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天空很久没有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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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父亲已经没日没夜的忙活了很久,在开战前你们顺利将第一批魔药送去了学校交到了麦格教授手中,她现在是霍格沃茨的校长了。你的母亲每天都在为庄园的守护咒做加固,那些疯子偶尔会游荡到这附近随便杀人,如果被你母亲碰到了那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西奥多的父亲加入了食死徒,西奥多虽然没有加入,但他也并没有作为守护霍格沃茨的一方而参战,听说是在诺特老宅里躲起来了,和达芙妮一起。
德拉科一家就更不必说了,马尔福庄园早已成为了伏地魔的据点。
布雷斯的妈妈对这些毫不在意包括她的儿子,听说现在人在意大利度假。布雷斯参加了霍格沃茨保卫战,他说他想要赎罪,你曾在信中不解地问他,他后来只是给你寄回了一张很多年前他在扎比尼庄园前拍的照片,金发的少年逆光前行,蓦然回首,笑得明媚灿烂。
那是你给他拍过的唯一一张照片,你记得那天他求了你好久,你匆匆拍完就扔下相机去找西奥多了,没想到他把照片留下来了,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好看。
报纸每时每刻都在更新着战况,牺牲者名单里每天都有着熟悉的人名出现,他们有些人曾经是你的同学,你们同坐过一间教室,同坐过一张餐桌,同用过一间休息室…
后来你看到了弗雷德·韦斯莱的名字,你脑海里闪过的是他们退学前放的那场盛大的烟花,以此作为对粉红癞蛤蟆最后的反抗,还有他们的笑话店,很遗憾你一次都没去过,你也听说过他和他的双胞胎弟弟乔治的关系有多密切,你不敢想失去弗雷德的乔治会变得怎么样,你也是有姐妹的人,这一点你无比感同身受。
再后来你看到了院长的名字,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用手指反复摩挲着报纸上的那行字,直到墨色的字被一滴水晕花了,你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
“你要信任你的老院长。”邓布利多教授曾这样跟你说。
你其实一直都挺怕斯内普教授的,他从来不笑,声音低沉,永远穿着一身黑袍子,每次上课前的提问环节都让你血液倒流,浑身发抖,生怕被点到,更怕被点到后答不出来或者答错。
你害怕他,却又渴望得到他的赞赏,好在你还算有天赋,也还算努力,曾在他的手上拿到过不少加分,完全不亚于他的教子德拉科。你后来知道了你的老教授只是不善于表达,你后来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赞许的闪光,当他看向你做的近乎完美的高级魔药时。
你也成为了他的得意门生,虽然他从没有这样说过,但他会在你的魔药论文边做些批注,以此帮助你精进知识,你也见过他在别人作业上的留言,都是些讽刺挖苦的话。虽然你并不对此感到沾沾自喜,但是能得到欣赏的教授的区别对待依旧令你高兴不已。
现在呢,他成为了报纸上的一行字。你的老教授大概还没教够黑魔法防御课吧,他一直都想要这个职务。他是中了索命咒而亡的吗?他是否还算体面的离开了呢?他,还有遗憾吗?
那天你做了一锅疥疮药水,你已经很多年没做过这个了。
“为什么突然做这个?”父亲也感到疑惑。
“这是一年级第一节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教给我们的。”
其实那节课上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做疥疮药水了,但却是你做的最完美的一次,即便现在你闭着眼睛都能做到完美,但对于当时只有一年级的你而言,是教授的提点给了你质的飞跃。
你在花园里点亮了魔杖,高举过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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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了,你们的魔药救下了很多人,哈利波特和他的伙伴们消灭了伏地魔,在黎明破晓前。
“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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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和金妮·韦斯莱结婚了,救世主的婚礼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
你和布雷斯也终于举行了婚礼,你们没有邀请很多人,有很多也来不了比如德拉科,他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里,但新婚礼物他还是用猫头鹰寄了过来。
马尔福先生坚称他们一家受到了伏地魔的胁迫,还中了夺魂咒,最后对马尔福一家的追查也只能不了了之,但对于他们家族的各个方面依旧造成了重创。
西奥多也来参加了你们的婚礼。他远远地站在宾客中央,看着你身着婚纱的样子,看了很久很久。
“新婚快乐,阿尔西。”他向你举杯。
“谢谢你西奥。”你挽着布雷斯的胳膊,浑身洋溢着幸福,回敬了他一杯。
透过时间的缝隙,你发觉现在的自己逐渐与儿时的自己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偏差,但你并不为此感到丝毫的后悔,因为只有你知道,你在不断接近更真实的自己,也许有些人注定要被你落下,但总有一个人,他等在了你的未来。
“也许我们应该接个吻?”你看向布雷斯。
他微微一愣,“乐意至极,我的公主。”
欢呼雀跃,掌声盛大,那一刻只属于你们,布雷斯·扎比尼时隔11年终于等到了只属于他的阿尔西诺伊·布雷恩。
达芙妮那天破天荒地拉着你聊了很久,她和西奥多解除婚约了,她不希望再受到家族的摆布,也不想一辈子桎梏于一个又一个牢笼,就像她的母亲一样,一点都不快乐,她打算先去其他国家看一看,她有好多地方想要去。
她的妹妹阿斯托利亚和德拉科依旧相爱,所以他们的婚礼不出意外也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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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敬我们鱼死网破的胜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