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世代观察笔记 第47章 劫掠者们的圣诞假期

午夜十二点，西里斯被詹姆从梦中拍醒之后神情显得有点惊恐，詹姆奇怪地打量了他一下，“你梦到自己单挑伏地魔了？”

西里斯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仿佛不经意地随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差不多吧，我梦见自己在纽蒙迦德大战格林德沃来着。”他这才想起来詹姆刚做了什么，“你叫我干嘛？”

詹姆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有点像最近在各种地方堵住他送礼物的那几个女生，西里斯这会儿也缓过来了，他掀开被子坐起身给詹姆让出更多地方，看了眼床头的手表叹了口气，“关于伊万斯？还是……”莱姆斯？

詹姆忽然凑得离西里斯很近，“你喜欢沃丽丝吗？”

西里斯下意识地后仰，使劲推着詹姆，“好好说话，正常点，她很漂亮，身材也很棒……”

“但你喜欢她吗？我是说，我从没觉得你关注过她，可你们却进展飞快。”

“显然，她是学校里最漂亮的那个，我们昨晚也……很愉快，那你喜欢伊万斯什么？”

“所有，我只要看到她就心跳得飞快，比在扫帚上冲刺还要快，而且大脑会变得一片空白，”我已经领教很多次了，西里斯下意识地赞同，“我不知道，那是一种感觉，虽然让我说她的优点能说一晚上，但我可说不出是因为哪条优点喜欢她的。”

西里斯忍着困意，“所以你大半夜把我叫醒就为了让我听你对伊万斯表白？说实话你刚才说的比你前几次加起来表现得都好，很遗憾这次的听众是我。”

詹姆脸上难得露出了在他这张脸上很少见到的踌躇，“我从没怀疑过我会追到伊万斯，可你不喜欢沃丽丝却可以……我的意思是……”

“事实上只要你想的话，很多女孩都会愿意和你约会的，非得是伊万斯？”

“算了，我早该想到的，问你也是白问。”

“很明显，在恋爱方面我的进度遥遥领先，小男孩。”

看着转身回去倒头就睡的詹姆，已经清醒的西里斯选择过去拍醒他和其他两个人，他们一起研究了大半夜怎么进行他们的计划。

假期第一天，其他三个人哈欠连天地早起去赶火车——今年圣诞假期完美避开满月卢平也不留校了。

睡到中午的西里斯坐在图书馆林月恨不得写上自己名字的座位，翻着手里的《窥镜原理与黑魔法检测》，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去年圣诞假期时那种平和舒服的氛围。他似乎总能想起这是林月平时坐的座位，透过窗户远眺比例正好的黑湖和天空，他想起的是去年圣诞时林月坐在这里向窗外望去的神情。他想起昨晚的梦，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有没有变快，该不会……

看到阴沉着脸走进图书馆的卢克伍德，西里斯十分纳闷怎么以前没发现卢克伍德长得这么不招人喜欢。

他觉得心情更烦躁了，勉强集中精神想着他们的新计划，用了更多的自制力终于专注地读起手上的书了。

劫掠者们有一个大计划，是詹姆提出来的。三年级的他们早已不满足只在城堡里安静无害地逛逛了，那是小孩子做的事情。他们这半年时不时会进行一些对城堡本源魔力的探索、或者找个场地来个声势浩大的决斗训练、隐秘地熬个恶作剧必备的复方汤剂或者试验一些危险的魔咒之类的，在此期间无疑非常不欢迎别人的打扰，他们只能轮换着出人放风，但也已经被费尔奇抓到过四五次了。

詹姆提出，他们需要一个能够提示费尔奇甚至所有人接近的魔法道具，就像窥镜识别恶意的人、黑魔法防御道具识别黑魔法一样，“比如一张羊皮纸，能够显示费尔奇的位置，甚至所有接近我们位置的名字，听起来，我们需要的是一张地图！最好能显示地图里所有人的名字，这可真是个天才的计划，我太棒了。”

当然，完成这个“天才的计划”需要一个长时间的努力，第一步他们打算先制作一个能够显示费尔奇位置或者有人接近的提示道具，西里斯花了几天的时间拆解了几个窥镜和黑魔法探测器，研究它们的作用原理。

今年平安夜是个周一，周末两天西里斯偷偷从密道溜出学校，他们四个人一起到彼得和詹姆家各玩了一天，卢平妈妈最近又生病了不方便招待他们过去，而西里斯，显然，如果他能邀请朋友他自己也不会留校了。

彼得家的房子很小，家里的东西都有些陈旧，但是收拾得很整洁。彼得开始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他的三个朋友谁也没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无疑又开心起来了。

佩迪鲁夫人十分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拘谨，她做的馅饼、牛排和炖菜都很好吃，没有克利切和霍格沃兹的精致，比如炖菜也许罗勒和盐放得略多了一点，牛排没有一块是标准的五分熟或者七分熟，馅饼的形状也并不十分精致耐看，但是有一种非常规的、显得有点随意的，也许就是传说中家常的味道。

她不断地感谢他们在学校照顾彼得，这让西里斯和詹姆都有点不好意思，他们不太擅长应对这种状况。关键时刻还是卢平撑住了场面，他夸奖了一番彼得，难为他还能讲出彼得在学校里的几次光辉事迹——包括彼得让林月吐鼻涕虫那次，卢平是这么讲的，“我们跟对面的两个斯莱特林的对决陷入了僵局，其中一个斯莱特林的魔法十分高超，用铁甲咒反弹了我的咒语给詹姆，差一点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是彼得忽然出其不意用一个非常高难度的魔咒击中了那个斯莱特林，把他（她）送进了医疗翼，让我们锁定了胜局。”好像讲的没什么问题，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说话果然是一种艺术。

