——他站着就可以，此刻他正骄傲的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学生，也是他的得意门生。

“是不是很棒？”他捅了捅旁边的金斯莱。

“Cool…”抱着头的金斯莱喃喃的说，“亲爱的弗利维，你是怎么教她的…”

食死徒们纷纷躲避着，且战且退，有一些直接被她击飞，撞到墙壁昏了过去，还有些不幸落在了窗户上，他们飞出窗外，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个个人形的窟窿。

当他们走到二楼时，有个高高在上的冷酷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说起话来，伏地魔的声音在墙壁和地板之间回荡着，他对着霍格沃茨及其周边所有地区说话，这样一来霍格莫德的人和仍旧在城堡中激战的人们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呼吸声如同在他们脖子后面一样。

他高高冷酷的声音说，“你们战斗得很英勇，伏地魔大人知道如何褒奖勇士。”

“但是你们也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如果继续抵抗我，那你们一个个都要死了，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巫师的血白流一滴出来都是一种浪费和损失。”

"伏地魔大人非常仁慈，我将下令我的部队立刻撤退。”

“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安置尸体，处理伤员。”

“现在我特别要跟哈利·波特说句话，你总让你的朋友们去送死而不肯亲自面对我，我会在禁林中等一个小时，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有来见我，还不来投降，那时我就会亲自出现在城堡里，哈利·波特，我会找到你，我会惩罚每一个试图把你藏起来的男人女人或孩子，记住，你只有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