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无问东西 第39章 第三十六章

“我已经说完了，Master，我说我憎恨它。”

男孩的声音失去了起伏，离动用大脑封闭术封闭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又是五鞭落下。

“说些别的，波特学徒。”

“没有了！我不知道！”尖锐的鞭伤折磨着神经，哈利咬着牙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崩溃，更何况还要开口说话，疼痛让声音拔高，男孩趴伏在木凳上，在又落下来的鞭挞下小声的呜咽，没有大脑封闭术隔绝疼痛的责打难捱极了，手指紧紧的抓着凳沿，眼前一阵阵晕眩，Master发了怒，两次警告之后，不再只是五鞭的警示，而是变成了真正的处罚。

似乎总是要在疼痛中挣扎出路，似乎只有在血泪中才能锻造出完美的答案，哈利闭着眼睛，感觉自己要在这漫天的痛苦中窒息，感觉黑暗越来越沉重——

只是十几鞭，学徒就在情绪的波动下软绵绵的趴伏在了凳子上，斯内普住了手，召唤来一件件物品，干净的毛巾浸入了混着魔药的清水里，在捞上来拧干一些后被敷在了男孩的后背上，专门用来处罚的鞭子不同于训练时用于监督的鞭挞咒，鞭子上带有特制的魔药，能渗入血液一点点让人感到虚弱并最终步入昏迷，但是，男孩这么多年挨得打积累的越来越多，对魔药的抗性也越来越强，以至于变得越来越难以在处罚中失去意识，激烈的情绪波动或者是身体上的虚弱倒是可以加快进程，但是却也难以发生。

今天这样的场景确实少见，斯内普收起了敷在男孩后背上的毛巾，血已经止住了，但鞭子留下的狰狞的伤口却还在，他只给了男孩一剂舒缓剂来止血和缓解训练带来的肌肉紧张，没有再给学徒更多的治疗，和过往的每一次一样。

给人套上睡衣，在把学徒悬浮到客厅的床上侧卧躺好后，看着男孩肿胀的脸颊，斯内普凝视着那伤痕沉思了一会，才去取了一瓶魔药回来。魔药擦在男孩的脸上，消去了痕迹却没有消去疼痛，也许是因为今天打的少，鞭子上的药剂渗入的不够多，不像往常的任人摆布，这一次，即使在药剂带来的昏迷中，学徒也因为刺痛而无意识的扭曲了脸，甚至抗拒的翻了个身远离疼痛。

斯内普不得不把学徒翻回来，然后在再一次把魔药擦在男孩脸上时，男孩的手下意识的拍了过来，躲过男孩的袭击，为了以免学徒因为这种事情而遭到学徒契约的反噬，斯内普暂时住了手，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顿了一会，男人才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男孩没有受伤的肩膀，就像多年前，小男孩才刚刚成为学徒的时候，在每一次被罚后的睡梦中，也及不老实的蠕动着想逃开触碰时一样，伴着魔咒的低吟，男人轻轻的拍着男孩，引着人一点点步入沉睡。

但是今天，学徒却没有在这些安抚中平静下来，也许是因为今天撤销了大脑封闭术，男孩在昏迷中极不安稳，“为什么？”男孩闭着眼睛呓语着，斯内普因为男孩的话顿了下手，在发现男孩只是在说胡话后才继续手中的动作，引着男孩更放松的吐露更多，“为什么是我？”

男孩的话语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想要爸爸妈妈——我不想做那个预言里的男孩——我不想做学徒——”下意识把自己蜷成了一团的学徒看起来年轻又脆弱，在无意识下吐露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我好疼——Master——我怎么才能让您满意？”

男孩在昏迷中哭的浑身发颤，泪水涌出眼眶，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蜷缩着发抖，不知道是出于疼痛还是害怕，“我怎么才能活下来？”

伪装在愤怒与憎恨下的害怕和无助，斯内普凝视着男孩，在花了不少时间的安抚后，学徒终于平静的陷入了沉睡，消了伤痕的脸颊上留着泪痕，还有内里的伤痛，带着沉思，男人盯着男孩那还带着稚嫩的小脸看了一会，没有更多的动作，转身，坐在餐桌旁，看着壁炉里的火焰跳跃，过了许久，才召唤来了一个物件。

金属的外壳反射着微弱的光芒，斯内普沉思了一会，才打开这个麻瓜的科技物，邓布利多校长两年前给男孩的处罚一直没有叫停，学徒因此一直在网上写着他的“日记”，即使男孩一直在内容上有所保留，但是却也是一个了解学徒的途径，至少，对比男孩今天被问话的少言寡语，男孩在日记上已经是相对放开了一些了。

但是这更像是一种失败，身为Master，却不能从学徒嘴里得到最真实详尽的回答，以至于要去其他地方寻找答案，斯内普看着闪烁的屏幕，眸色暗沉，却也不打算再逼着男孩说更多的话了，学徒已经过了幼年时的顺从期，不会再毫无保留的汇报一切，今天，在男孩已经付出了代价后，无论隐瞒了什么，都不会再有更多的逼迫。

学徒在今晚前来训练之前就写好了今天的“日记”，斯内普看着荧光屏上的文字，脸上看不出来表情，那字里行间暗藏着克制下的激烈情绪，也说不清男孩在这一番倾倒之后，是更激动了还是相对平和了一些。

在反复看了两遍后，斯内普关闭了屏幕，微微阖上眼，反复思索着男孩在“日记”里倾吐出来的冰山一角，波特学徒从来不会说谎，只是在这么多年里学会了回避和寡言，但是很多次了，男孩在“日记”里总是更坦诚，即使两年前开始这个处罚没多久，学徒就意识到了他的Master在审阅他写的一切，却仍然在“日记”里坦诚了一些事情，也许是男孩在“写日记”这个处罚上对邓布利多校长承诺了或者说服从了什么，或者，还有一个原因，斯内普叹了口气，学徒从来没有指望他的Master会对这些内容有什么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