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甜蜜咒杀 第12章 12-共进晚餐

12-共进晚餐

庞弗雷夫人的帐篷里只有芙蓉，麦格所忌惮的汤姆并没有呆在这里，反而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德姆斯特朗学生坐在门口。

“里德尔没有受伤，所以直接回船上去了。”波利阿科翘着二郎腿说，一双尖细的小眼睛打量着哈利，显然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德姆斯特朗斗篷，却避重就轻地问，“波特先生受的伤严重吗？”

麦格看向庞弗雷夫人，后者没有理会任何人，见面就掀哈利的斗篷，粗看了一遍，把他拉到隔间检查。

“幸好没有大伤口，不然我的药水都不一定够！”

波利阿科关注着情况，跟到了隔间门口。

庞弗雷夫人忙乱地从架子上找出一瓶冒着烟的紫色药水，让哈利喝下，又找来一个烧杯递给哈利，让他拿好，施了个清洗的魔法。

“这些都是龙血，记得我们老校长的龙血用途著作吧？尽量收集一些，斯内普和我都需要。”

哈利乖乖拿着烧杯，清洗魔法正将他身上的残血聚集在手掌，他只要用烧杯接着就能收集到不少新鲜的龙血。

紫色药水下肚，他感到浑身焕然一新，肌肉的疼痛消失，身体各处的擦伤和淤青也不见了，除了精神上的些许疲劳，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庞弗雷夫人嘱咐他再休息一会儿，匆忙赶去另一个隔间查看情况，芙蓉正躺在里面休息。

哈利注意到波利阿科还在。

“里德尔派你来监视我吗？”

波利阿科笑了笑：“我只是传个话。好奇你的情况，想看看而已。”

“是吗？”哈利若有所思地问，“他为什么选你传话，而不是那位金兰小姐，或者……我记得叫阿司·琼？他们似乎关系更好。”

前世哈利从没有注意过其他德姆斯特朗学生的名字，这次因为里德尔的缘故，几乎烂熟于心，尤其是这两个最常出现在他身边的。

波利阿科的表情明显变了，勉强维持着笑容。

“他们关系更好？你从哪看出来的？里德尔更信赖我，他只放心让我单独做事！”

哈利顿时就明白了他的心理：典型的，渴望伏地魔关注的食死徒心理。

多么荒谬，又多么理所当然。

他早该意识到，里德尔所到之处，很难不聚集起一群如雏鸟待哺般等待他关注的奴仆。

哈利几乎不假思索，了然地点头认同：“这倒是。我从没看过金兰和琼分开行动，他们看上去像情侣。”

根本不像。

哈利在心里想，抱歉，但这样说应该有用。

但波利阿科十分受用，得意地抱起臂，指点他：“一看你就不懂。他们只是两个怪胎作伴，死死抱着里德尔大腿而已。”

哈利惊讶地说：“怎么会？我看琼很高大，魔法能力也很强。”

波利阿科不屑道：“他？就是个傻大个。话都不会说，没有里德尔出面，还不知道在哪儿躲着……金兰也是个神经病，不是里德尔帮她，还是个吊车尾呢，哪里轮得到她候选勇士……！”

说完，他明显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这些话不是不能说，但是不该对哈利说——于是硬生生地止住话头，转而找补。

“不过，里德尔自然有他的道理，琼和金兰都听他的，勇士也是他，这就够了。不说了，我要回船上了，晚上还有补习呢……”

哈利还想打听里德尔给金兰的任务是什么，但波利阿科匆匆结束话题，心虚地逃跑了。

刚好赫敏赶到，两个人差点在帐篷门口撞个满怀，好在紧随其后的罗恩及时拽住了赫敏。

“喂！你看着点人啊！”罗恩看到对方是个德姆斯特朗男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撞到别人！”

波利阿科敷衍地一声“抱歉”，头也不回地跑了。

赫敏拉住他，往帐篷里拖：“哈利还在里面，别忘了我们到底来干什么的。”

“哦……哦……”罗恩笨拙地绊了一脚，躲在赫敏身后走进去，眼睛没敢抬起来。

哈利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忍不住微笑望去。

赫敏一看到他就扑过来，反复检查他的伤势。

“太好了……你看起来没事……真好！”

“当然。我想着不能让你们操心。”

“我们？”赫敏眨了眨眼。

“你们。”哈利心照不宣地点头，看向她身后藏着的罗恩，“快过来吧，兄弟。”

罗恩一直盯着地面，好像十分关心上面踩出了几个脚印。

此时才抬起头来，忸怩地指了指自己：“是……叫我？”

“当然，我唯一的兄弟！”

哈利冲他笑，然后罗恩也不由展颜，他们同过去一样，和好如初了。

“太惊险了！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怀疑你想要参加这样的危险比赛！但是你做得太棒了！知道吗？芙蓉试图给龙施瞌睡咒……”

