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那个鼻涕——那个阴沉沉的家伙和莉莉闹矛盾了,莉莉都不理他了。”詹姆此刻可以说是心花怒放。
维奥莉塔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詹姆不再称呼莉莉的姓氏了,而是教名。
“我或许知道是为什么。”话音刚落,剩下三个人就齐刷刷看向了她。“就是莉莉的室友,玛丽·麦克唐纳,你们还记得吗?”
“我早上碰见麦克唐纳被两个斯莱特林拦住了,他们还拿起魔杖企图对她用咒。”
詹姆愤怒地说:“斯莱特林的家伙都那么讨人厌!”
“之后呢?”莱姆斯担心地问。
“我对那两个斯莱特林用了昏昏倒地,然后把麦克唐纳带回休息室了。”维奥莉塔说。
詹姆觉得很可惜,怎么不对他们用恶咒?
维奥莉塔像是猜到他会这么说一样,“因为我被麦格教授抓住了,她认为我应该第一时间去找教授,而不是对同学施咒。”
“明明是他们的错。”西里斯说。
“麦克唐纳告诉麦格教授是那两个斯莱特林想要欺负她,我是好心想帮忙。所以格兰芬多并没有被扣分——但是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要去擦奖杯了。”
“真可怜。”西里斯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不过有我们在的话——”
“我们会帮忙的。”詹姆朝她眨眼,“不过这跟莉莉和……那个家伙有什么关系?”
“麦克唐纳是莉莉的室友,莉莉马上就知道她被欺负了。那两个欺负她的斯莱特林是斯内普的朋友,莉莉之前就很反对斯内普和他们来往。”维奥莉塔解释说,“莉莉讨厌黑魔法。”
但是她不觉得莉莉能让斯内普和那些狐朋狗友绝交,斯内普根本不在乎除莉莉以外的麻瓜种巫师。
“我不明白为什么莉莉要和那种人做朋友。”即使詹姆已经很少去找斯内普的麻烦了,也不能改变他讨厌斯内普的事实。
“伊万斯挑朋友的眼光一直令人怀疑。”西里斯也在旁边冷嘲热讽。
斯内普也确实尝试了去找莉莉,她看起来真的很愤怒,眉毛扬的很高。
“玛丽说你扬言要睡在这我才出来的。”莉莉穿着晨衣抱着双臂站在胖夫人画像面前。
斯内普已经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站了很久了,直到大家都快睡觉了。
“西弗,我不明白你看出穆尔塞伯有哪里好? 你知道他那天打算对玛丽做什么吗?他们那些所谓的幽默都是邪恶的! ”莉莉真的很恼火,“他们拿黑魔法欺负麻瓜出身的同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他们做朋友!”
斯内普感到痛苦和挣扎,他有点语无伦次了。莉莉一直不喜欢他研究黑魔法,她以为只要斯内普不和那些斯莱特林朋友一起玩就不会沉迷黑魔法了。
“你明明知道我也是麻瓜出身,我和他们欺负的人没有区别。”莉莉深吸一口气说。
斯内普白着脸离开了,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我说朋友们,是我被罚义务劳动。”维奥莉塔提着水桶和抹布,深感无力。“你们那么兴奋做什么?”
詹姆和西里斯裹着隐身衣只露出两颗头,她觉得很渗人。
她顺手拿起一个奖杯开始擦拭表面和杯把,边擦边吐槽道:“你们还是把隐身衣脱下来吧,费尔奇暂时不会来的。”
詹姆和西里斯摸摸鼻子,拿起抹布开始干活了。他们难得安分的没有去夜游,没有去恶作剧,维奥莉塔惊讶的简直要合不拢嘴了。
“你猜我们发明了什么?”詹姆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脸上满是骄傲。
他递给维奥莉塔一张羊皮纸。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他话音刚落,空白的羊皮纸上就显示出了一些东西——霍格沃茨的建筑和通往各处的道路,包括密道。最让维奥莉塔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上面居然显示了霍格沃茨每个人的行动轨迹!
“我们给它起了个名字。”詹姆说。
“活点地图——听起来多酷啊。”西里斯接道。
“伪装和隐形——在活点地图面前都会‘一忘皆空’!”詹姆自豪地说,头顶上一撮头发翘了起来,似乎也非常得意。
好神奇的比喻。维奥莉塔吐槽道。不过这三个人的魔法造诣真的很惊人。
在和雷古勒斯在黑湖边散步的时候——本来下课后维奥莉塔打算回休息室的,但是雷古勒斯问她能不能一起去散心,她很难拒绝。雷古勒斯似乎是听说了她被关禁闭的事情,询问她具体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知道吗?”她有点儿惊讶,不过她很快就向雷古勒斯解释了前因后果。“斯莱特林不就喜欢那样吗?标榜纯血,热爱黑魔法。”
雷古勒斯并没有管她口中那些讽刺斯莱特林的词汇,他只是轻声询问:“你好像从来没问过我。”
“因为你没有表现出来过?”维奥莉塔反问道:“你会欺负麻瓜出身的人吗?”
雷古勒斯摇了摇头,他不会,那非常没有教养。
“我大概能猜到你的看法,毕竟西里斯经常说——我想我对你们家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她看向湖面,风吹出一圈圈的涟漪。“如果我是个混血或是麻瓜种,你会和我做朋友吗?”
雷古勒斯翕张着唇,“那是个伪命题,莉娅。”
“只是因为我恰好是个纯血,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我觉得血统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维奥莉塔抬眸看他,“莉莉是麻瓜出身,斯内普是混血,可我们都无法否认他们的才能。”
“更显而易见的事实——斯莱特林的一些纯血巫师,实际上他们并不出色,甚至是平庸。”
“这确实不可否认。”雷古勒斯喃喃道。
他想到了安多米达,因为和麻瓜出身的巫师结婚而被家族除名的堂姐。又想到了西里斯,他们都在用一种非常布莱克的方式反抗,为了自己追求的东西不顾一切。
“别那么消沉嘛。”她突然笑了起来,“今天可争论不出什么结果,你吃三明治吗?”
他们坐在一棵山毛榉下分享着芝士培根三明治,这看起来有点荒诞。
维奥莉塔很认真地说,“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你会改变我吗?
你也会向我走来吗?
命运的轮盘理应由我拨转,我并不偏激的无可救药,也可以采取柔和迂回的手段,这会是一种让步。
作为回报,你也会掷下相等的筹码吗?
但他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