佩迪鲁夫人揽着自己的儿子听得专注极了，她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骄傲欣慰的微笑，彼得显得十分不好意思，他身边的詹姆正掐着自己大腿使劲儿地憋笑。而西里斯，跟着卢平的带有艺术加工的讲述陷入回忆，他忽然想起那天狭窄昏暗的扫帚棚里，充斥着清新的、带着柑橘味道的草木香，当自己把一条果冻鼻涕虫塞给“那个斯莱特林”时，手指好像碰到了一点柔软的触感……自己的心为什么忽然跳得比圣诞夜亲吻安娜的时候还要快呢？

佩迪鲁夫人很喜欢这三个善良、开朗、温柔的男孩子，彼得自从去了霍格沃兹越来越开心了，每次放假回来都有说不完的学校故事，她有时候也会担心是不是彼得为了哄自己——直到终于见到他的好朋友们。

当他们离开彼得家的时候，西里斯忽然听到了一个关键词“满洲”，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到一个和高尔差不多的大块头带着三个人把一个黑头发的男孩拽进窄巷，他几乎完全没有考虑地跟了过去，中国人的面孔是不是都有点相像？

在大块头揪住那个中国男孩的衣襟时，西里斯径直上前握住大块头的手腕内侧凹陷处反拧他的手臂——像林月一年级时那样，这个位置无疑极为有效，随着对方不自觉地松开手，西里斯一脚踹了过去。

当他和莱姆斯、彼得一起把这几个男孩都打倒在地时，西里斯一边感叹着麻瓜的不堪一击——他连魔杖都没掏出来呢，一边踢了一脚那个领头的，“去跟那个中国男孩道歉。”这时他才想起詹姆怎么没出现，等几个人支支吾吾但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后，西里斯就看到那几个人的头忽然向旁边一歪接着大叫起来，詹姆的声音从空气中响起，“我们是专门反对一切形式种族歧视的正义使者，我，无形的卫士，会始终盯着你们的！”

当四个正义的男孩子哈哈大笑地互相告别时，彼得在想，刚才汤姆是不是好像认出自己了？

星期天他们又相聚在戈德里克山谷，这个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出生的地方，无疑对于格兰芬多们来说有着特别的魅力。

他们跟着詹姆跑遍每一条窄巷，用上麻瓜忽略咒在戈德里克山谷上空骑着扫帚到处乱飞，甚至还在詹姆的带领下冲进了邓布利多家的后院落在一棵大梧桐树上，而邓布利多居然在家，在詹姆“您不是应该在学校吗？”的大叫声中，他们的老校长穿着一身亮紫色的家居衣服从窗户里笑眯眯地冲着他们打招呼。彼得和卢平都十分不好意思，不过詹姆开心地带着他们进屋向校长致以了圣诞问候，然后每人装了一口袋糖果离开，走的时候西里斯还在想不知道校长发现自己是偷溜出来的没有。

到了晚上，两侧房子的窗户里透出闪闪发亮的圣诞装饰，他们四个沿着金色的街灯下滑溜溜的石板路一直向前，来到村子中心空旷的广场，广场正中是一棵很大的圣诞树，装饰着数不清的彩灯，周围有几家店铺、一个邮局、一家酒吧，还有一个小小的教堂。①彩绘玻璃闪烁着珠宝般的光芒，在浅蓝色的雪地上投射出耀眼的圣诞配色的光点。

他们在小教堂的圣诞颂歌中互相把雪球扔到对方身上，哈哈大笑着跑过教堂后的那片墓地，西里斯在经过墓地入口的窄门时，似乎有一瞬间在墓地中间看到了今天邓布利多家桌上放的那顶紫色星星尖顶帽，但是停下来仔细看过去又消失不见了。

这排房子尽头的位置就是波特家，那是一所麻瓜看不见的房子，树篱环绕四周，长满了常春藤，里面的花园种满了各种花朵，上了年纪的波特先生正在门口等着他们回来，“你妈妈已经做好晚餐了。”

进门前詹姆还指给他们看，“隔着几座房子就是巴希达老太太家，咱们魔法史的作者。”

“哦不，魔法史！”

波特家的晚餐十分丰盛，波特夫人精心准备了烤牛肉、羊羔排、约克夏布丁、腊肠、火鸡三明治、糖浆水果馅饼、酒浸果酱布丁，还有一个大圣诞蛋糕，四个人吃完都瘫在椅子上几乎站不起来了，西里斯和詹姆一起耍宝把波特夫人逗得咯咯笑了一整晚。

詹姆送他们来到中心广场分别的时候，没注意是怎么开始的，詹姆和西里斯比赛不用魔法爬到广场中心那棵圣诞树的顶上，摘下圣诞星星上那颗“莉莉眼睛一样的”绿色装饰宝石，最终速度稍快一点的詹姆惜败于西里斯突然的魔杖偷袭，“我没用魔法爬树，兵不厌诈，詹姆小甜心。”

而詹姆在树下对着坐在树顶的西里斯大声宣布，“等我成为了魔法史上赫赫有名的巫师我就在这里竖个自己的雕像，到时候你就只能仰望我了，西里斯先生。”

此时只有14岁的西里斯对着詹姆笑得十分嚣张肆意，他们都没有想到过这句玩笑会以怎样的方式成真。

①戈德里克山谷布局参见死亡圣器第16章 戈德里克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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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劫掠者们的圣诞假期