罗恩一打开话匣就滔滔不绝，像要把这段时间憋的话都倒给哈利听。

“她差点被烧伤！就连里德尔……我得说，他虽然轻松，但看起来不如你精彩！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上来就隐身了，然后过了好一会儿，龙窝里的金蛋也消失了，反而一块石头被变形成了金蛋的样子。很显然那条龙特别困惑，绕着窝转了好几圈才过去找那个假金蛋。里德尔拿了看不见的真金蛋，走开很远，才解除自己和真金蛋的隐身咒。整个过程不费吹灰之力，卡卡洛夫直接给了满分……本来大家都佩服他做得轻巧，但看了你和火龙的战斗，才知道什么是屠龙勇士！我打赌现在所有人谈论的焦点都是你！”

罗恩说得没错，霍格沃茨上下充斥着对哈利的赞誉，他的名声一举从卑劣的小偷变成屠龙的勇士，在食堂坐着吃饭都会有人上来打招呼。

“嘿！你的魔法好强，火龙全身的皮肤都抗魔，可你直接割伤了它！我和朋友们都很佩服！”

一群女孩嬉笑着簇拥过来，推举其中一个作为代表搭讪道。

哈利甚至认出了里面有个人是秋的朋友。

他受宠若惊地道谢，然后她们便兴奋起来，惊呼着“屠龙勇士跟我说话了”跑走了。

“……”

哈利有时候觉得她们并不真的需要他做什么，自己单方面就能完成一场互动。

要说坏处，就是赫敏的疑惑：“你用的那个咒语，我在哪都没有查到。你是怎么学会的，哈利？”

“琢磨那么多干嘛？”罗恩说，自从和好后，他就成了哈利的忠实拥趸，“哈利的进步有目共睹，连教授都对他另眼相看，没准偷偷教他的。”

哈利感激他提供的灵感，实话实说：“斯内普教的。”

结果罗恩第一个炸毛：“斯内普？他真的不是想让你把自己切成两半，好给自己省事吗？”

“罗恩！”赫敏白了他一眼，“你没发现他最近都没找哈利的麻烦吗？”

“呃……无视哈利第一个做出提神药剂？”

“……那个不算。”赫敏扶额，“他还不至于给哈利加分，我猜。”

“这么说……”罗恩恍然大悟，“真的！他是怎么了？”

哈利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我先去吃饭了。”

“等……我们也没说不去啊！”

罗恩在他身后喊，但哈利已经落荒而逃。

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哈利发愁地想着，又躲过一个试图和他拥抱的格兰芬多，然后冲着一个疯狂朝他挥手的赫奇帕奇勉强一笑，决心埋头走到礼堂为止。

一进大门，他就习惯性看向里德尔常坐的位置，斯莱特林的一片固定区域，以前通常没什么人气，所以德姆斯特朗来的那天才能空出来。

现在显然已经今非昔比，周围早早就坐满了人，只留着固定的位置给德姆斯特朗的人，剩下的地方挤满了提前占位的学生。

哈利下意识觉得他们都在等里德尔，直到克鲁姆出现，等在那片的学生骚动起来，热情地冲他招手。

他才意识到，自己快要忘了克鲁姆的存在。

以前他甚至是他的球迷。

克鲁姆耷拉着脸和一个金发男生走进来，后者正眉飞色舞地讲话，被两个格兰芬多男生拦下。

“可以给我们签字吗，维克多尔，我们支持你好久了！”

克鲁姆沉默点头，麻木地接过笔在两个人递上的杂志封面上签字。

封面上也是一个克鲁姆，是他刚赢了一场关键比赛的时候拍的，正骑着扫帚躲开落下的笔，表情已经看不出胜利的喜悦。

“多谢对我们维克多尔的支持！”

两个男生高兴地走了，克鲁姆神色倦怠，反而金发男生替他大声道谢，拉他坐下。

“别这么丧气嘛，维克多尔，看看你人气多高，连英国都全是支持者！”

“别说了，费金，我在这什么都干不了。”克鲁姆叹气，不想跟他说话，忧郁地望了一眼大门外，“天气越来越差了……”

不知为何，哈利突然有些明白他的心情。

往年这个时候，他的魁地奇训练也很难进行，总是因为恶劣的狂风暴雨被迫取消。

他正有些怅惘，转头就看到里德尔走进来。

身边永远围着一群人，却总是能让他第一眼注意到。

高挑，英俊，游刃有余，只和他的目光短短相接了一秒，便散去四周，随着引路的人来到预定的位置，融入周围的交谈。

哈利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决定不等罗恩和赫敏了。

他起身，绕过长长的餐桌，拨开来来往往的人群，停在里德尔身旁的空位。

“嗨，我能坐这里吗？”

哈利拍拍里德尔的肩，故作爽朗地问。

“什么？那是塞尔娜的位置！”

在里德尔回答之前，他的跟班就像条件反射的训练犬一样冲哈利叫唤。

“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位置也不是留给别人的，大名鼎鼎的屠龙勇士怎么非要挤来客的位置？”

由于哈利现在的人气和瞩目程度，以及里德尔本身在各种圈内外的关注度，他们很轻易就吸引了礼堂里泰半的目光。

罗恩和赫敏正巧在此时姗姗来迟，听四周议论了几句，赶紧挤到现场。

“我没有问你，波利阿科。”

哈利冷冷地点名，目光仿佛又浴了血，震慑得四周很安静。

连罗恩和赫敏都止住了脚步，迟疑地观望。

里德尔斜睨了一眼哈利放在他右肩上的手，触感有些灼热，令他莫名地不适，但不想推开。

“请便。”他放下叉子，简单地回答，用眼神镇压跟班们的不解。

哈利抬腿跨过长凳，大方坐在里德尔旁边，伸手拿了块他面前的面包。

“谢了。”

“……”

德姆斯特朗的跟班们面面相觑，里德尔倒是淡定自若，微微侧目打量救世主。

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没出招，救世主反而主动送上门了。

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这样好吗，抛下你的好朋友们？”

他余光捕捉到了赫敏和罗恩，试探道。

哈利这才发现好友们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赶紧冲他们招了招手，说：“不用管我，你们去吃吧！”

“……你，你注意安全！”赫敏憋红了脸，叮嘱道。

“我们在休息室等你！”罗恩拉着赫敏走了。

“多谢提醒。”哈利冲里德尔露出一个恶心人的笑，“你还挺好心的！”

“……”里德尔差点骂出声。

他收回目光，重新拾起叉子，决定无视救世主，并确保其他人也一样。

餐桌很快如他所愿地陷入寂静，只有刀叉碰撞和咀嚼食物的细微响声，这在热闹的大礼堂可谓相当罕见。

但哈利十分沉得住气，坐在他旁边专注进食，看上去简直完美融入环境。

关注着他们的人发现热闹看完了，视线渐渐散去。

进食过半，餐桌上彻底安静下来。

就在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以为霍格沃茨勇者的心血来潮告一段落，这顿饭会这样平稳地结束时，哈利开口了。

“迪戈里的事，你还没有交代。”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只说给里德尔的，可因为其他人太安静，也多少听到了。

塞德里克的失踪并没有闹大，哈利说服麦格暂时压下消息，对外宣称他因为练习魔法意外受伤，暂时在医疗翼接受治疗，禁止探视。

虽然他的朋友们颇有微词，但好歹安抚下来了。

即使如此，哈利注意到，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看上去对汤姆与此事相关并不惊讶。

里德尔决心无视他，所以没有理会。

哈利并不气馁，目光扫视一周。

“或许，在座有人知道他吗？”

这回他吸引到了两三道视线，哈利敏锐地捕捉到波利阿科的。

“我猜你肯定知道，波利阿科，”他微微提高音量，“毕竟里德尔那么信赖你。”

这句话显然让波利阿科当场社死，因为其他跟班都震惊地瞥他，连里德尔的动作都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扫来一眼。

波利阿科发黄的皮肤快速充血。

“闭嘴，哈利·波特！”他恼羞成怒，不忘压低声音，“别乱说！”

“什么？”哈利故作惊讶，“难道里德尔并不信任你？上次你不是说……”

“封舌锁喉！”波利阿科怒掏魔杖。

哈利反应极快，侧身往里德尔身上躲，反手一个障碍重重扔过去，却被里德尔单手擎住手腕，强行转向一只火鸡，魔法把香喷喷的鸡肉变得梆硬。

里德尔出手，波利阿科自然不敢再造次，结果就是哈利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被控制倒在里德尔腿上，胳膊还被迫抬着，手里的魔杖指着一只硬邦邦的火鸡。

“安静。”

他垂头看着哈利说。成功让其他人都噤声了。

哈利试图挣脱他的控制，发现并不容易。

“我似乎让你产生了什么错觉……”里德尔缓慢握着他手腕放回胸前，杖尖指着哈利的脖颈，“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哈利感到自己的魔杖开始凝聚某种熟悉的咒光，急中生智，反手一转，杖尖瞬间调转朝下，红光击中了坐在另一侧的无辜学生，哈利记得克鲁姆叫他费金。

费金惨叫一声，脸色都白了，但桌上的其他人对此反应冷淡。

里德尔更是眼都没抬一下，反而勾唇一笑，隐约透着某种赞赏。

他用那种久违的嘶嘶声，阴冷又森然地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

【周六下午，我打算去一趟霍格莫德。】

：您，是怎么想的呢？这样追妻？

伏：我们这种前仇旧恨，你觉得对他好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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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